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賤賣股票這個消息傳出去,還會給陛下造成不好的影響。


    說不好,那一些蠻夷還會給陛下安上一個什麽蠢豬皇帝之類的稱號,到時候徐光啟就真是罪莫大焉,遺臭萬年了。


    “微臣有罪,之前是不知陛下的高瞻遠矚,臣知錯了,請陛下什麽恕罪。”


    朱由校卻好像對這個事情不太在意,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事情倒沒什麽,你也是為了大明朝廷著想,朕可以不跟你計較,隻是你想要朕給戶部撥銀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徐光啟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澀。


    朱由校看到徐光啟誤會了,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不明白朕的意思,戶部那邊實在太黑了,比朕還要黑,現在的戶部,朕一點都不敢用了。”


    “朕每一次撥給地方的銀子,從戶部過一遍之後,銀子起碼得少三成,幸虧我現在近衛軍的軍餉,不是從戶部發的,如果不是的話,恐怕朕的近衛軍也已經開始鬧餉。”


    “沒有足夠的軍餉,那麽將軍們如果生意好的起兵,那就隻能夠吃空餉,幾年之後朕的近衛軍又重新變成了一個遼東軍,朕的大明軍隊又廢掉了。”


    “現在各地頻繁,發生災害的地方也需要賑災,朕這些銀子,隻能用朕的名義去發,朕還要派出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去監督。”


    朱由校這話說出來,徐光啟都有些感到不好意思。


    這麽兩年來,一直都是朱由校要從內帑裏麵拿錢出來賑災,負責救災監督的都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


    搞得這兩三年來,朝廷的名聲是越來越差了,陛下的名聲是越來越好了,更為讓他們難堪的是,錦衣衛和東廠的名聲,也因為救災的事情開展,變得越來越好了。


    “戶部朕還是要用的。”


    “但戶部裏有幾個官實在太過分了,朕要好好處理一下,你要做的,就是幫朕把這個事情做好。”


    朱由校的這一番話,也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


    徐光啟拱手下拜,堅定的說道,“請陛下放心,臣永遠站在陛下的這一邊。”


    徐光啟這句話,朱由校倒是相信的。


    畢竟這徐光啟沒有太大的貪欲,搞一些研究之類的便算是業餘愛好了,對於自己的生活要求,以及麵子上的支出,倒是相對沒那麽多。


    “大明很快就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徐光啟聽到這個話,定定地看著朱由校,沒想到朱由校直接點了點頭。


    “沒錯,這腥風血雨,就是朕掀起的,但朕不需要你去做這種事情,朕有更多、更好用的工具人。”


    徐光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但朱由校說的對,那些事情確實不是他的專長。


    “你回去之後,隻需要好好的安頓朝政,不要惹出什麽樣的亂子,也不要跟那些亂七八糟的朝臣來往,不要做出什麽讓朕為難的事情,那朕心裏就已經很高興了。”


    徐光啟這個時候才醒悟。


    朱由校並不是要他做什麽事情,也不是讓他徐光啟認同自己,這是朱由校在保護他。


    顯然,這一次朱由校是下了狠心了,還明確說出會掀起新風血雨之類的話。


    那麽如果他徐光啟不小心摻和進去,朱由校哪怕作為皇帝,為了公正兩個字,也很難把他摘出來。


    雖然朱由校已經摘過他和孫承宗很多次了,但是他們總不能全把這些事情指望在朱由校的身上。


    徐光啟對朱由校深深下拜,感動地說道,“陛下對成是有厚恩的,臣願意為陛下效死。”


    朱由校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徐光啟很能辦事,尤其是工部的事情,其他一些需要具體研發的工具,朱由校一他也都交給他來牽頭。


    那麽好的工具人,朱由校是絕對不舍得丟棄的。


    但是如果必須要做到那一步,朱由校也不是說狠不下心來,如今這徐光啟能夠配合,那自然是最好了。


    很快,各個海盜頭子和武裝商船的首領,都用各自攜帶的銀子,把朱由校手上的股票幾乎買了一空。


    四千多萬兩銀子,直接進了朱由校的內帑裏麵。


    很多官員都跟死了爹娘一樣難受,朱由校掙銀子,他們自己還是高興的,但是朱由校不把這些銀子交給他們,那他們就忍不住難受了。


    很快,朱由校掙了四千萬兩銀子的事情,傳遍了大江南北。


    並且朱由校直接承諾,會拿出其中的兩千萬兩銀子,安置流民、興修水利。


    這個消息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各地的官員都紛紛上了奏疏,就希望能從這兩千萬兩銀子裏麵分一杯羹。


    與此同時,京城最紅的倚翠樓裏麵,幾個公子哥喝的醉醺醺的,早已衣衫不整了,旁邊的粉頭美人,也在他們懷裏吹奏樂器,可謂是風月無邊。


    領頭的就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李元釗,此時李元釗顯得十分不高興。


    “陛下也真是,掙了那麽多銀兩,也不多點給戶部,不知道戶部的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嗎?”


    “戶部的官員們,這日子有多難過,陛下可是一點都不體貼呀,照這樣下去誰想替他辦事。”


    旁邊有一些沒喝那麽醉的公子哥,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話,連忙上來勸道:“李公子這話可不興說,要是被別人聽去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隻可惜這李元釗不太在意,一巴掌抽在了那小兄弟臉上。


    “好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是什麽身份?我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我爹是鐵杆閹黨,我是我爹的兒子,將來我也是閹黨的。”


    “誰不知道陛下跟我們這些閹黨的人最是親近,沒我們閹黨的人,陛下還能坐穩這個皇位嗎?他靠的還不是我們這些閹黨?就陛下知道了那又怎麽樣?”


    旁邊有一些權貴家的子弟,心裏大喊,“晦氣!”。


    旁邊一個侍郎的兒子,看是李元釗有些醉了,嘴巴裏說出這些話,未免有些過分,皺起了眉頭,就此退出了房間,害怕惹火上身。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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