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及此,我馬上給晶晶了一條短訊:“晶晶,千萬別碰那件東西,很有可能那是一件邪寶!”


    晶晶的回複隻有兩個字:“放心。mianhuatang.info”


    不知道這些人現在在打什麽主意,弄得我們一夜沒睡,天亮時,已經困得直打阿欠,不過,李州站也到了,一路總算有驚無險,但是,我仍認為那班人會在車站裏趁亂生事。


    奇怪得很,他們並沒有在這裏生事,在我們走出車站時,我還看到了他們的一個人,卻也沒有對我們有什麽舉動,也顧不上累了,我與難公白直奔李州博物館,而且,我也已經約好了晶晶在那裏會合的。


    到了博物館,想不到那博物館竟然仍沒開門,這博物館建的位置還算好,就在這陽明山上,周圍綠樹成蔭,但是周圍並沒有幾個人,冷冷清清的,有一個老漢在那博物館的門前耍太極。


    我們問了一下那老漢才知道,博物館起碼要九點多鍾才會有人來上班,並問我們來得這麽早幹什麽。


    我沒有說話,倒是雞公白說了:“我們是來找個鑒定皇帝的印的。”


    那老漢哦了一聲,問:“是哪個皇帝的印啊?”


    雞公白說:“大西國皇帝的印!”


    想不到那老漢竟撲的一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繼續耍他的太極拳!


    看減這個老漢的這種表現,我突然感到很好奇,於是問:“老先生,為什麽這樣笑?”那老漢說:“如果你們不懂古璽,也應懂個概率吧,現在地球上有多少億人口你們也是知道的,而大西國皇帝之寶就隻有一個,那概率就是六十億分之一,你們認為自己就是這六十億分之一的那一個人嗎?”說完,他打了一個哈哈,繼續耍他的太極拳。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老先生說的話有些道理,於是說:“老先生,既然有六十億分之一,那麽總有一個是可以擁有的吧?”


    那老先生打了個哈哈說:“希望是存在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渺茫的,哈哈!!”再也不理我們,隻是專心地打他的太極拳。


    這時,晶晶也來了,她看到了我們,裝做不認識的樣子,坐在一邊盤好腿,練氣功,那樣子就象一個普通人在晨練一樣,但是不論她怎麽裝,那種飄逸瀟灑的動作及迷人的曲線仍把這山上僅有的幾個人的目光吸引住了,不過,她的眼睛微閉,也不理別人怎麽看。


    我看了看手表,也已經是上午的八時多了,心想,既然現在這博物館還未開門,那麽,我們先下山去弄個早餐吃一吃也好,於是對雞公白說:“走,我們去吃早餐去!”


    雞公白也正有此意,我們勿勿地下了山。


    ~


    待我們再次進山時,那博物館的大門已經打開了,有一個看門的阿姨對著我們叫了一聲:“參觀要買票!每位兩元!”


    我們購票進場後,現這裏與幾年前真的大不相同,這裏一遍破落的景象,肯定地說,這個地方沒有經費,而沒有有經費的博物館肯定就是這個衰樣,不過還好的是,那些物品基本上還擺放得整齊,我也沒有必要去看那些文物,而是直接走到以前擺放張獻宗聖旨的那個地方,讓我失望的是,那裏卻擺上了別人的東西,一幅清朝的當地小名家的畫!


    我們這麽辛苦來到這裏,怎麽肯就這樣離開?於是,我走出門口,有禮貌地問那個阿姨,說想見見館長,因為我們知道,想看東西,沒有館長的那是肯定不行的,那個阿姨說:“館長他在館長室,在二樓,你們上去找他吧。”


    這棟樓很明顯就是民國時期的那種二層樓,略有點仿西洋的那種做法,不過,樓梯是木製製的,我們走上去,感覺到那木出的聲音好象有點要斷裂的樣子,上了二樓,看到了更簡陋的布置,僅是用夾板釘了幾個間,在其中的一個間門前,釘了一個牌子,上書:館長室


    我們走了過去,那個館長室並沒有關門,坐在裏麵正在修補一本舊書的老人抬起了頭,他竟然就是剛才那個在下麵門口打太極拳的老漢!


    我連忙說:“哎呀,不好意思呀,原來是館長,失敬失敬!”那老漢看是我們,便說:“你們是想鑒定那枚大西國皇帝之寶是吧,我看就不用看了。”


    雞公白有點急了說:“怎麽還沒看就說東西不對呢?”


    那老漢說:“不好意思,我也是學過一點概率,不相信我會有那種好運,要是有那麽好運,我也用蹲在這個地方幾十年了是不是?”


    我說:“館長,這裏有一點小意思,沒有其它的意思,隻是想見見張獻宗的那張聖旨。”我伸手往他的衣袋裏塞了兩張百塊錢的票子,他看了看,臉色似乎有點尷尬,不過,他還是接受了,站了起來說:“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我說:“我們是從廣東來的。”


    他說:“好吧,看在你們大老遠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就破例給你們看一下,那是我們館的鎮館之寶!”說完,他站了起來,從抽屜裏拿出一串鎖匙,說:“走吧,我們現在就去看。”


    下到地下展廳,我見到晶晶已經在那裏看著東西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那老漢帶著我與雞公白走進了一個房子,他打開了一道門,向裏麵的一個人叫了一聲:“唐館長,有個客人廣東來的,想看看那張聖旨,你來開一下門。”


    那唐館長應了一聲,走了出來,這是一個長著鷹勾鼻的四十來歲的男人,一雙三角眼十分銳利,隻見他用眼睛掃了我們一眼說:“跟我來。”


    這兩位館長帶著我們二人走進了一條走廊,在走廓的一頭有一間獨立的小房,那老館長先是自己開了一把鎖,然後,那唐館長才開第二把鎖,開了後,裏麵黑乎乎的,老館長開著了燈,我們見到,那裏存放著十內隻箱子與一個大保險櫃,在那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張酸枝木的明代畫案!


    仍是象剛才那樣,兩位館長開啟了那個大保險櫃,然後由那老館長把裏麵的一個長條形錦盒拿了出來,放在那畫案上,說:“好啦,這件就是我們館的鎮館之寶,大西國皇帝張獻宗的聖旨!”唐館長拿出兩雙手套交給我們說:“看這件東西一定要戴手套!”


    我與雞公白連忙把手套戴好,那老館長從那錦盒中取出一卷裱得很好的卷軸,他把那綢繩打開後,把那張聖旨展現在我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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