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多麽希望陛下能夠打進城來!”簡直說出了這些戶部的官吏內心真正的想法。


    他們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原來那個有賢王之稱的信王,從他登上皇位之後的作為來看,也不過就是個混賬,以前看起來是多麽賢明的王爺,如今看來也是個酒囊飯袋。


    雖然這些惡是成國公的京營士兵造出來的,但在這些普通的官員和吏員的心目中,又何嚐不是因此這個朱由檢是個無能廢物呢!


    以前陛下還在的時候,他吱一聲,每一個官員和將領敢大喘氣?


    以前的成國公在陛下的麵前,就如同一個狗一樣的東西,陛下動一動手指,就能夠把他拖出去當狗宰了。


    現在的朱由檢他做得到嗎?他敢對成國公大聲說話嗎?


    如果他真的能管住手下的將領和官人,這個京城又怎麽可能會被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在京城裏麵設立了諸多招收壯丁的定點,基本上沒有招收到任何良善的百姓作為壯丁,若是說地痞流氓,那倒是招收了七百餘人。


    但這些地痞流氓也隻是為了混口飯吃,並且想要看著在這場事情中,能不能占到點什麽便宜,實在是好不頂用。


    當這個數據遞交到了戶部尚書李起元手中的時候,他看著這一份報告,那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他指著麵前的戶部侍郎徐茂成大聲罵道:“混賬,你們都是混賬,這這樣的奏疏,你怎麽敢讓我往上提交?我要告訴陛下,我整了兩三天,就招到那麽幾百人嗎?”


    “陛下要招的,那是十萬人,足足十萬人啊!你們現在想招你們現在招募到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你們是想要了我的性命嗎?”


    李起元之所以這樣講,實在是他是非常清楚,這個事情交到他手上,那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現在東林黨的人就是吃定了他,他已經看到他們的這個結局。


    如果李起元真把這奏疏交上去了,那朱由檢會怎麽對他那不好說,如果說對方隻是先讓他的官職給貶了,那倒沒什麽事情,但他現在甚至有點害怕,朱由檢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把他打入天牢,甚至要了他的腦袋。


    問題是,李起元也知道,手下這群人對於招收壯丁這個事情,是已經盡力了的。


    他知道在京城裏麵,百姓對於幫助京營有多麽厭惡,那甚至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現在讓他們幫京營士兵守城,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李起元歎了口氣,他想保住自己的腦袋,甚至想保住官職。事到如今,他能夠做的選擇,也隻有一個了。


    他帶著這份奏疏,還有把這些年積攢的家底,一共十三口大箱子,直接搬到了這惠世揚的府上。


    李起元也不顧著自己年齡大,一臉諂媚地站在這惠世揚的麵前,“惠大學士,現在我們遇到了一點點麻煩。”


    說著,李起元把手裏的報告給惠世揚遞了過去,惠世揚粗粗看了兩眼,便隨手把這垃圾給丟掉了。


    京城裏麵發生的事情,都或多或少還是知道的,他自然知道這戶部尚書,現在心裏到底有多慌。


    “你招不到人,那是你沒有才華,你沒有本事,你來這裏跟本官說這個,那又有什麽意義?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老老實實去招人,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說著說著,那惠世揚往這戶部尚書帶來的十三口箱子上麵瞄,“箱子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他如今這樣說,也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至於銀兩他肯定會收下來的,但實際上惠世揚還想拿到更多的東西。


    “惠大學士,其實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老夫也不想別的了,如果隻是為了自己的官職,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老夫斷然不會如此,隻是老夫想著守衛京城,畢竟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這個壯丁不夠,那肯定對這個守城會造成質量的困擾,我這也是擔憂國事啊!”


    說完這些話之後,這李起元就眼巴巴的看著惠世揚,想看看這惠世揚聽了他這些說法之後,到底有什麽表示。


    但是令他失望了,他說完這些話之後惠世揚竟然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搭理他。


    李起元也是個人精,他知道其實惠世揚就是想要他一個說法。


    他隻好又繼續說道:“其實陛下對於天下蒼生所付出的努力,本官是十分清楚的,東林黨人正直不阿,還有東林黨人對於大明江山的貢獻,老夫也都是看在眼裏的。”


    “隻是以前老夫因為自己的出身低微,最後隻能夠加入閹黨,但這都不是老夫內心真正的想法,老夫其實真正希望的是能夠加入東林黨。”


    惠世揚還是不動,不說話。


    李起元心裏恨極,一咬牙,竟然說道:“老夫更想成為惠大學士的門下走狗,成為你的鷹犬,不知可否?還請惠大學士千萬要給老夫一個機會。”


    惠世陽聽到了這句話,臉上終於綻放出了笑容,如同一個剛剛偷吃了雞的狐狸一樣,他等的就是在戶部尚書李起元這樣的表態。


    其實這兩天惠世揚也想明白了,等這一次危機過去之後,朱由檢會不會對他秋後算賬,會不會真正計較他擅闖皇宮的事情,那還真的不好說。


    所以他為了自保,那就隻能夠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隻要他們的實力足夠強大,在朝廷上掌握了話語權,到時候朱由檢想要動他,那都得考慮考慮。


    就如同那張居正一樣,張居正沒死,誰敢放肆?皇帝也不行。


    “既然戶部尚書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如果我不再做點表態,那倒顯得我這個人沒有擔當。”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這招不招募得到壯丁,關係到這朝廷能不能穩定,也關係到這京城的防禦到底可不可靠,你先放心回去吧,這些事情你不用再管了,我會跟成國公那邊商議,派出士兵去招募百姓為壯丁。”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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