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的這個男友,的確是有點神秘莫測。但現在他是整件事的關鍵人物,我們必須找出他來。


    在尋找姍姍男友當年的資料和檔案時,經徐浩提醒我想起了姍姍的母親。上一次姍姍的母親似乎告訴過我們,在姍姍兩年前失蹤的時候,他們曾經找到過姍姍的男友,並將他男友以嫌犯的身份拘留了起來。最後,因為沒有確鑿證據的原因,致使姍姍的男友被釋放。


    想到這,我趕緊讓徐浩打電話給姍姍的母親,而我自己則繼續翻閱檔案。


    南嶺中學的老檔案都堆放在一間陳舊的房間裏麵,裏麵灰塵很重,有一大股黴味,讓人覺得很不適應。我一邊翻閱檔案,一邊不得不用手驅趕飛濺起來的灰塵。


    就在這時,一本已經泛黃了的蓋滿灰塵的檔案本吸引了我的注意。拿起來一看,上麵清晰的寫著幾個字――南嶺中學男生寢室探訪記錄


    等等,這是檔案室,這種記錄本怎麽會被放在檔案室裏麵來了?而且,還放在姍姍的檔案旁邊。


    來不及多想,我立馬翻開了那本記錄本。我注意到了時間,記錄本前麵幾頁的日期都在兩年前年初。越往後麵翻,日期也越靠後。再看看記錄本外殼上麵,在男生寢室探訪記錄幾個字的下麵,寫著一行數字――二零零七年一月到十二月


    這記錄本是二零零七年的,正是姍姍出事那一年的男生寢室探訪記錄本。這記錄本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止是個巧合。想到這,我飛速的翻閱了起來。可結果,令人失望。


    記錄本中大多記錄著一些讓人看著乏味的瑣事,比如某某某男生的家人多少多少日來訪,送來了被子和棉衣。還有就是,某某男生弟弟來訪並在寢室住了一夜。


    看了兩眼,我實在是沒有任何興趣看下去了。特別是,那記錄本又髒,本子上麵的字又無比的潦草。經過了兩年的時間,那本子上麵的字已經變得無比的模糊,看著真是無比的費神。


    我強忍著不爽的感覺,繼續朝下看去,再隨意的翻閱了幾張,突然覺得胸悶難受,實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便隨手將記錄本仍在了一旁。


    “格子,姍姍的老媽說.”徐浩打完了電話朝我走了過來,話沒說完,見到我這副模樣,趕緊朝我走過來說:“我靠,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流這麽多汗。”


    流汗?我一聽,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一摸果然摸到濕漉漉的汗水。我心中頓時一驚,到這時心裏才有了一絲心慌的感覺。可是,不應該啊,我剛剛什麽事也沒遇著,也沒感覺害怕,自己怎麽會流冷汗。


    我看了徐浩一眼,有些疲憊的說:“姍姍的老媽是怎麽說的,他能不能找到姍姍的男友,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格子,很遺憾,姍姍的老媽說時間過去兩年了,他已經完全記不得這個人長什麽樣子。而且,時間過去了兩年,這人也肯定不在這了。”


    “你再打電話,打電話問問姍姍的老媽,看看他能不能想起當年辦姍姍案子的警察究竟是哪一個。”


    “可是,格子。姍姍的老媽,現在情緒似乎很不好,咱們還是別打擾他了吧。”


    “廢你妹的話,現在我們是在幫他,怎麽會是在打擾他?”


    聽我這麽一說,徐浩低下了腦袋,又抬起頭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的複雜。憋了一陣,他終於說道:“其實,剛剛不是姍姍的老媽接的電話,是姍姍的爺爺接的電話。就在昨天晚上,姍姍的老媽吃了安眠藥,幸好被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就沒命了。”


    我的心咚的一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難怪徐浩會說別去打擾他了。但是,以我們現在的狀況來看,沒有姍姍母親的幫助,根本什麽事都做不成。我勸說徐浩:“這樣的話,你就更應該打電話給她了,你要讓他好好活著,你告訴他,他女兒現在還含著冤,如果他就這樣一走了之,就沒有人能幫他女兒真正的脫離苦海了。”


    徐浩一聽,好半天才點點頭,也沒說話,拿著手機朝著檔案室的架子中間走去了。


    說完了這一通的話,我忽然覺得渾身乏力,不知道是檔案室裏麵缺氧還是因為空氣不行的原因,我總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就像脖子被什麽掐住了一樣。


    與徐浩說了這半天,我身體雖然依舊難受,但心裏感覺好了許多。我勉強伸出了手,再一次將被我扔到一旁的那個陳舊的記錄本拿起來翻閱。


    連翻幾十頁,上麵記錄都是一些瑣事,從潦草的筆跡可以看出,記錄者在記錄時也是抱著不以為然的態度的。因為,我沒翻幾頁便會看到一大排大排的錯別字,有些竟然不寫日期,有些也不寫人名和寢室好,就寫了幾樓和床號。


    看來,這記錄本的記錄者似乎也並不十分喜歡這份工作,我剛看兩眼,再一次覺得乏味。但這一次,我強打了精神讓自己認真的看下去。


    因為,我總感覺,這個記錄本出現在這間檔案室,實在是太過不尋常。以這記錄本之前的擺放方式以及擺放位置來看,這記錄本壓根就不是檔案室的工作人員帶進來的。


    可是是誰,會將這個記錄本以不著邊際的方式擺放在檔案室裏麵?是不是,也有人來過這間檔案室,和我一樣的曾站在姍姍的檔案旁邊翻閱檔案?想到這,我身子又是一麻,汗水再一次淌了下來。


    邊回想間,我也邊在翻閱著手中那本記錄本。這時,整本記錄本已經被我翻閱到了後半段。這裏的字跡變得更加的潦草,而且記述方式也跟之前的完全不同。


    之前的紀錄還算比較詳細,可翻閱到這個位置的時候,上麵的紀錄已經變得越來越簡單。隻寫寢室號,加有人來訪幾個字。比如,三零一寢室有人來訪。


    翻閱到這裏,我已經不期望自己能在這記錄本中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了。但是,眼看著記錄本已經所剩無幾,我強忍著自己心中的不爽翻閱了下去。當我又連續翻閱了幾頁之後,忽然手上一空,整本記錄本竟然被我翻完了。


    可是,我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在我翻閱完記錄本之前,日期明明才寫到七月底。記錄本外殼上麵寫的日期可是零七年一月到十二月,怎麽記錄本還沒到八月就結束了?


    我剛剛將整本記錄本都翻閱完了,究竟看到了什麽?我壓根,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看到。這就奇怪了,這個記錄本出現的方式地點和上麵的日期,實在都太過詭異,可上麵為什麽連一丁點有用的東西都不出現?


    我有些納悶的將記錄本隨手朝資料架扔去,心中很是不爽。看了看資料架其餘的檔案,一本一本看下去,到最後也沒找著什麽有用的東西。


    這個時候,徐浩的電話也打完了,我走到我麵前來簡單的說了說情況。原來,徐浩將我剛剛那一通話,完整的告訴了姍姍的母親,姍姍的母親聽完後振作了起來,並且決定一定找出殺害姍姍的凶手並嚴懲。


    徐浩有點欣慰的告訴我說,他聽到姍姍的老媽振作起來,心裏實在是十分的高興,差一點就喜極而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像個娘們了,我說咱們現在還是先著手正事要緊。徐浩這人當然也是分得清輕重的,聽我這麽說他抹了抹兩把臉,振奮的對我說:“對,咱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怎麽樣,檔案室有什麽發現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就在這時,徐浩也和一樣被那本陳舊的記錄本所吸引。他目光掠過了我,直接看向了我身後被我扔掉的那本記錄本說:“等等,格子,那個本子有點不對勁。”


    徐浩飛速的跑到了我的身後,一把抓起了檔案本,然後很是驚愕的盯著我說:“格子,你快看,就是這不對勁。”


    我納悶的轉過身去看了徐浩手中的記錄本一眼,看來看去實在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記錄本,跟我之前看的沒有兩樣,徐浩這貨又發現了什麽?


    本來我是對那個記錄本已經沒了興趣的,但聽徐浩說的這麽正經,也隻好走過去想看個究竟。


    我順著徐浩的手看去,就在他手指的位置,我看到了這麽一行字“四零三寢室有人來訪。”


    我有些不解的轉頭看著徐浩說:“這裏有什麽特別嗎?”


    這時,我注意到徐浩表情不太正常,聽我一說他也低頭看去,突然驚恐的睜大眼睛說:“格子,你再仔細看看這幾個字。”


    我又順著徐浩的手看過去,還是那幾個字,看來看去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於是不解的說:“別賣關子了,你看到了什麽,趕緊說。”


    徐浩看了我一眼,吞了口唾沫說:“你沒注意到這行字下麵那幾個小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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