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們,他們先回去,他們說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


    “但這個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我馬上去皇宮稟告陛下,還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提價呢。”


    托爾和布魯斯無奈終究隻能夠被趕走。


    但是那門房管家已看到布魯斯消失在街角,馬上就通知了徐光啟。


    一個轎子從後院出發直衝皇宮而去。


    由於徐光啟催促得太急,幾個轎夫趕到皇宮時已經滿頭大汗了。


    徐光啟下轎後,看著這些也轎夫,也有不好意思。


    他本來是很沉穩的一個人,想不到如今也為四千萬兩折腰了。


    但是能夠回頭看一下管家說道:“賞!”


    這個時候不但徐光啟高興,幾個轎夫也都高興了,真是各有所得,天下大同,不過如此。


    隻是徐光啟來了宮裏,竟然驚訝的發現,朱由校現在仍然是在練著字。


    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其實陛下除了喜歡吃喝玩樂,喜歡美人,喜歡銀子,喜歡殺人,不聽大臣們的勸告,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麽以前。


    誰說陛下是個昏君?


    那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的事情!


    這以後誰要是還敢在他麵前說這樣的話,他徐光啟第一個不答應。


    徐光啟心裏也不由得歎了口氣,暫且不論陛下這字寫的到底好不好,但起碼來說,陛下這個求學之心就很讓他敬佩。


    朱由校看到徐光起來了,把毛筆往旁邊一放,臉上帶著幾分了生無趣,看著徐光啟說道:“徐愛卿這一次又來了,恐怕這一次能夠為朕帶來的好消息吧,那些人是不是已經答應了朕提出的條件?”


    徐光啟拱手一拜,說道:“陛下真是神機妙算,那些蠻夷果然是答應了陛下的條件,他們願意用六倍的價錢來買地下手上這些股票,現在迎賓館裏麵已經聚集了幾千名蠻夷,恐怕還真的能夠把陛下你手上的股票全部買走。”


    朱由校點了點頭,“那倒也不枉朕的一番苦心。”


    徐光啟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但是又不好意思問朱由校到底用了什麽辦法,可以讓這些蠻夷可以答應那麽苛刻的條件。”


    朱由校瞄了他一眼,問道:“你想知道這個事情?”


    徐光啟急不可耐地點了點頭,“陛下,臣實在是非常好奇。”


    朱由校呡了口茶,潤了潤喉嚨,說道:“那朕就告訴你,那些東印度公司之前在海上遇到了風暴,被風刮翻了幾艘船,又遇上一些海盜,把他們的一些商船給搶走,導致這東印度公司連番受挫。”


    這些消息都是徐光啟知道的,但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果然這個時候,朱由校講起了他在這裏麵所做的事情。


    “朕早就已經在南洋安插了探子,他們東印度公司每出一次事情,朕就讓人把這個消息大肆宣揚。”


    “一次兩次的,對於東印度公司的股價並沒有太大影響,南洋那些海盜頭子還有武裝商船的首領,都是在海上討生活的,知道這樣的事情是無可避免的,自然覺得沒什麽問題。”


    “但是這種情況,要是出現了五六次,七八次了呢?”


    徐光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朱由校,終於明白了這個事情到底是如何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的,他甚至還能推演到朱由校後麵所做的事情。


    他之前也了解過股票是一些什麽樣的東西,東印度公司其實實力還是很雄厚的,但朱由校派出探子到處宣揚沉船事故,偽造成東印度公司快要倒閉了的樣子,導致東印度公司的股票也越來也不受歡迎。


    朱由校那邊的聲音,又幽幽地傳來了,“這世間的道理嘛,都是一樣的,歸納起來就那麽兩個字,人性!”


    “跟你所說的穀賤傷農也是一樣的道理,為什麽穀子多了,就賣不出價錢?”


    “因為當穀子多了之後,價格高低就控製在糧商的手裏了,你不賣,自然有人賣,因此便就傷農了。”


    “這股票也是一樣,這東甚至還不如了解糧食,畢竟糧食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掌握在手上那是能用來填飽肚子的,但是股票不行。”


    “朕又讓人偷偷多次來購買這些東印度公司的股票,然後大肆賣得出去。”


    “這市場上的股票越多,擁有股票的人就越恐慌,越喜歡把手裏的股票賣出去,就害怕自己成為最後的接盤的人了。”


    “結果賣的人越多,價格變越低,加上有幾項事故在那裏,東印度公司的股票便一蹶不起了。”


    “朕用極低的價格買走了大量的股票,整個南洋的股票都快要被朕包圓了。”


    “隻可惜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東印度公司沒有那麽虛弱,他們今年的利潤還很高,比去年足足翻了幾倍。”


    “徐閣老,你說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去,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徐光啟甚至感覺到渾身發冷,他光是想象,就已經能夠想象的這個消息傳出去,到底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陛下對人性的把握,實在是入骨三分,以前東林黨還想跟陛下較勁,他們實在是死得不冤啊!


    “回稟一下,臣想來,那些海盜的頭子和商人,肯定趕緊搶著把股票買回去。”


    “但是整個南洋大多數的股票都在陛下你們的手裏,他們能買到的股票很少,價格自然十分上揚了。”


    “再加上東印度公司有不俗的利潤支撐,他們就更加有信心了,所以價格迅速回彈,現在甚至還要超過了之前最高的價格。”


    朱由校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明白這個事情就好了,這也就是在之前,朕跟你說的,一成,兩成,三成的利潤,朕根本都不放在眼裏。”


    “因為在如果以那個價格賣出去了,朕簡直是對不起天地祖宗啊!”


    徐光啟也為之前的事情感到有些愧疚。


    如果他之前足夠相信朱由校的話,他就不會多次上門規勸朱由校,希望朱由校能改變主意,趕緊把那股票賣出去了。”


    如果朱由校真的把股票賤賣出去了,那這一次,他們足足虧掉了將近大明七年的賦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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