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崧從第二天開始正式上班了,早上的病人還是比較多的,藥房的工作是比較忙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不過彥崧隻經過了一個早上,就現了原來在下麵社區幾乎百分之八十以上過來看的都是感冒之類的小毛病。


    “阿蘭,這裏天天就是這樣的工作嗎?”彥崧自覺有點無趣。


    邱慶蘭笑著說,“那你還想怎麽樣,現在病人不算特別多,要是等到小朋友打預防針的時候那場麵才過癮呢!”說完還露出了個小女生調皮的笑容。


    彥崧做了個鬼臉,表示自己不太相信。不過這時他又想起了些什麽,“對了,這裏藥房就這幾個藥嗎?好少啊!”


    “是啊,咱們這裏主要都是看些小毛病,如果要用什麽比較特殊的藥都要經過餘頭批準才能進過來的。肯定不比你以前在醫院時的用藥那麽品種多樣了。”


    噢!原來是這樣。


    彥崧為了不讓自己剛才的問題讓邱慶蘭覺得自己的“炫耀”,於是找了個話茬,“少是少了些,不過這藥擺得挺有規律,分門別類的。你看我才來一天,都能很快找到那些藥了。看得出來你還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這你可就誇錯人了,是周芹擺的,她是我們這裏管藥房的,這兩天剛好她請假去考試了。可能明天吧,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彥崧抓了抓頭,挺尷尬地笑了笑。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彥崧又跟著何凡出了一次診,去看旁邊一個老住宅區的一位大娘。到了地方,彥崧從進門開始就明顯很不適應,可反觀何凡卻是和這位行動不便的大娘處得跟母子一般的融洽。彥崧不免對何凡更是刮目相看,沒想到一個看似有點“娘娘腔”的人說出來的話居然可以有那麽好的溝通效果,彥崧甚至有點陰暗地想,也許“中老年婦女”間比較容易有更同語言吧。


    想到這裏,彥崧不禁笑了出來,把那個大娘的注意力也引了過來,“小夥子,新來的吧?”


    彥崧笑著應了是,大娘又說,“看你也應該大學剛畢業吧,好好跟這些老醫生們學學,到時我們可都要靠你啊!”這大娘說話也挺有意思,估計以前街道社區工作沒少摻和。


    “一定、一定,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彥崧在她麵前倒是把姿態擺得很低,不過這時何凡倒是裝著很緊張的樣子打斷了彥崧與大娘之間的談話。


    “汪阿姨,你可別寒磣我了。他可是高級知識分子,研究生畢業的。以前在我們醫院的呼吸科的工作了一段時間,很有水平的。我們還要跟他學習呢!”


    汪阿姨有點不相信的看了看彥崧,怎麽看怎麽覺得何凡在說笑,不過她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從汪阿姨家裏出來,彥崧返過身看了看門牌,“凡哥,這汪阿姨是一個人住的嗎?就她這病,萬一作起來沒人在身邊可不好玩哦。”


    何凡重重地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老人家的兒女都很出息,兩個出國了,一個在北京上班,都表示要接老人家去住,可她死活不幹。說是故土難離,不想離開這邊的老朋友們。其實也就是怕過去給兒女添麻煩,所以每次我們來家訪她都很客氣,盡說些‘給你們添麻煩啦’之類的話。”


    老人家也真的不容易,老了老了,還想著不要麻煩兒女,那養兒來幹嘛呢?隻是為了一味的付出就那麽心滿意足?彥崧不太理解,其實在他看來,如果父母能依靠自己,能把自己看成是他們臨老的靠山,這也一定會是一件讓他很驕傲的事。彥崧還是非常的傳統的。


    彥崧搖了搖頭,表示無奈。不過這樣的獨居老人越多,需要社會來承擔的照料也就越多,那社區衛生還是有很大的展空間的。


    “凡哥,我看你都快成他兒子一樣了。”彥崧笑著衝何凡一挑眉。


    何凡也沒否認,隻是說,“其實我們現在做的就是這些。沒辦法啊!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何凡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帶著點匪氣的話,還著實讓彥崧有點吃驚。就這樣兩個人笑笑鬧鬧地回到了單位,繼續著今天剩下的工作。


    “明天他們幾個就要回來上班了吧!”彥崧問了在一邊對帳的邱慶蘭一句。


    “嗯?”邱慶蘭回過頭來看看彥崧,一時沒反應過來。見彥崧指著小黑板上寫著的三個休假人員的名字,藥劑的周芹、口腔的張育泉、全科的薑升超。


    “哦!應該都會回來的,明天可能也會比較忙,還好我值班。”邱慶蘭說完還調皮地衝彥崧眨了眨眼。一般來講到值班的時候大家都是有點苦相的,可這邱慶蘭卻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知道是這邊值班真的那麽輕鬆。可第二天彥崧一早過來上班的時候就現了,原來是第二天的這個白班太恐怖了。


    這天是周六,早上彥崧也都是習慣性地提早準備來上班,從家裏走出來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感覺,可到了單位的這條路的拐角,彥崧不由停住了腳步,出什麽事了?


    單位大門前已經有十幾個人在圍著了,仔細一看,不是手上抱著小孩就是推著嬰兒車的,並且都還是有點規律地排了個隊。估計也隻有新開的什麽嬰兒用品店之類的搞促銷能有集中那麽多家長與小孩的號召力了,彥崧還是帶著點疑惑地向門口走去。


    見幾個家長手上都拿著個本子,上麵寫著《濱海省兒童計劃接種本》,彥崧這才反應過來,哦!那天說的計免日就是今天啊,反正天天上班,對周六周日已經沒有什麽概念了,現在才意識到今天就是傳說中的“黑色星期六”了。


    “嗨,帥哥。小孩呢,走丟了?”一個帶著沙啞嗓音的女生在後麵響起,彥崧轉過頭去,就見一稍顯矮胖的“金毛獅王他媳婦”在身後對著他說話。不認識啊!


    “你跟我說話嗎?”


    “是啊,剛才那邊路口就見你帶著小孩,怎麽轉個彎就不見了?”她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搞得彥崧猛抓頭皮,差點就想去報案說自己小孩跑丟了。


    “哈哈哈,周芹,你也太能胡說八道了。把我們家小彥子唬成什麽樣了。”終於有個熟悉點的聲音出現了,從周芹身後冒出來個叫高小純的護士,這時彥崧才放下心來,原來這位就是周芹啊!和照片上的不一樣啊,不過也是,那邊牆上的她是“清湯掛麵”,而眼前的她是一頭金黃的爆炸頭,這個出入的確有些大。對於一個從沒見過麵的人來說,要認出她來還真有點難度。


    “你好,彥崧!”彥崧這也知道她剛才是有心開自己玩笑,知道她身份後就大大方方地介紹自己了。


    “周芹,以後多多――跟我學習!”周芹大大咧咧地說了句。


    這人臉不是一般的大啊!不過彥崧也沒往心裏去,估計又是她的一個玩笑。這時又有幾個同事到了,到了八點欠十分的時候,前一天晚上值班人就來開門了,把自己人讓了進去,外麵排隊的人也不著急,沒有往裏湧。


    估計都是熟客了,門清,規矩懂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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