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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掩埋了獸人的屍體，點起炭火，讓濃烈的煙氣掩蓋掉空氣中的血腥味，袁倫這才啟身回返。
不是他過於謹慎，僅僅是擔心獸人的報複罷了。看那位粉碎者一身打扮，很可能是邊界巡查的哨兵，一旦被他的同伴發現，少不了又掀起一番爭鬥。
抵達基地之後，特瑞也帶來了好消息。
這片地下山係遠比他們想象中要龐大。除了已經開鑿、迷宮一般的岔道，在其中幾條支路盡頭，可能還存在著通往地底世界的裂縫――特瑞騎著老羅比在狹路裏遛彎的時候，就無意間發現了這麽一條。
地下山路，往往是未知、危險，以及新機遇的代名詞。
幾人正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他的發現。
“地底世界？！嗬，你是說那些不倫不類的煤灰精靈麽？”
強森往口中灌了一大口礦泉水，水滴沾在他那毛茸茸的胡子上。
“是黑暗精靈，偉大的卓爾女王克利歐?艾羅希涅的後裔！”
特瑞像兔子一樣跳起來，糾正他道。
“哈哈，還不是個塗了煤灰的黑暗精靈。”
“你這個該死的臭嘴巴，我要和你決鬥！”
特瑞抽出鏈錘，憤怒地盯著半獸人。
“打住打住！”袁倫趕緊攔下他們，還借機奇怪地看了特瑞一眼――平時懶散慣了的他，竟也會為一個種族打抱不平――對強森道：“給，這是我弄來的戰利品，裝上它吧。”
他按下手柄頭部的紅色按鈕，隨即把它扔了過去。
“啪――”
手柄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在空中膨脹成一柄合金大錘，被強森堪堪接住。
“好……沉……”
半獸人咬緊牙關，像舉重似的抬起手中武器。
“這是……粉碎者的裝備？”強森脫口而出，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
“算你識貨！”
“狼神在上……”強森感歎道，“你該不會幹翻了一位粉碎者吧？”
在獸人的腦海中，粉碎者是令人無比崇尚的勇士，要不是改造手術需要特定體質（據說，每二十個獸人裏才有一個）方可進行，這些土著恐怕早就一窩蜂地擁上去了。
而袁倫，竟然擊敗了一位粉碎者？！
“好吧，也許我們該放下手裏的破銅爛鐵來次露營，然後由我請你美美地喝一頓麥酒。”
他把塑料瓶裏的礦泉水一口氣喝幹，就仿佛那是香醇的美酒一樣。
“很好，我記住你的許諾了。”袁倫拍著他的肩膀說。
他收起笑容，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兒。
隨即，正色對特瑞道：“至於地底世界的事情，還是押後一些吧。”
他這麽考慮，當然是有理由的。
根據科塔娜估算，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甲士隊長，也就是約書亞和阿克巴爾他們那種級別，甚至，在全力出手下，還能爆發出更強的戰鬥力。但和粉碎者一戰，卻讓他發現了己身的不足。
盔甲的缺陷，還有戰鬥意識。
對於平民，超能盔甲是極具威脅的裝備，然而在同正規士兵的對抗中，這具一星盔甲已經限製了他的實力。
而身上留下的經驗，說到底，也隻是一名業餘搏擊愛好者水平。即使曆經多次戰鬥、有所進步，但和真正的大師相比，仍然什麽都不是。
在解決這些問題以前，他暫時沒有冒險的打算。
……
數日後，清晨。
袁倫緩步走出山洞，深深吸了一口略帶寒意的空氣。
“以後要多曬點太陽，不然遲早把自己給悶死。”他自言自語道。
杉樹枝頭，芽簇已經頗為肥壯，嫩嫩的，映著天色閃閃發亮。
遠處，一輪朝陽依時升起。
不論地球經曆著什麽樣的動蕩，它始終一如往昔，東升，西落，見證著這段沒有盡頭的輪回。
冰塊伴隨著溫暖的陽光漸漸消融，林間響起了潺潺流水聲，空氣中飄來泥土的清香，把春天的青澀展現得淋漓盡致。
說是早春，其實四月都已過半，隻是高原的氣候不同尋常，才遲遲迎來這位尊貴的“客人”。
繁茂的林地間，已開拓出兩畝無草空地――它們被一圈固定了大顆螺釘的橡木柵欄圍起，蟲豸、飛鳥都遠遠躲開，好奇地瞪著這片奇特的林中圍場。
淨化樹四周，種上了一排腐爛而潮濕的樹根。樹根表麵，一團團黑色植物顯得蓬鬆綿軟，在微風中搖擺，不時飄下一顆棉絮狀的墨黑絨球。
袁倫撿起一顆絨球，捧在手中。
他還記得九天前，第一次見到星星點點的孢子群冒出時，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放入口中，澱粉在唾液滋潤下，細細溶化，淡淡的清甜自舌根傳來。
“第一批作物，終於成熟了！”
他歎道，不知為何，心中竟湧起一股莫名感動。
有多久，沒嚐過這樣的食物了呢？
――經過科塔娜檢驗，這些黑麥菌出乎意料的優良。極高的澱粉含量有助於他們補充身體消耗，比起那些苦澀而缺乏營養的青稞餅幹，它們略帶香草氣味、好似棉花糖般軟糯的口感顯然更易於讓人接受。
這時候，強森恰好扯著特瑞，將他從睡眼惺忪之中喚醒，來到袁倫身旁。
“多麽美妙的收獲季節！”強森大力吸吮黑麥菌的味道，讚歎著說。
“嗬――”特瑞捂嘴打了個嗬欠，“老天，要不是看在食物的份上，我寧願去補個回籠覺。”
“你們這些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貴族後裔，永遠不明白貧民的苦痛！”半獸人諷刺著說，他看見袁倫已經開始用曲形木片收割成熟菌孢，連忙跟了上去。
特瑞撇了撇嘴，沒有答話。
一番勞作後，作物在洞口堆成了一座與人同高的小山包。
兩畝地，大約一千段腐爛樹根（光是尋找這些樹根，就耗費了他們三天時間），一共產出近百公斤糧食，效率實在高得可怕。
“像這樣種上一年，我們就再也不用為食物發愁啦。”
半獸人興奮地喊出聲來。
“不，準確的說，是種上半年――”袁倫接過話來，“別忘了，這裏每年有一半時間處於冰雪封凍之中。再考慮到用於調整營養的休耕期，雖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誇張，畝產五百公斤倒也不成問題。”
“噢……狼神保佑！那可是五百公斤！”
強森咋舌，心裏算了一遍，假如稍微省著點吃，這些糧食足夠他們五人一年所耗了。
要知道，現在的世道可不比以前。在汙染遍布的環境裏，這麽多食物的價值可想而知。
把食物搬回城堡，他們決定開一次小會，這半個月可把他們給忙壞了，是時候借此好好休息一下。
袁倫為幾人斟上礦泉水，每人各發一塊足有西瓜大小、被石炭爐烤的噴香的發酵麵包，這次“筵席”便算開始了。
“首先，是這些日子的成果。”
他轉過頭，對城堡大聲下令：“人工智能，立刻向我們匯報進度！”
由科塔娜所“飾演”的城堡核心看上去相當順從，聽了他的要求，馬上幹巴巴地介紹起來。
“城堡修複工作完成25%，合金數量不足，無法進行下一階段任務。”
“民兵炮生產三十支完成，基礎炮彈製造六百發完成，庫存待命中。”
“科研係統運行正常，已研究完畢【磁力淨化技術】、【室內擴容設計】兩項科技，正在進行任務：【低磁炮彈】，預計時間：七十一小時二十五分鍾。。”
“剩餘能源點：541，超鈦原礦：13.2千克。”
“嗶――”
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長鳴，‘伊甸’結束了它的發言。
強森的麵包已被咬去大半，蓬鬆的碎屑撒得滿地都是，不時有貪食的蟻群循著足跡將它們一一運走，比起讓他聽得雲裏霧裏的報告，似乎觀察這些小蟲子更有趣些。
“情況就是這樣。”袁倫向他們解釋道。
“兩項科技，一項為我們提供了食物來源，另一項則屬於城堡的增築，因為低磁炮彈的研發時間過長，我就先啟動了剩下的工作。”
他掂量著掌心那塊礦石的重量，繼續說道：“在清剿蜘蛛幼體的過程中，我們一共收獲了十三千克礦石，除去生產新的齒輪工人消耗，剩下的就和城堡說的一樣。”
他朝特瑞和強森投以肯定的眼神。
這段時間，所有戰鬥幾乎都交由他們三人負責，盡管蜘蛛幼體很難對穿了盔甲的幾人造成傷害，探索那無窮無盡地岔道卻也是個累人活計。
“還有，當然就是我們的熔煉師――”
奧利維拉靦腆地拿出一塊萬能芯片：“時間不多，我就按以前的老套路，弄出了這塊伊特爾級芯片的主要架構。至於它的功能模塊，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他幹笑著撓起後腦勺。
袁倫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目光。
“等礦石磨坊造好以後，你可要替我們煉出合格的金屬！”
“要是擁有一整套熔煉設備，這個不成問題，可是我們……”
奧利維拉為難地說，“我還打算在合金裏混入一些磷係阻燃劑，或許鍛造出來的硬度還能高些。”
“很好，我都記下了。”
袁倫用食指敲著自己的太陽穴，向他示意道。
手頭的事情已經就緒，也是時候，再回馬文一趟了。
儲備起食物之後，他們外出作戰的風險就減小許多。接下來，麵對的困難恐怕更多來自於其他方麵，比如製造儀器，比如各種化學助劑。因此，新的交易勢在必行。
獸人的出現，已經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必須抓緊時間。
小心掩埋了獸人的屍體，點起炭火，讓濃烈的煙氣掩蓋掉空氣中的血腥味，袁倫這才啟身回返。
不是他過於謹慎，僅僅是擔心獸人的報複罷了。看那位粉碎者一身打扮，很可能是邊界巡查的哨兵，一旦被他的同伴發現，少不了又掀起一番爭鬥。
抵達基地之後，特瑞也帶來了好消息。
這片地下山係遠比他們想象中要龐大。除了已經開鑿、迷宮一般的岔道，在其中幾條支路盡頭，可能還存在著通往地底世界的裂縫――特瑞騎著老羅比在狹路裏遛彎的時候，就無意間發現了這麽一條。
地下山路，往往是未知、危險，以及新機遇的代名詞。
幾人正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他的發現。
“地底世界？！嗬，你是說那些不倫不類的煤灰精靈麽？”
強森往口中灌了一大口礦泉水，水滴沾在他那毛茸茸的胡子上。
“是黑暗精靈，偉大的卓爾女王克利歐?艾羅希涅的後裔！”
特瑞像兔子一樣跳起來，糾正他道。
“哈哈，還不是個塗了煤灰的黑暗精靈。”
“你這個該死的臭嘴巴，我要和你決鬥！”
特瑞抽出鏈錘，憤怒地盯著半獸人。
“打住打住！”袁倫趕緊攔下他們，還借機奇怪地看了特瑞一眼――平時懶散慣了的他，竟也會為一個種族打抱不平――對強森道：“給，這是我弄來的戰利品，裝上它吧。”
他按下手柄頭部的紅色按鈕，隨即把它扔了過去。
“啪――”
手柄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在空中膨脹成一柄合金大錘，被強森堪堪接住。
“好……沉……”
半獸人咬緊牙關，像舉重似的抬起手中武器。
“這是……粉碎者的裝備？”強森脫口而出，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
“算你識貨！”
“狼神在上……”強森感歎道，“你該不會幹翻了一位粉碎者吧？”
在獸人的腦海中，粉碎者是令人無比崇尚的勇士，要不是改造手術需要特定體質（據說，每二十個獸人裏才有一個）方可進行，這些土著恐怕早就一窩蜂地擁上去了。
而袁倫，竟然擊敗了一位粉碎者？！
“好吧，也許我們該放下手裏的破銅爛鐵來次露營，然後由我請你美美地喝一頓麥酒。”
他把塑料瓶裏的礦泉水一口氣喝幹，就仿佛那是香醇的美酒一樣。
“很好，我記住你的許諾了。”袁倫拍著他的肩膀說。
他收起笑容，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兒。
隨即，正色對特瑞道：“至於地底世界的事情，還是押後一些吧。”
他這麽考慮，當然是有理由的。
根據科塔娜估算，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甲士隊長，也就是約書亞和阿克巴爾他們那種級別，甚至，在全力出手下，還能爆發出更強的戰鬥力。但和粉碎者一戰，卻讓他發現了己身的不足。
盔甲的缺陷，還有戰鬥意識。
對於平民，超能盔甲是極具威脅的裝備，然而在同正規士兵的對抗中，這具一星盔甲已經限製了他的實力。
而身上留下的經驗，說到底，也隻是一名業餘搏擊愛好者水平。即使曆經多次戰鬥、有所進步，但和真正的大師相比，仍然什麽都不是。
在解決這些問題以前，他暫時沒有冒險的打算。
……
數日後，清晨。
袁倫緩步走出山洞，深深吸了一口略帶寒意的空氣。
“以後要多曬點太陽，不然遲早把自己給悶死。”他自言自語道。
杉樹枝頭，芽簇已經頗為肥壯，嫩嫩的，映著天色閃閃發亮。
遠處，一輪朝陽依時升起。
不論地球經曆著什麽樣的動蕩，它始終一如往昔，東升，西落，見證著這段沒有盡頭的輪回。
冰塊伴隨著溫暖的陽光漸漸消融，林間響起了潺潺流水聲，空氣中飄來泥土的清香，把春天的青澀展現得淋漓盡致。
說是早春，其實四月都已過半，隻是高原的氣候不同尋常，才遲遲迎來這位尊貴的“客人”。
繁茂的林地間，已開拓出兩畝無草空地――它們被一圈固定了大顆螺釘的橡木柵欄圍起，蟲豸、飛鳥都遠遠躲開，好奇地瞪著這片奇特的林中圍場。
淨化樹四周，種上了一排腐爛而潮濕的樹根。樹根表麵，一團團黑色植物顯得蓬鬆綿軟，在微風中搖擺，不時飄下一顆棉絮狀的墨黑絨球。
袁倫撿起一顆絨球，捧在手中。
他還記得九天前，第一次見到星星點點的孢子群冒出時，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放入口中，澱粉在唾液滋潤下，細細溶化，淡淡的清甜自舌根傳來。
“第一批作物，終於成熟了！”
他歎道，不知為何，心中竟湧起一股莫名感動。
有多久，沒嚐過這樣的食物了呢？
――經過科塔娜檢驗，這些黑麥菌出乎意料的優良。極高的澱粉含量有助於他們補充身體消耗，比起那些苦澀而缺乏營養的青稞餅幹，它們略帶香草氣味、好似棉花糖般軟糯的口感顯然更易於讓人接受。
這時候，強森恰好扯著特瑞，將他從睡眼惺忪之中喚醒，來到袁倫身旁。
“多麽美妙的收獲季節！”強森大力吸吮黑麥菌的味道，讚歎著說。
“嗬――”特瑞捂嘴打了個嗬欠，“老天，要不是看在食物的份上，我寧願去補個回籠覺。”
“你們這些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貴族後裔，永遠不明白貧民的苦痛！”半獸人諷刺著說，他看見袁倫已經開始用曲形木片收割成熟菌孢，連忙跟了上去。
特瑞撇了撇嘴，沒有答話。
一番勞作後，作物在洞口堆成了一座與人同高的小山包。
兩畝地，大約一千段腐爛樹根（光是尋找這些樹根，就耗費了他們三天時間），一共產出近百公斤糧食，效率實在高得可怕。
“像這樣種上一年，我們就再也不用為食物發愁啦。”
半獸人興奮地喊出聲來。
“不，準確的說，是種上半年――”袁倫接過話來，“別忘了，這裏每年有一半時間處於冰雪封凍之中。再考慮到用於調整營養的休耕期，雖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誇張，畝產五百公斤倒也不成問題。”
“噢……狼神保佑！那可是五百公斤！”
強森咋舌，心裏算了一遍，假如稍微省著點吃，這些糧食足夠他們五人一年所耗了。
要知道，現在的世道可不比以前。在汙染遍布的環境裏，這麽多食物的價值可想而知。
把食物搬回城堡，他們決定開一次小會，這半個月可把他們給忙壞了，是時候借此好好休息一下。
袁倫為幾人斟上礦泉水，每人各發一塊足有西瓜大小、被石炭爐烤的噴香的發酵麵包，這次“筵席”便算開始了。
“首先，是這些日子的成果。”
他轉過頭，對城堡大聲下令：“人工智能，立刻向我們匯報進度！”
由科塔娜所“飾演”的城堡核心看上去相當順從，聽了他的要求，馬上幹巴巴地介紹起來。
“城堡修複工作完成25%，合金數量不足，無法進行下一階段任務。”
“民兵炮生產三十支完成，基礎炮彈製造六百發完成，庫存待命中。”
“科研係統運行正常，已研究完畢【磁力淨化技術】、【室內擴容設計】兩項科技，正在進行任務：【低磁炮彈】，預計時間：七十一小時二十五分鍾。。”
“剩餘能源點：541，超鈦原礦：13.2千克。”
“嗶――”
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長鳴，‘伊甸’結束了它的發言。
強森的麵包已被咬去大半，蓬鬆的碎屑撒得滿地都是，不時有貪食的蟻群循著足跡將它們一一運走，比起讓他聽得雲裏霧裏的報告，似乎觀察這些小蟲子更有趣些。
“情況就是這樣。”袁倫向他們解釋道。
“兩項科技，一項為我們提供了食物來源，另一項則屬於城堡的增築，因為低磁炮彈的研發時間過長，我就先啟動了剩下的工作。”
他掂量著掌心那塊礦石的重量，繼續說道：“在清剿蜘蛛幼體的過程中，我們一共收獲了十三千克礦石，除去生產新的齒輪工人消耗，剩下的就和城堡說的一樣。”
他朝特瑞和強森投以肯定的眼神。
這段時間，所有戰鬥幾乎都交由他們三人負責，盡管蜘蛛幼體很難對穿了盔甲的幾人造成傷害，探索那無窮無盡地岔道卻也是個累人活計。
“還有，當然就是我們的熔煉師――”
奧利維拉靦腆地拿出一塊萬能芯片：“時間不多，我就按以前的老套路，弄出了這塊伊特爾級芯片的主要架構。至於它的功能模塊，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他幹笑著撓起後腦勺。
袁倫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目光。
“等礦石磨坊造好以後，你可要替我們煉出合格的金屬！”
“要是擁有一整套熔煉設備，這個不成問題，可是我們……”
奧利維拉為難地說，“我還打算在合金裏混入一些磷係阻燃劑，或許鍛造出來的硬度還能高些。”
“很好，我都記下了。”
袁倫用食指敲著自己的太陽穴，向他示意道。
手頭的事情已經就緒，也是時候，再回馬文一趟了。
儲備起食物之後，他們外出作戰的風險就減小許多。接下來，麵對的困難恐怕更多來自於其他方麵，比如製造儀器，比如各種化學助劑。因此，新的交易勢在必行。
獸人的出現，已經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必須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