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狗原本大喘氣的臉,聽我說完這句話後頓時陰沉了下來,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怎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吸了口氣問:“又不是宣判你死刑,變臉這麽快幹什麽?”


    “一件瓷杯就鬧得現在這般模樣,你說我為什麽變臉這麽快?”賴狗反問。


    我明白賴狗的意思,心裏也意識到賴狗說的四件瓷器的重要性,我緩了緩勁站起身,開口說:“我把第三件瓷器藏在你家了!”


    賴狗楞了楞,站在我身邊小聲的問:“你藏在我家了?”


    我點點頭,也沒有多說,拉著賴狗就往他家的方向走,賴狗扯開我的手臂,開口說:“你怎麽能藏在我家?”


    看著賴狗混蛋一般的表情,我有些無語,開口說:“老子就你這地方熟,不藏你家我能藏哪?”關於老趙那事我沒敢跟他說,怕他聽完後又跟我沒完沒了。


    賴狗低著頭想了想,用著很勉強的語氣開口說:“走吧,回家看看!”


    天快亮了了,我們走了近一裏路後才打到車,一路直奔賴狗家,太陽從東方升起照亮整片天地的時候,我們總算是站在了賴狗家的大廳,但我拉著賴狗半晌都沒敢進去。


    “走啊!”賴狗催促說。


    我深深的緩了口氣,皺著眉頭提起腳步推來了賴狗的房間,門被完全打開後,賴狗突然的來一句:“幹,你想拆我房子啊?”


    “他娘的,老子為了救你出來,差點送掉小命,就算拆了你房子又能怎麽樣?”我有種罵人的衝動,始終覺得賴狗是個大坑貨。


    賴狗無語,問我為什麽把他睡覺的窩給拆掉了,我從懷裏拿出之前描繪的圖紙,甩到他麵前,瞪著眼睛望著他,開口說:“我想問為什麽在你床板上,怎麽會有這張圖?”


    我看著他站在原地挪了挪嘴唇,表情有些僵硬,打開圖紙盯了半晌,方才開口說:“對,我是騙了你,但那也是身不由己!”賴狗甩掉圖紙,猛的一屁股坐在床沿邊上,憤憤的點上一支香煙,吞雲吐霧。


    “理由!”我盯著他說。


    賴狗背對著我,將手裏的香煙抽到半截的時候,他才轉過身看著我說:“因為我知道第一件瓷器的下落,而你知道第二件,所以我們全都被牽扯了進來,我也曾像你一樣企圖逃跑,但可是不管跑到哪裏,結果呢?這是逃不掉的宿命!”


    我不想聽賴狗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完全弄懂這件事情,隻是知道有四件很重要的瓷器,然而這四件瓷器如果聚集在一起,似乎能夠造出不生不死傳說中的“屍魅”,但是這裏就出現了幾個大的問題:


    首先,幕後主謀是誰?為什麽千方百計要收集四件瓷器,而且行事如此詭異,不把人嚇死誓不罷休的感覺;其次,就算收集了四件瓷器,造出了“屍魅”那又能這麽樣,也就是幕後的人要邪性很強的屍魅有什麽目的;最後,四件瓷器現在出現了三個,最後一個在哪?瓷器的起源又是什麽?等等一係列問題油然而生,卻始終找不到事情的源頭在哪。


    賴狗見我點上香煙蹲在牆邊,半天都沒有說話,他湊過來說:“以前的事情我是有錯,今後咱們就是同一條陣線上的難兄難弟,所以你先把第三件瓷器拿出來我瞧瞧,咱們參考下它的用途,不能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我歎了口氣,開口說:“你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嗎?”


    賴狗咬著牙甩掉煙頭,開口說:“我就知道這麽多,當初也是稀裏糊塗的遇到這件事情,我也不想隱瞞什麽事情,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了解下你知道的第三件瓷器!”


    蹲在地上想了想,索性還是覺得把第三件瓷器拿出來算了,尋思著現在都性命攸關了,賴狗應該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我,當我從天花板隔層拿出老趙交給我的包裹時,還沒來得及打開,賴狗便用手抓住包裹,開口說:“你確定是這個?”


    賴狗這麽問,我也有些暈,因為賴狗嘴裏說的四件瓷器,我壓根就不知道是哪四件,長什麽樣子全都不清楚,我隻能對賴狗說:“你先看看,這件東西是一個故友交給我的,他臨終前說到時候有人來取,不知道現在打開合不合適?”


    “我們先看看也沒關係,如果不是我們要找的瓷器,照樣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就行了,沒多大關係!”賴狗說的很淡定。


    我點點頭,打開包裹將裏麵封死的盒子拿了出來,盒子並不是很大但是密封性非常的強,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外表用橡膠帶纏了好幾道,賴狗找到一把剪刀拆開盒子,卻發現外包裝的大盒子裏裹著一層厚厚的海綿,在海綿的中央還有一個長方體的小盒子,長度大概和手臂一般。


    賴狗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小盒子,而是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感覺,似乎已經確定了盒子裏麵的東西,賴狗對我點點頭將盒子重新合起來,開口說:“沒錯,就是這家夥,我們先把它藏起來!”


    見賴狗想要拿起桌麵上的盒子,我趕緊伸手攔住,疑惑的看著他說:“都不看一眼嗎?”


    賴狗搖搖頭,對我說:“我認識,不用看了,你想看一眼?”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其他的話,賴狗咬著嘴唇像是在思考什麽問題,半晌後他挪開抓住盒子的手指,說:“你自己拆吧!”


    望著小小的長方形盒子,拿著剪刀的手有些抖,不清楚盒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物品,賴狗見我有些畏懼,搶過我手裏的剪刀,對著長方體的盒子就是一陣亂剪,很快就將小盒子外麵纏著的綁帶給剪斷。


    賴狗輕輕打開盒子的時候,對我說了一句:“希望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第三個瓷器!”


    盒子被賴狗打開,內部塞滿了海綿和棉絮,估計是為了防震動損壞那根棍棒一樣的石棍,我看了看盒子裏的物品,又抬起頭望著賴狗,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難道這是道家法器‘天篷尺’?”


    賴狗將那玩意拿了出來,盒子裏底部落滿了幹燥的泥土,賴狗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瞧了瞧,又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估計也不清楚倒是叫啥名字,不置可否的開口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但絕對不是你說的到家法器,天篷尺成四角方棍形,在其表麵並沒有刻度,卻雕刻有二十八星宿或者北鬥七星、南鬥六星以及三光、日月的名號。但是,你看這根石棍,表麵打磨光滑且有刻度標注,頂端上圓下方像是天然形成,依我看這倒像是邪教的用品!”


    “會是什麽呢?”我問。


    賴狗搖搖頭,接著說:“我們不防想一想,石棍、瓷杯,還有半年前發現的像夜壺一樣的大瓷罐,這三樣東西加起來,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用途?”


    “想要弄明白這些,估計還要搞清楚第四件瓷器是啥,否則我們就像是沒有腦袋的蒼蠅,亂飛一氣也不是辦法!”我盯著賴狗手上的石棍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主動去找線索,搞清楚這一切的源頭,否則總有那天我們也會變成那棟房子裏麵的行屍走肉,你覺得呢?”賴狗嘴角抽搐,盯著我說。


    聽著賴狗這句話,好像是在和我商量尋找線索方向,但是他前麵那句話說出口,就沒有我選擇的餘地,原本我生活雖算不上多麽的滋潤,但也自由快活,遇到這檔子事情我也逃避過,卻始終逃不出這個圈子,最終我也隻能點點頭同意賴狗的說法。


    賴狗將石棍重新收拾好,我們洗了個冷水澡後,準備找個飯館邊吃邊談論這件事情,然而就在我準備出門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索性直接掛掉,招呼賴狗準備出門。


    還沒有走出家門幾步,陌生的手機號碼再次出現在我手機屏幕上,賴狗問:“誰打的,接啊!”


    我說不知道,也沒想理會就讓它一直響,分分鍾後對方掛掉了電話,我以為那號碼不會再打來,然而出了門走了十幾米路後,手機響起了短信震動,我拿出來一看還是原先的號碼,我心裏嘀咕順手按下了查閱鍵,逮眼一看隻見手機屏幕上寫了兩行簡短的字:


    亮哥,我是沫沫。你現在很危險,王婆婆已經死了,你接我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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