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看著王氏一副不讓她驗就是不守婦道的表情,不由莞爾。


    “既然你一定要驗,那就驗吧。”說著,頓了頓,看著村長,在場的村民。


    “今天我讓你驗了,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但我總不能你們說要驗我就要驗,今天驗過以後,我希望再也不要聽到你們拿我是寡婦的事情說事了。”


    “我是安安心心的守這個寡的,你們卻是隔三差五的說我不守婦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巴不得我不守婦道呢。”


    白玉的聲音悠悠的傳到在場的人耳中,讓在場的人臉色微變。


    白玉守的是望門寡,既年輕,又沒有個孩子,沒有人相信她能守得住,哪怕是點了宮砂,他們也不相信,是以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都會想到白玉的頭上。


    他們的想法白玉是不知道,但她又不是個傻子,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出來,這些人是不盼著她好。


    村長正想著其他事情,見白玉這麽說,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在場的村民和王氏:“小寡婦都這麽說了,我也把話放在這裏,今天小寡婦驗了宮砂證明了清白,從此以後,要是在有人聽風就是雨,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說著,看向一旁的王氏:“王氏,你說呢?”


    在王氏的意識裏,白玉這次驗宮砂肯定是逃不掉的,便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要是這次能證明小寡婦沒有偷人養漢,我以後絕不會再說她半點不是。”


    攔著白玉不讓走的幾個女人,為首的就是王氏,王氏一點頭應了,其他人哪裏有不應的道理。


    白玉見大家都達成了共識,放下背簍就開門進了院子,張寡婦見狀連忙跟了進去,伸手拉了拉白玉的衣袖:“玉兒,你點了宮砂這是村裏所有人見證了的,現在為啥還要讓人驗,我看王氏就是不安好心。”


    莫名的,張寡婦的心裏有些不安,但是到底為啥不安又說不上來。


    白玉聞言,拉住張寡婦的手柔柔的笑了:“沒事的,我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事,嬸兒還不清楚嗎?都說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王氏擺明了就是想找我茬,這次不行,下次還會再來,還不如一次就堵住他們的嘴。”


    “這三天兩頭就風言風語的日子,我是過夠了,聽著煩膩的很。”


    說話間,白玉轉頭看著已經跟過來的王氏,掃了眼還在外麵的女人們:“我看大家還是一起來驗驗吧,別到時候,說你們沒看見。”


    白玉說完,就往房間去了,院兒外的女人們,聞言,抽了抽嘴角,但最後還是跟著白玉進了房間,村長等人就站在院子裏等著。


    冬天穿的比較多,白玉脫了外麵的加絨褙子,脫了外衫,才將衣袖撩了起來。


    守宮砂點在手腕,衣袖一撩就能看見,王氏的一雙眼睛在白玉撩衣袖的時候就緊緊的盯著白玉的手,恨不得一雙眼睛都粘在白玉的手腕上,是以,幾乎是在白玉撩起衣袖的一瞬間,就發現了異常。


    一把抓住白玉的手:“哈哈哈,小賤人,你的守宮砂呢,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蕩婦。”


    王氏的聲音不小,帶著不言而喻的快意。


    跟在王氏身邊的女人們,一聽到王氏的話後,雙眼驟亮,閃起了八卦的光芒,就要去看白玉的手。


    白玉見狀冷笑一聲,一把將手從王氏的手中掙脫,冷冷的看著王氏:“王氏,你就是看不慣我也不用睜著眼睛說瞎話,紅口白牙的亂說,群眾額眼睛可都是雪亮了,我的宮砂分明就……”在這裏


    白玉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的守宮砂不見了。


    原本點在手腕處的殷紅,此刻竟然不見了,白皙的手臂,連顆痣都沒有,更別說守宮砂了。


    這怎麽可能!


    不等白玉想清楚,一旁的王氏再次抓起了白玉的手,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的快意來:“我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看你才是。”


    說話間,往後四扯起嗓子就喊了起來:“你們快來看啊,小寡婦的守宮砂沒有了,這個賤人就是個蕩婦。”


    原本守在外麵的人在聽到王氏的聲音後,全都往房間裏跑了過去。


    “你胡說,玉兒的宮砂怎麽可能會不在。”


    張寡婦之前擔心的不行,但被白玉那麽一勸好了不少,見王氏他們進去,也就沒跟進去湊熱鬧,冷不丁的聽到王氏的話後,頓時急了,眼見著村長他們都往屋內走去,整個人都慌了,連忙跑了進去。


    眼見著白玉衣服都沒穿,一把將王氏推開,拿起衣服套在白玉身上。


    “玉兒,是不是王氏那個賤人要誣陷你,你放心,嬸兒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張寡婦的心裏有些慌,宮砂是個死物,屋裏有這麽多人,王氏不可能紅口白牙的就冤枉白玉,但她相信白玉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誣陷,她一個婊子,我誣陷她幹什麽,這麽多人都看著,這個小賤人的宮砂沒有了,她就是一個蕩婦。”王氏一聽張寡婦這麽說,連忙大聲的說道,幸災樂禍的看著白玉。


    白玉沒有守宮砂,等著她的就隻有沉塘,一想到這裏,王氏就興奮的不行。


    張寡婦本就心裏慌的很,一聽王氏這麽說,整個人都炸了:“賤人,玉兒不是這樣的人。”說著張寡婦就要去打王氏,卻別白玉拉住了。


    “嬸兒,我的宮砂,沒有了。”白玉到現在都有點反應不過來,有沒有偷人她自己還不知道嗎?她什麽事兒都沒做,怎麽可能沒有了。


    張寡婦聞言,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當場。


    “怎麽會,你的宮砂怎麽會沒有!”


    張寡婦的話還沒說完,村長他們就已經進來了,王氏見狀連忙走了前去。


    “村長,小寡婦的宮砂沒有了,連她自己都承認了,按照規矩,這個小賤人就該沉塘。”


    王氏咬牙切齒的說道,反正她的兒子已經死了,小寡婦沉塘死了,就當給他送了個媳婦兒下去吧,這樣想著,王氏恨不得白玉馬上就被沉塘算了。


    村長此刻的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來了,原本他還想著白玉既然敢讓人去驗,就肯定能經得住驗,哪成想竟然鬧了這麽一出。


    原本還想著,趁機賣她個好,讓她把做拉麵的手藝交出來,到時候他家也能靠著這拉麵的手藝掙錢了,卻不想竟然鬧出這麽一出來,不守婦道那是要沉塘的,小寡婦要是死了,那拉麵的手藝怕是就學不到了。


    這樣想著村長整個人都不好了,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掙錢的機會白白的溜走了,思索間,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村長的腦子裏一閃而過。


    一旁跟著村長進來的村民,也有點不敢置信,雖說他們整天的說小寡婦不守婦道,但到底點了宮砂的,在白玉讓王氏去驗宮砂的時候,他們心裏就已經相信小寡婦是清白的了,畢竟宮砂是個死物總不會說謊。


    誰曾想,小寡婦的宮砂竟然沒有了。


    “小寡婦,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村長沉著一張臉,看著站在屋內的白玉。


    張寡婦見狀急忙開口:“村長,玉兒經常和我在一起的,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這一定有什麽誤會。”


    “誤會,守宮砂都沒有了有什麽誤會,你經常和她在一起,那總有沒在一起的時候,做見不得人的事總不能還告訴你吧。”


    “我看,這個小蕩婦,就是和季臨淵有一腿,白天是叔嫂,到了晚上,一個被窩睡有誰知道啊。”


    “你閉嘴。”


    “你閉嘴。”


    王氏的話還沒說完,村長和白玉異口同聲的開口厲喝。


    白玉一見王氏扯上季臨淵,整個人都炸了,臨淵是個讀書人要是背上這樣的名聲,以後就毀了。


    相對於白玉簡單的維護,村長則想的更多,季臨淵是三牌村裏唯一的秀才,萬一以後高中,那他們整個村子都有能靠著季臨淵得道升天,要是沾上這樣的名聲,別說念書了,怕是命都沒有了。


    王氏被這麽一喝,整個人越發的來勁了:“咋的,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啊,我就要說,小賤人的奸夫肯定就是季臨淵那個混小子,還秀才老爺呢,秀才老爺專程睡嫂子。”


    眼看這王氏越說越不像話,白玉心裏的火就不住的往上串了起來,捏了捏拳頭就要動手,村長卻快她一步。


    “把王氏給我拖回去,讓她男人好好看著,堵上嘴,別讓她滿嘴噴糞。”村長鐵青著臉看著滿嘴亂說的王氏,對跟著一起來的村民說道。


    別看這些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但腦子裏的小算盤可不少,哪裏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聽見村長這麽說,二話沒說就堵住了王氏的嘴,把人送回了回去。


    沒在聽到王氏的聲音,白玉提著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村長,我發誓我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宮砂我自己都不知道它怎麽就沒了。”白玉冤啊,要她真的做了什麽,現在宮砂沒了,她也就認了,偏偏她什麽都沒做,宮砂就沒了,這不是冤枉嗎?


    現在她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沒事幹啥要去點這個玩意兒,太沒有科學依據了。


    “小寡婦,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村長沉著臉聽著白玉的辯駁,扯了扯嘴角。


    說著,村長轉頭看著跟他過來的村民說道:“小寡婦不守婦道,綁起來,擇日沉塘。”


    村裏幾百年沒有這樣的事情了,村民覺得氣憤的同時,又有點興奮,沉塘啊,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沉塘,是以村長的話一說完,原本站在白玉屋子裏的人二話沒說就要去抓白玉。


    “我要是真的做了什麽,我怎麽可能讓人來驗,村長,你腦子怕是進水了吧。”


    白玉看著圍過來的村民們,急了,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定定的看著村長。


    她到底是有多啥,才在守宮砂都沒有了的情況下還要讓人來驗,她怕是個傻子吧。


    “是啊,村長,玉兒她要是真的做了什麽咋還會讓人驗,不讓人驗不就好了嗎?”張寡婦聽到白玉的話後連忙附和道。


    “小寡婦的宮砂確實沒有了,再怎麽說都沒有了。”


    這個理誰都懂,村長和在場的人都知道,但現在白玉的宮砂確確實實的就是沒有,眼見為實,萬一白玉就是個傻的昏了頭呢?


    好了,白玉這下知道,再怎麽說都是沒用的了,眼看著其中一個村民,伸手就要來抓自己,二話沒說一個側踢踢了過去。


    “我說了我沒做就沒做,你們既然要歪曲事實,我絕對不會就範的。”白玉的話落,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其中一個村民身上,隨即一個過肩摔,將離她最近的村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頃刻間就聽見村民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所有人都被白玉的動作給震驚了,原本撲過去拖住一個村民的張寡婦也比可思議的看著白玉。


    玉兒,竟然這麽厲害?


    在村民們的認知裏,白玉就是一個身嬌體弱,長得漂亮的小寡婦,他們中隨便一個人都能將她給抓住,哪曾想,他們抓不住不說,竟然還被她給打倒了,一時間,幾人都露出了駭人的表情,尤其是從地上爬起來的村民,更是震驚的不行,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小寡婦那一腳的力道了,疼的厲害。


    一時間,去抓白玉的村民們,心裏有點發怵,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敢上去。


    村長在一旁見狀,頓時急了。


    “你們幹什麽,還不快把人給抓起來。”


    白玉可不給他們機會,眼見著他們都躊躇不前,頓時把目光放在了其中一個靠近門口的村民身上,兩步跑到村民的麵前,抬手就是一拳,頓時,村民就給打倒在地,白玉目光一轉趁此機會,奪門而出。


    宮砂沒了,所有人都以為她不守婦道,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她又不是傻。


    村長眼見著白玉奪門而出,頓時臉色鐵青,布滿了皺紋的臉皮不由抽了抽,大喝一聲:“小寡婦你走了,臨淵可就毀了。”


    村長的話一說完,原本已經跑到院子的白玉猛地停住了:“你什麽意思?”


    白玉轉頭轉頭,目光幽冷,沉聲問道。


    “寡婦出牆就該沉塘,你要是不能給村民一個交代,那就隻能讓臨淵給村民一個交代了。”


    村長的聲音不大,落入白玉的耳中仿若一道晴天驚雷,在白玉的腦海裏回響。


    “這和臨淵有什麽關係?”白玉不甘心的問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她一直都沒有明確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此刻,算是明白了。


    這些平日裏看起來和善,老實的村民此刻卻變得這樣的狠毒。


    “你是季家婦,臨淵是季家的人,你既然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那就隻能讓臨淵給了。”


    “小寡婦做下的醜事,憑什麽要給臨淵一個交代。”


    村長的話堪堪說完,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隨即,隨著吱呀一聲推門聲,族長出現在幾人的眼前。


    族長的身後跟著季林,還有季氏一族說的上話的族老。


    白玉見到他們,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臨淵被毀了。


    思索間,白玉就要走,卻被跟著來的季氏族人給攔住了。


    族長臉色鐵青的走近院子,想著她之前來找小寡婦的時候,想趁機敲打他一番,卻被她搶白了一頓,今天村長來去找他的時候他就不樂意來了,想著小寡婦到底是點了宮砂的,肯定不會做那樣的蠢事,季臨淵可護著小寡婦的很,他何必來討這趟沒趣,可誰知道,現在偏偏就出了這樣的事。


    他正在家裏烤著火,要不是季林在外麵看見王氏被人拖著回去,問了一嘴巴,他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


    小寡婦沒了就沒了,不守婦道,是她自作自受,但季臨淵可是他季氏一族唯一的秀才老爺,季氏一族的希望可都在他身上了,可不能因為小寡婦給折了進去。


    “季長林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要包庇小寡婦?”季長林是族長的名字,兩人歲數差不多大,此刻村長正想著怎麽把小寡婦抓住,冷不丁的族長來了,看他後麵跟著的幾個老人,臉色越發的不好起來,哪裏還會有好話出口。


    族長聞言,兩步走到村長的麵前,臉色不善的看了村長一眼。


    “我為啥要包庇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說著,頓了頓走到白玉的跟前,神色不定的看著白玉:“小寡婦,宮砂沒了,這已經是事實,臨淵可不能因為你給毀了。”


    白玉聞言心頭猛地一頓,哪裏還不明白族長的話,這是要棄她保住臨淵,可她還不想死啊,好不容易多活一次,她可不想就這麽死了,但若是她不死,臨淵這一生就毀了,他還那麽年輕,他那麽優秀,以後肯定會有一個錦繡前程,要是因為他而毀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白玉的內心仿佛有兩個小人在不斷的打架。


    你不能死,沒做過的事為什麽要你去死?


    你不死臨淵就毀了,你本來就已經死了,多活這麽就都是賺的,死了說不準還能回去呢。


    白玉不住的掙紮,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在心裏爭執不下,良久,白玉緊了緊身側的手,猛地抬頭看著族長。


    “我不走,你們不能為難臨淵。”


    “你放心,臨淵是季氏的驕傲,我就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讓人毀了他的。”


    族長見白玉這麽說,沉聲應道。


    白玉聞言,嘲諷的冷嗬一聲沒再說話。


    張寡婦一直在旁邊,見白玉和族長這麽說,眼淚嗖的一下就流了出來,想要往白玉那邊去卻被人給攔住了。


    “玉兒。”


    第一次,張寡婦發現原來村子裏的人原來可以這樣狠毒,白玉還不到十四,他們竟然能狠心將她沉塘。


    “嬸兒,我把錢放在屋裏的床下,臨淵回來,你幫我給她,讓他好好念書,不然我可白死了。”


    聽到張寡婦的聲音,白玉衝張寡婦笑了笑,調侃的開口,那語氣,仿佛她不是去死,而是去旅遊一般。


    張寡婦聞言越發的難過起來,不住的點頭,眼淚不要錢似得往下滾。


    “還不把人捆上,關到祠堂,晚上沉塘。”


    村長聽著白玉和張寡婦的對話,知道她不會再反抗了,掃了眼在場的村民厲喝一聲。


    之前被白玉傷到的村民本就懷恨在心,在聽到村長的話後,二話不說的跑到了屋裏找了根綁柴的麻繩,將白玉捆了起來。


    直到白玉被捆起來,族長和村長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族長知道,隻要白玉甘心赴死,那季臨淵那裏就沒問題了,畢竟臨淵是村子裏唯一的秀才,以後很有可能高中,隻要白玉死了,誰也不會揪著季臨淵不放的。


    況且在他看來,白玉留在季家本就妨礙季臨淵,叔嫂同屋,本就容易招人閑話,白玉死了倒是更好。


    而村長此刻心裏想的卻是,小寡婦凶悍的,男人都比不上,要是她真要跑,怕是沒誰攔得住,虧的她還顧及季臨淵。


    兩個老家夥心思各異,抱著不同的目的,此刻都不謀而合的想讓白玉去死。


    祠堂裏,白玉給人推了進去就沒人管了,她看了眼連條凳子都沒有的房間,最後自暴自棄的往地上一坐,心裏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可是被古人的技術給坑害了,好好的守宮砂怎麽說沒了就沒了,白玉真的是想不通,這下好了,自己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嗝屁了,想想就就覺得紮心。


    思索間,白玉想到了季臨淵年,原本還打算培養的權臣什麽的出來,讓她也享受一下背後靠山橫著走的滋味兒,這下好了,權臣還沒培養出來,自己倒先死了,這真是一件讓人憂桑的事情。


    祠堂外,白玉被關進祠堂晚上就沉塘的消息,仿佛一場龍卷風,眨眼的功夫就席卷了整個村子,現在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季家的小寡婦不守婦道,要被送去沉塘了,村裏不少女人知道這個消息後,都不由拍手稱快,尤其是王氏,心裏陣陣快意劃過。


    騷裏騷氣的狐狸精就該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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