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趴在桌子上,疲憊的睡著了,睡夢中隻有綠蔭草地和美麗陽光,年輕的少女,淺笑著,在前方奔跑,那燦爛的笑容,讓周圍的美景頓失顏色,女孩張張嘴,似乎在喊些什麽,“什麽?”曉雨想說話,但是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女孩變得有些焦急,臉上漸漸變得漲紅,直到抬高了臉龐,曉雨清晰的看到那嘴角的紅痣,那精致的容貌,是林海兒。


    海兒大聲的喊著,終於曉雨聽到了她喊的內容:“快跑!”


    快跑!


    跑向哪裏?陽光突然消失,一個巨大的黑影在身後籠罩著自己,一道寒光帶著涼意貼著麵頰落了下來。


    “啊!”曉雨突然睜開了眼睛。眼前,一把刀逼向了自己,一個白色麵具逼向了自己,“啊!”倒向一旁,摔倒到了凳子下,一個帶著白色麵具的人撲到了曉雨的麵前,高瘦的身材穿了一套黑色運動服,身上布滿了灰塵,看到曉雨躲開,接著拿刀砍向了她,“不要。”狼狽的衝向了門那裏,門鎖的很嚴實,剛打開了鎖,帶著麵具的人也同時撲了過來,隻能是往另一個方向躲開,拿起桌子上的東西砸向眼前的人,毫無章法的亂砸,隻能延緩眼前人前進的步伐。眼見人越來越靠近曉雨,而曉雨也被逼進了牆角。


    “咣”門被一腳踹開。接下來,是熱水瓶砸到頭的聲音,眼前帶著麵具的人悶哼了一聲,就倒下了。


    “梁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他,一件休閑的灰色外衣,牛仔褲,俊朗的雙目中有著曉雨熟悉的嚴肅,嚴肅到有些可愛的男人。


    “看吧,我就說,要有人保護你,你說我要不是今天休息,跑你這來守門,你今天晚上怎麽辦啊!”插著腰,訓著眼前到她肩頭的女人,這個固執,死腦筋,一堆毛病的女人!


    在看到曉雨因為恐懼而充滿淚水的眼睛後,咽了咽口中未盡之言,唉,“你說你,自己不好好照顧自己也就算了,你讓閻王過來陪你,畢竟你。”你和他的關係是那麽親密,梁飛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伸手出把淩亂的發絲,放在了耳後。


    “閻王,帶人過來,來北開大學心理實驗室,嗯,就是曉雨的辦公室。”梁飛掏出了電話,電話裏從容的聲音和話筒中急切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沒有,曉雨沒事,有人來殺她,已經被我製服了。恩,好,過來就好。”


    “曉雨,你這裏有沒有繩子或者膠帶?趁著他還在昏迷,我綁住他。”


    “有個繩子。”


    把人綁好後,梁飛走到了那人麵前,摘下了臉上的麵具,在看到眼前的人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居然是他!高新文!


    應該在北開精神病院中的高新文,竟然出現在了這裏。


    “竟然是他?”曉雨很吃驚,她想到了很多,自己在發現了那內存卡,那視頻和圖片的當天就被他追殺,隻能說明,他一直在暗處觀察著自己,發現自己所做的事。那他以前一直是裝瘋?


    看見梁飛那不解的表情,曉雨沒有說什麽,現在還不到告訴他們一切的時機。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坐在座位上收起了電腦,放在了背包裏,一個默默收拾著房間,一時間,屋子了安靜的有些尷尬。


    直到外麵一陣喧囂,兩個人的神色才恢複了正常。


    “曉雨,你沒事吧。”門一開,一個白色的身影一晃眼就來到了曉雨的麵前。


    “我沒事的。”


    “怎麽會有人殺你,是誰?告訴我!我把他放在福爾馬林裏裏外泡一年!”


    ……


    “閻王,先辦正事。”


    “正事?哪有死人?”閻王有些激動的看向了四周,在看到曉雨在身邊時,才收斂了一些,平靜的看向了地上躺著依舊昏迷的高新文,如同看一個死人。


    “不是死人,我讓你來檢測下,他體內有沒有‘死亡之吻’”


    “哦,這樣啊。”把手伸進身著的白袍內,從裏麵拿出來一個試管。


    “梁飛,頭剛才又問了,這案子情況。”閻王摘下了眼睛,那因為疲倦而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看起來比中了死亡之吻的人還更像病人。


    “情況?現在一天沒有研究出死亡之吻的應對藥物,所有的人都處於危險中,我和頭兒建議把北開大學全部封鎖,搜索出王思雨等人,他不是說怕影響不好,不同意嗎!”梁飛拿出一根煙,有些鬱悶的點著了,在看見曉雨在邊上時,有些懊惱的想要掐掉,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忍住了。


    “現在範東的死亡現場,已經完全解析出來,是在桌麵上,塗滿了高密度的‘死亡之吻’,在睡覺中,通過呼吸,濕潤又迅速進入呼吸道而與體內早已存在的‘麻黃堿’產生作用,因為密度之高,哪怕是發現,也不會是簡單的產生幻覺而已。體內什麽時候存在的‘麻黃堿’才是這事的重點。”閻王,拿出針,在高新文血管中抽了一整管的血,感覺更像是報複高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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