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叔要找的是什麽人?”


    蘇長順在一旁插口:“在下與孫大人相熟,隻要是人在澤城地帶,應該能幫得上忙。”


    他要找的人?


    離叔看一眼診室內,跟著苗大夫認真學按摩導引術的小丫頭。


    學醫術,要從幼時抓起,這個小丫頭一身靈木之氣,倒是可造之材。


    離叔將目光從月兒身上收回來,答非所問:“我要找的是一個故人,年歲與我相仿,我們失散許久,聽說她在大澤湖一帶出現過,等機遇到了,自能相見……”


    大澤湖一帶?


    離叔答非所問,是不願意將故人的信息透露出來。


    但是,人真是在大澤湖一帶,夜染可以讓阿柏借著收藥之便,替離叔尋人。


    夜染正要問清楚,離叔那個故人是男是女?


    這時候,本草堂夥計捧著一個小箱子進來:“這是河畔客棧夥計送來的,說是那位蕭小公子,托他送來給夜管事和離神醫的謝禮。”


    夜染一打開箱子,裏頭是五百兩銀票。


    五百兩銀票,算是一筆巨額財富,蕭子冉派人送這麽大的謝禮來,是想徹底報了這恩情,兩不相欠。


    這個蕭子冉,為人行事,似乎不及蕭子驥爽快。


    既要擺出一副報恩的姿態,又要撇清關係,夜染搖頭失笑,將箱子塞到離叔手上:“蕭士銘送來那人,是離叔接診的,這筆錢銀,由離叔處置。”


    “曾有人出千金求我出診,澤城畢竟算是小地方,入鄉隨俗吧!”


    離叔從箱子裏拿出一百兩銀票,遞到蘇長順手上,將那箱子封好,塞回夥計手上:“這個原封不動給河畔客棧送箱子來的夥計,就說,一百兩銀票,是本草堂收下的診費,君子不取不義之財,這份謝禮,我和夜管事受不起。”


    離叔這個做法,出乎夜染和蘇長順的意料之外。


    特別是夜染,沉寂如水的心,竟他的做法動容了一下。


    隻有夜染知道,蕭子冉突然派人送銀票來做謝禮,而不是帶著蕭士銘登門致謝,很有可能是因為當初蕭子驥求娶她那件事情。


    蕭士銘一定會在他和他夫人麵前說什麽,若是蕭老爺子或蕭子驥捎去京城的書信裏有提過她,蕭子冉派人送門票來,就是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


    一個傷了他三弟心的人,既使是她對蕭士銘有恩,在沒有回蕭家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前,他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謝恩。


    且,並沒有什麽不妥!


    但離叔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感受到蕭子冉這樣謝恩,是懷疑她幫著那個少年,另有目的。


    所以離叔才扣下一百兩銀標給送來的傷者做診費,四百兩銀票還回去,替她出這口惡氣。


    除了周澤成和周海,哪怕是陳貴,也從來沒有如此維護過她吧?


    離叔這種對晚輩的維護,讓夜染一時說不出的感動,本來蕭子冉如此處置,的確有些不妥,夜染由得離叔去,繼續與蘇長順商議事情。


    “夜管事,這些是各位大夫做的教義,現在都以能去北城書院授課為榮。這些教義做得極為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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