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朱由校直接把這兩年的稅收給他停了,那他們這些陝西布政使司的官老爺們吃什麽用什麽,這是他最我們最難接受的一個情況。


    他們寧願朝廷不要免了這個稅收,但你們寧願要麵對更多的叛軍叛罪,他們也不願意朱由校免了這個稅收。


    甚至洪承疇心裏十分明白,今天他來到朝廷辦事順便參與了陛下的火山火炮,想從陛下這裏搞點好處,結果卻鬧出了那麽一個尷尬的情況,那他回到陝西布政使司時,肯定會受盡陝西布政使司上下官員的埋怨,到時候反倒鬧得他裏外不是人了。


    洪承疇臉上勉強擠出了幾絲笑容,對朱由校說道:“陛下這個事情可千萬不能這樣做,陝西布政使司的百姓們是苦,但是朝廷的苦,我們陝西布政使司百姓們,也是十分清楚的。”


    “朝廷還需要更多的銀兩,才能養得更多的士兵,才能夠救助災民,如果隻是為了陝西布政使司,而誤了朝廷的大事,那是得不償失的。”


    “陝西布政使司就算再苦,也得想辦法把這些稅收給朝廷給擠出來,請陛下收回成命才是。”


    這洪承疇一副我們頂得住,陛下你完全沒必要為我們擔心的樣子,很快就讓朱由校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


    朱由校的眼睛眯了下,一絲殺氣從他的眼睛裏麵流了出來,但是又馬上消失了,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隻是在朱由校是個皇帝,那他還得按皇帝的想法走,斷言不可能要洪承疇這種人玩弄於鼓掌之內。


    同時,朱由校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不但要免了陝西布政使司這兩年的稅收,他還要名利雙收,要陝西布政使司的百姓們都知道,他朱由校乃是一個好皇帝。


    隻看到朱由校接著說道:“洪愛卿所說的這些,朱由校自然都知道,不過你不必多想,朕自然有辦法。”八壹中文網


    “首先朕會給陝西布政使司下文,讓他們在各地張貼出皇榜,也會讓錦衣衛和創辦的報紙大肆宣揚,告訴所有的百姓,他們的好意朕心領了。”


    “陝西布政使司損失的稅收,就由朕的內帑裏麵掏出銀子,來填補這一份可以空缺,不能讓朝廷平白誤了損失。”


    其實這個時候的陝西布政使司本來就是窮得很,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銳收,能夠有那麽幾十上百萬兩的稅收,那道算的上是頂了天了。


    現朱由校的內帑裏麵有多少銀兩,他一時半會還真算不清楚,但四五千萬兩銀子應該是有的,就算去掉了給兵工廠的一千萬兩,那也還有三千多萬兩。


    到時候田爾耕從北邊回來了,那起碼還能給他增添一兩千萬兩銀子,也就是說朱由校現在什麽都不多,就是銀子多。


    就算他給朝廷戶部撥去兩百萬兩銀子,那又算得上是什麽?


    朱由校根本就不太放在眼裏。


    洪承疇這也沒有辦法的,明白朱由校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得麵麵俱到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由校,發現他們以前還是太輕視朱由校這個皇帝了。


    以前的時候,洪承疇覺得朱由校如此年輕,就算有點手段,那也是上不了台麵。


    便是朝廷裏麵的同僚在日常的書信中,多次明確的告訴他們,現在的陛下就是那手眼通天的人物,把朝廷裏麵的各位大臣,輕易地玩弄於鼓掌之內。


    開始洪承疇還不相信,以為是他那些同僚們手裏沒有什麽本事,才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可是他現在也已經被陛下拿捏的死死的,跟他的那些同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他才終於明白了,不是隊友太水,是對手太強了。


    這邊的朱由校看到這洪愛卿半天也沒話說,也不準備再等他了。


    “洪愛卿要是沒有什麽事情,就暫且先退一下吧。”


    洪愛卿自然不敢再留,再留就顯得他別有用心了。


    朱由校開始擺駕回宮,幾個內閣大學士路過洪愛卿身邊的時候,看著洪愛卿都露出了鄙夷的臉色。


    就洪成濤心裏那一點點彎彎繞繞,還以為能夠瞞得過陛下,那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


    在他們的心目中,像朱由校這樣的人,就算之前不知道怎麽回事,先是看著洪成濤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該猜得出來一切了。


    如果陛下真的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一個人,那麽他們這些人,還有東林黨的大臣,也很早就已經將朱由校忽悠的服服帖帖的了。


    洪承疇隻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一樣,看著這些各個同僚投來怪異的眼神,他隻恨不得挖個洞把鑽進去了事。


    他知道今天過後,他在陛下麵前玩小把戲,結果被陛下輕易化解的事情,肯定會淪為笑柄。


    但是他偏偏不能夠就這樣離開京城,因為朱由校賞賜給他的二百匹戰馬,還有那一匹禦馬,都還沒到他的手裏邊。


    本來西邊就盛產戰馬,兩百匹戰馬,雖然說是好東西,但也不至於說讓他們搞不到。


    但那是陛下禦賜的東西,陛下給他們的東西,他們不拿,直接就走了,那這就是欺君了。


    這個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事後追究起來,他洪承疇可能至少也是一個大不敬。


    知道五天之後他才拿著他的兩百匹戰馬,還有一匹朱由校的禦馬,灰溜溜地離開了京城。


    等洪承疇回首再看一下這座京城的時候,眼睛裏麵已經流露出了幾分恨意,他心裏麵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這洪承疇的事情算是了了,但是孫元化回去研究了一下,卻發現了一些很尷尬的事情。


    陛下給他們提出了一些要求的產量,這樣的要求可謂是非常恐怖的。


    因為這樣的產能,就算在後世,一些窮國的小型兵工廠,都搞不出來這樣的產量,更不要談這個時代的生產力了。


    為了達到這樣的生產力,他們隻能夠按照更多的水力鍛造機,並且需要更多的人員,更多的材料。


    孫元化也去算了一下,原來的一千萬兩銀子,那是根本不夠的。


    如果光是用來造槍造炮那就夠,但是打造水力機器,還有建造更多的廠房那就不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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