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疼嗎?”


    “有……有一點。”


    “那我輕點。”


    “昆大師不要……”梵清惠咬著嘴唇肩膀顫抖,她大眼睛水汪汪:“我說,我說的是挑膿包的疼都忍受不住,清惠又如何能忍耐求道之清苦?昆大師,用力。”


    曹昆點頭,一隻手托著梵清惠的腳跟,手指掐著她腳心的膿包使勁一拉,頓時將那膿包弄爛。


    梵清惠嬌軀一顫, 隻感覺曹昆那手心溫暖,讓她腳跟都暖洋洋的,像是放在火爐之上。又感覺曹昆那手指粗壯有力,滑動她腳心,那專心的癢,讓她芳心亂顫,一時間像是數十年的清修都當然無存,甚至想著讓曹昆彎曲手指,在她腳心撓一下。


    雖然挑破膿包有些疼,這癢癢的感覺也難以忍受,令人心肝亂顫。可她開始想要更多,隻感覺癢了一會,渾身舒坦。


    “腳乃人體根本,穴位無數。你身嬌體弱,因此才會走幾步就疼的走不動,到底缺少磨煉。”


    梵清惠有些不滿:“我也是從小練武,怎麽會身嬌體弱?”


    曹昆笑道:“你看看你這腳……”


    他托起梵清惠的玉足,梵清惠臉一紅有些惱怒曹昆怎麽如此孟浪。卻不想曹昆一本正經,一隻手托著讓梵清惠蜷縮著腿兒放在她麵前,一隻手正經的指著腳底說道:“你看看, 粉嫩粉嫩的,若是吃過苦的腳底, 哪有你這麽好看?你就是缺少磨煉。”


    雖然被曹昆嗬斥,但是梵清惠覺得開心。


    曹昆瞪眼:“你得意什麽?”


    梵清惠笑容一收,心頭嘀咕:你若不誇我腳好看,我能得意?


    她給了曹昆一個白眼。


    乖乖。


    曹昆被這白眼一翻,心都跳了一下。你別說,這成熟嫵媚的俏婦人,雖然幾十歲了還是老【】女,不過這風情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好不容易壓下內心的衝動,一本正經的道:“我輩求道之人,外相再好,也不過臭皮囊罷了。我等,應該最求心靈超脫。清惠啊,你還是看不破,等什麽之後你不在乎臭皮囊,就證明你離極樂不遠了。”


    梵清惠慚愧,心說昆大師一直指點我求道,我卻再好自己的美貌和身軀。梵清惠啊梵清惠,你心性修為還是不夠。


    她在看曹昆, 長袍隨意的披散, 衣衫不整。


    剛才還覺得荒唐, 此刻梵清惠卻明悟了。


    這是昆大師心性修為高,所以才不在乎臭皮囊。可能在昆大師心中,這肉身給人看就看了,並沒有什麽大不了。


    梵清惠肅然起敬。


    曹昆卻是不知道梵清惠如此想法,他低下頭拿起梵清惠濕漉漉的羅襪,隨即捏著腳掌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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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大師,我來。”


    “沒事,你受了傷,好好調整吧。”


    曹昆溫柔的幫梵清惠套上襪子,隨即將靴子給對方套上,那白嫩的小腳再也不見,梵清惠反而心頭失落,想要讓曹昆再多捏一會。


    曹昆卻放下那雙腳,隨即背對著梵清惠彎腰下來:“清惠,你腳受傷,我來背你吧。”


    梵清惠連忙搖頭:“昆大師,我還能走。”


    “你腳底受傷,走動一下,就忍不住心神淩亂,如此如何感悟?還是等腳底好了再說吧。”


    梵清惠一想也是,自己都受傷了,走起來就疼的難受,如此還怎麽靜心感悟?


    “多謝大師。”


    梵清惠趴在曹昆後背上,道了謝,隨即摟著曹昆的脖子。


    不就背一下,這沒什麽吧?


    她心頭想著。


    下一刻,卻感覺一雙有力粗壯的手臂穿過腿彎,然後接著她就騰雲駕霧一般升騰起來。梵清惠心頭一緊摟緊曹昆的脖子,整個人貼上去。曹昆那寬厚的後背讓她忍不住打開玉腿,這數十年沒有體驗過的姿態,讓梵清惠將臉蛋靠在了曹昆後背上,生怕有人瞧見自己的表情。


    隻是她卻感覺這後背寬厚無比,心跳砰砰砰宛若戰鼓一般有力。一時間,梵清惠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像是這寬厚的後背背著自己前進,能幫自己遮擋所有的風雨一般。


    梵清惠悵然若失,想到自己為了慈航靜齋各種謀劃,勞心勞力,甚至有時候還不被弟子理解,還要用盡心機的去給弟子洗腦,這凡此種種,浮現心頭。


    這些年……她忽然感覺過的很累。


    若是早有這麽一個寬厚的後背幫自己遮風擋雨,那自己豈不是要輕鬆許多?


    梵清惠本來覺得不用走路,自己就能心靜下來。卻不想感受著曹昆寬厚的後背,她卻反而更不平靜了。


    她不懂,這是失去內力很沒有安全感,而曹昆卻成功的填補了這空缺,讓她以為可以成為自己的依靠。


    以往,她習慣了用自己的內力保持安全感,今後,她將會習慣躲在曹昆身後,有人為她遮風擋雨。


    “山路難行,你小心一些。”


    曹昆忽然開口說道。


    梵清惠回過神來,卻瞧見已經進入了一段狹小崎嶇陡峭無比的山路,下一刻,曹昆抽出雙手撐著山壁,艱難的往下走去:“修行修行,就是克服一次次困難。這下山也是如此,每一次落腳,都是一次心境修煉。”


    梵清惠正要詢問曹昆為何不直接用輕功下山,她聽到此言卻是問不出口了。隻是略微沉思,就感覺曹昆說的很有道理。


    沒有曹昆的雙手,梵清惠的雙腿就耷拉了下去。


    她主動抬起雙腿找了個合適的位置。


    隨即雙腿彎曲。


    雙腳往一起一搭。


    頓時那雙腿就像是項圈一般卡在了曹昆的腰上。


    曹昆雙手撐著山壁,背著梵清惠艱難下山,這山路難走,曹昆多次腳下打滑,身影晃動。梵清惠每次都要被甩下去,卻很快掌握節奏,那雙腳也是鎖子一般,越加的合適起來。


    真是梵清惠還鬆開了手張開雙臂,得意的盤在那裏,任憑道路艱難,曹昆腳下打滑,左右搖晃,她都掌握節奏,越加熟練。


    梵清惠若有所思,覺得這也是求道,自己對於身體和力量的把握,像是更精妙了幾分。


    “昆大師果然在用心教導我。”


    下了山,天色已黑。


    曹昆放下梵清惠:“下來走吧。”


    梵清惠悵然若失,被背著下山雖然左右搖晃,但是也頗為舒服,尤其是她掌握了奧妙之後,真是能鬆手不用扶著曹昆,技巧可謂高超。


    梵清惠剛樂在其中,卻不想已經到了山下:“這麽快的嗎?”


    她遺憾的跳了下來,不過卻也沒有多說:“昆大師,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吧。”


    曹昆笑著點頭:“走吧。”


    背著梵清惠雖然舒服,但是曹昆卻不會忘記自己正經的事情。


    若是梵清惠感受不到苦惱,又如何被自己引導呢?


    若是讓她安圖享受,這不是改造對方,而是在毀掉對方。而且女人最喜歡恃寵而驕,曹昆可不想培養出一個刁蠻任性的老【】女。


    梵清惠一路沒怎麽勞累,剛開始走的很快。但是漸漸地,就雙腿沉重起來,等到了城門口,卻已經是渾身大汗,雙手撐著膝蓋,翹著那保養數十年的緊致望著城門鬆了口氣:“總算是到了。”


    曹昆目光掃了眼她身後,不動聲色的道:“入城。”


    “昆大師,咱們住在什麽地方?”


    “清惠啊,你可知什麽叫做練心?練心的目的是什麽?”


    “應該是磨煉意誌,。”


    “你說的沒錯,那如何磨煉意誌呢?”曹昆溫和的笑著:“我曾說過,不要在乎你那臭皮囊,其實,我們修煉之人,雖然追求精神超脫,但是沒有了肉身,又豈能活著?”


    梵清惠迷糊了:“那昆大師您的意思是?”


    曹昆笑道:“我之所以如此說,是為了讓你放心心神,不要在乎外人眼光。你就是你,你求你的道,豈能被外人影響?”


    “若是外人嘲笑一句,你就尷尬的改變心中所想,那這道……能堅定嗎?”


    “清惠,你可明白。”


    梵清惠若有所思:“明白一些,大師是說我意誌不堅定嗎?”


    曹昆笑而不語,帶著梵清惠往前走去,搞的梵清惠內心嘀咕:肯定是嫌棄我意誌不堅定了。


    嗯,我走幾步路,腳底起了泡就想退出。


    我這不就是意誌不堅定嗎?


    而且,我很在乎自己漂不漂亮,雖然我裝作很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我知道我很在乎。


    我梵清惠自以為是仙子,果然,我還是個俗人啊……


    梵清惠自信不斷推斷,覺得曹昆就是在說她意誌不堅定。她心頭發愁,如何才能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呢?如何才能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呢?隻要我意誌堅定,我就會不在乎這些,我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我果奔,都不會在乎外人的看法。


    因為隻有我才知道我是對的。


    但是,怎麽才能意誌堅定呢?


    梵清惠怔怔的跟著曹昆,內心卻胡思亂想。忽然,曹昆停下了腳步:“咱們今夜住在這裏吧。”


    梵清惠抬頭看去,目光呆滯:“怡紅院?”


    她看向樓子,隻見大廳中無數臭男人,摟著一個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汙言穢語。


    “我堂堂慈航靜齋齋主,冰清玉潔,人間仙子,豈能……”


    “不對,大師剛才說不要在乎外人的看法。”


    “昆大師這是用心良苦,在磨煉我。如果我隻是在青樓住一晚都做不到,都能被流言蜚語擾亂心神,那我還如何求道?”


    “可這是青樓啊……”


    梵清惠猶豫的時候,曹昆卻已經一本正經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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