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哥哥。”陸長安小臉悶在厲慕白懷裏,輕聲叫他。


    厲慕白抱著陸長安,觸著她光滑冰涼的後背,淡淡應了一個字,“嗯。”


    “我……”陸長安說了一個字,又頓住了。


    厲慕白低頭看她,問她,“怎麽了?有事就說。”


    陸長安蒼白的一張小臉,這會兒才有了血色,抿著嘴角,偷偷抬起頭來,瞄了他一眼,“外麵有沒有人呀?”


    “你傷成這樣,要做什麽?”厲慕白忍不住皺眉。


    “那一定要做什麽才要避開人嗎?”陸長安有些不服氣地回道,“也許我隻是有些悄悄話想跟你說呢?”


    “而且你不往那方麵想,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厲慕白拿她實在是沒辦法,低聲回道,“沒人,吃了早飯都在外麵集訓。”


    “那你怎麽不去呀?”陸長安揚了下眉頭,問她。


    “要照顧你,司謹在外麵就行。”厲慕白簡短地回道。


    陸長安身上的溫度,似乎有了些許回溫。


    “那你親親我,我不遠萬裏跑來找你,還受了傷,你還對我這麽凶。”陸長安朝他撅起了小嘴。


    厲慕白垂眸望著她,眸光微微閃爍,半晌,低頭吻了她一下。


    陸長安覺得還不滿足。


    她哪知道厲慕白脫了衣服鑽進來,就隻是為了抱抱她而已。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她還小,厲慕白舍不得碰她,她可以理解。


    但是現在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兩人抱在一起,厲慕白竟然還能忍得住。


    難不成是因為他太害羞,所以要她主動不成?


    她想了下,在他懷裏窸窸窣窣動了起來。


    厲慕白用被子裹住她,好不容易蓄起來的一點兒熱度,全都散了。


    “老老實實地,不要亂動。”厲慕白朝她低聲道,“不冷麽?”


    “你抱著我我就不冷了。”陸長安厚顏無恥地回道。


    然後,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小手便順著他緊實的腹肌,不老實地捏。


    厲慕白忍不住哼了聲,輕聲警告她,“陸長安!”


    陸長安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似的,像隻蠕動的小蟲子一般,慢慢往下蹭去。


    厲慕白不敢用力抓她,怕弄疼了她,她後背的肌膚光滑如緞,一下子便被她逃脫了。


    陸長安整個腦袋都悶入了被子裏,隻看得到她一點兒烏黑的頭發。


    “陸長安!”厲慕白再一次警告她。


    她要是再不老實,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


    別人說,小別勝新婚。


    陸長安這都有兩年沒見著厲慕白了,自然是想他想得厲害。


    厲慕白隻聽到被子裏傳來她悶悶的聲音,“好像又長個了。”


    厲慕白聽到她這句話,渾身都僵住了,深吸了一口氣,扣住她後頸,將她揪了上來。


    陸長安被她揪上來時,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眼底亮晶晶的,帶著笑意。


    “騙你的,都沒有光,怎麽能看得見?”


    一邊說著,一隻小手來回摩挲著他緊實的肌肉,“你什麽時候回去?厲伯伯前些天和我爸媽商量了,說等你回了京都,便先讓我們訂婚。”


    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一絲媚意。


    “你想不想我?”她緊接著又問。


    “你說呢?”厲慕白不答反問。


    做夢都一直在想她。


    哪有出門在外,不想自己老婆的?每次隻要一和陸長安打過電話,他便有立刻回去的衝動。


    但每次都強忍下了。


    這次倒好,陸長安自己就跑來找他了。


    早知會有今日,他就不會送她定位的東西。


    腦海裏剛閃過這個念頭,他的心,又沉了沉,朝她道,“長安,你是醫生,也在野戰區醫院待了有幾天了,你告訴我,你……”


    “我現在不想聊這個。”陸長安不等他說完,便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鬆開嘴時,漂亮的眸裏,帶了幾分慍怒。


    兩人對視了幾秒,她便湊過來,啄了下他的唇。


    隨後,有些青澀地,吮住了他的唇瓣。


    她的氣息,帶著一股天然的馨香,往厲慕白鼻子裏鑽。


    厲慕白無奈,溫柔地回應她,隻是吻了一會兒,他的氣息,就變得滾燙灼人。


    陸長安臉頰的顏色,變得粉粉的,一隻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捧住了他的臉,微微喘著氣,朝他小聲道,“冒冒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你打電話,我便會想著,那幾分鍾裏,你都和我說了什麽,好幾天都會一直都想著。”


    甚至,夢裏都會夢見厲慕白,夢見他吻她,溫柔地疼愛她。


    在別人麵前,她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但是麵對著厲慕白,沒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正是因為愛他入骨,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夢。


    厲慕白吻著她的肩,吻著她修長的脖頸,輕輕咬著,留下一小塊一小塊的紅痕。


    他又何嚐不是呢?


    假如陸長安現在沒有受重傷,他肯定不會放過她,隻是現在,她身體太過虛弱,她是因為體溫過低,所以感受不到那麽強烈的疼痛。


    尤其是她心口下的幾道傷,動作稍微大一些,就有可能會撕裂。


    “過幾天,等你身上傷好些了,我送你回去。”他含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道,“回去便訂婚。”


    訂婚之後,兩人在一起,便是順理成章了。


    無論陸長安會不會感染,他已經想好了,絕對不會讓陸長安一個人承受痛苦。


    陸長安不明緣由,聽厲慕白這意思,還是在拒絕她,心裏便有些惱了。


    她往後退了些, 然後在被窩裏,吃力地翻了個身,背對向了厲慕白,不再理他。


    厲慕白沉默了會兒,伸手輕輕掐住她的腰,讓她換個姿勢。


    “你身上這樣冷,我不抱著你,你怎麽暖和起來?”他低聲問。


    “不用你管。”陸長安悶悶地回道。


    厲慕白見軟的不行,手上用了幾分力氣,徑直將她抱著翻了個身,強迫她麵對向自己。


    他皺著眉頭,朝她一字一句清楚道,“陸長安,假如你沒有受傷,身體可以承受,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爬得起來!” 在她昨晚來找她的時候,他就會把她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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