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宛纓都沒醒。獄卒第二日給宛纓扔飯時發現宛纓一直那個姿勢,一夜都沒變,遠遠看去一丁點生氣都沒有,不禁有些害怕。送完牢房所有人的飯後,獄卒匆匆跑到獄頭跟前說明了情況。獄頭知道宛纓是花姨的客人,猶豫了下,還是例行公事的去知府通知府尹。


    “什麽事啊!一大清早的!”張全青衣冠不整,披著披風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獄頭事情稟告:“大人,那名假冒柳夫人的女子昨日杖打後一直昏迷不醒,現在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啊?”


    張全青還睡眼朦朧說道:“我當什麽大事,死了算了!反正柳夫人早想除了她。請什麽大夫!浪費銀子,你看著辦把!”


    “是是,大人!”獄頭退下。


    回到牢裏,沒巧碰到采石場的陳賬房前來做買賣。堆起笑臉迎了上去。獄頭一直將一些刑期較長卻沒有家人的犯人私下裏租給山裏的采石場賺取些吃花酒的銀子,等到刑期將至再領回來。而這采石場後台強硬,以暴製暴,手段令人發指,壓根不用擔心犯人逃跑的問題。這樣的勾當幹了好幾年,雖然獄卒們都知道但獄頭有給足他們好處,就睜隻眼閉隻眼。


    獄頭將陳賬房帶進牢裏看貨:“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挑了兩個年輕力壯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中年婦女。


    獄頭特意將陳賬房帶到宛纓的門前。


    陳賬房一看一臉嫌棄:“這瘦不拉幾還要死不活的,帶上山哪能做工人?”


    獄頭討好的說:“哎呀陳爺有所不知,這是我們大人的死對頭,昨天打了幾板子就這樣了,最多我給你便宜點!”


    陳賬房探了探腦袋,直擺手:“不要!還得花銀子請大夫養好傷才能幹活,耽誤不少時間。不要!給我換一個。”


    獄頭苦勸:“看大夫能花多少銀子?我讓她給你幹到死,陳爺您算算劃不劃算?”


    “幹到死?”陳賬房大喜:“你說真的?”


    “是啊!都說了是我們大人的死對頭,死刑!絕對沒人管!”


    陳賬房這才笑逐顏開:“那行!沒問題!就這四個了。”


    宛清清興致勃勃的來到牢裏,卻發現原先關著宛纓的牢房已經空無一人。宛清清急忙叫來獄頭:“這個牢房的人哪去了?”


    “哦!”獄頭故意言它:“上次柳夫人您懲戒犯婦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後來小的發現她沒有了氣,在請示張大人後將她丟棄亂葬崗了。”


    “亂葬崗?”宛清清看著獄頭,臉上說不清什麽表情:“你確定沒氣了?”


    獄頭心虛的回答:“小的……確定。”


    好半天沒有動靜獄頭心裏慌張,以為闖下大禍耳邊卻傳來微微的笑聲。宛清清掩飾不住心裏的雀躍笑出聲來:“做得好!做得好!!哈哈!這個賤人終於死了!!”末了,還掏出一錠銀子在獄頭眼前晃動:“差大哥,若是將軍或夫人問起來,你就告訴他們,那女人趁你們不注意時跑掉的。照我說的做這銀子就是你的。若是我聽到別的……”


    “沒有若是!”獄頭眼睛緊緊盯著銀子:“本來就是如此!!犯婦跑了!小的保證此人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


    宛清清滿意的點了點頭。


    回到府邸,宛清清一臉愁容走進李娟的房。李娟正在繡女紅打發時間,見她進來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疑惑問道:“清清?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臉色還這麽難看?”


    宛清清一臉的擔憂:“宛纓……宛纓趁獄卒開門打掃牢房時打傷他們逃走了!我好擔心她,不知到她現在在哪裏,你說會不會受傷?”


    李娟大驚:“什麽?宛纓居然打傷差兵逃跑?!”


    宛清清幽幽的點頭:“我這三妹是有些頑劣,可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麽傻事來。你說宛纓會跑到哪裏?”


    李娟安慰她:“我知道你心腸好,真替你不值。不知宛纓和你是不是親生的,同樣兩姊妹怎麽相差這麽遠呢?那……什麽時候能找回來?張大人派人去找了嗎?”


    “已經去了。”宛清清試探道:“李娟,三妹她不見了……將軍這邊?”既然宛纓已死,胡天明對她來說就無關緊要了。


    可李娟卻不這樣想,心想那宛纓並沒有簽字畫押。就這樣放任將軍去找她,豈不是放虎歸山!不行,無論如何都要拿到宛纓勾引將軍的證據以證明自己清白!李娟結結巴巴:“我,我一心想拿到宛纓的坦白書,我怕將軍他不會信我……”


    心底不屑的冷哼一聲,還以為將軍夫人真的賢良淑德,善解人意。說白了也是個表裏不一,嘴上說一套心裏想一套的愚蠢妒婦。不過這樣也好,正中自己下懷!宛清清順水推舟說道:“我明白,你做所有事無非都是為了將軍,你放心,我會和張大人盡快將宛纓找回來的!”


    李娟感激的不行:“多謝你清清!”


    宛清清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心裏卻高興地飛上天。宛纓這個賤女人終於在她眼前消失了,這個世界終於清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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