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義州一片混亂，李澄玉知道勢已不可為，率先逃出了城，而他的三萬兵馬因為群龍無首，很快就潰散了。</p>
成敬招募的女真軍隊在城內到處燒殺搶掠，直到天亮。</p>
陳懋想去製止，卻被成敬攔住。</p>
“寧陽侯，隨他們去吧！搶夠了他們自然就不搶了。”</p>
“可是......”陳懋皺了皺眉，“城裏有很多老弱婦孺，他們是打著我們大明的旗號到處作惡，這樣做是有損天威的。”</p>
成敬聽了微微一笑，“寧陽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婦人之仁了，朝蘚背叛我大明，不該受到懲罰嗎？招募這些女真人為我們大明打仗，不給點兒好處他們會與我們一心嗎......”說到這裏放低了聲音，“朝廷是不給他們發餉的，不這樣做的話......難道寧陽侯有更好的辦法？”</p>
“唔......”陳懋沉默了，轉開話題，“公公，下一步該怎麽辦？是繼續向東南進軍，直搗漢陽嗎？”</p>
“不，”成敬搖了搖頭，“我們就占住這義州就行了，既達到震懾朝蘚君臣的目的，又不必分散兵力，要知道我們最大的敵人始終是也先，我們首先要確保遼東的安全。”</p>
“要是朝蘚軍隊反擊怎麽辦？”</p>
“他們不敢，”成敬輕蔑的一笑，“他們隻敢龜縮在漢陽，用女真人看住義州就行了，我們回遼東去。”</p>
陳懋恍然大悟，“公公高明，本侯甚是佩服！”</p>
“寧陽侯過獎，朝廷正值危難之際，需要你我風雨同舟啊！”成敬笑道：“打仗的事咱家不懂，得多仰仗寧陽侯......”</p>
正在這時有人稟報：“公公，李瑈求見。”</p>
“嗯，”成敬點點頭，“把他帶過來，咱家正好想要見他。”</p>
......</p>
“公公，”李瑈一見到成敬便道：“李澄玉兵敗，公公何不現在乘勝追擊，這樣平壤、開城旦夕可下，漢陽也會唾手可得。”</p>
“首陽君，”成敬嘿然道：“看來你比咱家的心更急啊！咱家會派人進軍漢陽的，不過不是現在......”話音一轉，“首陽君現在便啟程去京師麵見皇上吧！”</p>
李瑈一愕，“公公這是何意？”</p>
“首陽君心向我大明，咱家已經知悉了，”成敬拍拍他的肩膀，“是時候該見見皇上，表明心跡......你不覺得僅僅在朝蘚做一個大君太過委屈了嗎？”</p>
李瑈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連忙跪下叩頭，“謝公公栽培！”</p>
成敬笑著將他扶起，“首陽君不必謝咱家，你能不能更進一步，就看你的造化了，事不宜遲，現在就上路吧！”</p>
......</p>
看著江對岸的義州城內依然升騰著燃燒的煙霧，韓明澮忍不住問李瑈，“君上，怎麽成公公忽然放您去大明京師麵見皇上了？”</p>
李瑈淡淡的說道：“本君已通過他的考驗，自然他會放我走。”</p>
“哦，這麽說成公公有意想扶君上登上王位嗎？”</p>
李瑈聽了唇角微微一勾，“這要等麵見了皇上後才能見分曉，現在說還為時過早了些。”</p>
“成公公是皇上的心腹，他認</p>
可了君上跟得到皇上信任有什麽分別嗎？”韓明澮笑道：“不過如此輕易的就拿下了義州，成公公為何不繼續揮師向前呢？”</p>
“你當成敬不想嗎？”李瑈說道：“如果他揮兵長驅直入的話，遼東可就空了，要是也先的騎兵此刻打過來，就會抄了他的後路。”</p>
“原來如此，”韓明澮點點頭，“那他按兵不動的話，不怕我王派兵反擊嗎？”</p>
李瑈冷笑，“金宗瑞和李瑢都沒這個魄力，如果我們重新向大明稱臣，大明會歸還義州的。”</p>
————————————</p>
“啊——”楊牧雲感覺背後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疼得又暈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醒轉。</p>
“你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驚喜的叫道。</p>
“嗯......”楊牧雲勉強睜開眼，眼前出現了好幾張如花般的嬌靨。</p>
“玟玉、媚兒、公主......你們都在啊！”楊牧雲說完這句話用了很大的力氣，傷口牽扯著神經又是一陣疼痛。</p>
“謝天謝地，你都昏迷十多天了......先不要說話，喝點兒水吧！”玟玉想去端碗，朱熙媛搶先一步把碗端了過來。</p>
“燙嗎？”玟玉問道。</p>
“我剛吹過了，正好！”朱熙媛說著舀起一勺水就要去喂。</p>
”公主，楊夫人在這裏，還是讓她喂比較合適。”玟玉看了看林媚兒。</p>
林媚兒卻是一笑，“難得公主屈尊，還是讓她來吧！”</p>
朱熙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勺子遞至楊牧雲的唇邊......</p>
“咳......”楊牧雲劇烈的咳嗽起來。</p>
“你怎麽樣？”朱熙媛慌了，三個女人手忙腳亂的將楊牧雲扶起，玟玉輕拍著他的胸口，“牧雲，你好些了嗎？”</p>
楊牧雲咳了好一陣，放喘息著點了點頭。</p>
“他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好，還是趴著好一些。”玟玉說道。</p>
“沒關係，”楊牧雲吃力的擺擺手，“躺得太久了，我想坐一坐。”</p>
“那好，牧雲，你靠著我吧！”林媚兒扶著他肩膀說道。</p>
“嗯......”楊牧雲摸摸肚子，“我餓了。”</p>
“那你想吃些什麽？”朱熙媛忙道：“我去做！”</p>
“公主，你先別忙！”玟玉叫住了她，“牧雲現在身子弱，吃不了東西，隻能先喝點兒粥養養胃......”</p>
“那我去熬粥！”</p>
“還是我去吧！”玟玉笑著站起身，“公主哪裏會做這個？”</p>
“那我們一起去。”朱熙媛挽住了玟玉的手臂。</p>
見她二人去熬粥了，林媚兒笑著在楊牧雲耳邊小聲道：“你呀，可真不是東西，她們沒名沒分的，卻不顧艱險死心塌地的來找你。”</p>
楊牧雲無奈的笑笑，“我也不想，可也攔不住她們。”</p>
“那你準備怎麽辦？”林媚兒眨眨眼問道：“還讓她們就這樣繼續跟著你嗎？”</p>
楊牧雲默然。</p>
“怎麽？你是怕我生氣？”</p>
“媚兒.....”</p>
“反正你</p>
身邊不止一個女人，也不多她們兩個。”林媚兒瞪了他一眼，“你可別再招惹其她女人了，不然說不定我哪天一生氣就......”話未說完就聽到他一陣猛咳。</p>
“你怎麽了？”林媚兒慌了神，“你不要嚇我。”</p>
“我......”楊牧雲咳得臉頰通紅。</p>
林媚兒輕輕拍打著他的胸口，“怎麽樣？你好些了嗎？”</p>
“嗯......”楊牧雲皺著眉頭，“好疼！”</p>
“哪裏？是傷口嗎？”林媚兒向他背後看去，隻見背上包紮的地方隱隱透出殷紅之色，“呀，又出血了......”讓他趴在床上，解開包紮的布，重新上藥，又重新包紮了起來。</p>
“現在感覺好些了嗎？”</p>
“我......”楊牧雲的話陡然停住，他發現元琪兒走了進來。</p>
......</p>
“聽說你好些了？”元琪兒目光凝視著他問道。</p>
“你來作什麽？”不待楊牧雲答話，林媚兒怒道：“是看他死沒死嗎？”</p>
“媚兒，不要這麽說，”楊牧雲強撐著想要從床上坐起，“我隻是被人誤傷，與她無幹。”</p>
“牧雲......”元琪兒臉帶歉意的想要上前去扶他，卻被林媚兒攔住。</p>
“你不要動，不然傷口又要開裂了。”林媚兒勸道：“趴著，不要亂動。”</p>
“琪兒，我想問你一件事。”楊牧雲麵向元琪兒道。</p>
“你說。”</p>
“寧公子呢？他怎麽樣？”</p>
“不知道，”元琪兒微搖螓首，“他武功那麽高，我怎能奈何得了他？”</p>
楊牧雲鬆了一口氣。</p>
“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p>
“什麽事？”</p>
“我父親已率領大軍出發了。”</p>
“什麽？”楊牧雲一驚，“他要去攻打哪裏？我大明的京師嗎？”</p>
“不知道。”</p>
楊牧雲變得緊張起來，也先這個時候南下，決不是心血來潮，一定是蓄謀已久，可大明那邊準備得怎樣？他心裏沒底。</p>
“隆冬時節，大雪茫茫，太師為何選擇這個時候攻打大明呢？”</p>
“這個道理你還看不明白嗎？”元琪兒道：“你們大明不會想到我們會這個時候出兵，可以出其不意打大明個措手不及。”</p>
“唔......”楊牧雲掙紮著想要爬起身，“我不能待在這裏，我得趕快離開這兒！”</p>
</p>
“你還想去報訊嗎？”元琪兒道：“都這個樣子了，你就不怕死在半路上？”</p>
“我......”</p>
“你這麽聰明的人難道就想不到，”元琪兒說道：“我沒有抓到寧祖兒，也不知他去了哪裏？或許他回大明報訊了也說不定。”</p>
“哦......”楊牧雲沉默了下去，情緒也變得穩定了些。</p>
“我父親最終要跟大明打一場大仗的，”元琪兒的目光變得深沉了起來，“自從他登上了汗位，就沒有了退路，隻有成就前人未有的功績，他的地位才會穩固下來。”</p>
成敬招募的女真軍隊在城內到處燒殺搶掠，直到天亮。</p>
陳懋想去製止，卻被成敬攔住。</p>
“寧陽侯，隨他們去吧！搶夠了他們自然就不搶了。”</p>
“可是......”陳懋皺了皺眉，“城裏有很多老弱婦孺，他們是打著我們大明的旗號到處作惡，這樣做是有損天威的。”</p>
成敬聽了微微一笑，“寧陽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婦人之仁了，朝蘚背叛我大明，不該受到懲罰嗎？招募這些女真人為我們大明打仗，不給點兒好處他們會與我們一心嗎......”說到這裏放低了聲音，“朝廷是不給他們發餉的，不這樣做的話......難道寧陽侯有更好的辦法？”</p>
“唔......”陳懋沉默了，轉開話題，“公公，下一步該怎麽辦？是繼續向東南進軍，直搗漢陽嗎？”</p>
“不，”成敬搖了搖頭，“我們就占住這義州就行了，既達到震懾朝蘚君臣的目的，又不必分散兵力，要知道我們最大的敵人始終是也先，我們首先要確保遼東的安全。”</p>
“要是朝蘚軍隊反擊怎麽辦？”</p>
“他們不敢，”成敬輕蔑的一笑，“他們隻敢龜縮在漢陽，用女真人看住義州就行了，我們回遼東去。”</p>
陳懋恍然大悟，“公公高明，本侯甚是佩服！”</p>
“寧陽侯過獎，朝廷正值危難之際，需要你我風雨同舟啊！”成敬笑道：“打仗的事咱家不懂，得多仰仗寧陽侯......”</p>
正在這時有人稟報：“公公，李瑈求見。”</p>
“嗯，”成敬點點頭，“把他帶過來，咱家正好想要見他。”</p>
......</p>
“公公，”李瑈一見到成敬便道：“李澄玉兵敗，公公何不現在乘勝追擊，這樣平壤、開城旦夕可下，漢陽也會唾手可得。”</p>
“首陽君，”成敬嘿然道：“看來你比咱家的心更急啊！咱家會派人進軍漢陽的，不過不是現在......”話音一轉，“首陽君現在便啟程去京師麵見皇上吧！”</p>
李瑈一愕，“公公這是何意？”</p>
“首陽君心向我大明，咱家已經知悉了，”成敬拍拍他的肩膀，“是時候該見見皇上，表明心跡......你不覺得僅僅在朝蘚做一個大君太過委屈了嗎？”</p>
李瑈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連忙跪下叩頭，“謝公公栽培！”</p>
成敬笑著將他扶起，“首陽君不必謝咱家，你能不能更進一步，就看你的造化了，事不宜遲，現在就上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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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江對岸的義州城內依然升騰著燃燒的煙霧，韓明澮忍不住問李瑈，“君上，怎麽成公公忽然放您去大明京師麵見皇上了？”</p>
李瑈淡淡的說道：“本君已通過他的考驗，自然他會放我走。”</p>
“哦，這麽說成公公有意想扶君上登上王位嗎？”</p>
李瑈聽了唇角微微一勾，“這要等麵見了皇上後才能見分曉，現在說還為時過早了些。”</p>
“成公公是皇上的心腹，他認</p>
可了君上跟得到皇上信任有什麽分別嗎？”韓明澮笑道：“不過如此輕易的就拿下了義州，成公公為何不繼續揮師向前呢？”</p>
“你當成敬不想嗎？”李瑈說道：“如果他揮兵長驅直入的話，遼東可就空了，要是也先的騎兵此刻打過來，就會抄了他的後路。”</p>
“原來如此，”韓明澮點點頭，“那他按兵不動的話，不怕我王派兵反擊嗎？”</p>
李瑈冷笑，“金宗瑞和李瑢都沒這個魄力，如果我們重新向大明稱臣，大明會歸還義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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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楊牧雲感覺背後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疼得又暈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醒轉。</p>
“你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驚喜的叫道。</p>
“嗯......”楊牧雲勉強睜開眼，眼前出現了好幾張如花般的嬌靨。</p>
“玟玉、媚兒、公主......你們都在啊！”楊牧雲說完這句話用了很大的力氣，傷口牽扯著神經又是一陣疼痛。</p>
“謝天謝地，你都昏迷十多天了......先不要說話，喝點兒水吧！”玟玉想去端碗，朱熙媛搶先一步把碗端了過來。</p>
“燙嗎？”玟玉問道。</p>
“我剛吹過了，正好！”朱熙媛說著舀起一勺水就要去喂。</p>
”公主，楊夫人在這裏，還是讓她喂比較合適。”玟玉看了看林媚兒。</p>
林媚兒卻是一笑，“難得公主屈尊，還是讓她來吧！”</p>
朱熙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勺子遞至楊牧雲的唇邊......</p>
“咳......”楊牧雲劇烈的咳嗽起來。</p>
“你怎麽樣？”朱熙媛慌了，三個女人手忙腳亂的將楊牧雲扶起，玟玉輕拍著他的胸口，“牧雲，你好些了嗎？”</p>
楊牧雲咳了好一陣，放喘息著點了點頭。</p>
“他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好，還是趴著好一些。”玟玉說道。</p>
“沒關係，”楊牧雲吃力的擺擺手，“躺得太久了，我想坐一坐。”</p>
“那好，牧雲，你靠著我吧！”林媚兒扶著他肩膀說道。</p>
“嗯......”楊牧雲摸摸肚子，“我餓了。”</p>
“那你想吃些什麽？”朱熙媛忙道：“我去做！”</p>
“公主，你先別忙！”玟玉叫住了她，“牧雲現在身子弱，吃不了東西，隻能先喝點兒粥養養胃......”</p>
“那我去熬粥！”</p>
“還是我去吧！”玟玉笑著站起身，“公主哪裏會做這個？”</p>
“那我們一起去。”朱熙媛挽住了玟玉的手臂。</p>
見她二人去熬粥了，林媚兒笑著在楊牧雲耳邊小聲道：“你呀，可真不是東西，她們沒名沒分的，卻不顧艱險死心塌地的來找你。”</p>
楊牧雲無奈的笑笑，“我也不想，可也攔不住她們。”</p>
“那你準備怎麽辦？”林媚兒眨眨眼問道：“還讓她們就這樣繼續跟著你嗎？”</p>
楊牧雲默然。</p>
“怎麽？你是怕我生氣？”</p>
“媚兒.....”</p>
“反正你</p>
身邊不止一個女人，也不多她們兩個。”林媚兒瞪了他一眼，“你可別再招惹其她女人了，不然說不定我哪天一生氣就......”話未說完就聽到他一陣猛咳。</p>
“你怎麽了？”林媚兒慌了神，“你不要嚇我。”</p>
“我......”楊牧雲咳得臉頰通紅。</p>
林媚兒輕輕拍打著他的胸口，“怎麽樣？你好些了嗎？”</p>
“嗯......”楊牧雲皺著眉頭，“好疼！”</p>
“哪裏？是傷口嗎？”林媚兒向他背後看去，隻見背上包紮的地方隱隱透出殷紅之色，“呀，又出血了......”讓他趴在床上，解開包紮的布，重新上藥，又重新包紮了起來。</p>
“現在感覺好些了嗎？”</p>
“我......”楊牧雲的話陡然停住，他發現元琪兒走了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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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好些了？”元琪兒目光凝視著他問道。</p>
“你來作什麽？”不待楊牧雲答話，林媚兒怒道：“是看他死沒死嗎？”</p>
“媚兒，不要這麽說，”楊牧雲強撐著想要從床上坐起，“我隻是被人誤傷，與她無幹。”</p>
“牧雲......”元琪兒臉帶歉意的想要上前去扶他，卻被林媚兒攔住。</p>
“你不要動，不然傷口又要開裂了。”林媚兒勸道：“趴著，不要亂動。”</p>
“琪兒，我想問你一件事。”楊牧雲麵向元琪兒道。</p>
“你說。”</p>
“寧公子呢？他怎麽樣？”</p>
“不知道，”元琪兒微搖螓首，“他武功那麽高，我怎能奈何得了他？”</p>
楊牧雲鬆了一口氣。</p>
“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p>
“什麽事？”</p>
“我父親已率領大軍出發了。”</p>
“什麽？”楊牧雲一驚，“他要去攻打哪裏？我大明的京師嗎？”</p>
“不知道。”</p>
楊牧雲變得緊張起來，也先這個時候南下，決不是心血來潮，一定是蓄謀已久，可大明那邊準備得怎樣？他心裏沒底。</p>
“隆冬時節，大雪茫茫，太師為何選擇這個時候攻打大明呢？”</p>
“這個道理你還看不明白嗎？”元琪兒道：“你們大明不會想到我們會這個時候出兵，可以出其不意打大明個措手不及。”</p>
“唔......”楊牧雲掙紮著想要爬起身，“我不能待在這裏，我得趕快離開這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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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去報訊嗎？”元琪兒道：“都這個樣子了，你就不怕死在半路上？”</p>
“我......”</p>
“你這麽聰明的人難道就想不到，”元琪兒說道：“我沒有抓到寧祖兒，也不知他去了哪裏？或許他回大明報訊了也說不定。”</p>
“哦......”楊牧雲沉默了下去，情緒也變得穩定了些。</p>
“我父親最終要跟大明打一場大仗的，”元琪兒的目光變得深沉了起來，“自從他登上了汗位，就沒有了退路，隻有成就前人未有的功績，他的地位才會穩固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