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猛的一抖,我不知不覺中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我被腰帶捆著,和我捆在一起的還有昏迷著的老黑,我們兩個像疊在一起的麻袋一樣,被錢掌櫃扛在肩上正在飛跑。三媚拿著誅天連弩在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正在奮力抵擋一個地獄刑者的追擊,時不時的還得閃身躲過那個刑者刀氣的攻擊。兩個人看樣子都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都受傷不輕渾身是血。


    “掌櫃的,放我下來”我突然的一句話到是嚇了錢掌櫃一跳,他回頭看看我說:“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然後跑動中把我放下來


    “剛才怎麽回事?”我問道


    “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你和老黑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怎麽叫也不醒。然後我們看到那地獄刑者出現了,就帶著你們逃命。”錢掌櫃說完把老黑扔給我了,拿著鬼斬去支援三媚。


    我剛接過老黑,就覺得他在我懷裏身體劇烈的一抖,然後就睜開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到這些情景說:“嘿,還真被我猜中了”


    你猜中什麽?我還沒從他對我開槍的驚嚇中緩過神兒來,把他也放到了地上。


    “我隱約覺得這可能是夢魘獸搞的把戲”他有點得意的說道。


    “隱約?你沒搞錯吧,一個隱約你就能衝我的腦袋開槍?”我有點沒好氣兒


    “怕什麽,我隻是為了嚇你,彈頭被我用刀切掉了,火藥也倒光了,就剩個底火響一聲嚇嚇你。我小時候經常做夢被狗咬,一咬我就醒了,所以剛才我就琢磨,子彈聲怎麽也比狗咬嚇人多了吧,就試了試。開槍之後你就暈過去了,我就能確認八成那些東西都是夢魘獸搞的鬼。”老黑一臉得意的樣子,也就他神經這麽大條的人能想出這種土辦法。


    “那你自己呢?怎麽醒的”我問他說。


    “我把車停在一個高樓旁邊,然後爬上去跳了下來,身子一輕然後就醒了。”老黑邊說邊抽出了無雙刀,準備和我一起去支援同伴。


    “你可真狠,萬一我是被震暈了,你不慘了?”我再一次被雷了,今天已經是三次了,而且三次都是在三媚的夢中,隻不過是不同的夢境。


    “怕什麽,黃泉路上咱們還有個伴兒,一起投胎下輩子還做兄弟”老黑輕描淡定地說,聽得我一陣揪心。


    從現在的情況看,夢魘獸意識到我們四個可以得到某種它不理解的支援,所以就分離開我們四個,然後再逐個擊破。從目前錢掌櫃和三媚的狀態來看,如果不是老黑冒冒失失的用土法子把我們從夢中嚇醒,可能它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好吧,現在讓我們把這個腦袋上包著尿片兒的家夥弄死吧”老黑咆哮著想衝向那個地獄刑者。


    “小心,這個要厲害太多了”三媚一句話讓老黑由攻變防,豎起無雙刀擋住了一股無形的刀氣,但他人也像是被一隻透明的大手打飛了起來,刀氣上蘊含的巨大衝擊力把他撞得向後飛了十幾米,又在草地上滑了好遠這才停住。


    “你們倆誰有煙霧彈”可能是因為太重,我和老黑的背包都被扔了,所以我隻能問錢掌櫃和三媚。


    三媚叫了一聲:“這裏有”然後扔了兩枚煙霧彈扔了出來,方圓幾十米立刻什麽都看不清。


    “呼叫一輛坦克什麽的,炸死這個王八蛋”我們四個異口同聲的說,然後趁這扛著大刀的家夥視線受幹擾的機會,聚到一起叫出一輛豹2a5式坦克。


    煙霧中我們看到那坦克的輪廓,都迫不及待地跑到跟前鑽了進去,三媚把車開遠一些以便發揮火力。我轉動機槍對著煙霧裏狂掃,前麵幾槍都沒什麽聲音,後麵就聽到叮當聲,我就知道打中了那地獄刑者的大刀上。立刻給已經縮到坦克裏裝好炮彈的錢掌櫃和老黑指方向,老黑遞給我一個內置耳機的厚耳塞戴上,雖然在這是在虛幻的夢裏,能不能被炮聲震聾還不知道,不過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來吧,孫子哎,爺爺給你糖吃”老黑盯著屏幕上有點像空心兒的“豐”字形火炮準星說道。


    借著坦克上的紅外輔助裝置,老黑看清了煙霧中那頭頂是個圓錐的人影,二話不說直接就開炮。坦克身體猛的一顫,一團火光就飛向了那地獄刑者的位置,就在我剛想歡呼的時候,那炮彈直接飛到越了剛才地獄刑者站著的地方,落在了更遠一點的位置。


    “人呢?噢,不對,那怪物呢?”我們剛一轉動炮身,就看到那刑者對著我們揮動了那門板似的大刀。


    雖然躲在坦克裏,但我們還是被嚇得縮了一下身子,就聽到坦克那鋼鐵身軀發出一聲“乒”的巨響,雖然戴著炮兵專用耳塞,但我還是震得氣血翻湧,嘴裏發甜,這一記無形有質的刀氣,威力都快趕上ah64的機炮了。


    本來以為這個體型上沒什麽變化,會更好對付一些,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廝居然……會躲閃了。不僅如此,看上去這次的攻擊力也比上次強了一倍不止。


    “快點,再來一炮”老黑對負責裝填的錢掌櫃說道。


    錢掌櫃飛快地裝了一枚殺傷榴彈進去,老黑略微瞄準就發射了炮彈。但在那炮彈出膛的刹那間,我注意到那升級版會躲閃的地獄刑者也迎著炮筒的方向揮動了大刀,無形的刀氣與出膛後高速旋轉的炮彈在坦克與那刑者連線的中點直接撞到了一起,並產生了巨大的爆炸。


    看著那黑白屏幕上爆炸產生的亮點和煙霧,我們四個像是集體牙疼似的,齊刷刷地倒吸了口冷氣。還沒等我們吸到肚子裏的氣吐出來,就見那刑者突然做了個下蹲的動作,然後用力一躍,就在原地消失了。


    “哪兒去了?”就在我們三個男人還在發愣的時候,三媚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趴低”她直接吼了起來,同時一手拉一個,把老黑和錢掌櫃拽到了車身裏,跟著一腳把我蹬到了車身後部逃生門下方的位置。


    “區別可真大啊,到我這兒怎麽就改用腳了呢?”我揉著胸口納悶地說。但立刻我就見到一把長刀橫著切開了炮塔,然後被硬生生的夾在了那裏,順著切出來的縫隙我能看到地獄刑者,正在那三角形的麻袋片兒後麵,露著一雙布滿紅絲的眼睛。向裏麵看到我們後他就身體後拉,想把砍刀收回去,可能是準備像切生日蛋糕那樣,再豎著來上這麽一刀。


    “快跑啊”我趁這功夫打開了頭頂的艙門,三媚、老黑和錢掌櫃三人依次從那卡在車身裏的刀下麵鑽了過來。這場景有點像從古代的鍘頭刀下麵經過,幾乎一抬頭就能碰到那不知道砍了多少人腦袋的大刀,我都替他們三個有點膽顫。


    爬在最後麵的錢掌櫃從戰術背心兒上拉了枚手雷出來,扔到坦克內的彈藥倉上,喊了句:“不想死就躲遠點”


    我們鑽出炮塔,那個罩著腦袋的家夥還在執著地向外扯它的大刀,真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經人刀合一了,沒了刀好像不行似的,要是我早撒手了,什麽東西比命還重要啊。


    就在我以為它會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時候,它偏偏就鬆手了。動作和剛才差不多,微微一蹲,它“噌”的一聲就躥了起來。看到它跳起的高度,我總算明白為什麽它能一刀劈開坦克的炮塔了,這高度比最好的撐杆跳選手還要好,更別說它還沒杆可撐。


    它跳起的同時,手雷在坦克彈藥倉裏爆炸了,並引發了一係列的殉爆,幾十發脫殼穿甲彈和多用途破甲彈同時爆炸的威力,直接把炮塔整個拋上了天。那地獄刑者還在空中,就被炮塔給撞得在空中翻了個身,又被一發炸飛起來的不知道是穿甲彈前麵的聚能針還是其它什麽零件給重擊了一下,這像個跳樓自殺者似的重重摔在地麵上。


    看到它摔的七葷八素的,老黑抽出無雙刀高吼一聲:“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第一個衝了上去。


    三媚也端著誅天昆侖弩跟在後麵,但最先打向那正想爬起的地獄刑者的,則是錢掌櫃鬼斬噴出的彈丸。隻可惜在這實體化的夢境中,鉛彈的效果也被實體化了,那刑者半爬半跳,努力的躲過了第一擊。但卻因腿受傷動作變得有些遲緩,被三媚射中了唯一能動的腿,又被老黑一刀斬下了頭顱。


    老黑一腳踩著地地獄刑者的頭,一手橫刀向天,擺了個裝酷的姿勢說:“怎麽樣,黑爺我帥吧,也算對的起戰狼贈刀之情了”


    就在他擺酷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他腳下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圓形白色光斑,就像一個人拿著越大號手led強光手電正在他頭頂幾十米的地方向下照一樣。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啥,但在這處處是殺機的夢中總不會是好東西,由於距離較遠,我還沒等衝過去,但錢掌櫃立刻把塞滿東西的背包用力砸向了老黑。以錢掌櫃那身變態的力氣,近一米高的背包“忽”的一聲飛向老黑,又把他咕咚一聲撞了個跟頭又在地上連著打了好幾個滾兒,飛出去了足有十五六米遠。


    “幹毛啊,耍個帥也要被砸……”老黑爬起來牢騷還沒發完,天空中突然一道筆直的閃電劈了下來,刺目欲盲的電光轟的一聲把地麵炸出了一個直徑足有四五米大坑出來。這還不算完,砸飛老黑的背包也被閃電劈中了,裏麵的手雷,c4,備用彈藥什麽的一股腦兒被引燃引爆了,爆炸聲和彈頭亂飛一氣,我們連忙趴到地上躲避這些要命的小金屬彈丸。


    “不就是耍個帥麽?至於用雷劈我?”老黑抬頭看向天空。


    我們幾個像是尋找獅子座流星雨等著許願的少男少女一樣,揚著脖子四下查找,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不是那拖著長尾巴的流星,而是一隻不知道用什麽原理飛在空中的怪物。


    這東西形似俊馬,身黑似炭,四蹄踏火,頭頂正中間長著一個胡蘿卜形的獨角,這東西冷冷地看著我們,獨角上不停的閃動著一團一團的電火花。


    “老黑,你的坐騎來了,全身和你一個顏色”錢掌櫃指著那東西說道。


    “這是夢魘獸的真身啊”我看著這東西叫了起來。


    “是不是夢魘獸我不知道,這東西聽我媽說過一次,不過她說的時候稱之為------黑麒麟”三媚盯著那懸浮在半空中的東西說。


    “有空研究這東西大名小名昵稱愛稱都是啥,還不是想想怎麽辦才好”老黑低頭看著自己腳下再一次出現圓形光斑催促我們,話說完他猛的一個側撲連滾帶爬的逃離剛才站立之地,前腳剛才,後腳那筆直而刺目的閃電就劈了下來,炸起的土塊差點把老黑砸了個跟頭。


    “老黑,是不是你睡過的漂亮妞兒太多了,引起它的嫉妒?”我剛調侃一句,就驚恐地看到自己腳下也出現了那東西,連忙撒腿開溜,一邊飛跑一邊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再罵上兩句“叫你嘴欠。”


    這夢魘獸的真身本領相當的大,在這夢中我們遇到的各種東西,如三頭犬,巨血蝠,甚至那地獄刑者,我們雖然處於劣勢,但在高科技裝備的輔助之下尚有一戰之力,不至於完全的背動挨打。


    但在這夢魘獸或者是黑麒麟麵前,我們根本無法攻擊它。它四蹄踏火浮在空中槍也夠不到它,而且這家夥那獨角還不停的冒閃電,每次它聚能量的時候,空中就出現越來越亮光團浮在要攻擊的目標正上方,弄得我們沒有半秒鍾敢停下的,自然也就無法呼叫腦電波生成器幫我們在夢中造東西。


    就在我們四個想東西南北各跑一個的時候,這夢魘獸好像失去了耐性,長嘶一聲,頭頂光芒爆增。而我們四個站的地方上空,直徑七八十米的圓內,出現了密密麻麻上百個光團,有大有小,不過共同特點是都在不停膨脹變大,顏色也由淡變亮。


    “我cao,廬山百龍霸,這下死定了”老黑的話也正說出了我們的心聲,看著那已經連成一片的閃電光球,我們都心想這次是真的完了。


    沒想到閃電還沒下來,那種烈酒上頭的眩暈感搶先一步占據了我的大腦,跟著我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正是那頭發胡子都白如雪的史博士,隻不過這次是活的,胸口也沒有被子彈鑽個血洞出來。他正指揮手下的科學家和技術人員,把我們幾個頭頂的儀器去掉,但唯獨留下了三媚的。


    看到這周圍不知道到底是真實還是循環的一幕,我有點不敢相信,恐怕眼前這一切都是那夢魘獸的什麽把戲,天知道那東西能不能把這些人都再“製造”一遍。為了證明真假,我冷不丁地問老黑:“你最喜歡體育運動是啥?“


    老黑有點納悶,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錢掌櫃,最後說:“操,這還用問?”


    我立刻釋然了,這肯定是真的,能用這麽一語雙關表達自己想法和愛好的,天底下也就老黑了,那夢魘獸就算變得再像,也變不出老黑這種好色暴力男的本質來。


    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我立刻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再加頭重腳輕,差點一屁股又坐回去,堅持站直身體後,我對史博士問道:“為啥她頭頂的數據罩不除掉?”


    “因為整個的過程,是在她大腦內發生的,也就是說她的思維是剛才的戰場,也是整個過程的載體,這麽大的思維量是超出一般人承受範圍的,接下來我們要給她進行一係列的治療,不然很容易有後遺症”那史博士眼睛盯著連接三媚那台腦電波幹擾器的高性能計算機,一邊回答了我的問題。


    “會有什麽後遺症”我緊張地追問道。


    史博士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兒似乎在怪我羅嗦,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脾氣差,喜歡咬人打人,用指甲抓別人臉,摔東西,砸家具,拒絕做家務,做菜多放鹽,性冷淡,不講衛生,聲音嘶啞,體毛變長,喜歡半夜唱歌,基本也這就幾樣小毛病。”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差點把我氣瘋過去,就這些還小毛病啊,這些毛病要是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那也就不能叫女人了,活生生是一個剃了毛的雌猩猩。


    就在我想進一步追問有多大概率發生這些能把男人活活嚇死的“小毛病”的時候,我看到那史博士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孩子般的惡作劇式的微笑,我心裏想:”被貌似忠厚的老學究給騙了,沒想到他還有閑心玩這個”


    不過看他既然有閑心開玩笑,說明事情還不是非常的嚴重,也就說明我們真的在腦電波生成器這一高科技設備的輔助下再逃一劫,最後那一刻我們四個人同時驚醒,也正是腦電波生成器接收到了我們大腦中發出的“無法逃脫”的危險信號,用強刺激性蘭布達波把我們給“叫醒”了。


    等他安排好手下給三媚進行治療後,我上前對史博士表示感謝,沒想到他確說:“不用了,我們也要謝謝你們,這次實驗,或者說實戰,我們獲得了很多非常寶貴的數據”他一邊看著平板電腦上,其他技術人員發給他的報告,一邊說道,弄得我想找鏡子照照自己是不是變成了實驗室那種小白鼠。


    接著他詳細詢問了我們在三媚夢中的過程,當他聽到我和老黑被分離到另一個夢中時,他說:“人在睡眠中可能會做很多夢,而且夢與夢之間會有嵌套。這個並不奇怪,那怪獸能利用不同的夢把你們分離,想讓你們無法得到支援,到真的是很值得研究。而且還有一點,那夢魘獸肯定通過你們夢中的情景,知道這個小鎮的樣子,不然它無法進行夢境的實體化,等那宿主醒過來,肯定會告訴那些黑幫份子,所以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說完他立刻叫來了這個聯絡處的負責人,把情況說明了一下,那負責人也是久經戰陣的老特工,二話沒說就叫所有人轉移到其它的聯絡處。對三媚的治療被轉到了一輛廂式大卡車上繼續時行,又往車裏運了兩台不間斷電源和小型發電機,不至於讓計算機和腦電波生成器停止工作。


    三媚被推上大卡車的集裝廂裏時,轉過頭來問我道:“如果我真變成了那樣,你會不會嫌棄我?”


    “哪樣?”我有點不解地問道。


    “就是那史博士剛說的,什麽就是脾氣差,喜歡咬人打人,用指甲抓別人臉,摔東西,砸家具,拒絕做家務,做菜多放鹽,不講衛生,聲音嘶啞,體毛變長,喜歡半夜唱歌這一類的。”她眼神兒有點三分挑釁,兩分詢問,五分引誘地問我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女人那漂亮的大眼睛裏能包含這麽多成分。


    但我心裏很清楚的是,這個問題要是回答的不好或者是讓她聽著不順心,就不是身上被掐幾下的問題了,連忙說道:“哪能呢,我這麽結實打兩下又不會死,你喜歡砸東西,咱們家裏的東西就都用軍工產品,結實,連家裏的電腦都得是三防的。還有我本來就是東北人,口重喜歡吃鹹的,你要是多放鹽豈不是正合我口味,連下飯的鹹菜都省了。另外說到這半夜唱歌,我和你說啊,我從小是姥姥帶大的,她哄我睡覺的時候,京劇都唱過。不是和你吹,就算偉大的藝術家帕瓦羅蒂複生,在我耳邊唱上一曲我的太陽,我照樣能當搖籃曲聽,還能流著口水打呼嚕。所以說這些在我眼裏都不是毛病,更談不上嫌棄,明白了不?”


    “哼,算你識相”說完她示意推著她那人繼續,就在幾個技術人員的簇擁下,進了那輛8*8的大卡車的車廂。


    總算把她忽悠開心了,我一回頭,就見到錢掌櫃和老黑那抽巴扭曲成一團的臉,兩個人的表情都和吞了蒼蠅差不多。


    “怎麽了這是?尾巴被誰踩了?”我知道他倆一張嘴肯定沒好話,就搶先一步說道。


    “太肉麻了,讓我被那夢魘獸雷死算了”老黑閉著眼睛,張嘴露著一口的白牙,搖著頭說道。


    “就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這個月的飯都不用吃了”錢掌櫃也附和著說道。


    沒空理他倆陰陽怪氣的話,我說道:“行了、行了,說正事兒吧,史博士說我們剛才睡了雖然隻有幾個小時,但在儀器輔助下立刻進入了快速眼動睡眠階段,所以對大腦和認知神經有很大程度的恢複。接下來,咱們三個馬上動身去那個黑幫的總舵------華雷斯城。鬧他一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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