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軒在南街不少時日了,這澤城的人都知道香茗軒的花茶好。


    鋪子開張才第一天,香茗坊仗著名字取巧,才開了個好頭,這兩個蠢貨急著落井下石,已經忍不住跑去招搖。


    差點讓她這個幕後控棋的人浮出水麵,實在失策。


    南街香茗坊後宅,李春花和陳思草,就是跪在地上求饒,也不能消了林渺渺的怒氣。


    她將手上握著的茶杯,重重一把砸在她們腳下:“蠢貨,香茗坊生意沒鋪開前,誰讓你們去招惹香茗軒的?”


    林渺渺一身盛怒的氣勢,將李春花和陳思草嚇得不輕。


    瓷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十分駭人,碎片殘渣散了一地後,屋子裏靜得可怕。


    李春花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用手肘碰了一下陳思草。


    陳思草隻得慌張的解釋:“夫……夫人別生氣,我和我娘這麽做,也是為了咱們香茗坊的買賣。”


    “我和草兒不去攪和,香茗軒會在咱們鋪子開張這天,關了鋪子嗎?”


    林渺渺沒吱聲,李春花瞬間漲了膽子,挺直了背脊在一旁幫腔:“這下澤城的人都知道,咱們香茗坊一開業,香茗軒開不下去了,這鋪子關了,香茗軒名聲也臭了。”


    李春花越說越得意:“夫人來頭那麽大,還怕那個賤人不成?要我說,不能漲了他人誌氣,滅了咱們的威風,那小賤人還打我了,我如今是香茗坊掌櫃,該帶著人去她們那邊砸鋪子,將賤人扇我和草兒臉上的巴掌,十倍百倍還回去……”


    李春花和陳思草,不過是她林渺渺找來使喚的兩條狗,真當自己是香茗坊的掌櫃?


    就算皇後娘娘的猜測有誤,殷天也是顧三娘的兒子。


    顧三娘是誰?


    曾掌著西陵州的半壁財富,是驍王殿下的左膀右臂,是驍王府的財神。


    再說,她總感覺皇後娘娘的猜測八九不離十,隻等京城那邊捎來驍王殿下的畫像,此事就能確認下來了。


    那個害了冥兒的賤女人,很有可能是驍王妃的身份。


    她扇李春花和陳思草耳光,是她們去招搖,該受的。


    而這個蠢貨口口聲聲要將耳光扇回去,死千百次都夠了。


    如果能用扇耳光解決問題,她何必如此周折?


    這個蠢貨到底哪來的膽子和底氣,要跑去砸鋪子,扇耳光。


    跟這樣蠢笨的鄉野村婦,無理可講。


    林渺渺快氣出內傷來,朝如雪一揮手:“本夫人養的狗,不是用來亂吠的,如雪,將人拖下去,讓她們兩個知道什麽是規矩。”


    一夜雨歇風驟!


    夜染一身像被車輪碾過,渾身酸疼。


    她感受到唇上有濕濡濡的觸感,臉頰被一隻粗勵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那隻手順著她的臉一路下滑,從她頸上往下滑落,激得在睡夢中的她猛的顫粟了一下。


    “相公……”


    夜染迷糊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握住了那隻亂拱動的手。


    總算舍得醒來了?


    殷天俯身湊近她耳邊,低笑出聲:“依娘子看,為夫昨晚有沒有握住這天賜的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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