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手機鈴聲驚醒了沉睡中的我,我打了個嗬欠,拿起手機接了起來:“喂,哪位啊?”


    “阿強嗎?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孫長州的電話讓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什麽事?”我從床上翻了起來。


    “昨天的那個屍體確實不是馮恨水的,你還要跟我們繼續去張家灣調查?”孫長州的話徹底了擊毀了憧憬的歸程。


    “不會弄錯吧?”


    “不會!”


    “噢!”我默默的合上了電話,淚水忍不住從眼裏流下來,我抓起枕頭狠狠的砸向前麵的牆壁,絕望的躺在床上。


    腦子想進了水一樣,混亂而窒息,讓我無法再釋然,隻是希望梅玉玲出來,我想和她攤牌,這個混蛋差事我實在不想做了,想殺要剮隨她的便吧!


    忽然,窗戶上的窗簾突然落了下來,房間裏一片黑暗,而電視機的屏幕突然打開了,閃起了一片片雪花,我有些奇怪,我並沒有摁動遙控器,我覺得有些奇怪,趕緊拿起床頭的遙控器對準電視按下可“off”鍵,電視瞬間關掉了,但是我還沒有放下遙控器,電視“啪”的一下又打開了,如此反複幾下,我知道肯定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我索性扔下了遙控器,靜靜的看著布滿雪花的屏幕。


    雪花閃了幾下,忽然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個黑白的畫麵,畫麵有些模糊,漸漸的清晰起來,畫麵中是一個農村稻田的樣子,大約是稻熟的季節,稻穗把稻杆壓的沉甸甸,大風襲來,稻田不停的搖曳著,一派秋季收獲的景象,忽然畫麵中滾進來一個小皮球,皮球的速度很快,很快便消失在滾滾的稻田裏,這時候畫麵裏走出來一個小男孩,大約四、五歲的模樣,小男孩嬉笑著鑽進了稻田,不時的回頭喊叫,好像再尋找丟失的那個皮球,可是皮球掉進了一望無際的稻田就很難找到,小男孩在稻田裏鑽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的皮球的蹤影,漸漸的小男孩有些失望,開始往回走,可是竟然在稻田裏迷路了,走了很久沒有走出稻田,小男孩開始哭泣,忽然稻田裏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墳塋,一個老太婆蹲在墳前好像在焚燒東西,小男孩哭泣的跑到老太婆的身邊哭鬧著要回家,老太婆站了起來,什麽也沒有說,一把拉著小男孩的手就往前方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小男孩的身邊一直是一望無際的稻田,漸漸的小男孩開始意識到不對勁,開始拚命的大哭要回家,老太婆忽然轉過身來,一個可怕的麵孔呈現在電視畫麵上,老太婆衝著畫麵外的我獰笑了一下,忽然消失了,這時電視畫麵又變成了一片雪花。(.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感覺到十分的驚恐,渾身上下早已全部濕透了,這個電視畫麵要告訴我什麽,為什麽突然就沒有了?


    “啊-啊!”一陣恐懼的尖叫從電視裏傳了出來,電視上的雪花跳了兩下,又恢複了黑白的畫麵,一群人正圍在高大的墳塋周圍,七嘴八舌的再議論著什麽,剛才的那個小男孩被埋在墳塋的土裏,厚厚的泥土已經沒過了小男孩的胸部,小男孩已經昏迷不醒,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小男孩從泥土裏挖了出來。


    畫麵再次一閃,一個農村的大屋裏,幾個人圍坐在屋中,小男孩躺在正中,雙目緊閉,有兩個大人哭的十分厲害,可能是小男孩的父母,正跪在地上求著一個濃眉大眼,鷹勾鼻子的老頭救救小男孩。


    “孩子是什麽時候出生的?”鷹勾鼻子老頭詢問孩子的父母。


    “1982年農曆五月初五,大概下午四點出生的!”孩子的父母急切的說道。


    “農曆五月初五申時出生,八字壬丙己壬戌午卯申,五行缺水!”鷹勾鼻子老頭掐指算了算。


    “這孩子究竟怎麽了啊?”孩子的父母已經痛不yu生了。


    “被鬼迷住了,那座墳的主人以前是個大富人家的大老婆,因為不滿老爺納妾,而活活將小妾給毒死了,老爺生氣了,活活的將她砍去四肢,放在壇子裏用鹽水浸泡,沒兩天就死了,老爺為了避人耳目,就給她修了座大墳,讓她看起來是風光大葬,她死的那天正是農曆五月初五,一百年了,她竟然還想找個替死鬼投胎,怨氣很重啊!”鷹勾鼻子搖了搖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那先生有破解的方法嗎?”孩子的父母急得滿頭大汗。


    “破解倒不難,隻是孩子日後20年後必將遇上大災,陰氣衝人,鬼魅終身啊!除非………”


    電視放在這裏,忽然畫麵熄滅了!我扔下遙控器,跳下床,把窗簾打開了,光線終於透了進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電視畫麵上的故事究竟要告訴我什麽?1982年農曆五月初五又是什麽日子?我掏出手機,查找了一下萬年曆,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1982年農曆五月五ri正是陽曆六月二十五日,我的出生日期,難道這故事裏的小男孩就是我,20年後就是2004年,一切說的故事都是說我這個人的命運是老天注定的,也就是說我即使遇不上梅玉玲,我還會遇上其他的鬼魂,我頹然的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最後一句那個“除非”是什麽?那肯定是破解的方法,可是關鍵時刻卻沒有了!


    “咚咚動”,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我,我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疲憊的麵容,打開了房門,楊文龍和孫長州來了。


    “怎麽了?昨晚沒有睡好嗎?”孫長州看著愁眉緊縮的樣子。


    “還好吧,就是你剛才那個電話讓我發愁啊,那個不是馮恨水嗎?”我衝著孫長州搖了搖頭。


    “現在幾個證據都已經排除了屍體是馮恨水的可能,所以還要請你一起去一趟張家灣!我就不相信抓不到那個混蛋!”孫長州信誓旦旦的說道。


    “孫隊長,為什麽你一直認定馮恨水就在張家灣呢,也許他早已跑了!”我突然對他們的辦案方式產生了懷疑。


    “嗬嗬,阿強,你看看這個?”孫長州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看上去上了年代了,書籍很舊,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原來是一本《安水縣縣誌》,可是年代是1932年的,我翻了翻,一股黴變的味道撲麵而來。


    “你翻到123頁,裏麵有關張家灣曆史的!”孫長州笑了笑。


    書籍是豎行排版的,而且都是繁體字,看起來很不舒服,我小心翼翼的翻到123頁,一小段話吸引了我,“張家灣位於縣城東北腳,座落於鳳凰山腳下,麵積1280畝,農戶36戶,因土地貧瘠,農戶皆以上山打獵為生,此村有人深諳風水之術,禦鬼之道,該村本無河,有村中人挖渠改道,將村外安水河水引入,形成盤龍環村之勢,自此振興,村中人平安幸福,實乃一世外桃源!”


    “這是什麽意思?”看完這話我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村子的風水是人為改過的,有助於村落興旺,百鬼避行!所以馮恨水應該懂得此道,所以就一直躲在張家灣,冤鬼並不是說害怕生前殺死她的人,而是害怕張家灣的風水!馮恨水如果不在張家灣,梅玉玲早就報了仇了!”楊文龍的表情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道士,而不是刑警了。


    “原來是這樣,那為什麽張家灣還是那麽窮啊,這麽好的風水!”我故意刁難楊文龍一下。


    “安水河汙染那麽嚴重,早已經變成了一條臭河,龍形猶在,而龍魂早已消失了!隻能禦鬼,無法興旺發達了!”楊文龍的話讓我徹底的佩服了這個小夥子。


    “好了,路上說吧!走吧!隻要那混蛋在村裏,我們就一定能把他揪出來!”孫長州夾起公文包往門外走去,楊文龍跟了上去,我收拾了一下包裹,也跟著走出去,剛走到房門口,電視機突然又亮了起來,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除非這孩子能夠幫助鬼了卻一個心願!”


    “媽的!”我憤恨的關上了大門。


    這是我第三次踏上了張家灣的路程,天色出奇的好,前兩天的怪異的天氣早已被人們遺忘,路上又開始出現了三三兩兩的遊人,人類就是一種健忘的動物,即使更大的危機在等著,也會有人隻顧得上眼前的歡樂。一路上還算順利,隻用了2個多小時,就快到了張家灣。


    “孫隊,我們把車子擱在村外吧,我們步行進村,悄悄的詢查,馮恨水很警明,不打草驚蛇!”楊文龍把車子開道一條岔路上,熄滅了引擎。


    “嗯,好吧!”我們全部下了車,走進了玉米田,繞著山坡向村裏走去,“轟隆”一聲,天空炸起了一個響雷,原本清朗的天空瞬間yin雲密布,天色也黯淡了下來。


    “這是要下雨了,還是那古怪的天氣又要出現了啊?”我擔憂的望了望天空。


    “可能要下雨了,不管他,趕緊進村,就算是鬼怪出來了,隻要進了張家灣的地界就不會有事了!”孫長州完全的相信了這個村子有禦鬼的能力。


    雨水很快滴答滴答的下了下來,我們隻能沿著山坡岩石的一些屏障慢慢的往前行走,雨水混和了泥土,十分的濕滑,時不時就會跌一個狗啃地,我們隻能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去。


    沿著山坡走了一會,我們就發現走錯了路線,村中的房屋好像越來越遠了,我們不知不覺的往山上走去。


    “我們好像迷路了,怎麽辦?”孫長州吃力的把腳從爛泥裏拔出來。


    “怎麽會迷路呢,我們明明是沿著村子的方向走的啊!奇怪了!”楊文龍也搖了搖頭,身上全部沾滿了泥巴。


    “原路返回吧,這破路實在難走啊!”我整個人變成了一個泥猴子了,我拚命的甩了甩手。


    “哎唷!我的腳啊!”孫長州突然痛苦的齜牙咧嘴起來,抱著腳單腿不停的跳躍著。


    “怎麽了?”我們望地下一看,泥土裏隱約的埋著一塊石碑,孫長州踢到了石碑,楊文龍用手扒了扒,竟然是一塊墓碑,但是由於年久了,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


    “你們看前麵!”我發現一條狹長的山穀裏地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半截墓碑。


    “這怎麽回事啊?”孫長州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腳。


    楊文龍趕緊湊上前去,一塊一塊的看了起來,墓碑的有的早已風化不堪,有的還能依稀辨認,墓碑的主人都是清一色的“張”姓。(從明天起,2更每天。基本6000+,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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