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忍不住皺眉,嘀咕道,“這麽小氣……”


    “你這麽討厭我,沒有證據,將來說不得要反悔,我當然得留一手。”景少卿輕輕笑了聲。


    隨後,又伸手,指向外麵那道橫幅,“道歉,你看到了。”


    誰的道歉方式能是這樣的?


    甚至不用嘴說,就算是道歉了?


    厲朝歌掃了眼外麵的橫幅,簡直是目瞪口呆。


    這男人的道歉方式,可真是別致得很了!


    “我也知道,喬如如當時是冤枉了你,隻是當時因為一些不得已的顧慮。”景少卿頓了下,朝她繼續道。


    “打住,一碼歸一碼。”厲朝歌隨即朝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可以了,你對喬如如是什麽看法我並不想知道,今天這個人情,將來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還你,我厲朝歌從來不欠別人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後悔或是怎樣。”


    兩人剛說到這裏,厲朝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厲朝歌低頭看了眼,是厲南朔打來的。


    她隨即朝景少卿禮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怎麽了?”厲南朔剛從戰機上下來,便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先前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還有學校的。


    “爸,你現在有空嗎?”厲朝歌心裏其實還是有些委屈,撇了撇嘴角,輕聲問厲南朔。


    “我看下。”厲南朔接過邊上秘書長遞來的行程表,掃了眼。


    “晚上有個實戰演習,這中間有幾個小時的空餘時間,怎麽了?”


    “那你來接我吧,我有個事兒要跟你商量。”厲朝歌乖巧地回道。


    現在是上課時間,學校也給他打了幾個電話,想來,是厲朝歌又闖禍了。


    厲南朔笑了下,回道,“沒空也得去接你啊,現在人在哪兒呢?”


    誰讓他就這麽個寶貝女兒呢。


    厲朝歌看了下車窗外經過的地方,景少卿似乎是打算送她回家,而她實在不想再承景少卿的情了,於是報了個她現在所在的方位地名。


    掛了電話,便直接朝景少卿道,“你放我下去吧,這邊沒有記者,也沒有鬧事兒的人了。”


    “還是這麽不待見我。”景少卿有些無奈。


    “你跟我無親無眷的,我爸既然有空,那當然不能麻煩你了。”厲朝歌一板一眼地回道。


    聽上去確實是那麽回事,可厲朝歌顯然,還是在生他的氣。


    厲朝歌這脾氣,軟硬不吃,也不知是像誰。


    景少卿出於尊重她,沒有繼續強迫她留在車上,便讓司機停下了車。


    厲南朔過來的時候,景少卿還沒走。


    厲朝歌背著小書包,坐在馬路旁的石凳子上,見厲南朔的車來了,隨即一溜小跑,跑向了厲南朔。


    厲南朔還沒說話,厲朝歌便一頭撞進了他懷裏,抱著他小聲哭了起來。


    “怎麽了?跟爸爸說說。”厲南朔一臉的心疼,愣了下,隨即柔聲哄她。


    說話間,掃了眼邊上的景少卿。


    “那既然區長親自來接,那我便先走了。”景少卿什麽都沒解釋,朝厲南朔點了點頭。


    厲南朔這麽一看,就明白,肯定是厲朝歌闖了禍,景少卿給她兜下了,不然也不能這麽巧,景少卿恰好在這邊。


    “嗯。”他沒問景少卿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他這女婿,性格是相當穩重那種類型,做事也有分寸,不解釋什麽,他也不打算問。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想管,也管不來那麽多。


    直到景少卿的車走了,厲朝歌才抬起了埋在厲南朔懷裏的腦袋,用衣袖用力抹了下自己的臉,“爸,你以後讓景少卿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不想欠他的!”


    “這又是為什麽呢?他幫了你,反倒是幫錯了?”厲南朔有些哭笑不得。


    “我媽從小就教我,不是自己的不要伸手去拿,景少卿是有女朋友的,所以我不要他管我!”厲朝歌撇著嘴角回道。


    “景家跟爸爸平常走得也挺近的,景少卿就是作為朋友幫幫你,也是正常。”厲南朔下意識偏了自己女婿一句。


    “我不要!你不知道我心裏什麽感受!”厲朝歌用力跺了下腳。


    “反正你就以後別讓他來我家了!”


    厲南朔又是忍不住笑,讓厲朝歌上車,隨後又道,“那腳是長在他自己身上,我能管得住嗎?”


    “你別讓他進我們家門,不就能管得住了?而且他又不是軍區的,為什麽能自由出入總部中心?”


    厲朝歌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啊……是覺得你爸好欺負,就這麽無理取鬧。”


    “景少卿是武器製造商,跟軍隊關係休戚相關,他憑什麽不能出入總部中心?”


    厲朝歌撅著嘴沒吭聲。


    好半晌,才回了句,“我要轉校!”


    厲南朔將厲朝歌送去了醫院,正好走到病房門口,她聽到裏麵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


    聽著有些像陸長安的聲音。


    她偷偷摸摸,順著門縫,往裏頭看了眼,果然是陸長安在裏麵,坐在床邊正在和厲慕白說話。


    厲慕白看起來是好些了,已經可以翻身躺在病床上,不需要趴著了。


    厲朝歌這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於是老老實實地等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


    給她哥和他小媳婦把風,給他們一點兒自由空間。


    看到他們兩人黏黏糊糊的,厲朝歌心裏比誰都舒坦。


    剛坐下,便看到有個穿病號服的熟人,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是雲夜寒。


    厲朝歌屁股都還沒坐熱,立刻爬了起來,將雲夜寒攔在了十幾步開外,“我哥睡著了,你要見他,晚點兒再來吧。”


    雲夜寒垂眸,看著她笑,“小侄女,你當叔叔眼睛是瞎的呀,剛才長安過來,我看見了。”


    “那你就當你眼睛是瞎的唄。”厲朝歌振振有詞地回道。


    雲夜寒倒也沒生氣,無奈地回道,“算了,咱們也是同病相憐,不跟你小孩子一般見識。”


    “怎麽就叫同病相憐了?”厲朝歌有點兒不太明白雲夜寒什麽意思。


    雲夜寒伸手,搭在了厲朝歌肩膀上。低聲道,“我給你說啊,喬如如這個女人,你不要惹,我以前和她一塊兒長大的,你還小,心思太單純了,鬥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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