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將爺之言,小校搔了搔頭皮,“那個洋猴子和大帥兩人說的話,咱們都聽不懂,那鳥語難聽死了,也不知道大帥看中了洋猴子什麽。”


    “這些就不用咱們操心了。”李過讓士兵們原地休息,大聲下令。


    “一個時辰之後,全速回寨,戰爭就要開始了,你等務必打起所有精神,加強訓練,全力備戰!”


    ……


    慶陽府,寧州城。


    郝搖旗有勇無謀,帶著部隊一路上燒殺搶掠,將一百多裏的路途攬得亂七八糟,見寨破寨,見莊屠莊,一路血肉橫飛,終於到達到寧州城下。


    “吼……”


    軍帳中,郝搖旗將最後一份力量發射了出去,舒服的低吼了一聲,看著身下不停流淚的女人,揮手狠抽了她一記耳光。


    “賤貨!爺疼你,是你的造化!”


    女人被打得半邊臉都腫了起來,身子被他壓住,半點也動彈不得,隻有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湧出。


    郝搖旗大好的心情,被她哭得異常紛亂,暴怒中長起身來,一把將其抓住從床上扔了出去。


    “滾你娘的!”


    頓時幾名親兵衝進了帳中。


    一身漆黑的胸毛上還有汗珠,展示著剛才的勇猛,郝搖旗接過親兵遞上的酒袋,狠狠的痛飲了幾口。


    “這賤貨就賞給你們了,玩夠了丟進兵營,大家快活幾天,咱們就快走啦。”


    見地上的女人雲雨過後,滿臉紅潮,幾名親兵謝過將軍,將她向肩膀上一扛,在其驚叫聲中大笑著出帳而去。


    “賊婆娘,還以為自己很金貴嗎?”郝搖旗躺在床上,又猛灌了幾口,那話兒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他娘的,不知道皇帝的女人,幹起來是什麽滋味!”


    “報……”


    一名心腹進帳,送來了闖王的密信。


    郝搖旗鬥大的字不認識兩個,讓心腹念完,方知闖王已經到達了膚池,自己西征的目的已經達到,讓自己利於地形的掩護,迅速向東撤退。


    整理好甲胄,郝搖旗走出大帳,看著麵前雄偉的寧州城。


    “娘的,這次便宜你們了,爺爺兵少,下次帶十萬人馬前來,將你們屠盡!”


    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郝搖旗讓親兵牽來戰馬。


    “隨我去城外挑戰。”


    ……


    “出來和爺爺決一死戰!”


    “爺爺的屌硬了,你們誰出來讓爺爺泄火。”


    “狗官,縮頭烏龜!”


    嶽和聲新喪,寧州城守軍堅守城池,並不出城迎敵,隻是派出無數信使,向四方求援。


    看著在城下耀武揚威的郝搖旗,城頭上的辛思忠氣炸了肺,要不是馮小凡和伍烈死死將其按住,他便要不顧性命的出城應敵。


    總兵陳洪範已經下了軍令,任何人不得接戰,待賊人士氣盡泄之後,再行交鋒。


    嶽和聲之死,讓陳洪範慌了手腳,特別是經過農民軍的添油加醋,說嶽和聲是被流賊嚇死的,如果讓言官匯報給了聖上,隻怕自己有很大的麻煩。


    要打破這個傳言,就得打勝這一仗,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陳洪範老了,雄心不再,得知四麵官兵加速而來的消息後,打定主意固守為主,等到官兵齊聚,打敗流賊的把握性更大。


    郝搖旗的勇武,在官兵嘴裏已經掛上了號,陳洪範並不想與之好勝爭狠。


    隻要寧州不失,慶陽府不失,自己就能在總兵這個位置上多呆幾年,多撈不少的油水。


    就是吃空餉這一項,收入也是驚人。


    “總鎮大人,我帶五百弟兄出城應戰,如若不勝,甘當軍令!”


    辛思忠見陳總鎮巡查城池,連忙奮身請戰。


    陳洪範想也不想,搖頭說道:“此計不妥,那高闖王是何等能耐之人,行軍安營豈會毫無防備?”


    有人猜測高逆並沒有來到慶陽府,這裏隻是一枝偏師,不過心照不宣,隻有將敵人說的愈加曆害,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能力和重要性。


    “總鎮大人。”辛思忠還在作最後的努力,“這些流賊,一路上軍紀十分敗壞,末將上城樓仔細查看了一番,營帳紮得十分鬆散,一看便知道不懂兵法,此時出擊,必能大戰,寧州之圍頓解。”


    “我意已決,勿需多言,你等輪流上城值守,務求不讓賊人有機可乘,破賊之後,本鎮自會論功行賞。”


    說完他一拂袖袍就下了城牆,中軍遊擊看著城牆上的將領,唯有露出一臉苦笑。


    區區一枝偏師,就將數千精兵釣在這裏,不知道高逆重點進攻的城池,又會是怎樣的場景。u看書 uuacm


    “他娘的,十足的慫貨!”辛思忠見其揚長而去,不禁在心中大罵。


    馮小凡知道好友的心思,湊過身子,“伯通,不必如此,想打仗還打不到機會嗎?以我觀之,城下敵軍以進為退,明是挑戰,實為撤軍,咱們隻需要做好準備,定能一擊建功。”


    辛思忠最近心情暴燥,並未注意到些許細節,一聽馮小凡之言,不禁來了精神。


    “賊人要撤?”


    “伯通,我願與你打賭,你輸了,將瓶兒姑娘與我玩上幾天。”馮小凡說完,立即拉開了與辛思忠的距離。


    果然,辛思忠一掌擊了空,笑罵道:“咱們都是好兄弟,但說到瓶兒,這是我的逆鱗,你們別讓我重色輕友!”


    伍烈笑嘻嘻上前,一把抱住辛思忠,低聲說道:“吳鎮的軍令已到,今夜三更出兵襲營,必定大破賊軍,陳鎮又能說什麽?讓他們去打肚皮官司,咱們快速東去,你也能早點見到瓶兒姑娘了。”


    辛思忠剛感慨了一句軍令太多,調配太亂,非是士兵之福,就被伍、馮二人扯下了城樓。


    “你個花和尚,又想見到瓶兒姑娘,又憂國憂民,真是又想當表子,又要立牌坊!”


    郝搖旗不知道自己低劣的計策早被馮小凡看破,他在寧州城下挑戰半日,無人應戰,喜氣洋洋的收兵回營,營中的士兵早已經收拾停當,連夜便向橫嶺疾進。


    橫嶺是慶陽府和延安府的交界處,這座山峰雖然不高,地形卻十分重要,郝搖旗隻要占領此處,全軍便處於了有利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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