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家看奧運的時候也多看看本書,)


    看到遠處的那道黑線後,眾人有些緊張,有人猜測是類似大學城那樣的高牆,還有人驚恐地擔心那是新一波的水浪,李誌剛也猜不出黑線是什麽?但放眼望去那道黑線橫亙前方,正好攔住眾人的去路。


    “咦,水麵上怎麽會漂一條死魚!”有人喊道,正在眺望黑線的眾人都低頭一看,果然在附近水麵上看到一條死魚,有人剛要議論,隨即又發現了好幾條,這些死魚都是常見的鯉魚、鰱魚之類的淡水魚,每條都有二十公分長短,隨著船隊的激起的波浪而時隱時現。


    除了那條加拉辛巨暴以外,眾人在城中的水麵上看到的都是浮屍、死老鼠及各種垃圾,如今看到這幾條死魚,心裏竟然產生一種親切感,有人打趣道:“你們這死魚長的多順眼呀,簡直是太美了!”


    船隊繼續往前開,水麵上的死魚也越來越多,李誌剛覺得奇怪,見遠處的黑線也愈發的近了,看起來好像是一道高低不齊的壕溝。


    宋雪峰也有些擔心這道黑線會不會影響船隊的前行,他讓薛建國等人把帆暫時收起來,又讓遊船們也先停了下來,自己和孫麗麗兩人劃著一條遊船,靠近了李誌剛與章武兩人的橡皮艇。


    “誌剛,咱們先去看看,別讓船隊走冤枉路!”宋雪峰對李誌剛說道。


    兩艘船一前一後向黑線快速劃了過去,章武和李誌剛劃的快一些,離黑線越來越近,黑線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楚,兩人驚訝地發現,這道黑線竟然是一些灌木叢摸樣的東西。


    “水麵上怎麽會長出灌木叢,不對呀,啊!我猜出了,這些不是灌木叢,而是大樹的頂部!”李誌剛仔細打量一下,又認真地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道。


    兩人又往前劃了劃,發現果然是大樹的頂部,由於樹葉都已經落盡,那些露出水麵的光禿禿的樹枝交織起來,就仿佛是一道灌木叢一樣。


    船隊這可怎麽通過呀,兩人都發起起愁來,這些樹枝高的露出水麵有一米多,低矮處也有三四十公分,就好像一道密實的籬笆牆,從很遠處蔓延而來,又延伸到遠方,一個缺口也沒有。


    李誌剛和章武又往前劃了劃,發現“籬笆牆”後麵銀光閃閃,從“牆”的低矮處一看,竟然是厚厚的一層死魚。


    這道“籬笆牆”無意中成了一道“過濾器”,把從外麵飄來的死魚都擋住了,河東城內水麵上隻所以沒有看到死魚,看來主要原因就在於此。


    李誌剛又仔細看了看,發現“籬笆牆”一共有兩道,彼此平行,間距很小,如果不是死魚的襯托作用,從遠處根本看不出來。


    看到這裏,李誌剛等四人就基本猜出這道“籬笆牆”的成因來,這水麵下麵是一條公路:“籬笆牆”就是公路兩旁的綠化樹,估計樹種是一種長得比較高的樹種,統一的種植和養護使這些樹的高度基本一致,樹頂都稍稍露出水麵,既擋住了魚,同時也擋住了傳奇船隊的道路。


    宋雪峰這時趕了過來,見此情景也連連搖頭:“完了,咱們的船隊過不去了,這該死的綠化樹!”,孫麗麗不以為然地說:“這些樹枝有什麽可怕的,咱們直接衝過去不就得了!”說完就劃這遊船往前衝,可剛碰到幾根樹枝,就被擋住了,章武解釋道:“這些樹枝不同與灌木叢,都非常結實,咱們的船隊都是小船,即使強擠過去,裏麵的死魚也會讓咱們的船隊擱淺的!”


    風還在呼呼地刮著,那些樹枝都在微微發顫,船隊頂風折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綠化樹附近又沒有露出水麵的建築物,船隊沒有地方休整,李誌剛和宋雪峰進退維穀,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盡管船隊都停了下來,由於風很大,這些船都在慢慢地向前漂,李誌剛回頭看看那越來越近的船隊,心裏十分著急,章武幹脆一下子跳到水中,借著救生衣的浮力試著用手去折斷那些樹枝,不料那些樹枝盡管已經死亡,但被水一浸後韌性比活性樹枝還要大,很難折斷。


    這可怎麽辦呢?四人都急得不行了,宋雪峰往水下望望,見下麵就是一些空地,如果僅是他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潛入水中遊過這道“籬笆牆”,可是船隊裏麵有一些人連遊泳都不會,更不要說潛水了。


    船隊慢慢地飄到了這道“籬笆牆”的前麵,眾人得知情況後,都傻眼了,大家都深刻感受到什麽是“未來水世界”了,茫茫水麵上,在很遠處才有些建築物露出水麵,遠處的山巒依舊是那麽遙遠,人們甚至懷疑船隊前行的方向有誤,天黑之前是很難登陸的,有人哭泣起來,抱怨不該離開河東。


    宋雪峰和李誌剛、劉左等人商議了一下,認為現在隻有想辦法弄出一個通道出來,讓船隊在天黑之前找到陸地,章武說眼下是有力氣使不上,最好找一些順手的工具,如果有園藝師剪枝的大剪刀的話,在“籬笆牆”上麵弄一個缺口出來也就是十多分鍾的事情。


    船隊攜帶的工具隻有幾把用於加固螺栓用的套筒扳手,誰也沒有想到會遇到“籬笆牆”,薛建國後悔地說:“怎麽當時沒有把鋸子帶上,否則就不會為工具犯愁了!”


    這句話給王強一個提醒,他眼睛眨了眨,說道:“咱們幹嘛不試著自己做工具呢?我看現在船頭的薄鐵皮就不錯!”


    眾人也覺得不妨試一下,王強把船頭上的噴繪紙蒙皮弄開,找到鐵皮上的一個茬口,用力一撕,在上麵弄下來一個三角形的鐵皮,他穿上枕式救生衣下了水,選了一處相對稀疏一些的籬笆牆,在水下用力割起樹枝來。


    張力見狀也在船上弄了塊鐵皮,進入水中和王強一起割起樹枝來,盡管工具不太順水,但是一會兒功夫,還是割掉了一些樹枝。


    宋雪峰組織一些身體素質好的男生輪流上陣,慢慢地,籬笆牆出現了一道口子,裏麵的死魚“嘩”地一下子流了出來。


    幾分鍾後,四麵的死魚流得差不多了,男生門又上前割樹枝,眼看缺口逐漸擴大,可新問題又出現了,那些被割斷的茬口如同一根根倒立的鐵釘,好幾次都差點紮傷人,無法再往“籬笆牆”內靠近,好不容易靠近牆內後,裏麵的樹枝又沾滿了死魚身上的粘液,滑溜溜地非常不容易抓住。


    薛建國急了,喊道:“硬往裏麵闖吧!不信這船就開不過去!”說完,他將自己所在的船調整方向,準備往裏衝。


    突然,從遠處又傳來了一陣轟鳴聲,與當初大水到來之前的聲音非常相似,眾人都緊張起來:難道又要來一場大水。


    轟鳴聲很快就過去了,眾人眼睛緊盯著水麵上的樹枝,想以此為參照物,看看水麵是否還要上漲。


    許久,水麵一動不動,眾人都有些倦怠了,有人說可能是那兩架飛機又飛出來了。


    這時水麵微微一震,緊接著就看到樹枝在慢慢地往生長,仿佛被魔法催活了一樣。


    水位在下降,眾人全都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


    眾人都一動不動地坐在船上,緊張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李誌剛也被弄糊塗了,這水位怎麽會迅速下降呢?這些水又要去哪裏呢?水位究竟會降到什麽高度呢?


    水位下降的很快,一會兒功夫,樹冠就露出了一大半,又過了十來分鍾,樹冠基本上都露出來了。


    宋雪峰麵露喜色,高興地說:“簡直是天助我也,水位再降低二十公分,咱們就可以從樹下麵劃過去了!”


    眾人也都很高興,都興致勃勃地望著這些大樹,隻見樹冠上麵銀光閃閃,原來是那些死魚被樹杈托住,懸在空中,將大樹點綴得別有一番風味,由於樹枝上沒有樹葉,那些死魚非常醒目,有人打趣道,說這些大樹就好像能夠長魚的大樹。


    長魚的樹,李誌剛念叨著,心想:災後的稀奇古怪事情看來越來越多,先是植物死亡,然後是神秘大水,還沒等查清這水的來源,眼下這水又要神秘消退……


    眼看水位繼續下降,宋雪峰有些急了:“這水如果退幹淨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章武也擔心地念叨著:“如果那樣的話,咱們就隻能靠兩條腿走路了,所有的機動車都被水泡壞了!”


    王強也憂心忡忡地說:“到時候路麵上全是稀泥,咱們比紅軍過草地還要慘呢?”


    李誌剛見樹幹露出的部分越來越多,忙讓大家更加把船劃過去,宋雪峰喊道:“對,大家趕緊行動起來,趁著水還沒有退盡,趕緊全速前進,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船隊很快從樹下麵鑽了過去,然後帆船掛滿帆,借助風力全速前進,橡皮艇和遊船緊隨其後,也都在奮力劃動。


    水麵上露出的建築物和樹木開始多了起來,就好像魔術師剛剛施過魔法,從大水裏麵變了出來似地,從這些建築物的外觀來看,這一帶應屬於城郊地帶,以平房居多。


    水位下降慢慢變慢了,船隊遇到的障礙物也越來越多,好幾次都有船隻險些被障礙物弄翻,不過眾人也不那麽擔心了,線路水麵離地麵也就一米多深的距離了,即使不會遊泳的人,也可以在水中撲騰一陣子了。


    由於連續幾天的大水浸泡,這些露出水麵的建築物上麵都滯上一層黑泥,顯得髒兮兮的,宋雪峰看到擔憂地說:“如果大道上也是這樣的話,一旦大水退去,這些人將寸步難行!”


    好在此時離遠處的丘陵不遠了,張鳳波說即便是走的話,遲早也會走到山上的,大家不用太悲觀。


    船隊又磕磕絆絆地前行了一段距離,眾人發現水麵又在下降,慢慢地,有的船隻開始頻頻擱淺,在抵達一處村莊摸樣的地點是,船隊就根本無法前行了。


    這個村莊摸樣的地方有幾十排平房,船隊擱淺地地方好像是一個廣場,由於到處都披著黑泥,眾人暫時沒有辨認出這是什麽地方。


    地麵上還有一些水,宋雪峰往遠處看看,指著最近的一處山嶺說:“現在咱們就沒有必要再順風了,我看那處高地離咱們最近,大家現在就棄船步行,爭取天黑之前到達那裏,咱們盡量往高處走,免得大水卷土重來!”


    眾人無奈,隻得準備棄船,張鳳波讓大家把船上的吃的喝的盡量消化掉,放在肚子裏麵總比拎在手上強一些,李麗建議救生衣暫時不要丟掉,以防萬一。


    眾人收拾停當後一下船,就個個叫苦不迭,原來這地麵非常滑,行走起來很困難,每走幾步就是一個趔趄,摔倒後衣服全濕了,被風一吹,又凍得瑟瑟發抖。


    有人嚷著去附近的平房裏麵休息一下,宋雪峰苦笑著說:“裏麵全都被水泡過,根本不能進人!”李誌剛趕緊動員大家,眼下隻有繼續前行這一條路,不能再猶豫了。


    人們排成長長的隊伍,身上穿著粗笨的救生衣,相互攙扶著,蹣跚前行,李誌剛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望著那遠處的山崗,愈發覺得遙遠,唉!照現在這個走法,得什麽時候才能夠到達那裏呢?


    杜仲在後麵也冷言冷語地說:“糟知道這水會突然退下,咱們還不如留在城裏呢?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會兒天黑下去,難道要在泥水中休息!”


    眾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地麵上的水基本上沒有了,但泥濘依舊,看著周圍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每個人都萬分沮喪,對物業越拉越長,遠處的山崗仿佛在故意捉迷藏一樣,走了半天,依舊站在很遠的地位望著這些可憐蟲。


    太陽落山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望著漸漸融化在夜色中的山崗,李誌剛心急如焚,他向四周望了望,在方圓十裏內也沒有發現什麽高層建築,難道,隊伍真的走上一整夜,他望望已經有些呈現黛色的天空,見一輪彎月不知什麽時候悄然出現在天邊,看來隻能借助月光繼續前行了。


    宋雪峰讓李誌剛走在最前麵,他自己和孫麗麗斷後,眾人疲憊不堪地向前走著,一些女生甚至被累得哭了起來,張鳳波和林秩不斷安慰他們,說等走到山上就好了。


    見大家心情異常低落,薛建國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給大家講過故事吧!這還是我爺爺將給我聽的呢?非常有趣,大家聽後把下巴笑掉了我可不負責呀!”


    眾人誰都沒有吭聲,都在低頭走路,薛建國清清嗓子,緩聲講起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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