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金彥身邊,此時梁教授已經扶起了金彥,正往回走。我見救火的村民越來越多,也就跟著梁教授身後一起回了家,梁教授關了門,問:“說說怎麽回事?”


    金彥洗了把臉,我們幾個等著金彥說話,他說:“我打了地洞,進了教堂底部,原本以為裏麵破敗的不行,但是我把洞打了差不多七八米的時候,前方就開闊了,原來坍塌的隻是外表,內部房間隻有極少的破壞。”


    我回憶了那座教堂,覺得按照那種坍塌程度,不可能隻有外表破敗,我問:“房間裏依舊完好?”


    金彥點點頭,繼續說:“嗯,而且我在裏麵還見到了一個人,穿著黑袍的怪人,看不見臉!”


    當時我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就怔了下,轉臉看向梁教授,說:“看來那黑袍人,真的很怪。”


    梁教授點點頭,問:“你和他動了手?”


    金彥說:“沒有跟他動手,我是跟一具無頭屍體動的手。”


    我們越聽越有點糊塗,在教堂房間內,還有一具無頭的屍體,聯想到白天發現的那顆頭顱,是誰把屍體弄到了教堂裏,是那穿著黑袍的怪人嗎?


    金彥緩了口氣,繼續說:“那無頭屍體在撞鍾,很可怕!”


    我幻想著金彥說的環境,都覺得可怕的厲害,殘破不堪的教堂裏,有一具屍體站在大鍾的邊上,每個一個小時就撞一次,而且每次撞擊的次數他都清楚,簡直神了,跟隻能機器人似得。


    梁教授問:“那黑袍怪人,又是怎麽回事?”


    金彥說:“我見那屍體在撞鍾,當時好奇就想看看屍體,剛準備動屍體的時候,房梁就有人聲說,膽子不小,見到屍體都不害怕嗎?”


    “黑袍人在房梁上?”我問。


    金彥點點頭,說:“是的,他像隻鳥一樣,輕飄飄的落到地麵,我問他跟這具屍體是什麽關係,他隻是笑笑不說話,並且讓我離開這裏,不要插手這裏的事情。”


    梁教授坐在旁邊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抽一口香煙,金彥講到這裏的時候,他打斷金彥的話,說:“後來你們就為了那具屍體動了手,你不是他和屍體的對手,黑袍人把你脫出了地麵,然後就放火燒了教堂。”


    金彥沉默的點著頭,我好奇梁教授怎麽知道,而且還特意說是黑袍人和屍體與金彥動手,梁教授見我不明白,他說:“黑袍人是我們對手,那具無頭屍體已經是行屍走肉,或者是亮子你以前見到的屍魅!”


    “黑袍人為什麽還要救金彥?”我問。


    梁教授搖搖頭,說:“這就不清楚了,他也救了你,可能他不想傷害無辜!”


    這點倒是讓人搞不明白,都是刀口上討生活,他能把一個人的頭給塞進鳥窩,而且還屍身做成了屍魅,他又不傷害我和金彥,這還真是傷腦經,想來想去也鬧不明白。


    正當我們犯愁的時候,村長和老蕭也回來了,梁教授上前問:“火勢滅了?”


    老蕭點點頭,說:“消防隊來了,正在善後,沒我們什麽事情,咱就回來了。”


    梁教授問:“老蕭,你對這事有什麽看法?”


    老蕭問清楚了金彥的經曆,他沉默半晌說:“黑袍人的目的,應該不是午夜撞鍾那麽簡單,我也猜不透。”


    梁教授說:“明天去趟娘娘廟!”


    大夥一夜無話,心裏揣著大團的問題,晚上也休息不好,第二天大早梁教授就招呼我們起床,何霖經過昨晚那麽一鬧,精神明顯不好,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跟我一起。


    蕭老帶頭走在崎嶇的小路上,邊走邊說:“這娘娘有些年頭了,隻是科學發展迅速,年輕的晚輩沒有經曆當年的生活,不知道娘娘廟的靈驗,所以每年也隻有少數的老年人去燒香祈福。”


    我問:“這娘娘廟,難道是沒說法?”


    老蕭點點頭,說:“三年***,全靠雨神娘娘庇佑,我們這才沒全被餓死,當年娘娘廟是有廟祝管理,隻是後來除三舊的時候,娘娘廟也就被除的沒了廟祝接班人,不過好像這娘娘神並沒有怪罪,隻要風不調雨不順的季節,我們提著貢品去拜祭,娘娘就會在三天內顯靈,必會降雨露滋潤莊稼。”


    我聽著感覺老神奇了,難道世界上還真有神仙?


    梁教授也沒說幾句話,到了娘娘廟的山腳下,我才發現,這是一座小小的道觀,在一座山的正中間,山腳下是一條河流,廟觀兩邊是傾瀉而下的小瀑布,四周均是植物花草,美不勝收。


    過了橋,我們便上了娘娘廟的台階,村長把帶來的極品全都供奉了,而且帶著我們拜了幾拜,然後說可以隨意參觀了,雨神娘娘廟不是很大,主要就是前廳後殿,外加旁側求簽測字堂,我有些不解的問:“求簽測字,怎麽擺在大殿的旁側?”


    老蕭解釋說:“娘娘廟原先是不求簽測字的,後來這裏的香火好了後,就有了廟祝測字,好幾十年前了。”


    我點點頭,依舊不是很明白,梁教授估計跟我一樣,問:“那廟祝是你們請的,還是他自己來的?”


    村長解釋說:“聽我父輩們說,那廟祝是自己來的,雲遊道人,見這裏地裏氣勢不錯,就定居了下來,旁殿都是他自己搭起來的,村民想幫忙,他都不讓,說是表示自己的誠心。”


    “求簽測字要錢嗎?”金彥問。


    “那倒不要,那廟祝收的香油錢,全都給了村裏修橋鋪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挺好的人!”老蕭說。


    梁教授看了眼金彥,沒有再說話。


    金彥吸了口氣,說:“這就乖了,你們不怕他壞了魚神娘娘的靈氣?”


    村長說:“開始的時候大夥都不同意,但是那廟祝說,如果沒有專人供奉娘娘,山腳下的這條河就會斷流,小瀑布也將不複存在。”


    梁教授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他也沒再旁殿多耽擱,而是走向了娘娘廟的後殿,金彥跟著他一起,我則在前堂端詳雨神娘娘的尊容,可能是曆史時間太久了,也沒有人專門搭理,娘娘全身都鋪滿了灰塵,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我尋思,這群村民也太不厚道了,明顯的過河拆橋,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就忘了當年魚神娘娘的庇佑他們風調雨順,我看不過去,就把外套脫了沾著水,將供桌以及娘娘周身都擦了遍。


    當我重新站到地麵,仰視雨神娘娘的時候,越看越覺得這魚神娘娘像一個人,正在我納悶像誰的時候,後殿的梁教授著急的招呼聲:“亮子,趕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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