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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此,四年級還專門開了一個全年級的家長會,會上我受千夫所指,但我依然理直氣壯。


    有家長問我為什麽要把牛的奶頭畫的跟臉盆一般大,還點上了黑點,簡直是粗俗下流!我反駁她,你喝牛奶的時候怎麽沒覺得牛的奶頭粗俗下流呢?如果牛的奶頭粗俗,那你喝下去的東西豈不是更粗俗?難道你連尿也喝嗎?班裏頓時哄堂大笑,對方被我問的啞口無言,麵紅耳赤。我們校長也跟著笑,後來我們班主任私下拽了校長一下,他馬上幹咳了幾聲不大笑了,轉而捂著嘴偷笑。


    然後又有家長罵,我就接著駁,繼而又是一片哄笑。唇槍舌劍之間,家長會被我開成了二人轉的專場演出。


    之後我隻記得馬可的母親出麵替我說了幾句好話,說我還小,會畫畫代表肯動腦子,說我從鄉下來,需要老師的耐心輔導,得慢慢收性子,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結果她此言一出,馬上就有其他家長群起而攻之,說她替我說好話是因為馬可跟我關係好,常收我的小賄賂,讓她小心馬可以後跟著我會遭殃,到時候她哭都來不及。馬可的母親被氣壞了,麵色鐵青,而我的反駁也到此結束了。因為我不想連累到馬可。


    班主任拿我沒辦法,隻好警告我城裏的親戚,說再不管好我就讓我退學。回家後,城裏的親戚警告我,說要是我再敢胡說八道、再有不軌之舉就把我退回鄉下去,所以我隻好沉默了,因為我不願意像個次品一樣被退回去,那得多丟人啊?於是,我忍痛看著親戚將眾人翻的油乎乎的兩大本“動物世界”給燒掉了,燃燒起的火焰深深地灼疼了我的心。


    我看著那些熟悉的畫頁在火焰中變成灰燼,徐徐飛上天,遠去。就如同給死人燒的紙錢!


    不能畫畫的日子裏,我隻好趴在課桌上發呆。可我隻要一發呆,眼前就會出現幻覺,說白了,我會日魘。


    最可怕的是有一次正在上課,老師在黑板上畫幾何圖,我覺得這個圖形似曾相識,好似是寡婦家的門梁,就這麽剛想完,教室門被人用腳踢開了,我親眼看見寡婦左右手各領著一個孩子徑直走進了教室,我親眼看到她的兩個半大的孩子左顧右盼,眼前的黑板,課桌,書本和文具都讓他們感到好奇,可黑妞又不是我認識的黑妞,而是另一個模樣相仿的女孩,而寡婦隻是哀怨地盯著我看,然後徑直走到我跟前,對我說:“騎牆鬼,我留了東西給你!”說著她撇開孩子,然後從懷裏掏出個黑山羊頭扔到我的課桌上,那黑山羊的頭皮焦黑,眼眶骨凹陷,直直朝著我看,頭骨下方的黑血灑濕一片。我嚇得跳到了凳子上拚命搖頭又拚命打自己的耳光。


    同學們各個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好像我是個跳梁小醜,因為他們什麽也沒看到,對我這種一驚一乍的惡作劇感到十分厭惡和驚恐。


    還有一次,我看到爺爺拿著槍衝了進來,要我幫他找他的狐皮帽子,結果我滿教室跑,最後把一個女同學的假發跟硬生生扯下來了,為此那女生整整哭了一天,她的家長追著要湊我……


    如此三兩次之後,老師對我的忍耐達到了極限。


    從此我成了學校政教處的常客,每天上課前都要去匯報當天的學習計劃,然後做不會調皮搗蛋的保證,如果我一連三周都不搗蛋,學校會在第四周升國旗的時候給我額外獎勵一枚小紅花。以至於到了後來,如何讓我連續獲得小紅花,成了我的班主任最迫切的教學任務,這一條被明確地寫入了她的年終考核計劃。


    學校醫務室的大夫也成了我經常要麵對的人,校醫說我這是典型的“多動型少年綜合幻聽、幻視症”,說沒見過世麵的孩子突然來到花花世界都會有些興奮,腦子裏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幻象,這是一種病,需要心理調節和輔助藥物治療,過陣子就會好。可我很疑惑,我怎麽就沒見過世麵了?城裏的孩子殺過黑山羊嗎?他們知道豬有幾個尿泡嗎?他們知道黑棺有幾層蒙皮嗎?他們知道野人參會在地下跑嗎?他們知道要用臉盆聽才能捉到黑人參嗎?還說我沒見過世麵,我呸!還說我有幻聽症,我靠!難道城裏也有土狼嗎?如果有,那城裏的房子怎麽都沒塌?各個好端端的?要知道土狼一窩能下十幾個崽子,它們聯手打洞的話會搞的你無處可藏。城裏當然不會有土狼,可如果沒有,那我看到的是什麽?


    所以我堅信我沒有病,隻是我的身邊肯定有某些東西在糾纏,我需要盡快找一個方法去直麵它們,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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