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盛世集團的高層全部出動了,不為別的,聽說那個不靠譜的總裁終於溜達回公司了。


    文件啊,邀請函啊什麽的,那是不要命的往辦公室送,就怕某人一眨眼又沒了。


    羅進無語的看著堆的人高的文件和旁邊一臉抽搐的人,心裏暗罵了聲:“活該!”


    臉上的表情卻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這人可是屬於一言不合就扣工資的類型,扣的還叫一個沒天良。


    所以為了好不容易放進兜裏的rmb,他是絕對不會作死的往槍口上撞的。


    席湛隨手抽了一本出來,翻了兩頁便蹙眉,身上那股吊兒郎當的姿態早就不見了蹤影,深邃的眼睛盯著文件,指節分明的手握在兩邊。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白白的雲映襯著,多了抹高不可攀的味道。


    這是十七歲便打造了盛世的人。


    羅進仍記得這個人站在玻璃窗前,身後是萬家燈火,眼神平靜而認真。


    “我要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集團!”


    緩緩開口,聲音清冽,霸氣,那個時候他就決定了,跟著這個人,一起在京都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混出個名堂。


    盛世,盛世,確實如其名一樣,河圖盛世,旗下奢侈品店眾多,推出的新款往往領導著這個季度的流行元素,多少人仰望和感歎。


    席家二少,當之無愧的單身貴族排行榜第一名,隻是很奇怪這樣的人,從來沒有什麽花邊新聞。


    唯有的幾次女明星主動爆出與其關係曖昧的子虛烏有的傳聞,第二天人就會被封殺。


    也有人漸漸明白,席家二少是不能招惹的。


    “容琅那件事查的怎麽樣了?”


    似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席湛抬起了頭,眉間皺起,不弄明白,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老大,我隻找到了當時毆打韓紹的那般混混,事情發生在晚上,周圍又沒有攝像頭,這群人以為容少爺是那對夫妻的兒子,所以才下了狠手,其他的實在查不出來。”


    羅進猶豫著開口,確實很奇怪,盛世的勢力在白道還是頗具威懾的,哪怕是黑道,也會給兩分麵子,怎麽可能什麽都查不出來。


    席湛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突然覺得有些煩躁,查不出來,查不出來,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幾個字。


    摸出手機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藍天白雲發呆,猶豫著看著那個號碼,手指還是摁了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對方便接通了。


    “怎麽回事?”


    清冷的不帶感情的聲音,他卻是聽出了幾分溫暖。


    “哥,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席湛的聲音帶著幾分認真,聽著對方噴在話筒上的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咬咬牙。


    “半年。”


    對方似乎是輕笑了一聲,低沉醉人。


    “兩年。”


    “你做夢!”


    席湛對著電話咬牙切齒,心裏是恨不得撕了對方的嘴巴,每次都是這樣,這個人……


    “一年。”話筒裏又傳來了這個聲音。


    席湛吸口氣,好,他忍。


    “成交!”


    招呼都沒打聲就掛了電話,心裏那是又憋又悶,想著自己一年的時間就這麽沒了,還得跟著部隊裏那般老爺們兒混吃混喝。


    這個人每次都是這樣,隻要自己一有事找他,條件絕對是進部隊去訓練,不得與外界聯係,偶爾去特戰部隊呆呆,演練個幾個月,然後再出出任務什麽的。


    歎口氣,他們五個人一起長大,從小就被家裏人丟裏麵去,自是磨練出了狠絕霸道,雷厲風行的性格,幾個人多多少少都出過一些任務,不過都是些國家機密,封裝入黨,隻有幾個高層才可以看到。


    說起來,莫卿和嚴書棋才是最適合部隊的人,隻是嚴書棋更傾向於投資,名下數不清的影院和汽車店,過的有聲有色,自然接的任務比較少。


    而莫卿就不同了,他是真正的豹子,敢拚敢闖,在任務中尋求快感,幾乎是沉醉於部隊生活。


    顧諾西那神經大條的家夥,則是立誌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每天那蛐蛐鬥的,可以說是四人中最沒出息的一個。


    哎……


    其實他隻是舍不得容琅啊,再回來的時候,容琅就高三了吧。


    羅進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每次總裁打電話給席家大少,總會消失一段時間,再見麵的時候身上那股肅殺的氣息似乎更濃厚了一些。


    隻是平時被他很好的掩在了散漫的外表下。


    席家大少名叫席景,比起席湛來似乎可以用低調來形容,也許是因為這個人從事的職業比較特殊,受到上麵的保護。


    所以外人所知道的也就是席家有個大少而已,至於長啥樣,做什麽,卻沒有一個人清楚,久而久之,也就沒多少人提及了。


    ……


    席景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陷入沉思,這個弟弟他太了解了,如今為了一個人肯去部隊待一年,這其中沒什麽貓膩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隻是容琅,這似乎不是個女人的名字啊。


    “老二打電話回來了?”


    婦人的聲音響起,穿著得體的旗袍,頭發簡單的盤起,隻有手腕上戴著盈盈的翡翠手鐲,皮膚保養良好,一顰一笑之間,頗有股江南女子的婉約和溫婉。


    “嗯,過不了多久就去部隊,這次是一年。”


    周綰輕輕的沏著茶,嫋嫋白霧緩緩升起,四溢的茶香入肺,芝蘭之氣,淡若清風。


    “這次又讓你幫什麽忙?”


    “查一個人的過去。”


    席景斟酌著開口,沒有把也許是個男人的懷疑說出來。


    周綰一愣,這倒是稀奇了,接著又有些歡喜,也許是有了意中人也說不定,了解兒子的莫過於母親。


    特別是這個從小就長了根逆骨的小兒子,肯為了對方去部隊一年,這其中,肯定是有些故事的。


    “也別總是這樣為難他,竟然不喜歡部隊就隨他去吧。”周綰放下茶壺開口。


    “媽,你放心,我有分寸。”


    席景盯著花園外,看來要去見見那個叫容琅的人了,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麻煩就大了,席家軍政世家,父親和爺爺不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事情。


    席湛他心裏,最好是自己有一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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