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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位極其不要碧蓮、以其滿臉麻子、日射兔子三百隻而著稱、赤果果的喊著“勿為蒙、漢所學”、極度講究滿、漢大防但是卻又被一眾包衣奴才們大肆吹捧、妄想跟贏胖子、李二、朱重八競爭千古一帝名號的糠稀剩煮皇帝表示:“大清之患,不是鼇拜也不是三藩,而是大清朝堂上的諸位臣工,你們爛一點,外麵就爛一片……崇禎皇帝還在煤山的老歪脖子樹上看著你們呐!”


    這位剩煮皇帝甚至指天劃地的喊著“索額圖,你是我大清的千古罪人呐!”


    雖然朱皇帝並沒有效仿麻子哥怒斥群臣的興趣,但是在某種程度上而言,朱勁鬆朱皇帝其實倒也認可麻子哥的一部分言論,比如說:“伱們爛一點,外麵就爛一片……大明才亡了幾年呐,都忘啦!”


    大清這才亡了幾年?


    甚至於,大明百姓連吃飽肚子都還是這幾年的事情,結果大明就出現了這麽多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朱皇帝心中越想越不爽,再望向曾誠和劉鶴鳴的目光中也帶著不爽:“京察年年查,禦史台年年查,錦衣衛和東廠也年年查,結果就搞成了這個熊樣兒,你們誰能告訴朕,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曾誠和劉鶴鳴很想說不知道——正如朱皇帝所言,大明的諸多製度不說是完美無缺吧,起碼也是總結了曆朝曆代的諸多教訓,其中還有很多是朱皇帝特意搞出來的,曆朝曆代都沒有出現過的新玩法。


    比如說農會。


    正所謂透過現象看本質,農會的出現其實是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宗族的作用,不同的是宗族代表的是一族一姓的利益,而農會代表的是一個村莊的利益,而且農會又不像宗族一樣能夠動用宗法私刑。


    可以說,農會既是朝廷解決王權不下鄉的工具,同時也是朝廷控製鄉村的耳目和觸手。


    隻是如今連農會都出現了類似的問題……


    這麽說吧,如果僅僅隻是要對朝廷的文官體係和武將集團動手,其實這事兒並不算太大,哪怕就是把那些作了大死的商人也都牽扯進來加以清算也同樣算不上什麽大事兒,但是如果把農會也牽扯進來,那麽涉及到的可就不是幾百人幾千人的問題。


    洪武年間大名鼎鼎的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桓案、藍玉案全部加在一起,牽扯到的人數也不過是九萬餘人,其中空印案被殺約一萬人,郭桓案三萬餘人,胡惟庸案三萬餘人,藍玉案約兩萬人。


    如果朱皇帝現在要把大明朝堂到農會全部清洗一遍,牽扯到的人數甚至會直接超過四大案的總和!


    隻是曾誠和劉鶴鳴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勸著朱皇帝大動幹戈?


    且不說犯了事兒的那些人裏有沒有自個兒的親朋故舊,就算是沒有,一想到十幾萬人同時被砍腦袋的壯觀景象,曾誠和劉鶴鳴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勸著朱皇帝放過數量最多的農會的那些人?


    以前也不是沒有農會出現過貪腐的情況,當時該殺的殺、該流的流,朱皇帝可是沒有絲毫手軟,如果牽扯的人數多了,朱皇帝就不再輕輕放過,那以後是不是就會給人一種法不責眾的錯覺?


    農會法不責眾,縣官是不是也要法不責眾?再往下是不是就可以連布政使也法不責眾?內閣六部是不是也要法不責眾?真要是有那麽一天……


    朱皇帝當然也沒指望曾誠和劉鶴鳴能夠回答自個兒的問題,隻是深刻的理解了朱元璋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朕才疏德薄,控禦之道竭矣!”


    實際上,這種狗屁倒灶的情況就算是到了幾百年之後都沒能徹底解決。


    比如說著名的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楊華為首的六十名京師青年組成了青年誌願墾荒隊,遠赴關東的北大荒去墾荒,第二批、第三批青年誌願墾荒隊以及河北、山東的兩千多名青年也以誌願墾荒隊員的身份來到黑龍江墾區,鬆江府青年則要求去淮北開荒種糧,其後在京師、鬆江府的影響下,浙江青年去開發新疆、廣州青年去開發海南、江蘇和四川的青年去開發青海,從而奏響了城市青年上山下鄉的序幕。


    這時候到農村去的,基本上都是為了理想而付出一腔熱血的誌願青年。


    直到陳醫生那首歌的後期,圖書管理員說:“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到那裏是可以大有作為”,並下達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知識青年要到農村去的活動也隨之大規模展開。


    但是真要是深入研究下去,就可以發現這場活動的真實目的以及被針對的那些人。


    正如朱皇帝現在極為惡心頭疼的問題:誰家裏還有沒有個跟著皇帝打天下的爹或者爺爺、姥爺?打天下的時候流過血,治天下的時候流過汗,現在享受享受怎麽了?


    所以才會有再教育的說法。


    在此之前的某位光頭校長那就更不必多說了。


    那位喜歡在日記裏抗敵、在地圖上開疆的光頭校長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反*,亡*,不反*,亡國。”


    連圖書管理員和光頭校長都沒能徹底解決的問題,現在就這麽赤果果的擺在了朱皇帝麵前。


    直到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朱皇帝才歎了一聲道:“查吧,一查到底,朝廷要查,五軍都督府要查,布政使司和各地駐軍要查,農會也要查,查到一個處理一個。”


    曾誠心中一驚,忍不住躬身勸道:“陛下三思!若是真個一查到底,隻怕會牽連到十數萬人,這……”


    遲疑一番後,曾誠最終還是一咬牙一跺腳,躬身道:“若陛下真個想查,還請先從五軍都督府查起,待五軍都督府清查過後,再查農會!”


    劉鶴鳴也跟著拜道:“請陛下先查軍府!”


    天地良心,曾誠讓朱皇帝先查軍府並不是讓朱皇帝先啃硬骨頭,劉鶴鳴讓朱皇帝先查軍府也並不是向以曾誠為首的文官集團低頭,而是兩人都希望朱皇帝能先把軍隊清理一遍,等把軍隊都收拾利索、在保證軍隊忠誠的情況下再清查地方上的農會。


    然而讓曾誠和劉鶴鳴都沒有想到的是,朱皇帝居然笑著擺了擺手:“不必了,朕既然要查,就直接從朝廷和五軍都督府一起查,直接查到農會,查到一個處理一個,絕不姑息。”


    曾誠和劉鶴鳴正打算再勸,朱皇帝卻冷笑道:“你們兩個回去後告訴他們,大明朝廷不要朕,朕就去孟良崮,要是孟良崮那邊也不要朕,朕就再上一次玉皇山!”


    當朱皇帝的話音落下後,曾誠和劉鶴鳴忍不住對視一眼。


    兩個人的心裏都很清楚,當朱皇帝說出來重上孟良崮的那一刻起,今天這事兒是徹底完犢子了,無論是誰牽扯到這場風波之中,最終的命運就隻有掉腦袋一途,某些踩了線的倒黴蛋甚至有可能會被抄家滅族。


    等曾誠和劉鶴鳴離開了乾清宮後,渾身充滿無力感的朱皇帝也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曾誠和劉鶴鳴想到的那些問題,朱皇帝也同樣都想到了,朱皇帝也清楚一次處理近十萬人的大案到底會在大明掀起什麽樣兒的轟動——就算是有人站出來舉起反旗都毫不奇怪!


    當然,如果單純的站在一個皇帝的角度來說,其實法不責眾是好事兒,任由某些人挖開堤壩其實也是好事兒——沒有苦的襯托,誰又能知道甜是什麽味道?


    隻不過,朱皇帝最終還是決定全部處理掉。


    所謂的法不責眾,其實更像是洪水和堤壩的關係。


    當洪水來臨的時候,任何人負責的堤壩都有潰堤的風險,隻有嚴格落實責任到每一個人,才能督促著所有人都努力加固堤壩。


    如果因為所謂的法不責眾就任由某些混賬勾結起來挖空堤壩?因為那些混賬王八蛋有家人所以就要放過他們?


    這麽做的唯一結果就是被他們拖著所有人一起去死——今天拖著百姓,明天拖著官老爺們,後天是不是就拖到朱皇帝身上了?


    低頭沉吟了半晌後,朱皇帝忽然抬起頭來,沉聲吩咐道:“從黑龍江那邊調索倫營上洛。”


    一直站在朱皇帝身後的張德全當即便應了下來,心中卻也掀起了驚濤駭浪——大明諸多軍隊當中有兩支軍隊比較特殊,一支是駐紮在京城之外的第一軍,其下屬的三個步兵師中,第一師所有兵源全部來自於山東布政使司,再其下的第一團更是完全由寧陽縣的兵員組成,另外一支特殊的軍隊就是索倫營。


    從名字上看,索倫營是一支營級的軍隊,然而在實際的編製上,索倫營卻是一個完整的師級編製,而且這支軍隊的所有兵員全部來自於索倫部,從頭到尾都是按照甲種山地師的標準裝備和訓練。


    禁衛軍第一軍加上索倫營,雖然兵力上隻有區區四萬多人,但是其作戰能力卻是大明所有軍隊當中最為頂尖的,光是一個師級的索倫營,就能硬剛一個滿編軍!


    更重要的是,禁衛第一軍和和索倫營這兩支軍隊一直敬朱皇帝如神,從來都隻聽從朱皇帝的調遣而根本不鳥其他人的命令,就連五軍都督府大都督劉鶴鳴都指揮不動他們!


    朱皇帝抽調索倫營上洛這個舉動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有膽子你們就直接造反!


    隻是張德全剛剛把朱皇帝的旨意發出去,匆忙趕到宮裏的柯誌明卻帶來了一個更壞的消息:“國子監、京城大學的諸多生員,現在都聚集在宮外,要求陛下廢除太祖皇帝當初那條“惟生員不許建言”的禁令,許多在京的官員也牽涉其中!另外……”


    眼看著柯誌明有些遲疑,朱皇帝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另外什麽?”


    柯誌明心中一顫,躬身道:“另外,那些生員還要求陛下恢複科舉!”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朱皇帝頓時哈的笑了一聲,臉上的神色也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盡管朱皇帝一直在努力改變,然而大明終究還是沒能徹底擺脫掉封建王朝的某些特征。


    或者說,有些封建王朝的殘餘特征是朱皇帝特意留下來的。


    比如說民拜官——百姓平時見到官老爺們拱手行禮即可,可是一旦開堂問案,百姓就該對官老爺們施以揖禮。


    再比如說剝皮實草以及牽連家人乃至於族人的刑罰——既然受了百姓的揖禮,那就該做好好貪汙六十兩銀子要被剝皮實草的心理準備。


    當然還有一條,那就是朱重八當年“軍民一切利病、並不許生員建言——果有一切軍民利病之事、許當該有司、在野賢人、有誌壯士、質樸農夫、商賈技藝、皆可言之。諸人毋得阻當,惟生員不許”的規定被朱皇帝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沒錯,大明可以允許農民對朝政指指點點,可以允許其他任何人對朝政指指點點甚至可以讓他們在報紙上發布文章指點朝政,但是唯獨不允許“生員”這個群體指點朝政。


    所謂“生員”,就是指從縣學一直到大學的所有讀書人——大明強製要求所有孩童必須接受完整的社學和縣學教育,但是到了府學和大學就不是強製性的了,因為大明也拿不出那麽多錢。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很神奇的現象,大街上隨便抓個人問一句可能都是縣學畢業,但是真正讀完府學甚至隻是讀過府學的就隻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夠讀到大學、讀完大學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也就是說,按照之前大明或者大清的標準來看,現在的大明可能會有上億的秀才,但是舉人老爺和進士老爺卻依舊是稀罕物。


    民間也同樣默認那些在大學讀書的讀書人等同於進士老爺,雖然隨著數量的增多而略有泛濫的趨勢,但是再怎麽泛濫,進士老爺的地位卻還是隱隱要高人一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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