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會,我停下了步子一看,發現四周的環境竟有些熟悉。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感覺這東西是不存在的,我隻是單純的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來看一看而已。


    我現在不在別的地方,剛好站在去往我和徐浩以往出租房的那條小道上。應該是時間太久了吧,我心頭太過想念徐浩,而我又是和他在出租房裏麵分別的,所以一回到成都就想著要來這看一看。


    這樣想著,我抬起頭接著朝前走去,腦子裏不自覺間浮現出我最後一次離開出租房時的畫麵,此時心頭卻是已經沒有那麽恐懼。畢竟,我經曆了範餘勝和夏航的事情之後,對恐懼多少已經有些免疫了。


    不自覺間,我便走到了我們曾經租過房子那個小區的樓下,小區的保安還認得我,還熱情的跟我打招呼,說是不是又要搬回來住了,我也喊了聲大爺,又給他說我隻是回來看看而已。


    隨意的跟保安寒暄了兩句,我自顧自的走上樓去。此時,整個小區裏麵如以往一樣,井然有條,絲毫沒因為我突然出現在小區裏麵,而受到影響。我走上樓梯間的時候,還碰著幾個熟人,這幾個熟人也熱情的跟我打著招呼,問我這段時間去哪裏了。


    我微笑的點點頭,接著往樓上走,不巧的是又碰到了房東。房東一見到我,遠遠的就發出了一聲驚叫,緊接著快速的朝我跑過來,嘴裏一邊念叨著什麽。


    我想起上次來這裏的事情了,房東大概是來向我要索賠的吧,我記得上次他說來看房的房客們都被嚇走了,還說我和徐浩住過的屋子裏麵鬧鬼。我不躲不閃,包包裏正好帶著上萬塊現金,他要賠償直接給他就行了。


    誰知,房東走下來不但沒責怪我,反而跟我道歉。我有點莫名其妙,問房東怎麽回事。他又說道他安排來打掃房間的人,這兩天因為生病不能來了,所以屋子沒有打掃。


    我心裏很吃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問你在說什麽呢,什麽打掃衛生的人?打掃什麽衛生?


    房東被我這麽一問,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又解釋道一個月前,我不是貼字條在他家門上,讓他找人每天來打掃我和徐浩住過那間房間嗎?還放了錢在門口。


    聽房東這麽一說,我心頭越來越震驚,先是出了一身冷汗,緊接著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朝樓上跑去。房東卻攔著我,一個勁的道歉,說打掃衛生的人以後一定不會出問題了,他會盡量安排好。


    我推開房東,說行了行了,我不怪你你先讓我上去。緊接著,我一口氣跑上了樓,但站在門前時,卻發現自己沒有鑰匙,急忙又一口氣追上了房東,讓房東回家去拿鑰匙給我開門。


    拿到鑰匙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渾身都開始發抖,戰戰兢兢的來到了房門前,卻突然沒勇氣去打開那扇門了。不知道讓房東喊人打掃屋子的人,究竟是誰?


    房東見我遲疑的樣子,也是一臉的疑惑,他轉頭看著我說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變得奇奇怪怪的。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那些看房子的人一定都是腦子有問題,這屋子好好的,平白無故說什麽鬼。


    我見房東在一旁囉嗦,心頭更加的煩躁起來,忙轉頭向他說沒事沒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要不你先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房東點點頭說好吧,然後就離開了。


    轉瞬間,樓道裏剩下我一個人,不知怎麽的,我心頭又開始害怕了起來,我並不是害怕屋子裏麵的鬼怪,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害怕什麽。隻是身子一個勁的抖,手心裏一陣陣的冒冷汗。


    大概折騰了十來分鍾,我最終還是拿出鑰匙朝鑰匙孔插去,隨著一聲清脆的哢擦聲,門出現了一條細縫,從門縫裏吹來一陣陣暖暖的風。暖風吹在我臉上,我突然感覺麵門一陣涼涼的感覺,心頭感覺一鬆,舒坦了好多。


    倒也沒那麽害怕了,伸出手就推開了防盜門走了進去。屋子裏麵還是老樣子,與上次我來時的唯一區別,就是此時屋子裏麵很幹淨,各種各樣的擺設都整齊有序,幾乎一塵不染。


    看來房東說的沒錯,的確有人來打掃過屋子。


    我有點害怕上次的情況再次出現,於是先閉著眼睛掃視了一圈整間屋子,卻發現屋子裏麵幹淨異常,根本沒有任何的鬼怪。心頭一鬆,疲憊感浮上心頭,看著那張久違的床,我忍不住的走了過去,一下便躺在了床上。


    依稀記得,活了那麽多年,我最快樂的一段日子,除了在學校以外,就是在這間屋子裏了,隻有在這間屋子裏麵,我才可以無拘無束,想幹什麽幹什麽。


    不過我沒敢睡,隻是躺在床上而已。又瞪著眼睛看天花板,天花板和地麵一樣,很幹淨。不過,卻略微跟往常不太一樣,究竟是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皺了皺眉朝徐浩的房間走去。推開徐浩的門,屋子裏麵同樣吹來一股暖暖的風,窗戶大概是打掃衛生的人打開的吧,隻見屋子裏所有的窗戶都大開著。


    我朝徐浩的床看去,那床現在看去很幹淨,被子疊的很整齊,應該是打掃衛生的人拿去洗過。再看看徐浩的桌子,上麵也是一片整潔,桌子上什麽東西都沒有,空蕩蕩的。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牆壁,又一步步朝屋子裏麵走去。走到桌子前,四處看了看,心頭又感覺一陣失落。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拿錢讓人來打掃屋子的,但我有感覺,徐浩並不在這間屋子裏。或許,是我高興的太早了吧,是我來錯地方了吧。


    我有點失落的走出了徐浩的屋子,朝裏麵看了一眼,猛的關上了房門。回到我那間屋子的時候,我又一下躺到了床上去,卻忽然感覺後背被什麽東西摁了一下,很硬。


    忙坐起來伸手去摸,可是摸了半天,卻並沒有摸著。我又試圖再次躺在同一個地方,後背又被東西摁到了。我心頭不免奇怪起來,以前我在這床上睡了那麽久,怎麽從來沒被東西摁過。


    自己的床上,什麽時候出現了這個東西?


    我立馬把被子抱到了一邊,又掀開了床單,卻並沒有發現那個摁我後背的東西。我又掀開棉被,突然看到最底下的棉被上麵有著一個小小的突起。伸手一摸,果然硬邦邦的。


    不知怎麽的,我心頭開始感覺怪異起來。突然感覺自己動作有點遲疑起來,竟不敢掀開最後一層棉被。遲疑了將近一分鍾,我一咬牙將被子掀開。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讓我久違的物品,一塊小巧玲瓏的石頭。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塊石頭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我身上,外形跟鵝卵石沒有什麽差別。但是,自從我來到成都之後,石頭就消失不見。


    原來,這石頭一直就藏在我的棉被下麵,害我一頓好找。我有點欣喜的將石塊拿了起來,揪住石塊上麵的繩索掛在了脖子上。就在這時,不知怎麽的,我突然感覺心頭一陣發慌,心頭竟然變得空蕩蕩的。


    同一時間,原本暖風陣陣的屋子,此時卻是狂風大作起來,冷風嗖嗖的吹過。同時,打開的窗戶啪啪啪的全部自動關上了,窗簾也自動落了下來,整個屋子黑成了一片。


    這個時候,我再抬頭看去,隻見床那邊正坐著個人,臉比紙還白,身上穿著件藍色的衣服。我心頭發慌的感覺逐漸消失,但當我看向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的臉時,一身的冷汗又立馬冒了下來。


    即便我心裏早有準備,但真正見到時,還是那麽的難受。我實在是不想承認,我此時看到的這個人,就是徐浩。


    我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變了樣子的徐浩,默默的皺起了眉頭,喇嘛的聲音似乎也在耳邊響了起來。


    徐浩果然就是十三師父?


    我木訥的坐在了床上,皺著眉頭看向對麵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的徐浩,身體徹底的軟了。這時,徐浩開始開口說話,聲音無比的沙啞,說你看到我這個樣子驚訝嗎?


    我默默看著他,沒有說話。徐浩又搖了搖頭說,我快忘記時間了,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我徒弟也就是喇嘛寺的喇嘛,現在已經很老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徐浩又搖了搖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說,要是我當年也活了下來,現在跟他也差不多的歲數。可是,天意弄人,老天要亡我我沒有辦法,而我遇到了你,這也注定是天意。


    我不解的看著徐浩,身體再一次忍不住的發抖,我嗓子一動,憋了好久的一句話終於說了出來,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真的是徐浩嗎?


    徐浩搖了搖頭說我是也不是,我真正的身份是聖山十三弟子,但是我出現在他身旁,卻是徐浩這個身份。至於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最開始是因為我給你煉製了法寶,損耗了靈魂能量。後來,我陪著你一路抓鬼,因為你實力太弱,連法寶也無法開啟,我幫出手收複了那些鬼,現在我的靈魂已經處於隨時可能崩潰的狀態。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徐浩接著說,以往的時候,我還能在白天出現,可是自從幫你收複了南嶺中學那隻鬼之後,我的修為大損,已經不能在白天現身,所以我選擇失蹤。


    我越發覺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徐浩突然輕輕的裂開嘴,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我徒弟已經告訴了你真相了吧,也不用我再重複一遍,我隻想問一句,你願意嗎?


    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張大眼睛看著他,問願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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