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多,我也不害怕,說話也就口無遮攔,但是這句玩笑話,卻讓村長板起了臉,他用旱煙鬥指著我說:“你這娃子,估計就是你這張嘴,惹的娘娘不高興,要修理你哩!”


    梁教授搖搖頭,說:“不會,這村肯定有外來人,若是娘娘不高興,直接讓野狼精上亮子的身就行,沒必要上何霖的身,這樣不就顯得多此一舉,我覺得還是等何霖醒了,問問他都見到了什麽!”


    我見村長不高興,也沒再開玩笑,接過梁教授的話說:“還真有陌生人,那人很怪,全身都圍在袍子裏,像是不能見人似得,他養了隻貓頭鷹。”


    這話剛出口,村長和老蕭兩人的臉色,唰的下變的陰晴不定,我覺得不對勁,忙問:“怎麽了?那人是好人,救了我和何霖,還讓我用艾草給何霖泡澡。”


    老蕭尷尬的笑了笑,說:“實不相瞞,你說的那個人,本村上了年紀的人都見過,不過四十歲以下的村民就隻是聽說過,他是邪神的化身,吃骨頭都不帶吐渣的,怎麽可能會救你!”


    我越聽他們講,心裏就越不是滋味,本來以為老蕭是國家幹部,警察叔叔都給他麵子,照理說都是唯物主義者,怎麽說著話都偏向封建迷信,一會雨神娘娘,一會邪神化身,我又不是在聽神話傳說。


    老蕭見我不相信,他給大夥抽了根煙,說:“那年***,本村餓死了不少人,死得男女老少,也沒棺材埋,家裏有點底子的就用席子卷著刨個坑埋了,沒底子沒勞動力的,全都丟在一個亂葬崗,話說屍體丟在亂葬崗,我們這沒什麽大型的野獸,但是屍體消失的特別快,今晚丟的屍體,隔天早上就不見影子了。”


    我對老蕭的話嗤之以鼻,說:“興許有大型野獸,你們沒見著而已。”


    村長搖搖頭,說:“見著了,就是你口中那穿黑袍子的人!”


    梁教授兩眼放光,我倒是被嚇著了,忙問怎麽回事?


    老蕭繼續說:“有天早上,隔壁三歲娃子忍不住,清晨天剛亮那夥斷了氣,他家人也是家徒四壁,索性也就用被子把娃娃包好,父親抱著走到亂葬崗,那時候天剛蒙蒙亮,他走進亂葬崗的時候,就瞧著有個身影坐在屍堆裏,背對著他像是吃什麽東西,邊上的樹枝上蹲著一隻貓頭鷹,見到那娃子的父親,就是一聲哀鳴。”


    “看花眼了吧?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傷心欲絕,看花眼也能理解!”這話也隻是自我安慰,畢竟老蕭說過,全村四十歲以上的人,都見過那黑袍子。


    老蕭也不管我信,還是不信,他把煙頭丟掉,說:“那邪神聽見貓頭鷹的叫聲,當時就站起了身,足有三四米長,一步就誇出老遠,當時那娃的父親也嚇傻了,愣是沒敢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後來天亮了,他把娃娃刨個坑埋了,回到家就把這事給鄉親們說了,當時大家也不相信,但是屍體消失是明擺著的事情,所以全村有點勞力的小夥子,當晚都守在亂葬崗邊上,你猜最後怎麽著?”


    臥槽,感情老蕭還真入了情節,竟然讓我們猜了起來,我瞪著眼睛說:“抓住了?”


    他搖搖頭,說:“沒有,哪逮得住,三四米長的身子,誰敢上前,隻是那晚他們全都親眼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肩膀上落著隻貓頭鷹,他們的嘴裏都銜著屍體的殘肢,血腥惡臭的味別提多唬了,當場就嚇死了幾個人!”


    梁教授問後來怎麽了,老蕭說:“後來就沒人敢去亂葬崗,屍體也不往那放,那家夥也就這麽的消失了,沒想到今晚還被你遇到了!”


    我吸了口涼氣,說:“不能啊,我見著的那人,可隻有一米七八的樣子,跟我差不多,沒你說的三四米啊?”


    老蕭也搖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徒子徒孫吧!


    我也不好反駁他的話,沒一會的時間幽幽就進了屋,說何霖醒了,我們趕緊全都跟了過去,何霖還在艾草水裏泡著,隻是精神不是很好,梁教授問:“你這是怎麽了?”


    何霖搖搖頭,喘著粗氣說:“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亮子的房間,當時我還有點意識,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出了門的時候我就徹底的暈了,後來醒了自己就在這裏水裏泡著。”


    估計何霖是真不知道怎麽回事,幽幽也是滿臉疑雲,我想著如果何霖這話是騙我們的,那麽幽幽也不會是這臉色,梁教授讓他好好休息,他招呼著我來到房間,說:“何霖不對勁,你這幾天注意著點他的行動!”


    我“哦”了一聲,心想何止是他的行動,你們的行動我也得注意點,咱都是半路搭夥,誰心裏都有點歪歪心思,我問梁教授金彥怎麽還不回來,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接下來也沒啥話題,準備休息的時候,門外就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大聲喊著說:“不好了,著火了,教堂那邊著火了!”


    當時聽這話,我和梁教授他們就呆了,幸虧梁教授反應快,招呼我和月月他們就出了門,果然村頭教堂位置,像是過火把節似得,烈火熊熊燒的那叫熱鬧非凡。


    梁教授說:“都別愣子,趕緊召集村民救火!”


    說完,他就向著教堂跑了過去,我趕緊跟了上去,尋思金彥會不會在火堆有個三長兩短,今晚還真是不太平,接二連三的的發生怪事,等我們跑到教堂的時候,已經有村民在提水救火了,路邊上金彥滿臉血跡的坐在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火堆。


    我走了過去,問:“兄弟咋地了?”


    金彥搖搖頭,月月扶著梁教授走過來,說:“別閑著,先把火給滅了!”


    我就走過去幫著村民滅火,梁教授和金彥在談著什麽話,我嘟囔又他娘的說悄悄話,當時火勢太大,也沒心思管他們爺倆,火勢很凶,但是教堂全都是磚塊結構,雖說有些陳年腐木,能夠助燃,但是也不能燒到火光通天。


    我蹲下身子,撚起了一團潮濕的泥巴,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果然這把火是有人刻意燒的,是用汽油燃燒了整座坍塌的教堂,而且放火的人是鐵了心要把教堂燒掉,不僅在教堂內部倒了汽油,在教堂外表磚塊上也倒了不少汽油,火是從內部燒出來的。


    金彥受了傷,這正應了何霖說的話,但是金彥身手不是一般的強悍,誰能讓他受傷,而且還無法阻止放火燒教堂,我覺得事情蹊蹺,火我也懶得救了,走到梁教授邊上準備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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