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寒冷。


    錦衣衛衙門的門口,早已聚集起了大批的著急等待的人。


    這些人有一些事東林的的家眷,有一些是這些家眷帶來了家丁。


    他的老爺今天早上的時候,隻是說出門找同僚商量點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麽商量事情,會商量進了錦衣衛的牢裏麵。


    他們可是聽說了,進了錦衣衛大牢的官員, 那就沒有能夠全須全尾出來的,至少也是一個抄家滅族。


    這些消息一傳出來,對於這些都被抓東林黨官老爺的家眷來說,那簡直就有種天塌了一樣。


    各位被抓的東林黨的官老爺府上的夫人,也都紛紛亂做一團。


    他們一邊趕忙寫信回去,告訴自家老爺在鄉下的家人, 以及告訴自己在鄉下的家人,趕緊提桶跑路。


    晚一點朝廷的錦衣衛就來了,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要跑的話,趁現在就得趕緊跑了。


    她們一邊又得趕緊派著家丁,在後院的院牆外守著,就等著他們老爺最喜歡的那些小妾,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提著金銀細軟翻牆而出。


    到那個時候,這些各個東林黨的官老爺的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下令家丁,把那些東林黨的官老爺最喜歡的小妾當場打死。


    女人的忌妒的可怕的,這樣做的夫不在少數。


    做完了這一切的事情之後,各府的夫人也沒有閑著,連忙提著大量的金銀,出門去找各種各樣的關係,看一下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們老爺給撈出來。


    同時,她們還得去打聽打聽這個事情, 有到底是怎麽回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結果他們打聽了許久, 方才打聽說這個事情的經過。


    她們老爺這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了。


    原來這一次的事情,隻見針對禮部右侍郎楊景辰。


    而他們剛好到了楊景辰府上商議事情,這才被人家來抓楊景辰的錦衣衛,一次性給他們抓了起來。


    這個事情說大吧,那也不大,畢竟他們隻是過府商量事情,就算皇帝要誅九族,那楊景辰的九族跟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太多的關係。


    這同僚可不在九族的名單之中。


    但要是說他們這些人沒有事情吧,那也倒也未必。


    各府的夫人其實都知道,這自家老爺平時在做的是什麽事情。


    他們的老爺那都是堅定的東林黨啊!


    現在誰都知道,當今的陛下不太喜歡東林黨。


    誰也不好說,陛下這一次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幹脆把他們的老爺也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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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那樣的話,他們的老爺那可就麻煩大了。


    很多此次事件中被抓的東林黨大臣的夫人,聚集到了惠世揚的府中。


    畢竟這一次在禮部侍郎楊景辰家中商量事情,就是惠世揚先發起的。


    “惠夫人,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現在我們老爺已經被抓了, 可都是因為你們家的老爺, 把我們老爺在楊景辰家裏聚集起來的原因。”


    “現在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們可就不走。”


    本來惠世揚的夫人因為這個事情, 已經感覺到夠煩了,沒想到現在又要被其它東林黨大臣的夫人圍攻,心裏就覺得更加煩躁了。


    但是這個事情說起來的話,還真是他們老爺理虧,她也不好對這各府的夫人惡意相向。


    何況正是人多力量大,惠世揚的夫人在安撫各府夫人時候,也存了利用他們的心思。


    她嚴肅地對這些東林黨大臣的夫人說道:“各位夫人,現在我們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正是需要我們同舟共濟的時候。”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想要說服一些大臣,為我們的老爺在陛下麵前說情,看能不能把我們老爺,從這個事情裏麵摘出去。”


    其他的夫人想一想,也是那麽個道理。


    惠世揚的夫人看見大家沒有特別的意見,心裏麵也是鬆了一些,便開始給他們分配任務。


    個個是屬於一些位高權重的東林黨甚至是閹黨的大臣。


    結果他們竟然發現,他們能求的人也不多。


    東林黨現在是徹底的沒落了,竟然沒有什麽東林黨大臣身居高位了。


    這與東林黨大臣在百姓之中有極高的威望,形成了極大反差。


    這些東林黨的大臣一來沒有什麽權力,說的話朱由校也不愛聽,就算這些東林黨的大臣願意收他們的銀兩,也幫他們做不了什麽事情。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夠把求情的目標,放在了閹黨的大臣的身上。


    若是按照以前的話,閹黨大臣可比他們的老爺更加敢於收錢辦事。


    甚至還有不少的大臣,或許是為了給自己謀一條出路,更是暗地上極其同情東林黨的。


    按照惠世揚的夫人的估計,她們想要讓這些閹黨大臣收點錢做點事情,還是頗為簡單。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們這一次他們提著大量的金銀上門,這些閹黨大臣卻都對他們避而不見。


    這也讓各府的夫人感覺到了十分的稀奇,怎麽這一次閹黨大臣,都開始變得清清白白起來了?


    其實他們隻是知道,這一次是因為禮部尚書來宗道徹底倒向了閹黨,是因為來宗道檢舉揭發了禮部右侍郎楊景辰,所以才引發的這個事情。


    但是她們卻不理解這個事情背後所蘊含的含義,不明白這是一個多麽深的坑。


    惠世揚的夫人黃氏已經走訪了好幾個閹黨的大學士,但是都一無所獲,甚至連門都進不去。


    那些閹黨大學士,都說是什麽天色已黑,男女授受不親,惠黃氏一人上門,難免傳出是什麽流言蜚語,實在是不見也罷。


    可是現在他們的老爺,正在詔獄裏麵受著苦,她們怎麽可能等得到明天白天。


    她們要是等到明天白天,說不好隻能給各自的老爺收屍了。


    黃氏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名閹黨大臣,就是那新任的禮部左侍郎孫之獬。


    聽說著是這孫之獬因為報紙的事情辦得極好,最近在陛下的麵前正當紅。


    如果有閹黨大臣在陛下的麵前說上幾句好話,說不好,他們的老爺還真的能夠放出來。


    想罷,黃氏對馬車外的馬車夫說道:“不回府上了,先去那孫之獬的府上。”


    而此時,朱由校已經在孫之獬的府上,待了一整個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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