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楊戩怎麽會闖入淩霄,伏羲水鏡又是何物?”楊戩離開之初,哪吒便一直將這個疑問憋在心中,直到玉帝宣布司法天神之位容後再議,哪吒這才有機會向老君詢問此事。


    作為天庭的中壇元帥,哪吒有著總領天庭兵事之責,可謂是威高權重,無法像沉香那般隨便找個借口輕鬆離開淩霄殿,因而縱使和沉香一樣對楊戩上天的原因十分好奇,他也隻能在天庭守候。


    “伏羲水鏡乃伏羲神王昔日的隨身之寶,有著逆轉時空,洞徹因果之能。”道祖既然決定要助哪吒執掌司法權柄,相關事情便不會瞞著哪吒。


    “至於楊戩為何上天,老道猜測應當是與一樁舊事有關。”道祖向來以棋手自居,行事之前必要確保自身安危,因而他根本就不想卷進封神台的往事之中。


    “舊事?是何舊事?”哪吒聞言,大為好奇,楊戩的本事他可是親自領教過,比起他的楊二哥絲毫不差,連勝佛都敗下陣來,究竟是怎樣的一樁舊事能讓楊戩向玉帝求助。


    “這個老道也不是很清楚,但以楊戩的謀略,想來能應付過來。”道祖如實說道,雖說有所保留,但他確實對封神台的過往不是十分清楚,隻是知道玉帝、楊戩合力想要化解昔日伏羲神王也無法消弭的災禍。


    “確實。”哪吒點了點頭,盡管已過百年,但華山之戰仍無比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和牛魔王、勝佛的種種反應都被楊戩算計得分毫不差,哪吒相信以楊戩的武道和謀略,整個三界中恐怕都沒有他幹不成的事。


    “可惜老道好不容易籌謀的計劃就此功虧一簣。”哪吒心中所想也正是老君的想法,不同於玉帝,道祖始終沒有將封神台上的怨業太當回事,哪怕上次在真君神殿中親眼目睹封神台的本貌,道祖依舊認為伏羲神王已經將那份怨業化解。


    否則道門仙宗的那八十位上仙,伏羲、女媧等一眾古神不就白死了!


    “就讓李靖再當一些時日的司法天神好了。”相對道祖的惋惜,哪吒的反應卻顯得異常平靜,他對司法權柄本就沒有太大的興趣,若非道祖一再勸說,等他擔任楊戩舊職自然能體會楊戩昔日苦衷,哪吒還真未必會同意道祖的提議。


    “嗯,此事確實不必著急。”道祖大權在握,玉帝不管事、女仙領瑤姬也深感他昔日恩情,隨時都能找出各種理由任免李靖的司法一職,誰讓李靖確實沒那個本事,拉他下馬一點都不難。


    “三太子,老道還需返回兜率宮中安撫門人,就先在此別過。”回想起淩霄寶殿的那一幕,老君多少覺得有些頭疼,楊戩舊案牽扯的罪仙絕大多數都成了兜率宮的門客,對楊戩有著極大的怨恨,今日楊戩上天,他的兜率宮怕不是得炸開鍋。


    好在這些人心性單純,又有助他們重返天庭的這份大恩,隻要施以仁義便能把控。


    “老君慢走。”對於那些罪仙與楊戩之間的恩怨,哪吒自然也是知道,縱使如今已經明曉他的楊二哥另有苦衷,但在此事上,楊戩確實有愧於那些涉事罪仙。


    不說別人,黃天化、黃飛虎那可都是昔日同生共死過的袍澤兄弟啊!


    “三太子、三太子,你可讓小神好找。”玉帝一宣布退朝,哪吒便隨道祖一同離開淩霄寶殿,淩霄殿並非紫微天,太白金星雖是星辰應化,腳力卻遠遠比不得擁有風火輪的哪吒,隻能遠遠跟在身後,直到此時才趕了上來。


    “太白金星,你有何事詢問?”看著來人,哪吒也是十分疑惑,這老倌兒不是一直躲著他的嗎?今日怎麽會主動找上門,那不成?


    “金星,可是又尋得星光神水?”百年前,正是因為那一瓶星光神水,哪吒才能洞徹自身信念所在,徹底斬斷與李靖的親情束縛。


    “星光神水隻有初次服用時有效,三太子和大聖就別總惦記小神的那點星光神水了。”太白金星聞言連忙叫苦,一個個又不是他這樣的星辰化形,至於這麽惦記著他這點星光神水嗎?


    哪吒還好,那猴子每隔上幾個月就往他那跑一趟,搞得太白金星都不敢吞服星光神水鞏固自身本源,生怕給猴子撞見了


    “星君不懂,縱使失了明徹本心的功效,能夠體悟過往美好也是也是極為難得的寶物。”哪吒生來娘不疼、爹不要,此生唯有太乙恩師以及未上天的楊二哥真心待他,恩師已於封神過後消失於三界,楊二哥也成為過往,如今的哪吒隻能在記憶中回味這些美好。


    猴子向來也是如此,而且瞧他朝啟明星跑得那麽勤快,想來如今的日子怕是不好過,昔日於不周山的遺址中,楊戩所說的那番話,勝佛恐怕至今都沒有緩過來。


    誰能想到楊戩一心殘害沉香實則是通過種種手段逼迫他成才呢?


    “既然已經明悟本心,又何必執著於過去。”太白金星畢竟是星辰化形,存活時間幾乎能和鎮元子比肩,縱使不修武道,這道心、執念還是懂的。


    “故人已逝、恩師不見蹤跡,又如能徹底放下。”太白金星所說,哪吒如何不知,但知行合一哪有那麽容易,猴子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星君還是說說找哪吒何事吧!”哪吒和太白金星的關係本就不算差,太白金星這個交際花又從道祖口中得知哪吒即將出任司法天神一職,對哪吒更是百般示好,再加上猴子那一層關係,二人如今更是親密。


    “三太子不說,小神差點忘了,已故東嶽大帝之子三山正神黃天化正於南天門外等候三太子,向來是有急事相告。”連黃天化那樣的下階仙神都能扯上關係,要不怎麽說太白金星是天庭的交際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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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天化?他既然來找我為何不直接上天?”哪吒好奇的問道,關於東嶽仁聖大帝父子的悲慘命運回蕩於腦海,頓時明白黃天化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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