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報紙的事情,這孫之獬辦得極好,也頗讓朱由校感到滿意。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哪怕這孫子寫就是一個再忠心的閹黨,他也不會輕易把對方,放在禮部左侍郎的這個位置上。


    畢竟禮部左侍郎這個位置可以說是極高了,這孫之獬雖然文章做的不錯, 但資曆上還是差了不少。


    同時,朱由校對這個順天日報的事情,顯然是十分看重的,也在大把大把的往這孫之獬的報社裏麵投錢。


    今天他興致一來,甚至還親自在錦衣衛的保護下,微服私訪來到這孫之獬的府上, 教導他到底應該如何的辦報紙。


    這孫之獬自然是受寵若驚, 也是認認真真地聆聽了一個下午朱由校的教誨。


    朱由校那畢竟是一個穿越者,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


    他的建議給了這孫之獬很多啟發。


    眼看著已經天黑了,這朱由校還在孫之獬的府上吃了一頓飯,便打算啟程回到宮中。


    誰知道,正當孫之獬親自將朱由校送出門時,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惠世揚的夫人黃氏,正好來到孫之獬的府前,看到朱由校與孫之獬在門處說著什麽。


    黃氏心中大喜,她就怕這孫之獬不肯見她,如今看來這真是正好。


    那黃氏來朱由校與孫之獬的麵前行了個萬福,那邊的錦衣衛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是黃氏有什麽異常的舉動,馬上就會死於亂箭之下。


    “請問哪一位是禮部孫侍郎?妾身乃是刑部左侍郎惠世揚的夫人, 今日上門實屬無奈,乃是有事相求。”


    朱由校心裏很驚訝, 他方才二十多歲, 但是這孫之獬已經叁十多歲了,對方也應該猜得出來,哪個是孫之獬才是啊!


    但是事有不巧,這黃氏又聽說孫之獬本來就十分年輕,便坐上了禮部左侍郎的位置,平時容貌又十分善於保養,看起來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樣子。


    所以黃氏才不能夠確認誰是孫之獬,故而才有如此疑問。


    那孫之獬也正想說話將黃氏趕走,畢竟這惠世揚之所以有今天的大禍,那都是因為惠世揚那孫子,竟然聚集到了禮部侍郎楊景辰的府上,想要商量怎麽搞他孫之獬。


    因而,孫之獬又怎麽可能要幫對方,他不落井下石,都已經說得上是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了。


    可是沒想到他還不曾說話,旁邊的朱由校便用眼神製止了他。


    孫之獬愣了一下,在看到朱由校的眼神之後,又把目光轉向了那黃氏的身上,隻見那黃氏果然容貌出眾,身材高挑。


    他彷佛已經預料到了朱由校這樣做的原因。


    隻見那朱由校站了出來,裝作有些傲慢的說道:“我正是孫之獬, 這位乃是我的好友工部侍郎孫元化, 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大可到客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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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人來人往的,你我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讓人旁人看了,容易說出閑話。”


    那黃氏聽到這話更是高興,這代表著對方有可能答應她的請求。


    黃氏再認真去看這名為孫之獬,實為朱由校的官員時,隻感覺到對方竟然容貌出眾威嚴,看起來身材還頗為健壯。


    她心裏不由得感慨了一聲,果然這孫之獬就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容貌出眾。


    若不是這樣,黃氏想必對方也未必能在陛下的麵前如此當紅。


    隻是黃氏不知道,這一次孫之獬若是肯為惠世揚說話,她們是要付出多少的銀兩。


    隻見朱由校帶這黃氏,就回到了孫府客堂當中,分賓主落座。


    而那真正的孫之獬,當著兩個人的麵告辭離開了。


    當到這兩人回到客堂,那偽裝成孫元化的孫之獬,又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府上。


    他一回到府上之後,就趕緊把自己的管家叫了過來。


    “你趕緊去帶著下人,把一個最好的院子收拾出來,呆會陛下肯定要用。”


    “哎喲,告訴所有的下人,把自己的嘴巴管嚴實一點,今天府上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膽敢有人流傳出去,那老爺必然要了他的性命。”


    管家聽到孫之獬的吩咐,再看到對方嚴肅的表情,當下也不敢怠慢,連忙帶著人就收拾院子去了。


    沒錯,朱由校確實是看中了這黃氏。


    雖然這黃氏乃是惠世揚的夫人,但又剛好是惠世揚的續弦,年齡其實並不大,也就那麽二十多歲。


    最讓朱由校所看重的,不隻是黃氏容貌出眾,身材高挑,也正是因為她胸懷博大,可謂是剛好長在了朱由校的審美觀上。


    此時的朱由校一股熱氣直衝丹田,臉上也感到有些氣血上湧,顯然是已經動了凡心了。


    朱由校開始明知故問,道:“惠夫人,如今禮教森嚴,夫人卻夜晚上門,難免有些瓜田李下之嫌。”


    “若是讓外人知道,終歸有幾分不妥,不知道你特意來到本官府上,可是有什麽見教啊?”


    那黃氏看到朱由校那帶有侵略性的眼神,心裏微微的覺得有點害怕。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這惠世揚一旦出事,不但惠世揚的家族保不住,就連黃氏的娘家也都保不住了。


    她恭敬地給朱由校施禮,說道:“孫侍郎,若不是被迫無奈,妾身也不願意夜晚上門。”


    “隻是我們家老爺的事情,想必孫侍郎已經聽說過了,如今這還請孫侍郎出手相救,我們惠府感激不盡,過後必有重禮相酬。”


    那知道朱由校聽了這話,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調侃的笑容,道:“你們這是找錯人了吧,惠世揚為什麽被抓?為什麽出現在那禮部侍郎楊景辰府上?我心裏清楚的很!”


    “他們不過就是聚集起來,商量一下如何搞我,那這樣算起來,你們就是我的敵人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怎麽可能能夠幫助你,還將那惠世揚就出來,這不就是讓本官救自己的敵人嗎?如此蠢事本官怎麽可能會幹。”


    黃氏聽到這些話,也是歎了口氣,這些事情她又何嚐不知道。


    但是正如黃氏所說的,她又不是沒有辦法,也斷然不能求到這孫之獬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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