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啟意味深長地說道:“陛下就如同你說的一樣,手段不是平常人能比的,恐怕在陛下的心目中,也沒有什麽正直的大臣,也沒有什麽奸詐狡猾的的大臣一說。”


    “隻要誰對陛下有用,那陛下就會重用誰,無論他正直與否,他都隻是陛下手裏的一個工具而已。”


    雖然劉鴻訓發現徐光啟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他發現這徐光啟也並非是一無是處,起碼他說的那些東西,在劉鴻訓的心目中,就非常的高明。


    他對這徐光啟更加熱情了,繼續說道∶“下官並非是這樣的想法,隻是陛下眼中我們和閹黨的大臣一樣都是工具,但下官也相信陛下絕對不希望隻有一把工具,恐怕這閹黨接下來也會迎來重大的打擊了。”


    “隻要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們東林黨人也有了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比如說這一次陛下帶上我們一起去看新型的步槍和火炮的試驗,顯然就是給我們釋放出這樣的一個訊號。”


    “如果下官猜測的不錯,接下來這段時間陛下那肯定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就看我們抓不抓得住了。”


    徐光啟終於明白了劉鴻訓的意思,隻是他還是有些不太能理解,又忍不住問道∶“你說這個機會到底是什麽樣的機會?難道陛下是想要我們去西北賑濟災民嗎?老夫也看到最近西北的旱災越發嚴重了,這倒也是有可能的。”


    劉鴻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陛下的內心深如大海,我等為人臣子者,不可胡亂猜測,就是想猜測,也猜測不出來。”八壹中文網


    “就看陛下的意思吧,以下官的推測,陛下最近這段時間,肯定會召喚一個東林黨的大臣前去麵聖的,以我看,兩位閣老才是最有機會麵聖的,到時候就知道陛下給我們的選擇到底是什麽了。”


    這邊的徐光啟還想繼續跟劉鴻訓探討一下,隻是那邊的劉鴻訓眼尖,看到皇宮裏麵陛下的馬車已經開出來了。


    其他的大臣也都應該按部跟上,他們兩個的地位也算得上比較高,很快就輪到他們的馬車出發了,兩人之間倒是不好再深聊了。


    隻是這一次的聊天之中,倒是讓這個劉鴻訓對著徐光啟高看了幾眼。


    他拱手對著徐光啟行了個禮,說道:“徐閣老的見解深入淺出為,下官跟閣老聊了這一會可謂是受益匪淺。”


    “隻是現在時間太短了,很多事情聊不太明白,他日有空了,下官定當選擇一個徐閣老方便的時間上門拜訪,還請徐閣老到時候不要嫌棄便是了。”


    雖然是徐光啟不太喜歡摻雜到黨章之中,但是他明白他作為一個東林黨人,這樣的情況他是無法避免的,這樣的事情就算他想躲,那也是躲不過去的。


    他拱對著劉鴻訓也回了一禮,他對這劉鴻訓確實十分欣賞,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劉編修的大駕光臨了。”


    徐光啟馬上要上到馬車,但看到不遠處那孫承宗登上馬車的樣子,還是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是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在孫承宗還得花多少的時間,才能振作起來,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


    他也能理解孫承宗的無奈,又想起了劉鴻訓所說的那些話,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最近這些東林黨人過的日子也十分的憋屈,有一些東林黨人直接投入閹黨的懷抱當中。


    而另外一些實在放不下麵子的東林黨人,所處的位置就更加尷尬了。


    有一些忍受不住尷尬的東林黨官員,就隻能夠辭官歸隱了,有一些舍不得官位的,也隻能夠低調行事,能忍則忍。


    問題是就連想要能忍則忍,也不是所有的東林黨官員都有資格了,那得看陛下到底允不允許他們這樣。


    不過萬幸的是,能夠活下來的終究還是比較有智慧的東林黨大臣,因為東林黨人最不聽話那一波都已經死全家了。


    現在留下來這一波要不就是有才華,要不就是比較清廉,要不就是比較聽話的,朱由校要留著他們還有用。


    照這樣下去的話,他們這些東林黨恐怕也要慢慢的消亡了,其實東林黨一開始的本質還是好的,隻是後麵摻雜了太多的東西,導致東林黨已經變質了。


    如果這一次能夠救東林黨的話,那確實也是一件好事,隻是徐光啟很清楚,陛下如果要留著他們東林黨,那肯定是想把他們變成一把工具的,他們東林黨可能會付出很多很多的東西。


    或許裏麵會有一些東西是他們能接受的,但很多東西也是他無法接受的,到時候就要看各位東領導的大臣如何取舍了。


    但是無論怎麽取舍,都隻能夠在陛下的容忍之下取舍,否則的話,一旦東林黨再做出了什麽過錯的行為,那也隻能夠步惠世揚等人的後塵而已。


    陛下能夠利用的,不隻是他們的東林黨人,現在就有一些官員,既不是他們東林黨的大臣,也不是閹黨的大臣,而是當年的齊浙楚黨死灰複燃了,顯然他們也看到了這樣的機會。


    隻是這一波人的力量還太過薄弱,如果要扶持他們給閹黨做對的話,陛下要費上不少的心思,顯然這也不是朱由校想要做的。


    那話又說回來了,朱由校不想費那麽多心思,並不代表朱由校不能費那麽多心思,如果真的逼急了,朱由校真的把齊浙楚黨扶起來了,他們東林黨人就要滅亡了。


    徐光啟其實很早就看清楚了,東林黨人玩不過陛下,在陛下的眼裏,他們東林黨就如同一個籠子裏麵關著的小畫眉,隨時任由陛下拿捏,便是能撲騰幾下,也終究是無力回天的。


    所以現在無論結果是怎麽樣,無論陛下願不願意給他們東林黨一個機會,那都是由我陛下說了算,他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他們能夠選擇的隻有接受或者不接受而已


    但就算是陛下給了他們一個機會,那麽他們東林黨人能夠抓住嗎?


    這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徐光啟對此也很擔心,他非常清楚他們東林黨的人的根基,還是在東南地主和大商賈的手裏。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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