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你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就她知道的,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別看有錢,但走出去很多人都是瞧不上的。


    季臨淵是讀書人以後肯定是要走仕途的,她跑到縣城去做生意,會不會影響到他?


    要是影響到他,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著白玉猶豫的樣子,季臨淵還以為白玉不願意去縣城,正想著怎麽勸著她去縣城。


    卻聽她這樣說,不由怔了怔,隨即笑著看向白玉:“當然不會,嫂嫂放心好了,我以後可是要做你靠山的人。”


    季臨淵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不言而喻的堅定,他以後一定要做嫂嫂的靠山,保護她,讓她再也不受人欺負。


    白玉聞言不由訕訕的笑了,原本白玉不過是隨口那麽一說,卻不想季臨淵竟然還記著,伸手想要拍拍他的肩,卻發現,自己的身高是硬傷,整個人都不好了。


    季臨淵見狀,哪裏還不知道嫂嫂想做什麽,也不知道,分明就比他還小,怎麽就一副大人的樣子,對此他也很無奈,但卻不由自主的彎了彎腰,讓自己顯得矮一些。


    原本還有些不爽的白玉見狀,頓時笑了,伸手拍了拍季臨淵的肩:“算你小子上道。”


    “既然不會影響你,等開年,我掙足了本錢,就去縣城,家裏的屋子就不蓋了,修一修屋頂吧。”


    有錢不賺王八蛋,既然不影響季臨淵,又有好的商機為什麽不去?


    但是去縣城什麽時候都可以,可最重要的事是要有錢,否則去了怎麽辦,店鋪都不說了,總的有個住的地方吧,在村裏,五六兩都是巨款了,可到了縣城怕也算不上什麽了,況且開年還有季臨淵的束修錢。


    這樣想著,白玉恨不得掉錢眼兒裏算了。


    一旁的季臨淵聞言,眸光暗了暗,想著他這一個月抄書的錢,連一兩信息都沒有,頓時整個人都有些沮喪。


    看來得想想其他辦法才行。


    白玉不是個拖遝的人,說做就做,既然要修屋頂那就得趕緊的,這幾天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再挨上兩天到時候下雪了,就好玩兒了。


    這樣想著,白玉和季臨淵說了聲就要出去,卻被季臨淵給叫住。


    “嫂嫂,我回來了,我去吧。”


    季臨淵想著,嫂嫂平日裏在家,什麽事都是親力親為,心裏就歉疚的不行,如今是恨不得自己把什麽事兒都做完算了。


    不消一會兒,季臨淵就找了人修屋頂來了,白玉見狀也不瞎摻和直接去了張寡婦家。


    張寡婦一個人不容易,對他們也照顧,現在既然決定去縣城,家裏的拉麵生意肯是不會做了,既然這樣不如交給張寡婦做。


    原本這幾天她做拉麵的時候,一直讓張寡婦在旁邊幫忙打下手,就是準備開年教她做拉麵的。


    現在卻不得不提前提上日程了。


    “嬸兒,我教你做拉麵吧。”


    白玉一找到張寡婦也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教我幹啥,你自己做,別老想著我,上次麵攤分了我這麽多錢,夠了。”


    張寡婦正想著怎麽報答,白玉幫她的忙呢,冷不丁的又聽見白玉說教自己做拉麵,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絕了。


    “玉兒啊,你是不是傻啊,這拉麵的手藝活兒多少人不是藏著掖著,就怕別人學了去,你倒好說教就要教。”


    “你留著手藝,以後臨淵高中,就是你再嫁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去,嬸兒都過了大半輩子了,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張寡婦看著白玉瘦小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


    在她看來,白玉還這樣年輕,現在是沒嫁,以後總會嫁的,嫁了人,手機有手藝,也不會被婆家欺負。


    一不留神,兩人的對話就歪樓了,看著張寡婦語重心長的樣子,白玉不由抽了抽嘴角。


    她,過完年,才十四呢,還是個孩子好嗎,就是要結婚什麽的,那也是好多年以後了好嗎?


    思索間,白玉笑著打斷了張寡婦的話:“嬸兒,縣城離村子太遠了,臨淵休息時來回跑,我也不大放心,所以我決定來年就去縣城做點小生意,家裏的拉麵生意就不能做了。”


    “你們要走?”


    張寡婦一聽白玉要走,整個人都有些低沉起來。


    她無兒無女,因為是寡婦,和村子裏的人也不是很少,隻和季臨淵他們一家關係近些,對白玉更是當女兒一樣看,這冷不丁的一聽到白玉要走,心裏就有點空落落。


    “嗯。”白玉點了點頭。


    “我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所以你就學吧,學會了,以後就做拉麵生意,別在做那點田地了,出不了多少莊稼不說,人還累的不行。”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張寡婦就去了廚房。


    這邊白玉在廚房教張寡婦做拉麵,那邊季臨淵在家裏和請來的師傅修著屋頂,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屋頂早已經修好了。


    季臨淵正在廚房裏升火煮吃的,見白玉回來頓時站了起來,有些局促的看著白玉。


    “嫂嫂,飯已經做好了…”嫂嫂做的飯那麽好吃,他做的飯嫂嫂會不會不喜歡,這樣想著,季臨淵不由低下了頭。


    季臨淵在想什麽白玉不知道,但聽到季臨淵說飯已經做好了,不由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拍季臨淵的肩。


    這手剛抬起來,才發現自己壓根沒我季臨淵高,正準備收回手,卻見季臨淵已經彎下了腰來,白玉見狀不由勾了勾嘴角。


    伸手在季臨淵的肩上拍了拍。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嘛,你怎麽下廚了?”


    說實話,對於這句話,白玉是相當的無感。


    好似男人入了廚房就不是君子了一樣。


    “我下了廚房,嫂嫂覺得我就不是君子了嗎?”季臨淵聞言勾了勾嘴角看著白玉笑了。


    “嫂嫂在家裏辛苦了,臨淵回來自然不能讓嫂嫂再那麽辛苦。”


    季臨淵的聲音柔和,低沉,襯著那淺淺的笑,狹長明亮的雙眼,白玉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她家小叔子,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看看那眉,那眼,還有那微微勾起的唇。


    白玉定定的看著,最後落在那勾起的唇上,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好好看。


    季臨淵剛說完就看見白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正準備開口,就看見白玉的目光移開了。


    不由鬆了口氣,卻不想她卻又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唇,咽口水,頓時,整個人都炸了,猛的轉身,腳步淩亂的往廚房去了。


    看著季臨淵跌跌撞撞的背影,白玉回過神來,無奈的聳了聳肩。


    她什麽都沒做好嗎?


    吃過飯後,季臨淵在洗碗,白玉在火邊坐了會兒,見他洗完了起身去了房間。


    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套衣服,和一匹月白色的綢布。


    “臨淵,我記得你隻做了兩身衣服,冬天了,換洗怕是不方便,我前斷時間在家裏沒事給你做了身裏衣。”


    說著,看了眼手裏的布匹:“至於衣服,你就自己做吧。”


    對於做衣服這件事,白玉是憂桑的,分明原主那麽會針線活兒,自己繼承了她的記憶,卻半點沒有繼承到原主的手藝。


    她不會告訴他,外裳她折騰了好久,愣是不敢下手,連裁布都不敢下手,最後隻好做身裏衣了。


    就是這裏衣和這裏的裏衣也是不一樣的。


    季臨淵聞言,看著白玉手裏的布匹,月白色的,不是棉布而是綢布,一顆心仿佛被暖陽照著一般,同時卻又歉疚的很。


    嫂嫂連自己的衣服都沒做,卻給他買了這樣好的布。思索間,他從白玉的手裏將布和裏衣接了過去。


    “以後家裏的衣服我來做吧。”想著白玉之前做衣服的樣子,季臨淵的心不由緊了緊,也不知道嫂嫂為了做這身裏衣,手被紮成什麽樣了。


    這樣想著,季臨淵拿著布匹的手動了動,想要看看白玉的手,但一想到自己嫂嫂的關係,那放在衣服上的手怎麽也伸不出去。


    “天冷了,嫂嫂早點休息。”季臨淵低低的說了一聲,拿著布匹和衣服就回房間去了,房間裏,季臨淵一臉懵逼的拿著白玉給他做的裏衣,半天有些緩不過神來。


    一個圓圓的衣領,和一雙衣袖,再無其他,連個紐扣,和係帶都沒有,怎麽穿?


    要不去問問,嫂嫂?季臨淵想著,但到底沒好意思,最後將裏衣放下,卻發現還有一件,伸手拿了起來,頓時,季臨淵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不住的往腦門兒上衝去,腳上一片虛浮,整個人都有些發飄。


    嫂嫂,竟然給他坐了這麽褻褲。


    這樣想著,季臨淵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手卻不由自主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衫,將褻褲穿在身上。


    莫名的,他覺得嫂嫂做的褻褲比他自己做的褻褲穿起來要叔父很多,目光下滑落在穿在身上的褻褲上,他發現,嫂嫂做的褻褲和自己做的不一樣,好似多了一點布料,寒冷的冬天,此刻季臨淵卻仿佛感覺不到冷似得,渾身火熱,臉就跟煮熟的蝦子一般通紅。


    “臨淵睡了嗎?”


    白玉正準備睡了,卻突然想起她做的裏衣季臨淵怕是不會穿,這樣想著便來到了季臨淵的房間。


    正穿著褻褲的季臨淵,聽到白玉的敲門聲整個人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嫂嫂,我沒睡,你……”別進來。


    季臨淵的話沒有說完,關著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季臨淵頓時僵在當場。


    白玉看著穿著褻褲的季臨淵,一隻手正拿著衣服在穿的季臨淵,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訕訕的看著季臨淵尷尬的說道:“那個,我什麽都沒看到,你,你繼續。”


    說著,白玉慢動作的退出了方將。


    一雙眼睛卻跟探照燈似得,不停的在季臨淵的身上打量著,消瘦筆直的腿,白皙的胸膛,精致的鎖骨,襯著胸前的一抹殷紅,白玉隻覺得嘴裏的嘴裏有些發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分明是個還未長開的少年,瘦弱的身姿卻仿佛一顆挺拔的翠竹,消瘦卻又堅韌。


    好想掐一把。


    這樣的想法在白玉的腦子裏一溜,頓時白玉整個人都不好了,仿佛被狗攆一樣,原本緩慢的步子,驟然快了起來,兩步跑了出去,哐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媽也,她怕是個禽獸啊,竟然連小叔子都想染指。


    思索間,她拍了拍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口,幸虧她跑得快,否則就要完結不保了。


    正這樣想著,季臨淵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季臨淵強自淡定的出現在門口,紅暈未消的耳根卻將他給出賣了。


    “嫂嫂。”


    季臨淵的聲音有些沙啞,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整個人都窘迫的不行。


    “哦,啊……你換好啦。”


    白玉正後怕著,聽到季臨淵的聲音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的怕就是白玉這樣的,原本強裝著鎮定的季臨淵在聽到白玉的話後,頓時紅了臉,整個人都窘迫的不行,結結巴巴的開口。


    “嗯,換,換好了,嫂,嫂嫂是有什麽事嗎?”


    “哦,你那個衣服啊,我怕你不會穿,我給你說一下。”


    白玉聞言,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來,可不是跟她家小叔說那衣服怎麽穿的嗎?


    說話間,白玉直接進了季臨淵的房間,走到了床邊,拿起疊在床邊的裏衣。


    她是做不來這裏的衣服,這裏衣她也是按照t恤的做法做的,自己穿完全沒什麽問題,就是怕季臨淵穿不來。


    這樣想著,白玉拿起衣服,看著跟過來的季臨淵,就直接往自己的身上套:“這衣服是這麽穿的,你等一下可以試試。”


    說著,衣服就已經套在白玉的身上了。


    白玉是女子,本就還小,又生的瘦弱,和衣穿季臨淵的裏衣,完全沒有問題。


    “知道了嗎?要不你脫了我看著你試試?”白玉怕季臨淵不會,兩下脫下身上的衣服說道。


    “不,不用了,我會了。”白玉的話一說完,季臨淵臉上原本消退的紅暈頓時又爬了上來。


    嫂嫂,你真的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授受不清嗎?


    白玉見季臨淵泛著紅暈的臉,整個人仿佛一隻被欺負的小獸一般,頓時玩兒心大起,兩步湊到季臨淵的跟前,看著紅著一張臉的季臨淵。


    “真的不用嗎?怕你不會穿怎麽辦?”


    看著突然放大的小臉,季臨淵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巴巴的看著白玉:“嫂嫂……”你這樣真的好嗎?


    “哈哈哈,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穿吧。”見季臨淵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白玉笑了起來,隨即轉身離開了。


    季臨淵是第二天走的,臨走的時候,白玉給他塞了一兩銀子這次季臨淵沒有拒絕,他知道,就是他拒絕了,嫂嫂一樣有辦法塞給他。


    看著季臨淵離開的背影,白玉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總算是明白了兒行千裏母擔憂這句話了,她可不是就像一個擔心兒子的老媽子嗎?


    送走季臨淵白玉就去了張寡婦家裏,教張寡婦做拉麵,夏二又來了一次,要了八斤拉麵,差不多待到中午才走。


    因為決定過完年就到鎮上去,白玉恨不得一頭紮進錢眼兒裏,除了賣生麵給夏二,還背著拉麵,到隔壁村,隔壁鎮上的麵館,到處走街串巷的賣起了拉麵,這大冷天的張寡婦怕白玉一個人在外麵摔了或者出了什麽事,但凡白玉要出去都跟著她一起。


    一時間,白玉的拉麵生意好的不行。


    尤其是隔壁鎮上的麵館,但凡有個兩三天不去,麵館就得歇業了,吃過拉麵的顧客就再也不願意吃麵館裏的麵了。


    到底三牌村隻是個村子,來來回回就就這麽點兒大,雖然她們住在村頭,但夏二來的次數頻繁,總會碰到人,而且白玉又幾乎天天出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流言就在村子裏傳開了。


    這天白玉和張寡婦背著背簍正準備出門,剛走門不遠,就被叫住了,一回頭就看見村長從身後不遠處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不少村民,白玉見狀不由皺了皺眉。


    “村長,你們這是,有什麽事嗎?”


    村長聞言,麵色微沉的看著白玉越發漂亮的小臉:“小寡婦,你這是去哪兒?”


    白玉又不傻,一看那氣勢就知道來者不善,悠悠的開口。


    “我出去賣點東西,怎麽了?”


    “賣東西,我看怕是賣春吧。”白玉的話一說完,跟在村長身後看熱鬧的人嘲諷的說道。


    “可不是,村長,可不能壞了我們三牌村的風氣,小寡婦分明就是去偷人,還賣東西呢,說的可真好聽。”


    隨著人群的聲音響起,村長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想著之前他去找季氏一族的族長商量這事兒,卻不想族長竟然不來氣,恐怕是怕得罪了季臨淵吧。


    他也是不想來得罪這個人的,但是流言在村子裏已經傳飛起來了,不管是真是假都的處理了,就這樣撒手不管這要是傳出去了,三牌村的村民還怎麽做人,他這個村長還怎麽在其他村的村長麵前抬起頭來,哪裏還會有閨女嫁到村子裏來,村子裏的兒郎可就難找到媳婦兒了。


    白玉倒是沒怎麽樣,一旁的張寡婦聽著,這些人的話,不由氣的直發抖。


    “你們這些人,玉兒是招你們了還是惹你們了,滿嘴噴糞,紅口白牙的壞人名聲,這樣喪天良的事兒你們也做的出來。”


    張寡婦的話一說完,村長的身後就響起了一個女人嘲諷的聲音。


    “哦喲,張寡婦,你這麽維護小寡婦,我看你怕是和小寡婦一起同流合汙在外麵浪慣了了吧”


    張寡婦本就氣的不行,聽到這話後,整個人隻覺得火氣不停的往腦袋上竄,二話不說的就往說話的女人那邊撲了過去,卻被人給攔住了,眼見著張寡婦要吃虧,白玉兩步走了前去,將張寡婦給拉了過來。


    由始至終,村長都是沉著一張臉沒有出聲。


    白玉心中微冷:“嬸兒,你和這些人置氣幹什麽,狗咬了你一口,你難不成還要咬狗一口不成。”


    “小賤人,你罵誰是狗呢。”


    之前諷刺張寡婦的女人,聽到白玉的話後,頓時炸毛了,尖銳的聲音響起,白玉聞聲輕呲:“誰應誰是狗。”


    說著,轉頭看著村長。


    “村長,你就說說吧,今天這麽聲勢浩大的,是幹什麽呢?”


    原本已經打好了腹稿的村長,見白玉這麽直白的開口,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你是點了宮砂的,我也不想為難你,你知道你是個寡婦,這些日子村子裏有不少人看見你家總有男人來,而且你也經常不在家,這事兒你倒是說說,是怎麽回事。”


    村長的聲音有些沉,帶著一絲質問的意思。


    “我做了點生意糊口,來的人都是來取貨的。”


    “小賤人,你怕就是那個貨吧。”


    白玉的話才剛說完,一個尖銳帶著怨恨的女聲響起,白玉猛地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麵容刻薄的女人站在村長的身後,眼神陰狠的仿佛淬了毒一般,竟是王青的娘,王氏。


    “可不是,我看就是賣春,還做生意呢,這還真是在做生意,你看看那狐狸精臉色好的,給滋潤的吧”


    原本還壓著性子的白玉,在聽到他們一口一個狐狸精,一口一個賣春,頓時整個人都炸了,一把將背上的背簍取下來,狠狠的往地上一摜。


    “一群腦子肮髒齷蹉的大嬸兒們,長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做的什麽生意,你當我白玉都跟你們一樣,隻知道圍著男人轉,球本事沒有,腦子裏都裝的一些齷蹉見不得人的心思,有事就隻知道賣啊。”


    白玉這話不可謂不毒,算是把在場的所有女人都給得罪了。


    一旁的村長在看到白玉背簍裏的東西後,臉色變得微妙起來,原本低沉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正準備開口,卻冷不丁的被一個帶著恨意的聲音打斷。


    “你說你賣的麵就是賣的麵啊,誰知道你是不是打著賣麵的幌子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氏是恨毒了白玉,尤其是在王青死後,她的心裏對打過王青的白玉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恨不得她死的執念。


    在看到白玉背簍裏的東西後,立馬說道。


    “好了,王氏,到底你是村長還是我是村長。”


    村長不悅的厲喝一聲,王氏不甘的瞪了白玉一眼。


    “小寡婦,這是賣的東西?”村長一掃之前的陰沉,看著白玉背簍裏的拉麵問道


    要是他沒有看錯,這可是鎮上最近賣的特別好的拉麵,可要六七文一碗,之前他到鎮上去買東西吃過一碗,想不到竟然是小寡婦做的。


    那拉麵生意那麽好,這小寡婦一天得賣多少,賺多少錢啊。


    這樣想著,村長心裏的小九九就盤算開了。


    白玉見村長的臉色突然好了起來,不由皺了皺眉,低低的應了一聲。


    反常即為妖,之前還黑著臉呢,這會兒臉色就變了,不知道打著什麽如意算盤。


    “既然是賣麵條,你怎麽不早說,早說哪裏會有這麽一出。”


    村長覺得,虧得有這麽一出不然哪裏會知道鎮上賣的那麽好的拉麵竟然是小寡婦做出來的,這要是早點知道,他們怕也是賺錢了。


    白玉聞言,將背簍背了起來:“我說了你們信麽?”說著頓了頓看了眼村長和他身後的村民:“既然說清楚了,那我就走了。”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人給攔住了。


    王氏和幾個女的站在白玉的麵前將人給攔住了。


    “不準走,你賣麵不代表你就沒偷人養漢。”王氏的聲音尖銳的厲害,說著,她定定的看著村長。


    “村長,這事兒傳的村裏沸沸揚揚的,就這麽輕易的算了,你讓村裏的人怎麽想,要是傳出去了,村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村長正琢磨著事情呢,見王氏不肯鬆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小寡婦點了宮砂,你要怎麽樣,要不你去驗驗他的宮砂。”


    王氏聞言頓時給噎住了,隨即陰惻惻的看著白玉:“驗就驗,小寡婦,你有本事讓我驗驗宮砂。”


    小寡婦一看就是個騷貨,她就不信她守的住這個望門寡,說不定早就和家裏的小叔子不清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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