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對秀水村的事情並不知情,如何如此武斷?難道縣令大人讓曹大人過問案情,曹大人打算給民女強行安一個罪名?”


    看著曹主簿氣得鐵青的臉,夜染含笑道:“民女被趕出陳家一事,秀水村村民皆能作證,若是還不夠,大人可以傳秀水村裏長來一問便知。當初民女的爹給民女寫下一紙協議,斷定民女與陳家再無幹係,並按過手印,簽字畫押。”


    曹主簿在縣令大人麵前誇下海口,一定會將此事辦妥當了。


    沒想到碰到了一個刺頭!


    別說啃了,連碰也碰不到。


    要得縣令大人器重,這差事必須得辦妥了。


    事到如今,隻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曹主簿眸子裏黯沉的光一閃而逝,哄騙道:“你說的協議文書,怕是隨口胡謅之詞,若真有那份文書,取來本官一看。”


    夜染感覺,這個姓曹的,怎麽盤問,都無法給她定罪,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


    觸上他眸子裏閃過的狠光,放染就知道,如果真將文書拿出來,隻怕有去無回。


    她手上握著的文書契約,隻有在堂審時取出來,才能做最有力的證據。


    “大人,有誰會將這種契約隨身攜帶?”


    夜染嘲諷的一笑:“明天堂審時,民女的家人自會取來,呈給縣令大人一觀。”


    好一個狡猾的女人!


    處處答的滴水不漏,讓他無從下手。


    她為人如此警惕,曹主簿不相信鄭捕頭去拿人時,夜染不會將如此重要的證據帶在身上。


    一個女人都辦不了!


    他還怎麽在主簿的位置上混?


    又怎麽得縣令大人的青眼?


    “這個女人百般推諉,阻攔本大人審問案情。”


    曹主簿已經徹底失去了耐性,朝一旁的牢卒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將她身上的契約搜出來。”


    夜染眸子黯沉:“曹大人這是要動私刑嗎?淩雲國沒有王法了嗎?”


    “本大人動私刑,你又能奈何?在這縣衙大牢內,有誰看見?”


    曹主簿冷笑一聲:“在縣衙大牢,本大人就是王法,有什麽事情我兜著。”


    還從來沒有遇到這般辣的娘們!


    不知道弄上手會是什麽滋味?


    眼看著牢卒朝夜染逼過去,他盯著夜染的玲瓏身姿嘿嘿幹笑了幾聲:“本大人改主意了,你們將她綁住,我親自來搜……”


    陳柳兒拿了沈大人的腰牌,要趕去牢裏將夜染帶出來,先在縣衙後宅安頓一晚。


    因為走得急了,剛出縣衙大門,撞到一個人身上。


    仰頭看清楚那人,她驚訝道:“同知大人怎麽來澤城了?”


    陳柳兒撞的那人,是州府府台大人身邊的同知,叫馮遠義的。


    因為他和沈辰一樣,同是澤城學子,又是小澤鎮故舊同鄉,故此沈辰去州府述職時,曾有過幾麵之緣。


    這個馮遠義,為人十分和善。


    並沒有因為沈辰官職低,便不待見,故此結交了下來,連著陳柳兒,也是見過他幾次。


    這會兒他突然出現在澤城,陳柳兒才會如此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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