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啦?和他吵架了?”菲瑟希追著李季伶出了講堂,有些詫異的問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要知道這兩人雖然經常紅臉,卻很少冷戰。哪怕有時候祁月汜被李季伶惹毛得恨不得揍她一頓,他也會先克製住情緒,溜達一圈回來就和好。這幾年祁月汜的忍功可謂練就的爐火純青。當然,這種忍功隻針對李季伶有效。


    “是啊,我真不明白這些雄性是怎麽個思想。難道我們雌性在他們眼中那麽不堪?連自己為自己做選擇的權利都沒有,離了他們就不能活?”李季伶說的咬牙切齒。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就為這點小事掙得麵紅耳赤至於嗎?”菲瑟希明顯不以為然,這兩個人也太較真了。


    “什麽叫小事,這是原則問題。別人有這種思想也就罷了,他怎麽能這樣。”李季伶鼓著腮幫子,氣的直翻白眼。正因為祁月汜是她非常親密的朋友,她才受不了這些言論出自他的口中。


    “唯,有時候你太固執了。我並不是說你的原則不對,但是這種原則和朋友究竟哪個比較重要?他一個謫仙般儒雅的祭司被你氣的滿臉通紅,就算你爭贏了值得嗎?你呀,是被她寵壞了。”菲瑟希摟住李季伶,懶懶地掛在她身上。


    “你很重啊。我才沒有被寵壞。”李季伶心口不一的否認道。


    “你隻是自己察覺不到罷了,你越是麵對依賴和信任的人,脾氣就越大,任性程度就飆升。他對你怎麽樣,這三年多我可是看在眼裏,相信你心裏也明白。他堂堂祭司一族的掌權人,對你還不夠包容,還不夠遷就嗎?你有你的立場,他也有他的視角,沒有誰對誰錯。”


    菲瑟希的話李季伶聽在心裏,雖然她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但她承認自己的毛病被這個閨蜜戳中了。祁月汜今天說話是衝了些,卻是實實在在的忠言,隻有真心為她好的人才會說出這些話。也許是她不知如何回應祁月汜的感情,才會沒頭沒腦的說出負氣的話。


    “沒想到以前那個衝動冒失的菲瑟希小姐,如今變得這樣善解人意。”李季伶轉頭調侃著懶勁十足的菲瑟希,這三年多她也成熟了許多,優秀而穩重。


    “我覺得到長老院學習,是我至今做的最正確的事。特別是在杜斯法爾大人手下學習,讓我的眼界開闊了不少。”如今菲瑟希的自信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你對杜斯法爾的評價很高嘛,難不成……”


    “別瞎想,我是真的很尊敬很佩服大長老。別說這些了,找個機會和裏麵那位握手言和吧,每次都是他搭台階讓你下,這次你也主動點。”菲瑟希指了指講堂內,有個人還在那生氣呢。


    “哪能這麽快就去啊,過會。”李季伶麵色紅赧,不好意思。


    “也行。那你先陪我去個地方。”菲瑟希會心一笑,她知道李季伶已經軟下來,隻是短時間不好意思放低姿態。不過這兩個冤家總是越吵感情越好。


    “去哪啊?弄得這麽神秘。”李季伶被菲瑟希拽著沒有目的的亂竄。


    菲瑟希並沒有回應,隻是她眼神中藏不住那滿滿的期待,就像是……像是要去相親的節奏。李季伶偷瞄了下菲瑟希微微酡紅的小臉,賊賊的勾起嘴角,原來某女情竇初開,春天來到了。


    “誰家雄性讓我們的菲瑟希這麽迫不及待啊。”李季伶壞壞的調侃道。


    “前不久偶然認識的。他說他這個月開始在軍校執教,也是從這裏畢業的,你的學長。”


    菲瑟希一點也不扭捏,麵對喜歡的雄性她一向熱情主動,不躲躲藏藏。李季伶看著菲瑟希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對這個雄性也不禁好奇起來。帝都軍校畢業的,那一定很優秀。


    “好啊,早就認識竟然瞞著我。看你這樣,你們還沒確定關係吧?別衝動好不,先過了我這關才行。”李季伶撇了撇嘴很是不滿意,她這雙火眼金睛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優質男,也不會漏掉任何一個渣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他叫什麽名字?”


    “肅立。”


    “哪個家族的?”


    “不知。”


    “那他是哪裏人?在哪個番隊服役?”


    “不太清楚。”


    李季伶猛力拽住奔走的菲瑟希,菲瑟希一個慣性向後,狠狠地撞到了李季伶身上。


    “怎麽啦?”菲瑟希揉了揉被扯疼的手臂。


    “拜托,你除了知道他叫肅立,畢業於帝都軍校,還知道什麽?一問三不知嘛。”


    前一刻李季伶還在感歎菲瑟希成熟穩重了許多,這一刻她就要全盤推翻自己的結論。這丫頭一點也沒變嘛,麵對相中的雄性還是一股腦的莽撞。


    “所以要你幫我把關啊,跟我來,就在前麵。”菲瑟希說得理所當然,好像了解對方的情況是李季伶的任務,她隻負責談戀愛就好。


    兩人穿過小徑一路來到了辦公樓前的樹林,她們並沒有走出樹林而是就地隱藏起來。辦公樓和樹林之間的廣場上有四個人在說話,一個是杜斯法爾,一個是佳冥,另外還有兩個和杜斯法爾身高差不多的雄性,從兩人的考究的衣著和挺拔的身形氣質來看,他們一定也是出身不凡的人。


    李季伶盯著其中穿著軍綠色敞胸薄款長風衣的雄性,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雖然離的有些距離,但是那人好麵熟。一雙滿含挑釁味道的丹鳳眼似乎總是微微眯著,火紅的長發束成馬尾,張揚的發絲在突起的風中肆意揚動著。他的風衣裏什麽也沒穿,裸露的麥色胸肌厚實強壯,為他狂野的麵容添加幾分陽剛之姿,平衡了一些骨子裏的陰柔之氣。


    這人一定在哪見過?李季伶盯著紅發雄性眼睛不曾眨一下。


    “你看誰呢?不是那個紅發的,是另外一個。”菲瑟希用手在李季伶眼前晃了晃,提醒她看錯目標了。


    “哦,我是覺得那人很麵熟。”李季伶的目光不舍的離開。


    “麵熟?你記性這麽好,怎麽忘記了?杜修伯爵啊,三年前潮獸那夜抓你的人,他是東南部萊羅大野侯玉家的爵爺。”


    菲瑟希有些無語,杜修伯爵無論從外形到實力都不是容易被忽略的人,怎麽偏偏李季伶就把他忘的這麽幹淨。


    “原來是他啊,我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不穿上衣的,現在突然穿上衣服一時竟然認不出了。”李季伶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


    菲瑟希額角三條黑線,這個理由姑且也算理由吧……


    “難道他就是新來的兩個導師之一?”李季伶挑眉,那種不可思議的語氣明顯是赤*裸*裸的‘歧視’。這樣動不動就不穿衣服的雄性真的可以擔當教書育人的重任?雖然這個學校的老師有著各種各樣奇葩體質,但是也沒必要一路作到死嘛。


    相對的,肅立身著簡潔款式淺藍色軍服就顯得非常清爽幹練。他看起來和卡萊一樣陽光溫和如同鄰家哥哥,隻不過細細觀察下,那份柔和中多少顯露出屬於世家大族的精明,李季伶看著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叫肅立的雄性不那麽簡單。她轉頭看了看菲瑟希,這傻妞又喜歡上了一個深藏不露之人,前途堪憂啊。


    “菲瑟希,李季伶,偷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杜斯法爾沒有回頭,但他溫潤的聲音和著強度適當的威壓還是讓兩個‘偷窺者’渾身一顫。


    在場的三個雄性都是武力彪悍的主,若不是察覺到偷窺者沒有什麽惡意,恐怕他們早就將兩人武力教訓一番。沒有足夠的實力,在強者麵前還是光明正大,證明自己是無害的比較安全。


    在兩人踏出樹林的第一時間,肅立便出現在她兩眼前,而且像個毛頭小夥一樣激動的握緊菲瑟希的手,毫不掩飾內心的雀躍說道:“菲瑟希,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嗎?”


    ‘咳咳咳’李季伶幹咳了三聲,順勢把菲瑟希的手從肅立手中抽出。在娘家人麵前就動手動腳的,就衝著這份猴急,她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他是誰?”肅立手中一空,眼神犀利且不悅的掃向,捉住自己心上人手的李季伶,壓低聲音問道。


    霸道啊,李季伶內心拘了把汗,默默吐槽。這家夥釋放著‘發現情敵’的強烈危險信號,讓李季伶有些無奈,自己是不是給添亂了。


    肅立的不爽隻是一瞬,一貫的好修養讓他不動聲色的轉攻為守,避免錯傷對象引起菲瑟希反感,他溫和的笑著對菲瑟希說:“給我介紹介紹你的‘朋友’吧。”顯然這家夥還在不爽,‘朋友’二字說得像要吃人肉喝人血一樣。


    “在我介紹她之前,你是不是也該介紹介紹自己。”


    李季伶內心一陣感動,不愧是她的絕世好閨蜜,男色當前她卻站在自己這邊,完全沒有見色忘友的苗頭。


    “我說了,你可別怪我。”肅立眼神有些閃爍,他青澀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這種小心翼翼的動作,絕對是看到心目中的女神或是愛戀對象才會出現的。


    李季伶見狀稍稍鬆了口氣,看來這個肅立應該也喜歡著菲瑟希,這樣生嫩的感覺毫不造作,不像是假的。完全就是情竇初開時,心中煎熬又捉摸不定的樣子。


    李季伶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她在蒲公英係統中看過許多相關知識(也就是這樣那樣的言情小說),所以自詡半個專家。隻不過肅立把自我介紹搞得跟見不得光似的,這又是唱得哪出?


    肅立清了清嗓子站直身體,鄭重其事的介紹道:


    “我叫肅立,是北方虛池大野西林世家的掌權人。也是被菲瑟希侯爵千金拖延契約的那個不幸的雄性。”


    啊!北方西林――傳說中的正主――


    菲瑟希和李季伶張大嘴,相互傻望著對方。


    原來兜兜轉轉又回來了,菲瑟希看上的竟然還是北方西林家的人。緣分這東西還真是……淘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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