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提刑官坐鎮的時候,咱們暗中在賦稅賬目上麵做些個手腳,最後倒也能夠遮掩的過去。


    但是現如今咱們萊州府都被劃分到了掌律使的麾下,你竟然還想著在暗地裏麵截留稅收?


    你難道不知道掌律使是完全有資格保留一部分賦稅的嗎?咱們在繼續從賦稅賬目上麵動手腳,那就等於在掌律使的口中搶食吃。


    你莫不是以為你身後的華家老祖,能夠讓你無視中州鐵血衛的掌律使不成?我看你真的是患得失心瘋了!”


    雖然華明德嘴上說的是兩條選擇,但是範良驥卻是在華明德的神色當中看出來,華明德仍舊是抱有截留萊州府賦稅的念頭。


    這使得範良驥的心裏麵深深為之膽寒不已,他範良驥尚且不足三十歲便已經踏入了半步周天的武道境界,未來雖然不如江湖武林當中那些英才俊傑,但是絕對還有著不小的前景,他可不想承擔著性命之憂,冒險去做那種掉腦袋的事情。


    耳中聽得範良驥的話音,華明德也好似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那般,使得他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直到此時此刻,華明德方才回想起掌律使在中州鐵血衛掌當中的身份地位。


    其他的方麵暫且不提,最起碼在修為實力這一方麵來說,就遠遠不是他所能夠抗衡媲美的。


    但凡是中州鐵血衛有史以來的極為掌律使,武道修為就沒有低於過通玄定意的武道境界,那可是相當於他華家老祖的武道修為境界。


    然而有道是財帛動人心,這萊州府畢竟是地處於兩國三地之間,其中通行於中州之地和北齊以及東晉的商隊可謂是源源不斷。


    單單華明德他們五人這段時間所截留下來的三成稅收,就完全能夠抵得上他們五人整整十年的俸祿了。


    如果讓華明德就這麽將之前截留的賦稅補足上去,他的心裏麵實在是太過不甘。


    “他奶奶的,整個中州之地那麽廣闊,怎麽掌律使好死不死地就歸屬到了泰安城的地界,而且還將咱們這萊州府給規劃到了掌律使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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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頭沉思了幾許時間以後,華明德呸了一口吐沫,罵罵咧咧地說道:“雖然在咱們典刑司裏麵,截留賦稅乃是大忌,但是你看看其他的提刑官麾下,哪一個弟兄們沒有點油水?


    也就是咱們頭上個頑固不化的木訥家夥,連累著咱們哥幾個也跟著窮困潦倒、一貧如洗的。


    好不容易等到那家夥身死了吧,咱們兄弟幾個還沒過幾天闊綽日子,好家夥,這頭頂上又壓下來了一尊大佛,這日子還他奶奶的有的過了?”


    絮絮叨叨地好一通抱怨以後,華明德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色,他的目光逐一在範良驥他們四位刑吏的身軀之上緩緩掃過,隻聽他沉聲開口說道:“範小子說的有道理,這掌律使卻是不是咱們哥幾個所能夠的得罪的,以後的賦稅賬目絕對不可能在動什麽手腳了。


    不過前段時間所截留下來的那些賦稅,既然都已經落入老子的口袋裏麵了,那麽就斷然沒有在吐出來的可能。


    我從朋友那裏聽說到,咱們萊州府這新晉的掌律使,之前的身份便是典刑司的提刑官。


    而且還是那種一直都是隸屬於巨城典刑司裏麵的提刑官,因此他對於咱們這些州府當中的賦稅賬目必然沒有什麽太多的了解。


    所以按照我的意思是,這前段時間所截留下來的賦稅就不往上補足了,咱們趁著那掌律使還未站穩腳步的時候,徹底將這件事情給遮掩下去。”


    華明德雖然背靠這萊州府華家,但是他在華家當中的身份也算不上是多麽高貴,即便他同時收取著華家的例錢,以及中州鐵血衛發放的俸祿。


    然而憑借華明德那貪婪的秉性,他又怎麽可能嫌棄手裏的錢財更多呢?


    別管華明德以後是否還會在繼續截留萊州府的賦稅,最起碼現在讓華明德吐出已經落入他手裏麵的金錢,那根本就是一種不可能存在的情況。


    耳中聽得華明德的話音,範良驥不由得將眉頭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此時此刻,範良驥的心裏麵亦是十分地猶豫,他既不願意吐出那些被他收入囊中的賦稅,同樣也不願意因此而承擔什麽風險。


    隻見範良驥遲疑地開口說道:“可是……”


    然而還未等範良驥口中的話音徹底落下,華明德便直接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沒有什麽可是的!”


    緊接著,uu看書 uasu 華明德直接將目光流轉到了另外那三名中年相貌的刑吏身上,他沉聲開口詢問道:“盧方,薛亮,高文鬆,你們幾個怎麽看?”


    另外那三名沉思了片刻時間以後,他們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咬著牙齒狠狠地點頭說道:“就按照華兄你說的想法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足足相當於哥幾個十年的俸祿,哥幾個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棄!”


    在這麽豐厚的一筆財富的誘惑之下,剩下那三名刑吏當即就做出了決定。


    憑借他們三人的武道資質,恐怕這一輩子也就是一百五十歲的壽元了,終其一生又有多少個十年?


    這相當於他們十年俸祿的賦稅,足以值得他們選擇冒險一搏了。


    最為重要的還是,華明德剛才證實了這新晉的掌律使,原來根本就沒有擔任過鎮壓州府的提刑官,對於這中州之地征收賦稅的情況沒有多少的了解,這使得他們的心裏麵也有了不少的底氣。


    倘若新晉的掌律使對於這中州鐵血衛裏麵的條條框框極為熟悉,恐怕他們幾人也根本不敢冒這個心思算計。


    得到了另外那三名刑吏的支持以後,華明德緩緩將目光流轉到了範良驥的身軀之上,他陰冷一笑地出聲說道:“範小子,咱們五人可謂是處在一條船上麵了,這件事如果你反對的話,那可就是在斷我們哥四個的財路。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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