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公爵您為今晚的宴會開幕了。”  敲定主調,查理-米爾頓起身邀請軒尼詩-庫克大公,笑容優雅。  “樂意之至。”軒尼詩-庫克微笑頷首,站起來扣好外套,接過下屬遞來的手杖,與米爾頓一同行走。  絕對主角離去,留在會客廳的查理與軒尼詩的執事們慢慢收起了笑容。  “那就,”詭異安靜中,米爾頓的老管家伸手邀請,身後的執事也陸續拿出批文和羽筆,“請開始書寫契約吧。”  “好的。”  軒尼詩家族此行的二把手微笑點頭,雙方重新入座,開始這場漫長的拉鋸戰。  會客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查理與軒尼詩家族的執事們針對契約上的每一項詳細條款不斷勾心鬥角;爭吵的,拍桌子的,他們用各自的技巧方式,力求為背後的家族獲得更多利益。  畢竟,這是事關上百億資產的生意。  樓梯道上,與查理-米爾頓並肩而行的軒尼詩-庫克微笑轉頭,向這佳人讚歎的說道:“想不到查理小姐在如此年紀便能主導這樣龐大的生意,之前收到請柬,我還以為是你父親查理伯爵呢。”  “家父已經將整個商會都轉讓給我了。”  麵對讚美,米爾頓隻是點了點頭,平靜敘述事實。  “噢?”軒尼詩-庫克目光一亮,深深看了眼對方,有些感慨的歎了一聲,“那你的父親還真是偉大。”  “我也這樣認為。”  對於私事,米爾頓沒有任何繼續交談的興趣。  就這樣無話的走到城堡大廳,許許多多貴族還跟著音樂在舞池內起舞,端著盤子的仆人於旁邊的休息區中走動,時不時為這些權貴們獻上優質服務。  亮麗燈光下,軒尼詩-庫克找到自己的妻子,並伸手向米爾頓介紹:“這位是我夫人,她與你波琳嬸嬸可是熟識了。”  “非常感謝夫人能來參加這場宴會。”  米爾頓向這位有些富態的貴婦伸手。  “這是我的榮幸。”軒尼詩夫人笑眯眯的點頭,仔細打量對方的絕色容貌,忍不住讚歎地出聲,“查理小姐你還真是越長越漂亮,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米爾頓優雅一笑,將手抽了出來。  “噢~”軒尼詩夫人十分驚訝的捂住紅唇,看看始終微笑的丈夫,不知如何作答。  “所以我一直都說查理-約克伯爵的運氣太好了。”軒尼詩-庫克接過話語,摟住自家夫人的腰,“能有這樣優秀的女兒掌管生意,每天悠閑養老,實在令人羨慕啊。”  “您謬讚了。”  米爾頓微笑頷首,接著便有一名女仆走來,向她小聲請示。  她聽完後點了點頭,對軒尼詩-庫克出聲道:“公爵大人,宴會即將開始了。”  “好的。”  軒尼詩-庫克拍了拍夫人的背,接著在早已存在的熱切目光中走上了圓台。  “各位……”  軒尼詩大公登台,所有樂師統一停住,翩翩起舞的眾人也將目光移向這位頂尖財閥,發出捧場的掌聲。  “謝謝,謝謝。”軒尼詩大公伸手壓了壓,一臉微笑的環視眾人,最後語調平穩的為本場宴會開幕,“在這個美妙的夜晚,我要替我的合作夥伴,也是我的好朋友查理-約克伯爵的愛女——查理-米爾頓,向各位獻上最誠摯的祝福,感謝各位參加今晚的宴會。”  掌聲再次熱烈,一襲白色禮服的查理-米爾頓對眾人頷首示意,平靜收下這份矚目。  “你真是太漂亮了,並且還是如此的優秀。”站在旁邊一同鼓掌的軒尼詩夫人湊過頭,聲音很小的詢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有婚約了嗎?”  “我沒有時間談論這些,軒尼詩夫人。”米爾頓看了眼對方,語調有些冷。  但軒尼詩夫人卻又是仔仔細細的看她,最終不再說話。  台上的公爵繼續賀詞,米爾頓看了眼時間,隨即與軒尼詩夫人出聲道別,跟著女仆離開人群,越過燈火通明的走廊,進入隔音效果極好的密室。  “主人。”  站在窗邊的中年男人聽聲回頭,向她頷首致意。帶路的女仆悄然退出,將房門關上。  “怎麽樣了。”  米爾頓來到沙發入座,翹著腿,拿出一個小瓶子細聞。  “所有生意都已按照計劃進行。”這位長相普通的忠奴拿出厚厚一遝文件,有條不紊的總結道:“酒店在類似聖克魯斯這樣的鼎盛文明內反響十分好,這是具體的表格,另外,貸給查理銀行的160億資金的最後一筆也已經收回來了,共計盈利了4.8億,現已存入總部的現金庫。”  一張張表格遞來,米爾頓低頭看著上麵的數據,出聲詢問:“關於商會轉型的計劃書你上報了嗎?”  “查理大公已經過目了。”忠奴點點頭,回道,“他對於您如何處理自己的資產沒有任何意見,隻是讓您把明天下午騰出來。”  “有沒有說原因?”米爾頓抬眸看他,收起了小瓶子。  “是關於您這份計劃書的詳細建議。”忠奴小心看了眼門窗,聲音放低了點。  聽到這,米爾頓的肩膀好似舒緩了點。  “這是藥材生意的賬單。”忠奴又遞了十多張表上來,“關於資源整合這一塊尼卡羅往上的所有分店都已經完成了,目前隻有巫藥產業十分被動。”  “那就全部出售。”米爾頓接過這份表單,看得皺起了眉,“明年2月前內必須完成所有轉型,達不到要求的,自己遞上辭呈。”  “我會通知的。”  忠奴出聲應下,再小心看了眼主人,繼續說,“迪-蘭姆達今年就要從紫藤花武院畢業了,您打算將他安排在哪個位置?”  “畢業了麽?”  米爾頓聽得抬起了頭,微微思索,便想起那一日的光景。  那一日,正是大雨傾盆的夜景。  那體瘦如柴縮在街角的人的神態,與那人是何其的相似。  而那人……  美眸裏的光不由自主的暗沉,她抿起唇,垂下來的睫毛如彎月。  “他將以全院第一的成績畢業。”忠奴小心翼翼的強調,似乎看出了主人的情緒,“而且這個孩子的戰鬥素養極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錯。”米爾頓應了一聲,放下腿,語氣隨意的安排道,“先派他去西貝思那裏的分會,負責貨物運輸,之後,每年向我匯報一次。”  “好,好的。”忠奴有些驚訝,沉默片刻,還是鬥膽出聲道,“一年一次……會不會太久了,而且西貝思那種地方,似乎不大適合修煉,那裏也沒有合適的引路人。”  米爾頓聞言抬眸,奴仆立馬垂頭不敢再說一句。  “還有其他的事嗎?”她語調微冷的問。  “還有一件。”忠奴從內兜裏拿出一張封信,保持低頭姿勢。  “這是有關於聖克魯斯城的具體情況。”  他將明顯不一樣的紙張遞到主人麵前,聲音更是輕不可聞,“另外那些,是加貝帝斯昨日剛發生的小糾紛。”  米爾頓伸手接過這張薄紙,低頭一掃;慢慢將其折疊。  “這種人打不死的。”她將折好的紙一下一下撕碎,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阿。”忠奴點點頭,仔細揣摩主人神色,後出聲說,“那您的意思是……視而不見?”  “隻需要讓人看住他,”米爾頓扔掉了紙屑,“無論他在哪裏。”  “我明白了。”忠奴不作聲色的踩了下地毯,那飛舞的碎紙徹底湮滅為塵埃。  “那個人的薪酬付了麽?”  忽然想到某個胖子,米爾頓又詢問了聲。  “已經給了。”忠奴立馬檢索到主人提的那個人,“也避開了他們協會的審查,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好。”  到此,米爾頓將所有表格收入戒指裏,有些疲憊的捏捏眉心,看得忠奴無比心疼。  “艾米呢?”她最後一次發問,聲音卻稍顯柔和。  “簡-艾米……”忠奴停住想了想,還是苦笑著答道,“簡-艾米的情況不大好,很多事情,快要超出底線了。”  說完,這位普普通通的男人的眼底滑過一絲流光。  “那是應要成長的。”米爾頓微微搖頭,看著心情有些不錯的起身,“不用多插手,我相信她能處理。”  “這我始終堅信。”  忠奴表情篤定的跟著點頭,可在此時又想起另一個同樣姓簡的人。  對於那個人,他是真的揣摩不出主人的心意了。  是重視麽?  看著主人消失在門後的倩影,他想起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情報,粗眉逐漸皺出“π”字紋。  這怎麽感覺像是……巴不得他死呢?  房門關上,站在窗邊的忠奴徹底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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