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不是因為不想給景少卿生孩子,但又不想景少卿誤解什麽。


    “我怕疼……”她斟酌了幾秒,小聲地朝景少卿回道。


    景少卿原本有些嚴肅的表情,聽到厲朝歌這種回答的下一秒,變得柔和了些。


    沉默片刻之後,低聲回了一個字,“行。”


    厲朝歌從小嬌生慣養的,在蜜罐裏長大的,幾乎沒受過苦,怕生孩子也是正常。


    而且前麵陸長安生孩子那麽辛苦,說是為了生龍鳳胎,肚子上還還多了幾道無法消除的妊娠紋,厲朝歌前些天還說心疼來著。


    說陸長安為了生孩子,都不美了。


    況且厲朝歌也還小,他年紀說大也不大,晚幾年要孩子,也不要緊。


    反正在他心裏,厲朝歌是最重要的。


    先前他是看厲朝歌特別喜歡孩子,以為她是想生的,所以才著急讓她懷上。


    自然,也有一點兒私心裏頭。


    等厲朝歌懷孕了,就徹底是他的人了,有了孩子的羈絆,就再也逃不掉了。


    但是厲朝歌現在不想生,她覺得害怕,那就算了。


    直到現在,女人懷孕生孩子的死亡率,還是極高的,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再要孩子也不遲。


    “那現在就不生了。”景少卿看著她,又淡淡補充道。


    厲朝歌沒想到,景少卿會答應得這麽幹脆,也有點兒愣住了。


    半晌,小心翼翼反問道,“你不著急啊?”


    “你不著急,我也不著急。”景少卿不急不緩地回道,繼續幫厲朝歌按摩著腳踝。


    “要不是你答應了嫁給我,我這輩子都不打算要孩子了,現在隻是緩幾年,沒什麽不可以的。”


    厲朝歌聽他這麽說著,方才還氣鼓鼓地想找他算賬,現在那股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是不打算要孩子,還是一輩子當老處男啊?”她小聲問。


    因為她是第一次,景少卿那次也是第一次,他肯定是為了她才禁欲的。


    “你猜。”景少卿淡淡地回了她兩個字。


    “猜不著。”厲朝歌托著腮幫子,朝景少卿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老老實實地回道。


    “自然不可能做一輩子老處男,怎麽著也得想辦法強要你一次,不然這輩子人生意義何在?不如出家當和尚。”景少卿一本正經地回道。


    哪怕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雖然說的是不要臉又霸道的話,但是莫名的,厲朝歌聽著,有點兒感動。


    感動到,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許久,她怔怔地低頭看著他,輕聲問他。


    “因為欠你一條命。”景少卿朝她微微笑了下,低聲回道,“這個原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命都是她的,不對她好,對誰好?


    “討厭!”厲朝歌忽然罵了他一句。


    一邊從他手上抽走了自己的腳,捧著他的臉,低頭,在他唇上狠狠啃了兩下。


    “你可真是個死皮賴臉的討厭鬼!”


    害得她不向他屈服都不行!


    明明她才應該是那個討債的,現在倒變成他向她來討債了!


    “你給我看看你身上傷口,長好了沒有!”她又凶巴巴地朝他道。


    “有這麽變著法子讓人脫衣服的麽?”景少卿又是笑。


    “就你嘴貧!”厲朝歌小臉稍稍紅了下,撅著嘴回道,“先給我看看傷口!”


    景少卿一邊吻著她,一邊脫身上的襯衫。


    厲朝歌摸了下,發現他身上還纏著繃帶,立刻推開了他的腦袋,低頭看他身上。


    果然,那兩處傷還纏著繃帶,看起來也沒比他走之前好多少,還是有點兒滲血。


    因為景少卿不肯用藥了,除了消炎,其它什麽藥都不肯用,所以傷口才會好得這麽慢。


    景少卿原先體內的藥物積累,就突破了一個什麽指標值,永遠是上一個傷還沒好,身上又添了新傷口,就得用藥。


    渾身上下的傷口,數也數不清楚。


    厲朝歌每次看他光著身子,便覺得心疼。


    雖然厲南朔和厲慕白也是這樣,渾身都是傷,但景少卿是她未婚夫,自然意義又不同了,她比心疼任何人都心疼他。


    她睫毛抖了幾下,朝他輕聲道,“先洗澡去吧,洗完澡我給你上藥。”


    洗澡自然是不能好好洗的。


    厲朝歌才脫了外套,景少卿便忍不住了。


    兩人直接就在浴室裏纏綿了起來,厲朝歌心疼景少卿,吻得氣都喘不過來時,將他直接推到了一旁的按摩沙發上。


    跪坐到了景少卿的腿上,一邊解著他的西褲紐扣,一邊喘著氣道,“今天我要在上麵!”


    這樣景少卿動作起來,沒那麽容易牽扯到傷口。


    景少卿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下,扶上了她的細腰,聲音低啞地回了一個字,“好。”


    她喜歡怎樣的姿勢,就用怎樣的姿勢。


    厲朝歌脾氣火爆,在床上也是匹小野馬,他們第三次上床的時候,她就已經很放得開了,不會太拘謹。


    這讓景少卿也覺得很驚喜。


    夫妻生活和睦了,兩人的感情才會越來越親密。


    兩人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厲朝歌在裏麵憋得頭暈了,才央求景少卿抱她出來。


    一直到晚上七八點,兩人才結束了。


    景少卿喂厲朝歌吃了些東西,厲朝歌給他胡亂抹了點兒藥,實在是撐不住了,一個人就先睡死了過去。


    景少卿聽著身旁,她均勻的呼吸聲,指尖輕輕滑過她紅潤的小臉。


    半晌,低頭,又吻向她頭頂的發,將她摟入了懷裏。


    厲朝歌在想什麽,其實他明白。


    叫他怎麽能不愛?


    這輩子,這個女人,他沒看錯,沒追錯。


    ·


    一個多月後,景少卿帶著厲朝歌回景家老宅。


    幾人一起商量了下,要定在哪個日子去領結婚證好。


    還特意叫來了大師,把兩人的生辰八字給算了下,選了幾個好日子,讓厲朝歌帶給厲家,讓他們家拿主意。


    飯桌上,景母又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朝歌啊,今天怎麽不喝飲料不喝酒?”


    “不方便喝冷的。”厲朝歌朝景母抿著嘴角,笑了笑,小聲回道。不方便喝冷的,而不是不方便喝酒,就證明沒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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