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世揚和朱純臣,還有朱由檢,這些人正在這裏商量事,從城樓上卻傳來了一陣又一陣驚駭的聲音。


    朱純臣瞬間覺得臉麵有點太掛的住。


    這皇帝視察城防的情況下,他手下的士兵卻那麽不給麵子,他要是能夠掛得住臉麵,那才真的叫奇怪了


    正當朱純臣把頭扭回來,就想去斥責那些喧嘩鬼叫的士兵時,卻看到手下一名參將急匆匆地來到了他的麵前。


    “陛下,成國公,不好了,城外已經來了大批的軍隊,看來是近衛軍已經到了,烏泱泱的一片都是人。”


    朱純臣聽到這話更加不高興了,衝上前去一巴掌抽在那參將的臉上,當場把那參將抽了身體一個晃悠。


    隻是那參將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龐,卻也不敢頂嘴,他不明白為什麽他來稟報軍情,那朱純臣卻選擇打了他。


    “你在狗叫什麽?無非就是那朱由校的軍隊來了,就那麽兩三萬人,你們害怕什麽?”


    “我們京營的軍隊,加上現在過來協助我們守城的壯丁,足足有七八萬人,我們的人數是那些近衛軍的三倍,現在不是我們怕他,是他們怕我們。”


    現在的朱純臣他們還不知道,朱由校已經增添了二十萬的軍隊,再也不是他們所了解到的三萬軍隊了。


    這朱純臣直接喊出了朱由校的名字,也讓朱由檢不太高興,他心裏甚至在懷疑,這朱純臣在他不在的時候,會不會也是直呼他的名字。


    但是他卻認為朱純臣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對,就算朱由校的軍隊回來了,那又怎麽樣,無非就是那麽兩三萬人,還能讓他們翻了天不成?


    參將捂著臉龐好像有點話想說,但是又有點不太敢說,剛才那一巴掌抽在他臉上,險些把他的牙齒都抽掉了。


    朱純臣看著手下不長進的什麽樣子,心裏怎麽可能高興得起來,當場繼續罵道:“你要是有什麽屁話就趕緊說來,在陛下的麵前吞吞吐吐的,這成何體統,若是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朱純臣不懂得管教下屬。”


    那參將聽到這樣說,終於不敢再隱瞞了,連忙說道:“成國公,這個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就城外趕過來的軍隊好像越來越多,完全不像兩三萬的樣子。”


    “我們從城樓上麵看一眼望過去完全望不到邊,別說兩三萬人了,就說那有二三十萬人屬下都是相信的。”


    這朱純臣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他一開始想說,這參將連兩三萬人和二三十萬人都不懂得分辨,還想繼續訓斥對方。


    但是朱純臣馬上想明白了,恐怕這貨就算再蠢,但是能當參將的人,是兩三萬人和二三十萬人,那終歸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那邊的朱由檢,還有惠世揚也聽出了這個事情的微妙之處。


    朱由檢更是急不可耐地指責,道:“朱純臣,你們不是已經派出探子查探清楚了,兄長這一次回來隻帶回來兩三萬軍隊,不可能再有別的軍隊了嗎?怎麽又說有二三十萬人?”


    朱純臣心裏也是煩躁的很,其實他們原本說那些話,也隻不過是特意這樣跟朱由檢說的。


    他們的探子出去之後都回不來,對方到底有多少人,他們又如何能夠清楚呢?


    那邊的惠世揚看到今天這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出來跟朱由檢說道:“陛下,現在情況吧,也還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這成國公畢竟勞苦,有些事情稍有疏忽,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何況以微臣看,這朱由校再怎麽變,也變不出二三十萬人,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要不我們先上城樓上麵看一看,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再說。”


    朱由檢能說什麽,隻能帶頭急匆匆地往城樓上麵趕去。


    隻是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到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心裏也撲通撲通的跳著。


    這個時候,他真寧願是那參將看錯了,若真的是參將沒有看錯,那他們就有大麻煩了。


    朱由校,朱純臣還有惠世揚上到城牆上麵往下一看,看到了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一幕。


    城下列著二十多個方陣,每個方陣看起來大約有一萬人,其中有三萬最精銳的軍隊,身上穿著全套鎧甲,然後陣前布置著七八十門火炮,皆一字排開,炮口就直衝著城樓上麵。


    而其他的那將近二十萬軍隊,看起來不像是正規的軍隊,他們身上基本上都沒有穿著鎧甲,就算有鎧甲也是最簡單的鎧甲,就是兩塊木板中間穿著繩子搭在肩膀上,前麵一塊,後麵一塊。


    這樣的防禦顯然是十分薄弱的,但是他們絕對看得出來,這支再怎麽沒有鎧甲的軍隊,那也是受過訓練的,他們雖然沒有鎧甲,但是他們的情緒很高漲。


    二三十萬的軍隊待在京城的外麵,讓朱由檢等人瞬間想起了一句詩,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朱由校騎著戰馬,身上穿著黃金鎧甲,來到了城上的火炮攻擊範圍之外,拔出來腰上的配劍向前一指,大喊一聲,“大明威武!”


    朱由校這個話一喊出來,二三十萬人齊齊大喊道:“大明威武,大明威武!”


    這二十多萬人喊出的聲音可謂是震天動地,仿佛天上的雲彩都忘記了飄動,這聲音往城牆上席卷而去,震撼著每一個守城士兵的內心,也震撼著朱由檢與朱純臣的心靈。


    城樓上的每個士兵都在竊竊私語,他們從來沒打過硬仗,他們的紀律也更鬆散,別說跟大明精銳比了,就是跟普通的軍隊比,那都是比不上的。


    朱由校非常滿意自己引起的動靜,臉上掛出了幾分笑容,突然又大聲喊道:“明軍威武!”


    二十多萬軍隊又整齊地大聲地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時候,城樓上的士兵再也忍受不住了,有一名京營的士兵竟然當場被這股殺氣嚇破了膽,直接從城樓上栽了下去。


    朱由檢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睛的深處卻流露出了更多的恐懼。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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