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宣殿下,你真的很猛,居然把我一直想說的話給說了去了。


    “啊?可是殿下……”這對周家好像很不公。


    擺擺手:“本宮知道,這樣看來像是對周家極其不公,而且看你那表情是認定了趙公子的手下盜了屍體,可是本宮想問你一句。”


    “殿下請講。”周忠拱了拱手。


    “這屍體一直都在靈堂嗎?”


    “回殿下,是的。”


    “有人守靈嗎?”


    “回殿下,有。”


    “那好,那你告訴我,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周衙內的屍體是怎麽被外人盜出的?”


    “這……這不正是我,草民報案的目的嗎?找到公子的屍體。”剛剛還是舌燦蓮花,現在變成啞口無言了。


    “可是,本宮不得不懷疑你們的用意啊!”意味深長的拖音。


    “殿下明鑒,我家公子的確……”


    “好了,本宮明白。”轉向縣令,“縣令大人,此案一無人證,二無物證,連這最重要的屍體都不見了,依本宮看來,不如撤了,等破了那盜屍案,再次立案也不遲吧!”


    我說,公主殿下啊,你相當的武斷啊!而且這撤案一說更是專製呐!哪有立了案,說撤就撤了的?!照你這麽說,但凡命案隻要把屍體毀去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縣令卻點頭:“殿下所言有理,隻是此案也涉及到趙公子,不知……”


    “有本宮做他的保人難道還不行嗎?”威嚴啊!隻這點,依依救覺得自己不是做公主的料。


    “是是是……下官不敢,那不知下次如再有疑問,可否請趙公子……”


    “自然,隻要有用得到趙某的,大人盡管開口。”見好就收咱們可是懂的。


    於是,在整個衙門的夾道歡送下,依依昂首闊步走出這待了近三天的地方,自由的空氣真是新鮮啊!


    人家是公主殿下,所以有轎子坐,偶們隻能走路的說。


    “腿腳好些了嗎?”轎子裏有低低的聲音傳入耳朵。


    “嗯,好多了。”心情好了,腳上居然也不疼了,“對了,歐陽呢?”


    “哈,那小子現在可舒服嘞!美酒佳肴,說不定還有美人在旁哩!”玉宣一直以來對歐陽都是冷嘲熱諷,橫眉冷對的。


    “是麽?”雖然知道玉宣說的十有八九是假,但沒見到他心裏還是怪怪的,有點失落。


    還是楊晉體貼人,見依依心情低落,解釋道:“他另有要緊事要辦。”


    “嗯,我想也是。”


    ……


    歐陽現在,美酒,有,佳肴,有,可是,都是別人的好伐?!美人也有,而且就在他身邊,不過被這麽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任誰都受不了。


    “青索,看我幹嘛?看下麵。”被青索盯著一個時辰,歐陽實在是挨不住了。


    “可是索兒怕大人突然就不見了呀!那索兒,索兒不是……”


    我錯了,青索大人,別動不動就哭呀!


    安定心神,歐陽決定忽略跟屁蟲一樣的青索,仔細聽下麵。


    一桌酒席,色香味俱全,隻是對坐的兩人沒有動過一筷,純粹是擺擺樣子。就算酒菜再香,這下麵兩人也沒心思品嚐的。


    “大人,之前不是說好的麽?一升堂就將那姓趙的小子問個秋後問斬。”說話的正是剛才大堂上後到的周府管家周忠,聽他語氣,似與縣令很熟識。


    “我也不知道今兒是怎麽了,一看到那姓趙的小子,連例行的殺威棍都沒打,之後好像什麽都依照他說的在做……嘖……這腦子裏好像一點主見都沒有。”縣令撓著脖子,很無奈,“師爺也好像是這樣,都向著那小子在說話。”


    “那師爺不會是……”周忠低沉著聲音。


    縣令連連搖頭:“不會不會,師爺是我專門找來的,跟了我有些年頭,完全是自己人,之前我問了他,他也說像是被人牽著走了。”


    “看來就和高人說的那樣,這些人不一般。”


    “高人?什麽高人?”


    周忠四下望了望,壓低聲音道:“之前我們府上來了個遊方道士,正遇上我家小衙內遊玩回來,隻三言兩語就把一肚子火的小公子給哄得服服帖帖的,所卜之卦件件皆準,此後我家小公子就將他奉為上賓,前幾天就卜算到近日有公子的仇人來到本地。”


    “既然他卦卦皆準,怎麽就沒算到你家小衙內突然……”


    “哼!”周忠冷哼了聲,滿是不屑,“連這點你都沒看出來?”


    果然如此!梁上的歐陽暗中一笑。


    “你是說,你家小衙內並沒有……那他人呢?”


    “是真不見了!”周忠憋著嗓子道,“如果不是我壓著,家中早鬧翻天了。”


    “真不見了?!”原來還以為是你們又一次栽贓呢!“那還不快去找?”


    “家裏早暗中散出人手去了,再有一天,如果公子吃不到解藥,後果不堪設想啊!大人你手上不是有權嗎?有些地方可不是我們能進去的。”


    “既然你們那高人道長這麽厲害,讓他卜一卦不是都知道了嗎?”你們有那麽厲害的工具不用,找我幹嘛?


    “所以高人說那些人不一般呀!高人卜算到小衙內正在正東方,卜算具體哪裏時卻受到了幹擾,而那些人正住在鎮東的鳳來客棧,這,不會是巧合吧?”


    縣令卻很是為難:“以前還好說,可現在那裏正住著公主殿下呐!”


    “我的好姐夫,我的好大人,你怎麽這時候卻犯起糊塗來了?”原來這兩人是親戚啊!難怪說話不像一般的行賄者和受賄者呢!


    “我哪糊塗了?”


    “她是堂堂公主殿下,能住在客棧那種地方嗎?”


    “噢……明白了。”話說三分,不點自明。


    歐陽也聽明白了,的確,殿下的話的確不能住在魚龍混雜的客棧裏,即使已經包了場了,得住到官驛去,這是規矩。一搬地方,那自然容易露出破綻。


    可是他們這算盤可就打錯了。


    ……


    “什麽?你說那周衙內的確不見了,不是你們把人給藏起來的?”


    是的,周衙內真不見了,不僅他們周家不知道,歐陽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這大活人……半活人,就這麽眼睜睜地飛了。


    “歐陽吉本想讓我去驗屍,可是卻不見了屍體。”


    術業有專攻,柳若飛對中醫西醫法醫都有些研究。(柳若飛:其實我最擅長的是毒藥,那些是順便學的。)


    “所以你們就以這點,加上玉宣的官大壓人,把我弄了出來?”


    “以防夜長夢多。”楊晉做總結。


    本來歐陽他們是準備一點點找證據,找人證,特別是那對祖孫,可是事情有變,不得不采取最直接的方法。


    “可能事情不會就這麽完了的。”


    楊晉的自言自語被依依一字不落地聽了去,剛想問發現了這麽,一個冒冒失失的黑衣男子撞了過來。


    “主人,主人,不好了,出事了!”


    來者真是留守客棧的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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