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隻那白馬寺的和尚卻一個個都沒有睡好,眼底下的烏青老大一個,夏慎柯更是一夜之間胡子拉碴,那麵‘色’憔悴到不行,但是一雙眼睛卻放著光芒,眼睛瞪大老大,像是牛眼一般,看誰都很嚇人。


    他現在看誰都像是兩道‘射’線一般,小和尚們最是可憐,困得不行,還不能休息一會,隻能這麽一直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一直找著。隻是要找誰他們卻是不知道,隻知道是要找個‘女’的,至於這個‘女’的長個什麽模樣,卻人人不知道。


    “老太太,這麽多人都去找了,你就歇歇吧,姑‘奶’‘奶’肯定沒有什麽事情的。”采紅在一邊勸解著季老夫人,這外麵鬧了一宿,季老夫人也不休息。<b\r/>


    “我怎麽能歇著呢,我的莞兒啊,我可憐的莞兒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呢,莞兒……嗚嗚……”季老夫人哭的傷心,隻那帕子上都濕的一塊一塊的了。


    原本紫蘇失蹤,那些丫鬟們也就去稟告了季夫人,她們都不想讓季老夫人知道,可是紙包不住火,而夏慎柯又在外麵鬧出這麽一番大動靜,季老夫人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一晚上,這老太太就一直沒有睡過,采紅勸過了,季夫人也過來勸過了,可是都沒有效果,隻嘴裏念叨著季莞的名字。一直說著季莞可憐,可憐的閨‘女’,小時候怎麽怎麽樣,這大了卻沒有過什麽好生活,隻哥哥當了丞相又怎麽樣,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打的。


    正好夏慎柯走過季老夫人的屋子,聽到了這些話,吸了吸鼻子,原來這紫蘇失蹤,不是他一個人擔心,最起碼還有一個老太太也擔心著。


    夏慎柯握了握手,紫蘇已經消失了一個晚上了,雖然那季府的家丁與那些和尚都搜查了一個晚上,但是卻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業餘的便是業餘的,還是要找專業打的過來,夏慎柯想了想便往寺廟外麵走。


    一匹快馬從白馬寺的寺廟‘門’口出來,馬不停蹄地往錦衣衛衛所而去。沒錯!夏慎柯這心裏想著專業的搜查隊,便是錦衣衛,隻錦衣衛是那穆如麟管著卻不是那麽好借兵的。


    不過夏慎柯自認為自己有自己的能力,到了衛所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塊‘玉’牌,便扔給那衛所前麵管著大‘門’的士兵。


    那人結果‘玉’牌,手一抖抬眼看了一眼馬上的夏慎柯,便急忙忙的往裏麵跑去,沒有錯,這牌子可不是普通的牌子,而是皇帝貼身‘玉’牌,能夠調動錦衣衛的‘玉’牌。


    見這‘玉’牌如見皇上,至於夏慎柯是如何得到的,隻能說這皇帝太過寵愛夏慎柯了,隻什麽好東西都給自家的親弟弟備了一份,就怕委屈到了他。


    不一會兒,穆如麟便出來了,一身的黑衣隻這回卻不是普通的黑布做的,黑衣在行動之間夾著金光,這家夥也是個敗家的,竟然一件衣服是用金絲織成的。


    “怎麽,我要的東西你給我帶來了?”穆如麟背著手慢悠悠地問道,這白馬寺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手下的人早就給他報備了,怎麽可能不知道,隻夏慎柯越著急,他急越不急,卻沒有想到夏慎柯手裏會有‘玉’牌,然後竟然會找到他幫忙。


    夏慎柯在馬上等著著急,又看到穆如麟這漫不經心的跟他說話,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穆如麟,既然你這麽想要那個東西,我就明確跟你說,那東西現在可在紫蘇的手裏,如果找不到她,那你永遠都不能找到那個東西了。”


    “夏慎柯,你以為你這麽說,我會相信你嗎,那東西可在皇帝的手裏,怎麽可能又會在那葉紫蘇的手裏。mianhuatang.info你可不要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騙的了我,你就是要我出兵去救你的‘女’人罷了,還真是天真。”穆如麟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夏慎柯。


    夏慎柯心裏暗罵這穆如麟太聰明,自己那點小心思還真的是騙不過他,但是這騙都騙了,怎麽都要騙過去,就是被人給揭穿了又能怎麽樣,還是要騙過去。


    現在他就是在賭,賭穆如麟對待那神石的態度了。如果他真的是對這神石產生了執念,那麽隻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怕這穆如麟不出兵。


    “你說的那是表麵上的事情,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我把那神石給了皇兄,卻不知我給他的是個假的石頭,真的一直都在紫蘇的手裏。現在紫蘇已經失蹤了一夜,你我都不知這捉走她的人是誰,是何目的,如果是為了她手裏的神石呢?”夏慎柯一張嘴,這死的也能給說成活的。


    那神石確確實實早就給了皇帝,根本就不存在真假,而紫蘇身上也沒有神石,隻不過夏慎柯挖了一個坑給穆如麟跳,就怕他不跳了。


    果然一開始神情淡定地穆如麟,聽到夏慎柯說了最後的幾句話,便淡定不起來了,神石啊!那可是能讓薑柳起死回生的東西,怎麽能給別人拿走呢。


    “來人,叫衛所裏現在沒有事情做的兄弟都給我到裏麵集合,一炷香的時間便往白馬寺去,死活不管,那‘女’子身上的東西不要沒了就行。”穆如麟右手一舉高,那身邊的人自然有人去到裏麵傳話。


    隻夏慎柯聽了這穆如麟最後一句話,也是被他噎個半死,這穆如麟還真是翻臉不認人,還沒有救出人呢,這就拆橋了。


    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牛眼比著牛眼隻不過一人的眼睛是清澈透亮的很,一人的眼睛卻是紅通通一片,裏麵的血絲不少,是一夜未睡的表現。


    夏慎柯瞪向那穆如麟,無聲尖叫:好啊你個穆如麟,知道紫蘇是我‘女’人,你還死活不管,你有沒有點人‘性’了?


    穆如麟無所謂的慫了慫肩膀,又是無聲的解釋;就是你被捉走失蹤了,那我也死活不管呢,哪裏還管她是你‘女’人呢。自己的‘女’人那就要自己管好,自然這麽餓緊張,現在把人給‘弄’丟了怪誰?


    夏慎柯又瞪了回去:好你的,穆如麟!你真狠。


    隻穆如麟還沒有給個回應,甩回白眼給他,那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衛所裏的錦衣衛們都已經整裝待發了。


    穆如麟帶著他的下屬往白馬寺趕去,而夏慎柯卻是往相反的方向趕去,雖然穆如麟信了他的話,但是照著那穆如麟的心思,恐怕也不是完全信了他的話,這真話假話說多了,還真的是容易被拆穿,所以夏慎柯現在要做的,便是進宮從他皇兄那裏把那神石給拿回來。


    要知道要是穆如麟真的把紫蘇給救出來的話,這要是沒有在紫蘇的心裏找到那破石頭,那這發狠了的穆如麟,一定會把紫蘇給滅了的。


    穆如麟可沒有那憐香惜‘玉’的心,夏慎柯一拍馬鞭子,往宮裏去了,至於能不能找到那紫蘇,夏慎柯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了穆如麟的身上。


    不是他的心太大,而是他‘花’了一夜的時間都沒有找到,那能找到人的恐怕據隻有穆如麟了。雖然穆如麟說的話難聽,但是隻要他答應了,便會盡力的,這一點人品夏慎柯還是對他和信任的。


    不說那邊夏慎柯是如何問皇帝要神石的,但說那穆如麟領著人往白馬寺裏趕去,一路上他打馬在前,別的人都跟在後麵,隻一人的馬與他並駕。


    “師傅,你說的那死活不管,可是真的不管那葉紫蘇的死活,我看那‘女’人也是個好人,其實隻要能救活的,我們就救了吧。”說話的人是個少年,隻一身的黑衣穿在他身上,沒有穆如麟那般冷峻,卻是多了一絲陽光之氣。


    本就是個半大的小夥子,自然是生機勃勃,這人可不是別人,而是那綠水縣的縣太爺的兒子,周方‘玉’。


    這穆如麟收了縣太爺的一打子銀票,對於方周‘玉’自然是好好照顧了的,所以方周‘玉’來到這京城足足也有兩三個月了,非但沒有一點兒瘦,還胖了一點,高了一點。


    穆如麟在馬上瞟了一眼方周‘玉’,聽了他的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小子以前吃了人家的一碗粥,還記到現在,這是要報恩嗎?隻不過報恩這種事情,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功夫,這是你自己要救的人那還是要靠你自己。”


    說完也不看他,腳下一用力,馬腹被馬刺一戳,自然就快了幾步。留在原地發呆了的方周‘玉’,他‘摸’‘摸’自己的頭,覺得自家師傅說的話,還真的很有道理。


    對於葉紫蘇要說那碗香甜的桂‘花’粥,方周‘玉’還真的是記了很久,不過這可不是方周‘玉’說剛才一番話的原因,隻這紫蘇給方周‘玉’的印象可是不錯的。


    這麽一個“不錯”的‘女’人,如果真的那麽早就死了,方周‘玉’隻覺得可惜了。那麽‘花’嬌一般的‘女’人,碾落塵泥化作塵,那可是真真可惜了。


    被那方周‘玉’惦記了的紫蘇,現在又是一番何模樣呢,隻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慘”。紫蘇這一夜都‘迷’‘迷’糊糊,說睡沒有睡,說醒著也沒有醒著,隻半夢半醒之間,身上忽冷忽熱的,萬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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