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洪承疇都是不可能忍受得了這種新型火槍火炮給他帶來的衝擊的。


    他甚至不顧著自己讀書人的體統,直接衝到了朱由校的麵前,對朱由校說道∶“陛下,如今天下未平,還需要更多的強軍為您效犬馬之勞,微臣雖然不才,但是也希望加入到陛下您的軍隊這種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朱由校看著麵前這洪承疇,雖然他知道這洪承疇,大概率是沒有辦法像曆史上一樣投靠建奴的。


    因為隻要有他在,建奴是根本不可能入關的,而他收到了戰報,那曆史上把那建奴放進山海關之內的吳三桂,也已經在他的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之下,被炸成了渣渣。


    但是朱由校心裏麵,所顯露出對洪承疇的不喜歡,是他沒有辦法忽略了。


    或許這洪承疇確實有點才華,但是朱由校永遠不會將他,納入到自己的近衛軍中。


    朱由校的想法很簡單,一次不忠,一生不用。


    朱由校始終都認為,洪承疇在曆史上有可能會投靠我大清,那麽他一樣有可能會被別人收買,又或許是被東林黨人收買,有可能被福王收買,可能被東南的那些士紳,或者大海商的收買。


    近衛軍是朱由校賴以立身為本的一支軍隊,他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近衛軍的將領。他未必要選擇最好的,但是他一定要選擇最忠心的。


    “愛卿的心意,朕自然是明白的,這些年來愛卿也為朕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你作為陝西布政使司督糧參政,這些年來,陝西布政使司的糧草也到的比較順暢,這些朕都很滿意。”


    “但是愛卿有一句話倒是說錯了,就是並非要加入到近衛軍中,才能夠為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在朕的心目中,隻要愛卿有一顆忠於大明,忠於朕的心,無論在何地,隻要能夠為朕立下功勞,那這對於朕來說,愛卿就是一等一的良臣。”


    洪承疇自然不是個傻子,他明白朱由校現在所說這些話裏麵,很多一部分都隻是安慰他而已。


    在陛下的心目中,恐怕別的軍隊再怎麽樣,也比不過陛下這近衛軍的重要性。


    但是他知道朱由校說的話冠冕堂皇,他沒有辦法反駁。


    他隻能夠用嘶啞的聲音,再次懇求朱由校,道:“陛下您說的對,是微臣有些執迷不悟了。”


    “就是現在陝西布政使司的匪患越來越嚴重了,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叛軍,這樣子下去,對於朝廷的穩定,那是肯定沒有好處的。”


    “所以臣想請陛下撥下幾千支這種新式的步槍,讓臣帶回到西邊,建成一支得力的軍隊,這樣一來,才能夠徹底平定西邊的匪患。”


    朱由校卻還是不肯答應,仍然是搖了搖頭說道:“朕認為西邊的匪患隻是表裏,他的內裏是因為西邊的幹旱越來越嚴重了,百姓們的糧食都收不上來,同時土地兼並也十分的嚴重,解決這些問題,才是去根的辦法。”


    “至於西邊那些亂軍不過爾爾,你等隻需要保境安民就是,千萬不可以讓西邊的匪患做大了。”


    “你這兵器要是不夠的話,盡可去工部領,朕會給工部下一個條子,讓工部的人絕對配合你們。”


    洪承疇不知道說什麽了,朱由校果然不願意把最精銳的火槍火炮交給他,還讓他去工部領兵器鎧甲。


    現在滿朝文武甚至普通的百姓,誰不知道工部生產出來的東西,那是狗都不用那些東西,根本就不能說是好的兵器。


    真正一等一生產出來的兵器,還得靠陛下這個兵工廠生產出來的武器,無論是戰刀也好,還是火槍火炮都好,都是用的一等一的好鋼材,比工部不知道好到哪裏去。


    洪承疇已經徹底絕望了,他已經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看了朱由校是不是根本不可能一波給他任何的火槍火炮,他沒有辦法。


    他心裏雖然無比的失落,但是隻能夠說道:“謝陛下厚恩,微臣絕對不負陛下的重望,肯定會給我大明打下一場又一場的大勝仗。


    朱由校臉上一副很滿意的樣子,笑著對旁邊的首閣首輔黃立極說道∶“洪參政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朕不得不嘉獎他的這種雄心壯誌,若是朕的軍隊和將軍們,都有洪參政這樣的勇氣和雄心,那朕何愁天下不平?”


    “不過洪參政有這樣的雄心,那無論如何也是該賞賜的,傳令下去,上次朕從北邊帶回來的那些戰馬,給洪參政挑上兩百匹,再給這洪參政選出一匹好的禦馬送過去。”


    說完,朱由校又轉過頭來看一下這洪承疇,說道∶“西邊的事情,還是要用朕的方略,凡是以穩為主,不可太過於欺壓百姓,陝西布政使司這兩年來百姓們過得也太苦了。”


    他說到這裏,又想了想,繼續說道:“為了讓陝西布政使司的百姓們能夠過上安生日子,徹底平定陝西布政使司的匪患,朕覺得近年陝西布政使司的賦稅就都免了吧。”


    朱由校內心是真的這樣想的,陝西布政使司這兩年氣候條件可是惡劣的很,很多時候這幹旱來了,蝗災又來,蝗災來了又有其他的災害,種田的百姓們,一年到晚也收不到多少的糧食。


    如果朝廷再強行要收陝西布政使司稅的話,也很難收得起,更有可能會逼反更多的百姓。


    與其這樣,朱由校覺得,倒不如直接把陝西布政使司這兩年的稅收給免了,也好讓百姓們好好安養生息兩年。


    隻是朱由校這個話一說出來,那邊洪承疇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在他看來,這陛下對陝西布政使司百姓的恩賜,簡直就是朱由校對整個陝西布政使司上下官員的懲罰。


    這朝廷的稅收,難道真的隻是上交給朝廷的嗎?


    那麽他們陝西布政使司上下官員,怎麽可能不從中巧取豪奪,利用各種的大鬥換小鬥,小鬥換大鬥來回損耗轉運的辦法從中牟利?


    十成的稅收,能到朝廷的手裏有三四成,那都算得上是陝西布政使司的官老爺們開了大恩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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