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灰衣影子從牆根下消失後,縱身翻出了夜染她們住的偏院,很快進了鍾粹宮的園子。


    在一處偏僻的院牆角落,他找到了等在那兒的知公公。


    “果然如幹爹所料,雲墨公子彈琴時,傷幹爹的那個小崽子,過了那扇小門。”


    小鄧子稟報:“她先是坐在石階上聽雲墨公子彈琴,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雲墨公子教她彈琴了。雲墨公子身份尊貴,幹爹怎麽知道,雲墨公子會願意讓那個女孩兒接近?”


    知公公眸子裏透著算計,似乎對小鄧子的稟報很滿意。


    “別狗眼看人低。你如何知道,那小崽子身份不尊貴了?”


    小鄧子鄙夷道:“她不是夜大夫的女兒嗎?就算她是藥王穀的小穀主,一個沒爹的野種,身份還能及得上雲家公子尊貴?墨公子名動京城,他嫡親的姑姑又是帝君寵愛的淑妃娘娘。”


    知公公用一種看蠢貨的眼光看著小鄧子,壓低聲音冷哼一聲:“堂堂嫡皇孫女兒,比不上雲墨公子尊貴?要她真的隻是藥王穀小穀主,用得著咱們太後娘娘費這麽多心思嗎?簡直愚不可及,你再亂嚼舌根子,就是咱家也保不住你。”


    小鄧子驚恐的看著知公公,一時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嫡皇孫女兒?


    二皇子膝下,隻有小皇孫一人。


    哪來的嫡皇孫女兒?


    想到大皇子和小皇孫葬身虎跳崖的傳說。


    小鄧子驚恐的看著知公公,嘴直哆嗦:“幹爹是說,那個夜大夫是大皇子妃的身份?那昨天幹爹還說借刀殺人?”


    “那小崽子是身份尊貴不假,但到底是亡國妖孽的孽種。”


    知公公鄙夷的看著小鄧子:“你以為太後娘娘突發消渴症,讓夜大夫入宮替她診病是做什麽?”


    小鄧子稱呼出聲:“太後娘娘要.......”


    “咱家可什麽都沒說,主子的心思那都是深不可測。”


    知公公擔憂的問:“你盯梢時,沒讓雲墨公子和夜大夫覺察到什麽動靜吧?”


    知公公問這話時,還有幾分緊張。


    小鄧子就鬧不明白了,昨天晚上幹爹還對夜大夫母女恨得牙癢癢,怎麽問這話時,有了幾分敬畏之意。


    “沒有,我隻聽幹爹的遠遠盯著,隱在暗處沒被發現。”


    小鄧子壓低聲音問知公公:“那小崽子身份尊貴,那二皇子交代咱們的事情?”


    知公公正要接話,寬袖下那種痛癢入骨的感覺再次襲來。


    想到剛剛在太醫院,太醫說過什麽,知公公眸子裏的殺意像潮水般撤了去。


    “聖意難測啊!暗中盯著點就行,太後娘娘或許留著她們母女有用,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手腕上的痛癢,讓知公公大冷的天額上滲出了一圈細密的汗珠。


    天殺的,隻是被隻貂兒撓了一下,怎麽會痛癢至此?


    能淨了身入宮做太監的人,不知道陪著主子受過多少折騰,才能在宮裏活這麽久。


    身上落一點傷,他從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隻是這傷也怪了,痛癢入骨,已經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連手臂舉起來也有些困難了。


    知公公將寬袖擼起來一看,看到傷口處潰爛一片,臉色沉下來:“快,先扶咱家回監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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