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瞬間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但我絕不會相信,明明就是一個大活人,還跟著我生活了好幾年的時間,他怎麽可能是我臆想出來的?可是,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會發生這一樁又一樁的怪事?


    在這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麽?


    不行,我不能隨便的猜測。猜測,隻能是胡思亂想,我必須找出證據來。


    我當時心裏隻有這一個想法,抱著這種想法,我再一次回到了上班的地方。一邊上班,一邊利用閑暇的時間去找徐浩。我幾乎跑遍了徐浩以往曾待過的所有地方,去了他家,去了學校,去了我和他以往讀書時喜歡去的那個公園。


    當這些地方都無法找到徐浩的蹤跡之後,我便下定決心,從徐浩父母那裏問出了徐浩老家的位置,為了他而親自去了一趟徐浩的老家。


    可惜的是,結果一樣令人無比的失望。我沒找著徐浩,也沒找著任何一點點徐浩的蹤跡。


    徐浩這個人,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在從這些地方回來之後,我越來越懷疑是自己精神出了毛病,幻想出徐浩這麽一個人來了。然後,為此我特意去看了心理醫生。


    結果,我不但身體健康,就連精神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也就是說,如果我身體和心理都沒有毛病的話,那徐浩就根本不是我幻想出來的了。徐浩是存在的,隻是他暫時性的消失了而已。


    醫生的話讓我放寬了心的高興,但同時也將我再一次的帶進了迷霧。如果徐浩存在,而現在又消失了,那就意味著,我之前的推測有可能成立了。


    徐浩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測,他究竟去了哪裏?


    看來,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我必須得再回成都去。


    從醫院回來之後,我想也沒想的回家收拾了東西,背上行囊,給我上班的公司請了足足十天假,便朝著成都出發了。


    不過,這過程沒有想象的那麽順利。先是請假的問題,我的領導一聽到十天假這幾個字,眼睛都急紅了,硬是不給我批,還放狠話說請了假就給我滾蛋。


    幾經周折,我又找了公司的老總,經反複的求,才勉強讓他開了金口,許了我的假。


    公司的問題解決了,我又得過父母那一關。父母是絕對不允許我請這麽長的假的,在他們老一輩人看來,年輕人就該在公司好好的打拚,才會有未來。請這麽長的假,一定會給人不好的印象。


    我又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脫身。等我來到成都之後,已經是我下定決心的兩天之後了。


    這老地方讓我感覺無比的熟悉,也令我覺得心一陣陣的痛。至於那些痛的原因嘛,我也就不囉嗦了。我看向那一條條的街道,恍然間總感覺徐浩就在自己的身旁。因為,在以往的時候,這熟悉的街道是我跟他兩個人一起走的。


    隻是物是人非,街道依舊熟悉,而人卻不知去向。


    那天我到成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坐了一整天的車的我,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疲憊,便暫時將徐浩的事給放在一邊了,於是乎想先找個旅館住下。


    誰知,我還沒走到旅館就遇到了一個怪人,而不得不在半路上給耽擱了近一小時的時間。


    我當時正走在街道上,四處尋覓哪裏有旅館的時候,忽然見到前麵有個人迎麵朝我走來。我當時還以為隻是個路人,所以一點也沒在意。


    隔了一會,這人直接走到了我的麵前來,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不放。我本來還在尋覓旅館,也沒注意到這人已經走到我麵前來了。


    因為看遍了四周各處,也沒見著一間旅館,我便將頭轉了回去。一轉過頭去,自己的眼前不知道何時正有一張臉,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大跳,差點“啊”的一聲叫出來。


    我朝他大罵了一聲:“他媽你腦子有病啊,你是沒見過人是吧,需要湊這麽近來看嗎?”


    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那兩隻眼珠就像是不會轉了一樣。嘴巴看上去也有點僵硬,從頭到尾連動也沒動過。還有他的整張臉,烏漆墨黑的。但奇怪的是,這人身上的穿著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相反還有些時尚。從他的身形和打扮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子,為什麽把自己整的這樣髒兮兮的,還扮鬼來嚇唬我。更奇怪的是,我壓根不認識這人,可他誰都不找,偏偏湊到我麵前來,這是什麽意思?


    莫非,這是向我要錢的節奏?想到這,我用手在自己的荷包裏麵掏了掏,掏出來十來塊錢,一股腦兒的塞到了他的手裏。塞完錢,我衝他笑了笑,轉身朝著一邊走去。


    誰知,我剛走出一步,他再一次湊到了我麵前來,並且把我塞給他的錢,一股腦兒的塞進了我的褲兜裏。我有些納悶的看著他說:“你又不說話,給你錢又不要,你究竟要做什麽?”


    當時我的確是累的有點慌,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感覺就要用盡自己的全力一樣。站在我麵前擋住我去路的那人,似乎也聽懂了我的話,我見他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可是,他張了張嘴巴,竟然什麽話也沒說出來。然後,他急的在一旁亂跳。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的臉上,有兩顆水珠滴了下來。


    很奇怪,我有一種不由自主的衝動感,見到他在我旁邊跳個不停的時候,我竟然主動伸出手,去摸了摸他那有點肮髒的長發說:“你先別急,慢慢說,我會仔細聽的。”


    “楚.”那人喊出了一個字,聲音很尖,也有些甜。但此時他喊出的這個字,即便再甜,也無法給人一種美好的感覺。他的聲音在發顫,透著一絲絲的恐懼。


    我愣了愣神,心中似乎明白是什麽事了。這家夥說了個“楚”字,看來是知道我的名號的,見他這麽一副落魄和害怕的樣子,該不會又是一個見鬼的人?


    可是,我就奇怪了。我離開成都都已經快半年的時間,這麽久都沒有在成都了,今天剛到成都,怎麽就有人認出了我。而且,這生意還自動送上門來了。


    我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她說:“你好,我就是楚格,你是在找我嗎?如果你是找我,我心裏非常高興,如果你是找楚大師,抱歉,楚大師已經不存在了。”


    女人似乎沒聽到我的話,他依舊死死的瞪著那雙眼睛,就這麽近距離的死死盯著我的臉。我被他盯的是渾身發寒,又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推了推他說:“你不要再看著我了,我看你是累了,要不然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說罷,我一手捏住了他纖細的胳膊,拉著她便自顧自的往前走。一路上,她也不反抗,任由我拉著。直到走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她突然從我身後出聲道:“是有人讓我來找你的。”


    有人讓他來找我?這怎麽可能?我今天剛剛到成都,而且一直在趕路,除非是有人一直盯著我,否則怎麽可能這麽快找到我。


    我愣了愣神,腳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轉過身說:“有人讓你來找我?你開玩笑吧。”


    女孩似乎正常了些,他輕輕抽出了被我抓著的胳膊說:“剛剛在前麵十字路口,我遇到個人,他說你能幫我,讓我來找你。”


    我徹底的驚住了:“剛剛在前麵的十字路口?”真的有人在盯著我?


    我忽然間覺得渾身發寒,趕緊轉身朝四周看去。一直將目光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可我除了看到急匆匆走過的行人和飛馳而過的車輛以外,其餘什麽都沒見著。


    女孩接著說:“對,就是前麵的十字路口,我剛剛差點被車撞了,是他救了我。”


    “他長什麽樣子?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女孩搖了搖頭:“我記不得他長什麽樣子了,他救下我後告訴我,他說你就在這條街上,他說你隻要一直往前走,遇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那個人,就是了。”


    聽到女孩的話,我身體突然一軟,再一次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突然間,我感覺黑暗之中確實有那麽一雙眼睛,此時正死死的看著自己。


    這個人究竟是誰?


    女孩突然想起了什麽:“噢,我想起來了,那個人長的不高,大概一米七的樣子,穿這件藍色襯衫。”


    一米七,藍色襯衫?這,不正是徐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反駁女孩道:“這人絕不可能是徐浩,如果是徐浩,******怎麽躲著我不出來見我。”


    女孩有點疑惑:“徐浩是誰?”


    我來不及解釋,伸出手去拉著女孩的手說了聲“走”便拉著他飛速的朝前麵的十字路口跑去,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足足跑了四五分鍾,我身後的女孩已經跑的氣喘籲籲,我們才看到了那個十字路口。


    隻是可惜的是,這十字路口無比的荒涼,一個人也沒有。


    我也跑的有點累,跑到十字路口又什麽都沒見著,突然覺得心頭一堵,一股氣怎麽也撒不出來。


    這時,女孩有些氣喘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你先別急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什麽話?”


    “那人告訴我說,你現在正在找一個人,你如果幫了我,也許就能見到他。”


    “幫了你就能見到他?”我的心更寒了,在刺骨冰冷的空氣中,我感覺自己真的就像掉進了冰河裏麵一樣。


    “你******究竟是誰,給老子出來。”我當時真是有恐懼又氣氛,火氣一上來,便衝著十字路口一聲大吼。


    可惜的是,十字路口仍舊空蕩蕩的,除了我的聲音以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隔了一會,女孩有些怯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想先問問,你真的就是楚大師是嗎?”


    “他連我的姓都告訴你了嗎?”


    “嗯,看來我找對人了。”女孩眼睛亮了,不再那般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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