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瞬間懵了。


    “我們家京茹,明明就是這的後廚管理。”


    “怎麽可能是什麽,什麽刷廁所的,你不要亂講!”


    賈張氏急了。


    她倒不是為自己辯解,而是因為這麽說,實在是太打她臉了。


    甚至可以說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棒梗同樣不信:“你們胡說, 你們肯定是嫉妒我小姨,所以背後不停的說壞話!”


    婁曉娥冷笑道:“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可以先去我們一樓衛生間看看,她應該正在裏頭搞衛生,看完你們就知道了。”


    賈張氏不信邪,順著婁曉娥手指方向一路小跑。


    棒梗一瘸一拐,緊隨其後。


    來到衛生間,推門進去。


    賈張氏一眼就認出了穿著保潔服, 拿著墩布正在搞衛生的秦京茹。


    “要拉屎撒尿的先等等,衛生工作還沒做完!”


    賈張氏衝上去,一把揪住秦京茹耳朵:“好哇,這個臭丫頭,居然敢騙我們!騙我們說在酒樓當幹部,結果就是在掃廁所!”


    “你,你也太不要臉了!”


    秦京茹疼的大叫一聲,一把就將賈張氏給推開了。


    看見兩人,秦京茹明顯有些慌張,但很快就又冷靜下來:“你們怎麽來了?”


    賈張氏冷哼:“我們就是來戳穿你的,你個臭丫頭,居然敢騙我們,膽子真是不小啊!”


    被戳穿的秦京茹絲毫不慌,她冷笑說:“騙你們,騙你們什麽了?我現在確實在酒樓工作,這有什麽問題?”


    “憑本事吃飯,憑力氣掙錢,又不丟人!”


    賈張氏怒了:“還不丟人?都這樣了, 還不丟人, 你知道我們剛剛在外頭點菜,被人說點不了,有多丟人?”


    “你是存心害我們,想讓我們丟死人啊!”


    “我,我打死你個臭丫頭!”


    婁曉娥從後頭走出來,倚靠門框漫不經心的說:“剛剛這一老一小用你的名義,一下子點了二十多個菜,想要掛你賬上。”


    “我留心多問了一句,就沒讓他們吃成。”


    秦京茹恍然大悟。


    她冷笑:“原來是想蹭吃蹭喝的,還一下子點二十幾個菜,你們也不怕被活活撐死!”


    “撐著了嗎?”


    賈張氏不依不饒:“本以為你真是什麽管理,沒想到,你連個屁都不是,害的我和棒梗剛剛在大廳裏被人嘲笑!”


    “你這個小姨是怎麽當的?滿口胡話!”


    賈張氏最氣的不是秦京茹騙人。


    而是她剛剛居然打著一個刷廁所女工的名義,想要吃霸王餐。


    說出去,都能把人大牙給笑掉了。


    當著大孫子的麵,賈張氏還想稍微留點臉呢!


    “我讓你騙人, 我讓你騙人!”


    “看我今天, 不揍死你個臭丫頭!”


    情急之下,賈張氏脫下布鞋, 氣急敗壞的就朝秦京茹打來。


    秦京茹同樣也不是吃素的,不慌不忙,一墩布就掄了上去。


    一下子就給她拍成了大花貓。


    賈張氏聞著臉上的腥臊味,差點沒惡心吐了。


    “秦京茹,你,你居然拿墩布掄我!”


    “嘔……好臭啊……”


    棒梗站在一旁,像個沒事人似的,笑嗬嗬的傻樂。


    大人打架,怎麽著都輪不到他在裏頭摻和。


    但好巧不巧,就在他張嘴大笑的時候,墩布掄起時甩出的髒水,直接就飛到他的眼睛裏。


    給他疼的哇哇亂叫。


    “眼睛,我的眼睛!”


    “眼睛看不見了!”


    衛生間裏,一老一少兩人被秦京茹治的服服帖帖。


    最後被保安從後麵拖出去,直接丟到巷子裏。


    後巷的垃圾堆旁,賈張氏和棒梗兩人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悲催。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吃個飯居然還能被人給丟出來。


    “奶奶,我餓!”


    “你說帶我下館子的,我要下館子!”


    賈張氏瞪著他:“還下什麽館子,都被人攆出來了,都怪那個該死的秦京茹,騙咱們。說是讓咱們來白吃白喝,結果什麽都吃不著!”


    “這個臭丫頭,回去我就把她東西全都丟出來,這麽害我們,她就沒得好!”


    “走,回家!”


    棒梗坐在地上,瘋狂打滾:“不嘛不嘛,我就要下館子,你答應我的,又不帶我吃。家裏沒有飯店做的好吃,你要是不帶我下館子,以後我就天天叫你老東西!”


    別說棒梗,其實賈張氏也想下館子。


    但她舍不得錢啊。


    剛剛菜單上,就是最便宜的一項,都得五六毛。


    這要是擱菜市場,買些爛土豆,臭白菜,都夠他們吃好些天了。


    象征性的安撫了大孫子幾句,賈張氏便準備拖著他,往回走了。


    可她這時才發現,菜籃子不見了。


    剛剛進去飯店,她把菜籃子放桌肚子底下了,忘記拿了。


    賈張氏硬著頭皮,再一次跑進酒樓。


    婁曉娥看見這貨又來了,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你怎麽還敢來?不怕我報警抓你?”


    賈張氏一臉賠笑:“曉娥啊你誤會我了,剛剛都是誤會,我們哪知道那臭丫頭騙了我們。是這樣,剛剛我們拎著個菜籃子過來,放在桌子底下了。”


    婁曉娥哦了一聲,這才想起兩人剛剛進來時,確實是有個菜籃子在。


    她回頭喊了個服務員,讓人把東西拿過來。


    服務員剛準備過去,賈張氏立即就把人喊住了。


    “別別,不用拿。”


    “你直接送去廚房就行了!”


    婁曉娥愣住了:“送廚房?我們可不會買你這些爛白菜,壞土豆。”


    賈張氏搖搖頭說:“說的叫什麽話,誰說要賣給你們了。是這麽回事,我這大孫子一直嚷嚷著要下館子,但我又覺得回家吃比較好,外頭菜不幹淨。”


    “所以想著,你們能不能幫個忙,把這些菜裏兌點肉,做好了讓我帶回去。”


    “你男人何雨柱,和我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我這大孫子也還叫他一聲何叔叫,你一聲婁姨,你們就幫個忙,稍微加工加工。”


    婁曉娥當時都被逗樂了:“拿著食材,跑到飯店也要我們幫忙加工?也真虧你能想得出來,你怎麽不拿隻雞過來,讓我們給你油炸了?”


    棒梗問:“油炸好吃嗎,要好吃,弄點給我嚐嚐行嗎?”


    看著這一老一少,婁曉娥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番操作真的簡直了。


    帶著食材上飯店,要求加工,還不願意給錢。


    這得是多損的人,才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婁曉娥麵帶微笑的看著兩人:“加工食材沒問題,每道菜一塊錢,算是人工費,和食材損耗費!”


    “啊?”


    棒梗吃驚的張大嘴巴,臉上滿滿的都是嫌棄:“就幫著放在鍋裏抄抄,加點作料,怎麽要這麽多錢,你們不是黑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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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彎下腰,笑眯眯的說:“棒梗啊,你以前雖然學習成績不怎麽好,可也不傻啊,怎麽從號子裏出來之後變傻了呢?覺得我們這是黑店,你就滾回家吃去啊,沒人逼著你過來啊!”


    ......


    而另一邊。


    四合院,屋子裏。


    三大爺召集一家子,準備開一個小型家庭會議。


    “那個誰,你媳婦兒呢?”


    閻解放搬了張凳子,坐下來說:“吃壞肚子,上廁所去了,咱就別等她。爸,有什麽你就趕緊說什麽吧。”


    “我都餓了,說完趕緊開飯。”


    三大爺瞪了他一眼:“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還有你也是,你媳婦兒鬧肚子,你還想著吃?什麽毛病這是?”


    閻解放一臉尷尬:“爸,你這說的叫個什麽話?”


    “你說你開個家庭會議,剛好卡著飯點,我還不能肚子餓了?媽,你說對不對?”


    三大媽一聲冷哼,不客氣的說:“什麽對不對,你爸是一家之主,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所有人都得堅決擁護!”


    眾人無語的點頭:“知道了……”


    看著所有人都低下頭,三大爺頓時樂的眉開眼笑。


    他就喜歡這種高高在上,壓迫所有人的感覺。


    三大爺收斂笑容,一臉嚴肅的說:“我們稍微等一會,等人齊了再開會。家庭會議,家庭會議,少一個都不行!”


    一刻鍾後。


    閻解放他媳婦兒上完廁所回來了。


    一家人全部到齊後,三大爺推推眼鏡,這才正式開始說話:“既然現在人都到齊了,那咱們這個家庭會議就正式開始吧。”


    “不過在開始前,我得先講兩句。”


    “以後在家裏,不要嚐試反抗你們老爸,也就是我的權威。雖然我現在沒工作了,但在家裏,我依舊是一家之主!”


    眾人悻悻點頭,無奈的臣服於三大爺的淫威之下。


    三大爺清清嗓子,接著說:“我現在要說的這件事,對於我們老閻家來說,至關重要!甚至可以說,能夠影響到我們家未來幾十年的發展走向,你們都得給我仔細聽好了!”


    看著三大爺一臉嚴肅。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一個個開始正經起來。


    閻解放好奇的問:“爸,您快說啊,究竟是什麽事,這麽重要?”


    三大爺稍稍賣了個關子,接著說道:“前些天,許大茂被抓坐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起初,我們大夥都以為,那車是何雨軒偷開哪個領導的,可沒曾想壓根就是他自己的!”


    眾人連連點頭:“這是我們聽說了,許大茂他也是純屬作死,惹誰不好,跑去惹何雨軒!人家好歹也是軋鋼廠的革委會主任,那是他能惹得起的?”


    三大爺點頭:“沒錯!據我所知,現在咱們整個前門片區,何雨軒是唯一一個被國家配車的幹部,而且還是破格配車。”


    “小汽車,那是什麽等級的領導能開的?那是中高級往上!”


    “如果不是有人有關係,他起碼得在幹幾年,才能有申請配車資格,而且,沒點人脈,就是排隊都得等上好些年!”


    閻解放聽得一頭霧水:“爸,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可…這和咱們家又有啥關係啊?我們又沒人家那麽有本事?”


    三大爺冷聲說:“所以說,你們就是沒遠見,目光短淺。身邊有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大領導,不知道好好利用!”


    “人家何雨軒現在是軋鋼廠革委會的主任,老二他媳婦兒,你不是還沒工作嗎?人家一句話就能把你弄進軋鋼廠了,再不濟,去他開的酒樓當服務員也行啊!”


    “閻解放你也是,你不是一直想搞飯店嗎?”


    “找何雨軒,讓他把你安排進去他家酒樓裏做廚子,哪怕隻是個幫廚,你能把裏頭的菜品菜式全部偷學過來,到時候不就能自己開店了嗎?”


    三大爺得意的指著自己說:“還有我和你媽,我們都沒什麽事,幫著去小酒館打打雜,幹點輕巧活,一人一個月二三十塊錢,根本就不費事!”


    “所以說,從現在開始,隻要咱們想法子跟何雨軒攀上關係,一家子工作和生活,就都有著落了!”


    一通分析結束。


    屋裏所有人全都無比興奮。


    他們突然覺得,何雨軒就是一個指路明燈。


    已經完全照亮了他們前進的方向。


    可棘手的問題又擺在眼前,究竟怎麽樣才能跟何雨軒攀上關係?


    送禮?


    買便宜了沒效果。


    買貴了吧,三大爺又心疼,舍不得。


    一家子就這麽圍坐在桌前,仔細思索著。


    突然,老二媳婦兒舉起手,激動的說:“我們可以學之前秦淮茹對付傻柱那套,給何雨軒介紹對象!”


    “瞎扯!”


    閻解放瞥了眼媳婦兒,一臉嘲笑:“人家何雨軒已經有對象了好嘛,冉秋葉冉老師,你又不是沒見過?”


    他媳婦翻了個白眼:“有對象又怎麽樣,沒結婚就行了!”


    “我表妹於海棠剛巧單著,之前來咱們這住過,兩人也挺有眼緣的,我覺得就挺般配!”


    三大爺一拍大腿,頓時覺得這個主意,妙不可言。


    把他和冉秋葉拆散了,讓於海棠跟著何雨軒!


    這麽一來,這關係不就攀上了?


    什麽禮義廉恥道德。


    全是狗屁!


    隻要擋著他們家過好日子,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三大爺義正言辭:“你這個主意很不錯,成了親家,到時候再讓何雨軒幫我們安排工作,礙於麵子,他怎麽著都得答應咱們!”


    “畢竟,我們和秦淮茹一家子不同,他們是伸手要錢,我們隻是想要個工作!”


    “何雨軒肯定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樣的想法,得到了大家一致認同。


    三大爺當即就表示,讓老二媳婦兒去找於海棠,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隻要她同意,一切都好說。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以於海棠的身段相貌,隻要她能豁得出去,俘獲何雨軒的心簡直輕而易舉。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三大爺搖頭晃腦的說道:“就是他何雨軒,也必然不會例外!冉秋葉,可不是我不念在以往的同事情,隻是你這身份,怎麽能配得上何雨軒呢?”


    “人家何雨軒可是大領導了,也就隻有我們家於海棠,才能配得上!”


    何雨軒之前在軋鋼廠當主任時,三大爺就各種瞧不上。


    還故意跑到冉秋葉麵前,說何雨軒配不上她,和她在一起,就是高攀。


    可現如今,何雨軒高升,情況直接反過來了?


    這是人能幹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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