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暴斃這條訊息,在外八行內掀起軒然大波,甚至索命門遍及全球的殺手網絡,都被牽扯其中。多年來,蠱門曆來神龍見不見尾,袁飛是蠱門門主,隻不過鮮少有三兩個人,略知一二。


    袁飛的離奇死亡,令索命門陷入一片恐慌,從古至今,外八行一直以神調為尊,可近年來,神調弟子流失殆盡,原本虎踞中原的大行當,如今四分五裂,所以神調二字,早已名存實亡。


    再說這原本日漸昌盛的紅手;機關門以及摸金門,甚至千門,在這半年多來,變動甚大,所屬總部更是人去樓空,這些訊息的每一條,無疑不讓索命門,陷入胡亂猜忌的境地,行內自然謠言四起。聲稱,有一股極強大的不明勢力,正像割草那樣,欲將外八行連根拔起。甚至除了索命門與蘭花之外,上述所屬行當,都已慘遭滅門。


    蕭桐窩在沙上,蜷腿跪坐的摸樣,看起來十分慵懶。現階段,他正聽玉伯念誦,索命門的一紙求援。


    沒多久,“年輕力壯”的玉伯,突然目光狡黠的笑了笑,對蕭桐講:“小娃娃,這索命門看來是怕了,想請我這退位多年的老門主,去他那商量對應之策。”


    蕭桐返回茶莊已有兩天,這前後的日子加起來,共耽擱了一周有餘,如今,距離魔海倒數日,前後剛好一個月,但蘭花與索命門的金牌,依然毫無頭緒。


    廳堂特別寂靜,包括日漸消瘦的阿俏在內,多位“天仙佳麗”,正圍繞蕭桐,在那巧耍心機,且坐姿挺拔。心裏都盤算著,今晚究竟要用何法,將心中所係,哄騙擁有。


    蕭桐眼下的茶幾上,此刻擺著一個紅木盒,與五塊閃閃亮的金牌。金牌分別為,神調的風水陰陽令;紅手的豔絕姊王令;機關的墨鳶九翔令;摸金的地宮督軍令,還有剛剛被徐送到的,神坊點將令,它是歸於千門所屬。


    而那不大不小的紅木盒,裏麵安放的,正是蠱門的告死金牌,錘甲殺童令。


    六塊至尊金牌,時隔千年再次聚,看得玉伯是老淚縱橫,沒曾想過在有生之年,居然能一睹其餘幾塊金牌的真容。


    “玉伯,對於殺手門,您老怎麽想?”蕭桐盯著紅木盒,眼神越加深邃。


    玉伯虎軀一震,朗聲笑道:“雙管齊下!”說完,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蕭桐,慢慢的點了點頭。


    蕭桐微微垂,傻笑著說:“玉伯,您老又猜透我的心思。”這一笑,引得美人們窒息連連,望向對方的眼神,更變的如狼似虎。


    穿著華貴的徐見此,眼中羨煞難以掩飾,忙撞了撞小海,奸笑道:“那長尾巴的人,真是小四?小四怎麽可能長尾巴嘛?”


    小海沒理這壺,反而豎起脊梁,眼底精光旺盛,仿佛在等蕭桐放話。


    蕭桐被美人們盯得有點忐忑,隻得幹笑道:“直接朝索命門要金牌,他們一定不會給,所以……”說到這,他見微笑不語的玉伯,又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立馬繼續剛才的話講:“所以隻能強取豪奪,這次咱們兵分兩路,東華、小海,你們和玉伯同去,一切聽玉伯行事……”


    才說到這,嬌滴滴的陳舞銘,忽然出言打斷:“為什麽要強取豪奪?大家一起編出個謊言,讓索命門與蘭花聚齊,讓他們交出金牌不就結了,六塊金牌都已聚齊,他們一定會交的,何必鬧得這樣血腥。”


    語畢,阿俏歪頭輕笑,第一個為心愛辯護,“舞銘丫頭太天真了,蕭桐這次毀掉袁飛,前後已將此事嫁禍給雁翎,如果公開要求聚齊金牌,蕭桐的計劃定會不攻自破,到時索命與蘭花聯手,我們付出的代價,會非常慘重。況且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蠱門永遠是一顆定時炸彈。”


    玉伯輕撫胡須,看向阿俏的目光裏,充滿讚許,“阿俏姑娘天資聰穎,分析的確頭頭是道,事態就是這樣。”


    季東華彈飛煙蒂,起身話:“你們也真是的,什麽分析不分析的,蕭桐說殺誰,我們哥幾個殺了便是,玉伯說怎麽做,我們照辦不就完了。”


    霍,老季說的有氣魄,大夥紛紛輕笑出聲,不過話雖直白,說到底,還是句真言不假。


    蕭桐笑著咳了一聲,將眾人的目光,引向自己,“今夜開始兵分兩路,東華帶著小海、莎木,與玉伯同去,帶多些人,一旦金牌露麵,就將索命門半路劫殺,得到金牌就返回這裏。”


    說到此,蕭桐轉向陳舞銘,“舞銘辛苦你了,請代我繼續保護阿俏,你們今夜領著機關門的家眷們,就上天脊陵去住吧,天脊陵已收拾得當,能住人了,還有溫彩、明明,艾麗,反正除了參與行動的人,其餘的,都上天脊陵去。”


    說完,蕭桐“無視”佳麗們的幽怨目光,直接起身朝徐擺了擺手,說:“小你隨我來,大家都下去準備吧,還有把這些金牌,也都帶到天脊陵上去。”


    看著蕭桐慌張離去,女士們當即凶相暴露,什麽淑女態勢,統統扔到腦後去了。


    “蕭桐真煩人!好容易回來一趟!也不說陪陪我們!”秦月明當眾失態,就差把手上茶杯摔碎了。


    阿俏目光黯淡,再次出言解釋:“對不起,他是為了我才一路奔波,所以……”


    夜深了,蕭桐與徐並肩前行,二者始終沒有說話,他們快走進後花園,來到一處蟲鳴花香的靜謐小院。院內臥房燈火通明,從外麵看去,房中正有一男一女,靠窗對坐,侃侃而談。


    蕭桐推開門板,直接迎上房內二人的驚愕眼神,他笑道:“易少將,碧絲小姐,近來可好呀?”


    “大傷初愈”的易鐵剛愣住,才起身的一瞬,身旁碧絲,已像燕兒歸巢那樣,徑直奔進蕭桐懷內。


    碧絲太激動了,以至於一時沒拿捏好身份,隻顧著嘟起小嘴,對蕭桐質問:“聽說你回來兩天了,怎麽遲遲不來看我。”


    “因為要忙天脊陵的搬遷,所以耽擱了兩天。”


    聽到天脊陵,懷中人與易鐵剛,同時眼前一亮。


    於是接下來,蕭桐簡簡單單的做了介紹,隨後示意徐坐下,他總感覺,自己與這一年未見好兄弟,此次重逢,竟生分了不少。


    碧絲端來茶具,很客氣的招待著徐。


    “美仁你有事對吧,直接說,什麽事都包在我身上。”易鐵剛看出蕭桐的來意,隻要是對方的事,他曾暗暗誓,絕對一幫到底。


    蕭桐引燃一支煙,可還未吸上半口,就被碧絲當場搶下,這大小姐沒多說解釋,隻是象征威脅性的,瞄了瞄蕭桐。


    “有兩件事,第一件是關於你倆的,第二件是關於我的。”蕭桐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又道:“我要1o架運載直升機,駕駛員把飛機開到這就成,接下來的事,不需他們插手。”


    易鐵剛拿起手機便要撥號,蕭桐見狀忙道:“等一下,我還沒說完,我要你把父母,還有碧絲的父母都請過來,與碧絲搬到天脊陵去住,我不想你們去部隊的避難所。因為天脊陵更把握一些,我有辦法應對那件事的。”


    碧絲愣了下,指著自己的鼻尖說:“我們,還有爸爸媽媽,都可以去天脊陵的嗎?”


    蕭桐莞爾,“什麽叫可以,那本來就是你們的地方,對不對?”語畢,易鐵剛見蕭桐又要說什麽,而且表情有些恍惚,他忙道:“美仁你別說了,我都明白,這件事……這件事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蕭桐頓了一下,當即開口敘事,好揭過這個話題,他說:“第二件事,我要你和我走一趟,你的傷應當已經好了,咱們這次要深入虎穴,去弄一樣東西。”


    易鐵剛起身整理好衣物,眼中的欣喜難以掩飾,“什麽時候動身?”


    “現在,等運載直升機一到,咱們三個就連夜啟程。”


    對方沉思半晌,抬頭說:“1o架飛機夠嗎?聽說天脊陵路途遙遠……”話未說完,隻看蕭桐擺手啟齒,同時抬手一指天空:“就在天上。”


    徐微笑不語,易鐵剛與碧絲二者,愣的都是說不出話。


    天亮之前,一輛麵包車,悄悄從茶莊駛離,加上開車的管家李客,還有徐以及少將易鐵剛,車上一共四人。


    蕭桐跪在尾坐上,回頭仰望著,數架運載直升機的屢次升騰,狐尾一直在左搖右擺,心情仿佛特別的好。


    眉眼憨厚的李客,一直在通過後視鏡,觀察著主子。


    “少爺,掌櫃讓你離開茶莊以後,給他去個電話。”


    蕭桐“哦”了一聲,掏出手機竟看到一條新消息,他與往常一樣,打開短信箱一讀,哪想頓時臉色大變,高喊著停車!


    李客笑著踩下刹車,蕭桐在大夥的注目下,驚慌失措的跑到車尾,待他打開後備箱一看,見“小棉花”溫彩,小臉憋得紅撲撲的,開始在那大口呼吸。


    蕭桐心疼了,將溫彩抱出,一把摟的死緊。


    溫彩呼吸漸穩,用小臉蛋靠上蕭桐的胸膛,在其懷內,像小貓似的蹭來蹭去。


    “蕭桐,玉伯早早得到消息,為了對應蠱門的報複,雁翎已經請來了會邪術的人,你去了,那些人就會針對你,所以讓我來幫你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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