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少了一個!”林天遍看了地下的死屍,發現少了井上熏,眉頭一皺,有些不爽的說道。孫翔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該死之人是跑不掉的。就讓他再多活一會兒吧。”林天心中雖然恨井上熏恨的牙根癢癢,可是眼下,人既然已經跑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歎息一聲作罷。“孫翔,你的傷沒事兒了吧?”林天看向孫翔問道。孫翔搖了搖頭,笑說道:“多虧了你和雪菲,我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走,我們去看看雪菲。”


    說話間兩人回到了房間,經過連番的拚殺,這房間內已經是一片狼藉。旅館老板雙手抱著頭,渾身哆嗦的蜷縮在一個牆角兒,顯然是被嚇壞了。常雪菲則焦急的在房間中來回踱著步子,見到兩人安然無恙的走了進來,急忙迎了上來,滿是關切的問道:“你們沒事兒吧?”林天和孫翔同時點了點頭,林天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和首領取得聯係,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首領,讓首領派人接我們回去。”孫翔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說完,孫翔一把將旅館老板給提了起來。


    旅館老板此時喝的酒全醒了,孫翔一動他,旅館老板就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般的叫喊了起來“別殺我,別殺我衛我什麽都不知道……”孫翔一皺眉頭,揮手在旅館老板的臉上連扇了幾巴掌,怒聲吼道:“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們是誰!”在孫翔的嗬斥聲中,旅館老板戰戰兢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孫翔,林天他們,旅館老板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滿臉愁苦的說道:“我隻不過是收留了你們,結果卻遭來這麽大的災禍,我招誰惹誰了我。”


    看到旅館老板愁眉苦臉的模樣,孫翔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吧!我們華夏人說話做事向來都負責任。既然這件事是我們造成的,我們就一定會想辦法彌補。事情結束之後,我們會給你一筆錢,保證你吃喝不愁的過下半輩子!”聽了孫翔的話,旅館老板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變的平和下來。孫翔冷哼了一聲道:“我問你你這旅館裏有電話,能打國際長途嗎?”旅館老板忙不迭的回答道:“有!我帶你們去!”說完旅館老板就領著三人來到了一樓他的臥室。看的出來旅館老板是單身臥室裏亂的一塌糊塗,估計就連豬都不願意住在這裏。常雪菲是捏住鼻子才走了進去。


    房間雖然又髒又亂,但是電話卻是有的。孫翔急忙拿起了電話,撥了一串數字,結果電話那頭兒傳來的卻是嘟嘟的盲音。一連試了幾次,都是這樣,孫翔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乍道:“這是怎麽回事兒?”林天接過電話試了一遍,隨後麵色凝重的沉聲說道:“他們掐斷了我們的電話線,將我們隔絕了!”孫翔一聽,拳頭在地板上狠狠的捶了一下,怒聲喝道:“豈有此理!他們還真是陰險!看來,為今之計我們隻有殺出去一條路了。”


    林天苦笑了一聲,說道:“殺出去?怎麽殺?這裏是島國都城,到處都是敵人。就算我們能殺的出去,難不成遊泳回國嗎?”孫翔有些煩悶的問道:“那該怎麽辦?留在這裏隻能是坐以待斃!我們總有做點兒什麽吧?”一正當三人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陣尖銳的警笛聲忽然劃破了長空,將三人驚醒。


    林天和孫翔幾乎同時躍到了窗前,透過窗戶向外看去,隻見十幾輛警車,軍車,浩浩蕩蕩的開赴這裏,轉眼的工夫,便將小旅館圍的滴水不漏,大批大批的軍人和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個個荷槍實彈,讓這周圍的氣氛頓時顯得無比的緊張。林天的眉頭一皺,急聲喝道:“快,把所有的門都鎖上,把窗簾拉下來,快!”在林天的連聲催促下,就連旅館老板都動了起來。


    “林天,你認為這些警察是來對付我們的?”常雪菲有些難以接受的問道。


    她很是有些迷糊,她是受山本尤紀夫的邀請光明正大來島國的,可是沒成想,隻不過眨眼的工夫,她好像就變成了島國的公敵,不光忍者們要殺她,現在就連警察也要對付她。林天苦笑了一聲,說道:“顯然要對付我們的人是島國政界的高官,這些警察和軍隊很可能是他們調來的。你看,那是誰!”林天指了指窗外,常雪菲轉頭看去.看到的卻是井上熏。“那就是剛才指揮忍者圍殺我們的人。他此時出現在這裏,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等一會兒,又有一場惡戰要打了的。”孫翔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嘴唇,冷笑著說道:“當年島國鬼子侵略咱們國家,我沒趕上,深感遺憾這一次,我可得好好的彌補彌補這個遺憾。嘿嘿………”


    孫翔與林天聯手狂屠忍者的時候,井上熏意識到情況不妙,便悄悄的溜了。溜掉之後,井上熏立即便撥通了沈澤乃男的電話,將小旅館裏所發生的一切,向他做了如實的匯報。聽了井上熏的匯報,沈澤乃男意識到,以林天和孫翔兩人的本事即便是派再多的忍者也不一定能將兩人製服,就算能製服,他們辛苦培養起來的忍者也必受重創。


    沉吟片刻之後,沈澤乃男便果斷的命令井上熏接觸警方,通過島國警方,用島國警署的力量壓製林天,孫翔。因此,井上熏此時才會和大批的警察一起再一次出現在了小旅館前,這次帶隊前來小旅館逮捕林天孫翔常雪菲的是警察局的局長鬆木原兵。鬆木原兵今年五十歲左右,為人正直,在島國警界有很高的聲譽。來到現場鬆木原兵一眼便看到了躺滿一地的忍者屍體,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在島國東城一次死這麽多人的治安案件,鬆木原兵至少有五六年沒碰到過了,心中頓時緊了一緊顯得格外重視。再看到死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忍者的時候,鬆木原兵的臉色就愈加的凝重了。


    進入現代,隨著槍和炸藥的普及,武術和忍者逐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不過雖然如此,忍者依舊以其詭異的身手,讓人防不勝防的殺人技巧,令許多人懷念。島國不少的家族,富商,以及政壇要員私下裏都豢養了一批各自的忍者,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也因為如此,但凡在案件中出現忍者,就預示著案件本身很可能牽扯到島國政壇的某位高官,或者是某位富商,也意味著這件案子將非常的棘手。


    這一次,一下子死了這麽多忍者,更是讓鬆木原兵意識到了事情的複雜性,再加上井上熏的特殊身份,鬆木原兵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鬆木局長,罪犯就在裏麵!衝進去抓人吧!”井上熏在一旁不停的催促著鬆木原兵。鬆木原兵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急,先清理完現場再說。如今我己已經讓人將整個小旅館圍的水泄不通,裏麵的人是跑不了的。”井上熏滿是急切的說道:“裏麵的三個華夏人十分的狡猾,拖下去,隻會夜長夢多啊!”


    鬆木原兵的眼睛一眯,轉頭望向經井上熏,幽幽的說道:“看起來,井上君對裏麵的人知道的十分清楚,不知道您和他們是什麽關係啊?”井上熏被鬆木原兵問的一愣,有些不爽的說道:“鬆木局長,您現在來是抓捕殺人罪犯的,有什麽問題是不是等到抓到人之後再問啊?”井上熏的家族勢力雄厚,加上又有東條四野為他做後盾,對鬆木原兵,他並不放在心上。鬆木原兵冷哼了一聲,緩緩的說道:“這些個忍者來曆不明,他們的死因也必然蹊蹺。請原諒,我不能因為您的一句話,就判定這旅館裏的人是殺人罪犯。”


    “什麽!?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鬆木原兵的話讓井上熏大為惱火兒,瞪著他十分不滿的嚷了起來。鬆木原兵輕皺了皺眉頭,說道:“作為一個警官,隻能相信證據和有充分證據佐證的證言。所以我不是不相信你,請井上君理解!”井上熏聽了重重的哼了一聲,望著鬆木原兵,沉聲喝道:“鬆木原兵,難怪別人都說你是全島國最死板的警察,真是一點兒也不冤枉你。既然你不相信我,沒有關係。我也用不著你相信我,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派人攻進去!”井上熏在命令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很是有幾分狂傲的說道。


    “命令?”鬆木原兵冷冷的說道:“井上家族的勢力的確是不小,可是好像還沒有資格來命令我吧?”井上熏冷笑了幾聲,說道:“我是沒有,可是你別忘了,我們堂魁東條四野閣下,可是擁有對全島國警察調度的權力。如果是他親自對您下命令,您敢不遵從嗎?”鬆木原兵淡淡的說道:“東條四野的確有這樣的權力,可是既然這件案子由我來督辦,我也有拒絕服從我認為不正確的命令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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