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這麽一聽,就明白了,沒好氣地甩開了雲夜寒的手,“喬如如跟你說什麽了?”


    “什麽叫跟我說什麽,我跟她走得又不是很近,你應該問,她都在外麵大肆宣揚了你的什麽壞話。”雲夜寒挑了挑眉,回道。


    “現在咱們軍區總部,估計人人都已經知道,你想搶她男朋友的事情。”


    “小侄女,你還小,不懂人心險惡,你這小小年紀就跟喬如如這種角色搶男人……”


    厲朝歌沒等他說完,皺著眉頭,不可置信地反問道,“她說,我想搶她男朋友?!”


    “是啊。”雲夜寒點了點頭。


    “我爸媽今天來我病房,才說的。”


    “我!”厲朝歌咬了咬牙,一大篇髒話差點兒就脫口而出。


    喬如如這個女人是真的壞啊!怪不得司謹那樣的浪子都能折在她手上!


    而且厲朝歌覺得,或許司謹和喬如如那件事,並不是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可能是喬如如使了什麽壞心眼。


    “你想想你表哥司謹吧。”雲夜寒認認真真地繼續朝厲朝歌道。


    也是巧了,雲夜寒恰好說中了厲朝歌心中所想。


    “我哥怎麽了?”厲朝歌皺著眉頭,追問道。


    “我所知道的是,景家確實對喬如如很好,可是呢,景少卿對喬如如倒是不冷不淡的,說不定喬如如鬧了司謹那麽大的事情,是想引起景少卿注意吧。”


    “雖然說人家閑話不好,可你啊,畢竟是我侄女,所以我必然是要向著你呀!”


    雲夜寒倒是難得這麽正經地和她說話。


    厲朝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吭聲。


    司謹確實喜歡到處撩女人,但他從不強求別人,而且他有一個優點:從來不說任何女人的一句壞話。


    所以即便是喬如如整了他,司謹也不會說什麽。


    她考慮了一會兒,一把拉住了雲夜寒的手,“你跟我去我爸那兒一趟!司謹哥哥受了那麽重的罰,這事兒怎麽也得說清楚!”


    “我不去。”雲夜寒站在原地沒動。


    “感情我說了這麽一大通你還沒明白啊,喬如如的男人你別動,我就是這個意思。”


    “景少卿是景少卿的事,我現在要給我爸說的是司謹哥哥的事!”厲朝歌不容置疑地回道。


    “我不去,我要去找長安說話,我有事兒找她。”雲夜寒依舊站在原地不肯動。


    “你又不是明天見不著她了!”厲朝歌一邊不爽地回道,一邊用力扯著雲夜寒往電梯那兒走。


    而且雲夜寒什麽心思她能不明白嗎?


    不就是想去做電燈泡嗎?


    和雲夜寒比起來,她哥才是親的,她怎麽能讓雲夜寒去搗亂!


    “我怎麽好像聽到朝歌的聲音?”房間裏,陸長安詫異地往門口的方向瞧了眼。


    “不知道她。”厲慕白淡淡回了句。


    陸長安又聽了會兒,沒聽到厲朝歌的聲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給厲慕白倒了水,轉身回到了床邊,一邊將吸管遞到了他唇邊,一邊輕聲安慰道,“冒冒哥哥,其實朝歌也是為了你出頭。”


    “我自然知道。”厲慕白麵無表情地回道。


    他這個妹妹,從小就被嬌寵慣了,即便是為了他才和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架,那也是因為性格過於衝動了。


    不是他做哥哥的心腸硬,從那天厲朝歌說是為了他出頭,他便心疼厲朝歌,為他受了傷。


    厲朝歌脾氣這麽衝,早晚是要吃虧,現在被厲南朔和白小時罵幾句,對她來說是好事。


    “那你還……”陸長安有點兒不太明白,為什麽厲慕白還是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沒等她說完,厲慕白便打斷了她的話,道,“難得來陪我,不要一直說朝歌的事情。”


    “……”


    陸長安愣了下。


    原來他是嫌她一直在念叨厲朝歌。


    厲朝歌昨天終於是回家了,大家之前一直在擔心她,自然她要多說幾句厲朝歌,她以為厲慕白也會想聽。


    反正厲慕白這性子,是比他離開陽城之前,更加穩了,要猜他心思很難。


    她偷偷撇了下嘴,隨即轉移開話題問他,“水溫是不是正好?”


    “嗯。”厲慕白點了點頭。


    “那你今晚想吃什麽?正好姨回去準備晚飯了,你要是想吃我媽煮的什麽東西,我現在打電話回去,待會兒一起帶過來。”


    “吃什麽都一樣。”厲慕白淡淡回道。


    陸長安這心裏,不由得又犯起了嘀咕,厲慕白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真的不太一樣了,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要說還因為雲夜寒的事情生氣,也不太像。


    他這幾天還是照常和她說話,就是看她的眼神,有點兒不太對。


    難得她跟厲慕白可以獨處,暗忖了下,還是直接問他了,“冒冒哥哥,你到底怎麽了呀?”


    其實是沒什麽。


    隻不過,一看到陸長安,便想到厲南朔和他說的話,陸長安將來會嫁給他。


    再加上,陸長安這幾天又在提,說將來一定要考醫學院的事情。


    他便想,陸長安是為了他,才要學醫。


    陸長安見他不吭聲,微微撅著嘴,將吸管,塞進了他嘴裏。


    想不明白,搞不懂,問他他也不說話。


    厲慕白也就順著她,喝了兩口,喝水時,薄唇觸到了陸長安壓在吸管上的食指。


    陸長安觸到了他的溫度,偷偷笑了下,等他喝完了,將水杯放到了一旁,順手便去摸厲慕白的額頭,看他還是不是一直在出冷汗。


    手背剛觸上他的額頭,厲慕白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輕輕拉了她一把。


    陸長安重心不穩,一下子壓在了他身上。


    厲慕白傷得這麽重,別把他背上的傷給壓出問題來了!


    他們這幾天連碰厲慕白都不怎麽敢碰,更別說壓在他身上!


    陸長安嚇得立刻便要起身,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後腰被厲慕白的手按住了。


    她剛剛偷偷在笑,他不是沒有看見。


    陸長安輕輕掙紮了下,厲慕白沒有鬆開她,她便作罷了。


    “我會壓疼你的。”和他鼻子對鼻子,眼對眼的,抿了下唇,朝他小聲道。“不會。”厲慕白不在意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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