可能是感覺到生命無常,做為渺小的人類,想把那些有限的幸福抓在自己手裏。所以,從尤卡坦半島回去之後沒多久,我們三個分別進行了求婚,最後在邱百靈的建議下,我們決定把婚禮一起舉辦。


    婚禮本來就是人生大事,特別是對我們這些九死一生的人來說,幸福顯得格外珍貴,所以誰也不敢大意。三個女人到處試婚紗,嚐蛋糕,請樂隊。男的相對來說事情少一點,我們三個像是傻瓜一樣試了幾次衣服,基本就沒什麽事情做。


    婚禮的日子是我定的,我把六個人的生辰八字都弄來,選了個最適合所有人的“黃道吉日”。然後給各自的朋友發了請帖,由於老家的婚禮要分別單獨舉辦,所以除了三媚的母親以外,其餘的家人都沒有邀請。


    在婚禮前半個月左右的一天,老黑突然打電話把我和錢掌櫃叫了出去,在一幢市中心的摩天大樓門口匯合。


    開車到了之後,我看到了已經等在那裏的老黑,他穿著便裝,背著一個挺大的包在後麵。我有些不解的問:“幹什麽啊你,鬼鬼祟祟的?”


    “別提了,幾個相好的約我,我家那婆娘又看的緊,今天趁她去檢查…。。”


    錢掌櫃打斷老黑說:“兄弟,你太不地道了,怎麽能這時候出來鬼混呢?”


    “掌櫃的,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不叫鬼混,這叫……。叫什麽呢……。叫告別儀式吧,就是以後再也不見麵了,總要吻別一下吧。我隻不過把吻別換成性別而已,再說了,要入鄉隨俗懂麽,這裏的男人婚前都辦單身派對的,你們兩個沒義氣的家夥不給我辦,我自己辦一個還不行啊?”老黑厚著臉皮說道。


    “那你叫我倆來幹什麽啊?”我追問道。


    “笨,一點默契都沒有,當然是幫我打個掩護了,我把電話留給你倆,要是我婆娘打電話來,就說是咱們在喝酒,我把手機放桌上,去側所了”老黑說著把自己手機遞給了我。


    “那個啥,不是說燕後的血比丘比特的箭還靈麽?你怎麽還出來偷腥啊?”我對燕後的話產生了懷疑,雖然她臨死前另一句話是對的,回來後做檢查,發現金梨花真的已經懷孕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靈魂的事歸靈魂,肉體的事歸肉體。我的靈魂已經歸她所有,但肉體時不時的也要照顧一下其他的女人”老黑說完,我和錢掌櫃都咧著嘴做嘔吐狀。


    廢話的功夫,我們爬到了頂樓。這裏是個高檔的會所,老黑在這裏包了個vip包間,和幾個天使麵孔魔鬼身材的美女進了房間,讓我和錢掌櫃在走廊一頭的休息區喝酒聽鋼琴。在我倆旁邊,是一扇老黑囑咐會所工作人員鎖上的厚木門,老黑一再交待有人砸門,一定第一時間去叫他。


    老黑出手很大方,給我和錢掌櫃點了這裏最貴的酒,一瓶要3000多美元,我倒了一杯喝著,卻發現錢掌櫃叫了壺茶水。


    “咦?你怎麽不喝?別浪費了”我奇怪地說道。


    “我家百靈不讓我喝,我倆準備要孩子,要戒酒半年”錢掌櫃回答道。


    “嗯,本年度最佳老公獎非你莫屬了”我笑道。


    我喝酒他喝茶,剛過了一個多小時,就聽到有人嘭嘭的砸門,嚇得我激靈一下跳起來,差點把酒瓶弄翻掉。


    “老黑,你是不是在裏麵?快開門”隔著門我聽出金梨花的聲音,這女人也太厲害了,怎麽這麽快就能找到這裏。


    “我在你車上裝定位器了,你別裝了,快點給老娘死出來”隨後的這一聲吼,讓我知道了答案。


    “開?還是不開?”我用眼神問錢掌櫃,卻不料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


    “不開是吧,好,你以為不開我就沒辦法了麽?”隨著“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被粘到了木門上,跟著就是按鍵的滴滴聲。


    我操,這女人要炸門,我和錢掌櫃立刻跳起來,趴到了休息區鋼琴的後麵,同時把彈琴的人也按在旁邊。


    “轟”的一聲響,木門與門框邊接的地方被炸開,整個門板趴及一聲摔在地毯上,跟著慢慢走進來三個女人。


    第一個是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拎著槍的金梨花,旁邊是扶著她胳膊的邱百靈,最後麵是雙手持槍的三媚,正在對槍指著幾個保安,嘴上說著:“我們來捉奸,閑雜人等最好回避一下”


    金梨花環視了一下這個大廳,看到鋼琴後麵有人,走過來之後發現是我們,有些意外的說:“老黑呢?”


    我和錢掌櫃一臉尷尬的站起一邊,均想,這他媽是什麽破事兒啊?搞得像我們出來偷情似的。就都用眼神向裏麵的房間瞟去,但嘴上誰都不說話。


    金梨花點了點頭,邁著小步子向那房間走去,後麵扶著她的邱百靈瞪了錢掌櫃一眼說:“回去和你算賬”


    三媚也扔下句同樣的話就走向老黑的房間,錢掌櫃立刻在後麵跟著,我納悶地說:“算了,都這時候了,也別過去通知他了,他肯定也聽到爆炸聲了。”


    錢掌櫃頭也不回甩下句話:“誰通知他啊,害得我被罵,我是看熱鬧去,你不去麽?”


    “當然要去……。”


    我們跑到走廊一頭,老黑的房間時,扒著門一看,老黑站在打開的落地窗旁邊。金梨花離他十幾米的樣子,床上幾個女人,半露著酥胸和長腿,隻裹了一點床單在身上,場景十分的香豔。


    “你要幹什麽?給我回來”金梨花惡狠狠地說。


    “老婆,你別急啊,別傷了身體,等你氣消一消,我再去給你道歉”老黑說著,把他背包裏的東西取出來,背在身上又在胸口扣上了一道安全扣,仔細一看我真是哭笑不得,這家夥居然帶著低空用的降落傘,偷情偷到這份上,也算是一絕了。


    “你……。”金梨花一句話沒說完,老黑已經背著傘,嗖的一下跳了出去。我們一股腦的衝到窗邊看著,直到傘安全打開才算放下心來,不然老黑為了偷情再把命給丟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這件事過後,老黑就一直沒再有外出的機會,直到婚禮那天我才再遇到他。


    “奎恩呢?海蛇呢?索爾呢?”我找了半天,沒發現他們的身影,就對老黑問道。


    “他們出任務去了”老黑遺憾的說。


    “那你們黑水都誰來了?”錢掌櫃問。


    “黑水保鏢鐵三角啊,整個婚禮的安保都是他們負責的,不然咱們仇家那麽多,怎麽能放心”老黑指著遠處戴著墨鏡,正在麵無表情的觀察人群的兩男一女說。


    “那挺好的,不然咱們誰都沒帶家夥,萬一真有人來尋仇,就麻煩了”我也放下了心。


    誰知道就在我們對這保鏢鐵三角的工作能力深表放心的時候,突然他們三個胸口同時綻放了一朵鮮紅的血花。


    “有狙擊手”我大喊道,但我的聲音被淹沒在了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裏,一架民用直升機突然飛臨了我們上空,打開的機艙門探出了一挺六管的加特林速射機槍。同時從飛機上也投放下了很多小降落傘,下麵吊著膠囊形的反步兵炸彈。這種炸彈一枚的殺傷範圍就有50米,而現在一口氣投下來20多個。


    “什麽狗屁鐵三角啊”我咒罵著把三媚擋在身上,心想活一個算一個,老黑和錢掌櫃也是同樣的動作,分別把金梨花和邱百靈擋在身下。


    第一批子彈打在我後背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兒,發現“彈頭”打在我身上都彈落到地麵上,撿起個拿在手裏看,居然是------“糖豆”。


    再抬頭一看,幾個人拉著繩子從直升機上垂降下來,仔細一看正是奎恩,海蛇和索爾等人。


    “你們不是去出任務了麽?…。。哦,你們一群混蛋,騙我”老黑也立刻反應了過來。


    “你們的婚禮,我們怎麽可能錯過呢”海蛇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個“反步兵炸彈”幾下拆開,裏麵包著的卻是一瓶香檳。


    “tmd,差點嚇死老子……”我捂著胸口起來罵道。


    “新婚快樂……。”嘭,嘭的一片開香檳的聲音,我不由得想,原來幸福的聲音,確實要比槍炮聲好聽很多倍……。


    尾聲:


    七個月後,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老黑的兒子出生了。這小家夥剛出生就害得他父母吵架:


    “怎麽這麽白啊?一點都不像我”


    “懂個屁,兒子的皮膚像媽,再說了,白才看好,像你一樣黑不溜秋,難看死了,晚上你要是不笑不睜眼睛,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裏……”


    “總歸黑一些,我看著才放心”


    “幹什麽?懷疑不是你的種啊?好,我告訴你,就不是你的孩子,滿意了吧….。”


    “瞎說什麽,你看看這濃眉大眼的,不是我的種還能是誰的……。。”


    一年半以後:


    隨著產房裏一聲啼哭,出來了一個護士,對等在外麵的我們說:“男孩兒,母子平安,就是這小孩兒生下來就二十多斤,我們的秤可能壞了,回頭換一個再量一下”


    二年以後:


    這次輪到我焦急的等在門外麵,心裏十分的忐忑,等到第一聲啼哭傳到我耳朵裏時,我幾乎忍不住想衝進去。一開門我就抓著護士問:“怎麽樣,男孩兒女孩兒?有沒有尖牙?”其實我想問長沒長狐狸一樣的尾巴,又怕嚇到這個小護士,沒辦法,誰讓這個小家夥,有四分之一的吸血鬼血統,四分之一妖狐的血統呢,到底是個什麽樣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小護士很是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看我說:“男孩兒,很正常,母子平安”


    老黑在一旁高興的叫道:“我兒子出生了,哈哈”


    “別瞎扯,是我兒子”我樂的合不上嘴,但還是提醒他說。


    “去去去,想認幹兒子得排隊,我早就預定的”錢掌櫃擠開老黑說道。


    “你們兩個可真的,做幹爹,要能教知識才行,你倆會教什麽啊,都別和我搶”驢哥也加入進來。


    “嗯,你們慢慢商量,我去抱兒子羅……。”


    有了孩子之後,做母親的如果繼續拎著槍,到處玩命很明顯有些不太合適。所以我們在錢掌櫃和邱百靈的建議下,成立了幾個基金會,分別由她們三個負責管理。其中三媚負責一個動物保護基金會,金梨花負責一個戰爭孤兒與婦女保護基金會,邱百靈則管理一個綜合性的基金會。


    成立動物保護基金會後的第一個任務,三媚就打著科考的名義,把那尤卡坦半島下麵那隻蛇頸龍,花了很大力氣從裏麵運了出來,為了弄它出來,索爾等人也跟著幫助,搞了幾次水下爆破,把本來有些窄的水道炸寬,這才算弄到了外麵的海裏。


    當小龍見到這個自己同伴的時候,三隻眼睛一齊流出了淚水,這可能是它漫長的生命中,唯一的同伴了。兩隻像是天鵝般優美的脖頸,纏繞到一起之後,這兩隻蛇頸龍,碰了碰鼻子,小龍揚了揚頭似乎很高興,另一隻低下了頭似乎有點害羞。金梨花抱著兒子,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對老黑說:“你說的沒錯,它確實是雌的”


    老黑呢,則繼續做他的傭兵,和那群兄弟一起,全世界各地的打仗。錢掌櫃仍然做他的政府特工,應付一些發生在美國國內的“超自然事件”有了他的本事,和鬼斬做陣之後,處理這些事件的效率要高出不少。


    我則繼續經營我那處理靈異事件的公司,帶著伊萬和驢哥一起,準備和各種妖魔鬼怪鬥上一鬥。至於具體會遇到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目前還不知道,但可以確認的是,將一定非常的驚險和曲折………


    第七卷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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