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登來，掖縣（今山東來州市）。</p>
登來鎮右協副將韓孟波將手裏的文書翻過來翻過去，至少看了五遍，臉上陰晴不定。</p>
“你們說，城外建奴數萬大軍，將咱們掖縣給圍了個圓，怎麽瞧著，隨時都有城破人亡的危險。”韓孟波將信件遞給旁邊的一名參將，然後笑嘻嘻地對著其他幾個將領說道：“這楊承祖要麽是一心向我大明，生死不渝，願與我等葬身於掖縣城中。要麽，他必然懷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諸位，以為如何？”</p>
“韓將軍說的是！”一名遊擊笑著說道：“不說如今我們掖縣情勢危急，就是以當今天下局勢來看，也是建奴最強，這楊承祖不好好的給人家當奴才，卻要跑咱們這兒來玩什麽詐降？沒說的，將他誆入城中，一刀剁了他，然後將腦袋給建奴送回去。讓那些數典忘宗的降人好好看看，這就是給人當狗的下場！”</p>
“倘若，這楊承祖是真的因為不堪建奴的猜忌和壓迫，真心來降的話，我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殺了，其他若有降順我大明的建奴軍將，會不會就此寒了心，死心塌地地替建奴賣命？”韓孟波身旁的那名參將皺眉說道。</p>
“這有何難？”那名遊擊說道：“那楊承祖真要降咱們，就得在建奴大營裏弄出一些動靜來，要麽燒了建奴的糧草，要麽，襲殺建奴的幾個主要將領，總要有一個投名狀不是？”</p>
“老周說得在理。”韓孟波笑著說道：“就這麽著，讓那個楊承祖的信使傳話回去，約個日子，將建奴大營中的糧草給燒了，然後再來投我大明。想玩詐降，總得拿出點讓咱們信服的東西出來呀！”</p>
掖縣城外清軍大營中，楊承祖聽到信使言及，城中掖縣守軍要求他在降順大明之前，必須要拿一個投名狀，方可予以接納，明顯對他此時來降，報以懷疑態度。</p>
不敢怠慢，楊承祖立即帶著信使前往多鐸大帳，稟報此間詐降進展情況。</p>
多鐸麵無表情地盯著楊承祖，半響沒有說話，使得帳中的氣氛凝固到極點，身側站立的兩個白牙剌手扶腰下刀柄，虎視眈眈。</p>
“軍中所攜糧草僅為三日儲備，若是一把火燒了，倒是真會使得大軍處於倉皇潰亂之中。”多鐸說道：“要是那明軍再潛行至大軍後路，攻昌邑，破濰縣，斷絕我大軍糧道，說不得就能令我數萬人馬盡喪於此。楊將軍，你說是吧？”</p>
“豫親王，末將……，末將斷然不敢是真去燒大營中的糧草。”楊承祖聽得多鐸語中不善，慌忙跪倒在地，“但那掖縣守軍將領傳話於我，需向其交一份投名狀。末將尋思著，莫如在大營之中空出一片場地，撿拾柴草樹木堆砌其中，然後點一把火，以為糧草被燒假象。”</p>
</p>
“要是那掖縣明軍仍舊不信，還要你斬殺本王，你又如何應對？”多鐸問道。</p>
“末將如何敢行這般大逆之事！”楊承祖聞言，頓時汗如雨下，連著重重地磕了幾個頭，“豫親王，末將對大清是忠心不二的，對王爺您，更是敬若父母，如何會行此……禽獸之舉？王爺明鑒！……既然明軍不信末將詐降之計，明日，末將帶麾下兵馬去攻掖縣，勢必為我大清奪取此城，覆滅登來，擒殺永初偽帝！”</p>
“掖縣堅城，防守嚴密，兼之火器眾多。你可有把握明日將其攻下？”多鐸嗤笑道。</p>
“末將為我大清盡忠，不畏生死，何惜此身！”</p>
多鐸聞言，心中鄙夷不止，大明養你數十年，尚不能盡忠，因畏我大清兵威，才不得不降。弄得你一個武夫，好似多麽忠貞不屈一般。</p>
“巴圖，你下去與楊將軍好生布置一番。”多鐸轉身朝帳中一名八旗參領吩咐道：“若是能取得城中守軍信任，最好跟著混入城中，以為內應。”</p>
楊承祖聞言，心裏一鬆，知道多鐸打算讓他將詐降繼續演下去，並對他還報以一絲期望。掖縣圍攻數日以來，各部漢軍輪番攻城，除了留下一地的屍體，幾乎未有任何進展，連一座小堡壘也未攻克，讓主帥多鐸焦慮不已。</p>
即使攻克了掖縣，後麵還有黃縣，聽說登來治所蓬來的城防設施更甚掖縣，一路攻來的清軍八旗將領，都有種彷佛是在攻十餘年前遼東諸城的錯覺，也是堡壘林立，城中守軍火炮眾多，士卒堪戰，對清軍而言，恐難以速勝。</p>
然而，南北兩路大軍，十幾萬兵馬，每日耗費物資糧草無數，全都靠著後方轉運，綿延數百裏的糧道，不僅使清軍督壓糧草的官兵苦不堪言，就是後方籌措物資的山東巡撫丁文盛也難以為繼。過度的搜刮，已使山東、河南、淮北等地出現民心不穩的跡象，數十府縣均有不同程度發生民亂、反抗征糧、派捐事件。若是戰事遷延日久，說不定登來未能平複，反而後方會出現大亂的情形。</p>
------------------------</p>
坐鎮來陽的博洛收到了一連串的壞消息。</p>
郝效忠、張天福兩部漢軍連日攻棲霞不下，反而損兵三千餘，未能再戰，頓兵棲霞城下，請求博洛增派援軍。</p>
勒克德渾自攻克即墨後，分兵沿海邊攻擊前進，先後攻克大嵩衛、海陽所（今山東海陽市）、乳山，隨後朝東北方向的文登攻來，但遭到城中守軍的激烈阻擊，數日未克，後因補給不利，暫時退回乳山。但周邊掠無所獲，遂請求後方急速運送糧草，以攻大軍續攻文登。</p>
昨日傍晚，攻日照縣的劉武元派快馬來報，言，明軍三千餘，在日照縣附近登陸，其中有齊國黑衣軍隨行。該部將在擊退此路援軍後，撤圍日照，準備固守莒州、膠州，為大軍掩護後路，但仍舊請求博洛能派出八旗精銳返回，以備不時之需。</p>
然而，博洛還未做出反應，今日清晨，又接到莒州快馬來報，言，漢軍郭虎部反戈，八旗漢軍鑲紅旗劉武元、李棲鳳部大敗，僅一千餘人逃回莒州。明齊聯軍和日照縣的李本深部明軍匯合後，已經圍了莒州，將要開始攻城。故，請博洛急速派援軍回返，以解莒州之困。</p>
博洛大驚，要知道南路清軍的糧草供應，一路是從濟寧運至沂州，另一路是從淮北通過沂河，用漕船運到沂州，然後在用馱馬車架一路輸送至莒州，並由此，再轉運膠州、來陽，攻前線大軍所用。</p>
本以為，莒州距離海邊較遠，即使明軍憑借舟船之利，在附近登陸，那麽莒州也會及早收到消息，做好應對準備，並且，博洛還特意留了劉武元、李棲鳳、郭虎等八旗漢軍，加上莒州、膠州留守兵馬，軍隊人數規模達一萬餘，憑城而守，應該可以確保大軍後路。</p>
卻未料到，劉武元、李棲鳳等人遲遲未攻下日照縣，卻被突然登陸的明軍打了一個猝不及防，損兵六千餘。如此一來，莒州危急，整個南路大軍的後路也麵臨被斷絕的風險。</p>
博洛立時下令攻棲霞、文登的兩部清軍分別後撤至來陽和即墨待命，他則親自點齊八旗甲騎五千餘，從來陽城出發，往莒州急馳而來。</p>
-----------------------</p>
看著莒州城熊熊大火，牛虎暗道一聲，可惜了。隨即，領大隊人馬往一百多裏外的沂州而去。</p>
日照城外一戰，因郭虎部臨陣反戈，明齊聯軍大敗清軍，俘殺三千餘，李本深部四百騎兵追亡逐北之下，又留下了千餘清軍八旗漢軍。</p>
戰罷，聯軍不做耽擱，給日照城留下一千餘守軍後，將城中所有馱馬牲口全部征用，一日夜行軍，急速向莒州襲去。</p>
待11月27日清晨，聯軍不待火炮拖拽至莒州，立即對城池展開攻擊，同時逼數百降軍於城下掘土挖溝，埋設炸藥，當日午間即破莒州。</p>
讓隨行的民夫取了部分糧食帶回日照縣，牛虎遂命縱火焚燒清軍積蓄糧草，然後馬不停蹄往西攻沂州。</p>
11月28日晚間，明齊聯軍騎兵一部先至沂州，立即遮斷與濟寧方向的聯係，捕殺清軍遊騎。</p>
待次日上午，明齊聯軍大隊人馬趕至沂州城下，先將沂河碼頭數十艘漕船盡數焚毀，然後開始圍攻沂州。</p>
從莒州俘獲的清軍口中得知，整個沂州城隻有三千餘兵馬，除了滿洲八旗正黃旗兩個牛錄四百餘甲兵外，餘者皆是清軍攻來時主動投降的劉澤清部官兵，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p>
聯軍依然故技重施，火炮轟擊城牆，再分出數股人員，潛近城牆左近，挖坑埋設炸藥。在付出了兩百餘人的傷亡代價，將沂州城牆炸塌，郭虎部和李本深部在齊國火槍的掩護下，衝入城中，與八旗甲兵展開巷戰。</p>
待午後時分，除了兩百餘八旗甲兵騎馬逃脫外，城中清軍盡數被殲，原劉澤清部官兵毫不意外地再一次投降，被聯軍全部編為輜重輔兵，在盡可能多的搬取了城中糧食等物資後，一把大火將清軍積存物資全部燒毀，然後撤離沂州。</p>
登來鎮右協副將韓孟波將手裏的文書翻過來翻過去，至少看了五遍，臉上陰晴不定。</p>
“你們說，城外建奴數萬大軍，將咱們掖縣給圍了個圓，怎麽瞧著，隨時都有城破人亡的危險。”韓孟波將信件遞給旁邊的一名參將，然後笑嘻嘻地對著其他幾個將領說道：“這楊承祖要麽是一心向我大明，生死不渝，願與我等葬身於掖縣城中。要麽，他必然懷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諸位，以為如何？”</p>
“韓將軍說的是！”一名遊擊笑著說道：“不說如今我們掖縣情勢危急，就是以當今天下局勢來看，也是建奴最強，這楊承祖不好好的給人家當奴才，卻要跑咱們這兒來玩什麽詐降？沒說的，將他誆入城中，一刀剁了他，然後將腦袋給建奴送回去。讓那些數典忘宗的降人好好看看，這就是給人當狗的下場！”</p>
“倘若，這楊承祖是真的因為不堪建奴的猜忌和壓迫，真心來降的話，我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殺了，其他若有降順我大明的建奴軍將，會不會就此寒了心，死心塌地地替建奴賣命？”韓孟波身旁的那名參將皺眉說道。</p>
“這有何難？”那名遊擊說道：“那楊承祖真要降咱們，就得在建奴大營裏弄出一些動靜來，要麽燒了建奴的糧草，要麽，襲殺建奴的幾個主要將領，總要有一個投名狀不是？”</p>
“老周說得在理。”韓孟波笑著說道：“就這麽著，讓那個楊承祖的信使傳話回去，約個日子，將建奴大營中的糧草給燒了，然後再來投我大明。想玩詐降，總得拿出點讓咱們信服的東西出來呀！”</p>
掖縣城外清軍大營中，楊承祖聽到信使言及，城中掖縣守軍要求他在降順大明之前，必須要拿一個投名狀，方可予以接納，明顯對他此時來降，報以懷疑態度。</p>
不敢怠慢，楊承祖立即帶著信使前往多鐸大帳，稟報此間詐降進展情況。</p>
多鐸麵無表情地盯著楊承祖，半響沒有說話，使得帳中的氣氛凝固到極點，身側站立的兩個白牙剌手扶腰下刀柄，虎視眈眈。</p>
“軍中所攜糧草僅為三日儲備，若是一把火燒了，倒是真會使得大軍處於倉皇潰亂之中。”多鐸說道：“要是那明軍再潛行至大軍後路，攻昌邑，破濰縣，斷絕我大軍糧道，說不得就能令我數萬人馬盡喪於此。楊將軍，你說是吧？”</p>
“豫親王，末將……，末將斷然不敢是真去燒大營中的糧草。”楊承祖聽得多鐸語中不善，慌忙跪倒在地，“但那掖縣守軍將領傳話於我，需向其交一份投名狀。末將尋思著，莫如在大營之中空出一片場地，撿拾柴草樹木堆砌其中，然後點一把火，以為糧草被燒假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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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掖縣明軍仍舊不信，還要你斬殺本王，你又如何應對？”多鐸問道。</p>
“末將如何敢行這般大逆之事！”楊承祖聞言，頓時汗如雨下，連著重重地磕了幾個頭，“豫親王，末將對大清是忠心不二的，對王爺您，更是敬若父母，如何會行此……禽獸之舉？王爺明鑒！……既然明軍不信末將詐降之計，明日，末將帶麾下兵馬去攻掖縣，勢必為我大清奪取此城，覆滅登來，擒殺永初偽帝！”</p>
“掖縣堅城，防守嚴密，兼之火器眾多。你可有把握明日將其攻下？”多鐸嗤笑道。</p>
“末將為我大清盡忠，不畏生死，何惜此身！”</p>
多鐸聞言，心中鄙夷不止，大明養你數十年，尚不能盡忠，因畏我大清兵威，才不得不降。弄得你一個武夫，好似多麽忠貞不屈一般。</p>
“巴圖，你下去與楊將軍好生布置一番。”多鐸轉身朝帳中一名八旗參領吩咐道：“若是能取得城中守軍信任，最好跟著混入城中，以為內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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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北兩路大軍，十幾萬兵馬，每日耗費物資糧草無數，全都靠著後方轉運，綿延數百裏的糧道，不僅使清軍督壓糧草的官兵苦不堪言，就是後方籌措物資的山東巡撫丁文盛也難以為繼。過度的搜刮，已使山東、河南、淮北等地出現民心不穩的跡象，數十府縣均有不同程度發生民亂、反抗征糧、派捐事件。若是戰事遷延日久，說不定登來未能平複，反而後方會出現大亂的情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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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效忠、張天福兩部漢軍連日攻棲霞不下，反而損兵三千餘，未能再戰，頓兵棲霞城下，請求博洛增派援軍。</p>
勒克德渾自攻克即墨後，分兵沿海邊攻擊前進，先後攻克大嵩衛、海陽所（今山東海陽市）、乳山，隨後朝東北方向的文登攻來，但遭到城中守軍的激烈阻擊，數日未克，後因補給不利，暫時退回乳山。但周邊掠無所獲，遂請求後方急速運送糧草，以攻大軍續攻文登。</p>
昨日傍晚，攻日照縣的劉武元派快馬來報，言，明軍三千餘，在日照縣附近登陸，其中有齊國黑衣軍隨行。該部將在擊退此路援軍後，撤圍日照，準備固守莒州、膠州，為大軍掩護後路，但仍舊請求博洛能派出八旗精銳返回，以備不時之需。</p>
然而，博洛還未做出反應，今日清晨，又接到莒州快馬來報，言，漢軍郭虎部反戈，八旗漢軍鑲紅旗劉武元、李棲鳳部大敗，僅一千餘人逃回莒州。明齊聯軍和日照縣的李本深部明軍匯合後，已經圍了莒州，將要開始攻城。故，請博洛急速派援軍回返，以解莒州之困。</p>
博洛大驚，要知道南路清軍的糧草供應，一路是從濟寧運至沂州，另一路是從淮北通過沂河，用漕船運到沂州，然後在用馱馬車架一路輸送至莒州，並由此，再轉運膠州、來陽，攻前線大軍所用。</p>
本以為，莒州距離海邊較遠，即使明軍憑借舟船之利，在附近登陸，那麽莒州也會及早收到消息，做好應對準備，並且，博洛還特意留了劉武元、李棲鳳、郭虎等八旗漢軍，加上莒州、膠州留守兵馬，軍隊人數規模達一萬餘，憑城而守，應該可以確保大軍後路。</p>
卻未料到，劉武元、李棲鳳等人遲遲未攻下日照縣，卻被突然登陸的明軍打了一個猝不及防，損兵六千餘。如此一來，莒州危急，整個南路大軍的後路也麵臨被斷絕的風險。</p>
博洛立時下令攻棲霞、文登的兩部清軍分別後撤至來陽和即墨待命，他則親自點齊八旗甲騎五千餘，從來陽城出發，往莒州急馳而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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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莒州城熊熊大火，牛虎暗道一聲，可惜了。隨即，領大隊人馬往一百多裏外的沂州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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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罷，聯軍不做耽擱，給日照城留下一千餘守軍後，將城中所有馱馬牲口全部征用，一日夜行軍，急速向莒州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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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隨行的民夫取了部分糧食帶回日照縣，牛虎遂命縱火焚燒清軍積蓄糧草，然後馬不停蹄往西攻沂州。</p>
11月28日晚間，明齊聯軍騎兵一部先至沂州，立即遮斷與濟寧方向的聯係，捕殺清軍遊騎。</p>
待次日上午，明齊聯軍大隊人馬趕至沂州城下，先將沂河碼頭數十艘漕船盡數焚毀，然後開始圍攻沂州。</p>
從莒州俘獲的清軍口中得知，整個沂州城隻有三千餘兵馬，除了滿洲八旗正黃旗兩個牛錄四百餘甲兵外，餘者皆是清軍攻來時主動投降的劉澤清部官兵，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p>
聯軍依然故技重施，火炮轟擊城牆，再分出數股人員，潛近城牆左近，挖坑埋設炸藥。在付出了兩百餘人的傷亡代價，將沂州城牆炸塌，郭虎部和李本深部在齊國火槍的掩護下，衝入城中，與八旗甲兵展開巷戰。</p>
待午後時分，除了兩百餘八旗甲兵騎馬逃脫外，城中清軍盡數被殲，原劉澤清部官兵毫不意外地再一次投降，被聯軍全部編為輜重輔兵，在盡可能多的搬取了城中糧食等物資後，一把大火將清軍積存物資全部燒毀，然後撤離沂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